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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乙女】你家必有千年蛇精,一条白一条青!

2022-06-26 09:03 作者:南溪鹄  | 我要投稿

*既然天枢军出新人了,那咱就怀念一下旧人儿!

*乙女,滇离→你←吾冥大三角,抖S和抖M的终极对决

*争风吃醋有,微量十四夜cb向(੭˙꒳˙)੭,ooc可能预警~


天枢军行进之处水土难免恶劣,往常依靠红阙的勘探和计算,虽然气候变幻莫测,但终是能够防范十之五六。月前边境突发骚乱,大公主派先行部队刺探敌情,红阙匆忙与你辞别,竟是连口水都没有喝完。


自那以后,边境战况的信息总是零碎传来,你拼凑着传闻中的线索,天枢军的行军章法稳而内含、颇有特色,你知左丘肃必然在列,安心不少。


可当最新的情报传来时,你摊开自己画的布阵图,发觉原本精密的布局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缝,几处要紧关卡纷纷变攻为守。战场最看重的便是时机,在之前的优势下,天枢军突然改变策略,必然是有什么外在的变故。你心下焦虑,却又不好明面上打听军情,正打算以隐语的方式给红阙写信,不防左丘肃的信先一步到达。


云中郡主亲启:

  敬问卿安。

  去时匆忙,未能辞行,为免郡主担忧,遥寄此信。左丘与红阙姑娘俱安好,偶有流兵侵扰,亦不足惧,愿郡主宽心。

  此外有一事欲叨扰郡主。左丘尝于大景外遇一老者,老者常年游历于西南诸地,对蛊毒瘴气颇有研究,言齐安风貌,最利于此道。听闻郡主曾造访齐安,恰巧左丘之犬偶染瘴毒,医师难解,特拜求郡主为之寻齐安秘术,肃不胜感激!

  爱犬将于近日送至郡主住处,有劳郡主,再拜致谢!

                                                                                  左丘肃          

 十月廿一                


默默读完信,你心里便有了计较。天枢军此行之地在西河南岸,此时提及疫犬,必然是军中将士染了罕见的地方病,医师无解,故军情也拖延了下来。看来这次,你要带着那只病犬去齐安走一趟,见见那位“故人”了。


次日未时,你便接到了司业的通知,有人在山门外等候。


行动如此迅速,看来军中情况不容乐观。你快速打包好了行囊,对外只称家中有急事,需要回去主持一二,同砚中虽不乏探究者,但到底是心思单纯的年轻人,关心和好奇居多,你糊弄着也就周旋过去了。


山门一隅,浓厚的树荫下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你小心地环视了一下,确认没有人跟来,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车。


“哎!”在你踏上车板的一刹那,马车就发动了起来,脚下颠簸,你一个踉跄跌到了里面坐着的人怀中,窘迫地爬起身,正打算打个招呼掩饰尴尬,却在看清对方的时候猛的一哽。


“……爱犬?”你的嘴角抽了抽,盯着眼前一身墨绿混搭的吾冥。


“许久不见,郡主如今是这么打招呼的?”吾冥斜睨了你一眼,露出了招牌性的皮笑肉不笑。


“怎么是你来,肃兄呢?”对于吾冥这个人,你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直接忽视了他的嘲讽。


“左丘军师要统领大局走不开,派了我这个闲人来拜访郡主。可听起来,郡主似乎有些不满意?”吾冥状若无意地拍了拍你刚刚扶过的地方,精明的眸子自睫下探视着你。


“我只是好奇,难不成蛊种在你身上?若是为了立功,你做得出来。”你扶着软垫坐下,抱着双臂哼了一声。


目光冷冽的男子来回睃视着你,嘴角的不愉快渐渐被古怪的笑意取代。吾冥嗤笑了两声,语调骤然变得暧昧:“云中郡主如此了解吾冥,是关心所致吗?”


“关心你个大头鬼!”你心头一阵恶寒,这人什么时候脑子坏掉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啊,也是。”吾冥轻轻叹了口气,眉目低垂,一副顺从的模样,“云中郡主何许人也,光风霁月、正气凛然,远不是我这种污泥满身的小卒可以相交的。”


“……我说过,这招对我不起作用了。”你翻了个白眼,数月不见,这个人仍不放弃卖惨示弱的手段,还真是“贼心不死”。


“哦,试一下不亏,万一有用呢。”吾冥翻脸快过草原鹰,见你不吃那一套,瞬间恢复了冷淡的模样,看着你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正事,”废话说得够多了,你坐直身体、聚起威严,见吾冥虚伪的笑容下还带着些许不屑,干脆问到:“为天枢军清瘴毒如果办好了,你猜大公主会不会注意到你?”


吾冥的右眉挑了挑,似乎在等你继续说下去。


“此去齐安,比起熟悉当地的我,你自行探索,有几分把握?”


