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蛋壳
陈珂解风情，自然会让沈梦瑶和袁一琦一间。原本这趟出来，她和郑丹妮就是电灯泡般的存在，总不至于她们两只电灯泡再把人家分开，一边照一个吧。
郑丹妮对陈珂的分配表示不满，她上前挽住袁一琦的手臂，“我和琦琦一间就好。”
陈珂不急不缓，对郑丹妮道，“正好今晚有时间，我们聊一下设计方案。”
对这个安排，郑丹妮打算宁死不屈，哪知道袁一琦却立马笑着附和，“好啊，妮妮你就跟陈珂姐一间，我也有工作上的问题想请教沈梦瑶。”
“那就这样吧，”沈梦瑶也开口了，“