“我自有我的方式。”吾冥的神色更多了一分不屑,眼神瞥向别处,一副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哦?战机稍纵即逝,你要赌自己的运气,还是取我这个保险?”


“……”


如果说前两问在他心中没有造成任何波澜,这第三问,却是实实在在地戳动了他的心思。吾冥深沉的目光让你脊背发寒,不适的同时怒火也渐渐上涌,你狠狠瞪他一眼,转过头望向窗外,“若不是事关重大,我才不理你!”


“蛊种被封在盒子中,最多能保存三日,天枢军最迟七日后要发动进攻,否则就要撤退另待时机。你我必须在三日内寻得解药。”和以往一样,当你强硬地威胁他后,吾冥反而配合许多,简明地交代了此行目的。


你转过身坐下,沉默地点了点头,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后果断闭目养神。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故意膈应你,吾冥颇为玩味地笑了一声,整了整衣袍,单膝跪在你面前,不轻不重地拉过你的手吻了一下。


“你干嘛!”要不是心理素质过硬,此时的你恐怕已经跳下马车,一头扎进附近的河流里洗个痛快。但此时你只是火速抽回手,像见鬼一样看着他。


“呵,属下表达敬意罢了,”吾冥眯着眼,露出一个恭顺的笑容,“一切但凭郡主吩咐。”


“那你跪着吧。”你擦了擦手,毫不留情地说到。


“……”吾冥的牙关又在咯咯作响了。


披星戴月,昼夜无歇,你们终于在第二日晌午时分赶到齐安。踏过山路,错落有致的小屋出现在眼前,说不出的亲切。你小跑几步,刚和村口的老人打过招呼,就看见不远处树荫下的熟悉的身影,标志性的银饰闪着光,一晃一晃地向你走来。


“滇离!”你乐颠颠地向前跑去,想要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腰间却被突然一拽,向后倒进了吾冥的怀里。


“土路难行,郡主小心为好。”吾冥环着你笑的张扬,语气却颇为温和。


滇离的脚步顿了一下,俄而以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一道银链闪过,吾冥偏头躲了过去,而你则被滇离顺势拉到他那边,近距离地感受着他的杀气。


天枢军师和祝由师的目光在空中架起了无形的战场,刀光剑影间两人都嗤笑出声,算是确认了对方情敌的身份。


“滇离,这人是我带来的。”你并未了解到两个男人之间产生了什么奇妙的“共识”,以为只是误会,急忙解释到。


“哦?”滇离的视线转向你,语气略带讽刺,“我还以为你是来见老朋友的,没想到啊,是带朋友来游玩的?”


“我跟他可算不得什么朋友!”你瞬间反应到。


“郡主所言极是,我与郡主也不过是在异国相识,同生死共患难,然后相知相守罢了。”吾冥并未对你的话做出太多反应,彬彬有礼地笑了笑,轻巧地说到。


“你在说什么猪话?”你难以置信地望着吾冥,手上的银链越绞越紧,滇离的脸黑的好像锅底灰,另一只手上的武器随时待发。


“与她同生死共患难,得到我同意了吗?”正当你反复思索他们的矛盾从何而来时,滇离冷笑着开口,“她的命可是欠在我这里,不是随便什么虫子都能碰的。”


“哦?”此话一出,吾冥射向滇离的视线多了几分锋利,转望你时,神色冷峻,“没想到云中郡主如此古道热肠,萍水之交也能托付性命。”


下一秒,你连他的动作都没看清,只听见错金骰清脆的击打声,就被拽进了墨绿色的怀抱中,额头撞在结实的胸膛上,微微有些发痛。吾冥贴着你的耳朵,语气中的嘲讽不加掩饰:“小郡主,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脏手拿开!”背后滇离的声音仿佛淬了毒,哗啦声中银链被全数从腰间解下,预备一场大战。


一滴冷汗从你的额间划下,你定了定心神,抬手锤了吾冥脑袋一拳,转身挡在他和滇离中间,“吾冥,你少说两句,别忘了任务!滇离,收起武器,我们此次可不是来打架的,有要紧事和你商量!”


“呵……可我不想商量。”滇离怒气未消,指节咔哒作响。


“事关重大,求你了。”你放低语气,向前两步拉住他的袖口,一双眼睛眨了又眨,故意蓄了点水波。


“……行了,”滇离收起银链,被你拉住的胳膊却一动不动,“有话快说。”


“凭什么对他就这么客气?”吾冥眉头皱起,表情狠戾得好像要吃人,只是侧脸看向你时,目光里竟还有些小受伤。


“呵,凭她有求于我。”滇离轻轻嗤了一声,挑起一个讽刺的笑,一把抓住你向村里走去,“齐安毒蛇蛊虫多,过来点!别一不小心被咬了。”


你的嘴角难以抑制地抽搐着,呵,要说毒蛇,你身边这两条不就是吗……


“这就是蛊种。”

小屋内,你一边将盒子递给滇离,一边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让吾冥保管蛊种。


滇离接过盒子,取过小刀熟练地划开了手掌,鲜血滴上蛊种后,黑紫色的肉团很快瘪了下去,只剩下一滩灰绿色的粘稠液体。


“我当是什么呢,”滇离轻蔑地笑了笑,“原来是这种老古董,看来这些年,他们再没找到新手段了。”


“可以解吗?”你担忧地问到,拿过纱布替他包扎伤口。


“呵,当然,没有祝由师解不了的蛊。”滇离凑近你,“除了你的渊毒花后遗症。”


你后仰着身子,余光中瞥见一旁的吾冥手中的骰子不知何时从三个变成了五个,似乎还多了点锋利的光芒。他盯着你,目光中有不甘,但许是顾及到滇离解蛊人的身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既然如此,还请尽快!”你推了一把滇离的脸,将他拖进工作室里拉上帘子,“看好你哟!”


“跑什么,”滇离隔着帘子拉住了你的胳膊,“还没谈谈这次的报酬呢。”


“原来郡主的友人如此斤斤计较,”吾冥将“友人”二字咬得极重,你甚至都能听到他后槽牙摩擦的响声,“帮个小忙,也要向郡主讨要报酬,啧啧,这感情还真是廉价。”


你此刻恨不得将吾冥的嘴缝起来,他们打起来事小,万一解不了蛊延误军机,那损失可就大发了!


滇离捏得你胳膊发痛,僵持了一会儿后,竟没有再说什么,放开你进入了工作室。


你揉了揉胳膊上的红印,经过吾冥时还是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气冲冲地向外走去,“我去找十四夜,我朋友,小孩儿,不见外人,你在这儿守着解蛊,不许跟过来!”


“好的,谨遵郡主吩咐。”吾冥乖顺的声音自背后飘来,你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他的眼眸依然清晰,跟随着你的方向,眉尾低垂,一如既往的冷漠中透着些许无措。


这人的伪装是越发好了。你掐了自己一把,把那点多余的怜悯揪掉,快步向外赶去。


不多时,你已赶到十四夜的住所,烛光下小少年趴在案几上,正一笔一笔描绘着炙打盹的模样。


“你来了。”十四夜抬起头招呼了一声,笑容虽微不可见,可温暖的气息总是瞒不住的,“坐吧,我去拿茶。”


你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坐在案边接过茶,与他闲话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然黑透了,你正欲回去看看,不妨窗口探进一个小狗脑袋,汪汪了两声后,又探进一个小孩脑袋。


“花姐姐!”阿烈兴高采烈地向你挥手,摸了摸小狗以示嘉奖。


“阿烈,你怎么过来了?”你起身走了过去,笑着摸了摸阿烈的头。


“阿离哥哥让我过来,说是解药已经配好了,这个给你。”阿烈递过一张纸和一包药,你连忙接过来,细细看了看,妥善地揣回怀里,“谢谢阿烈~”


“嘿嘿~”小男孩害羞地笑了笑。


“那你阿离哥哥呢?还有另外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人?”


“他们就在外面广场呢!”阿烈向身后指了指,语气突然兴奋起来,“大家都在下注,花姐姐你要出来看看吗?”


“下注?下什么注?”你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连忙问到。


“当然是比武的注啦,话说阿离哥哥这次好凶啊,阿烈都没见过他那么凶,另外一个奇怪的哥哥笑得好变态,噫……”


“确实很变态。”你思索了一下,附和到。


“啊!好像要开始了,姐姐我不跟你说啦!”一阵鼓声传来,阿烈一个激灵,从窗框翻下,一溜烟地跑了。你无奈地笑笑,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蛊毒既解,明日辰时我大概就要回去了。”你拖着腮,望着天窗外的一点点星子。


“明天就回去吗,”十四夜摘下手套,接过你递来的茶啜了一口,“不再留两天?”


“不了……”你回想这天的遭遇,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事情紧要,还要早点回信才行。”


“好吧。”十四夜垂着眼睛应了一声,“下次再来,我带你去看渊谷里一种只有夜晚才盛开的花。”


“嗯,一定!”你笑着放下茶杯。窗外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你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十四夜,你还记得那个断桥借伞的故事吗?”


“记得,怎么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那个书生对两条蛇都有恩,他的生活是不是会鸡飞狗跳?”


十四夜撑着下巴,疑惑地望着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啊哈哈……没什么。”你偏头躲过一颗从外飞进来的骰子,“就是觉得我也认识两条千年蛇精,还一条白一条青。”


十四夜不解地眨了眨眼,你微笑不语,默默关上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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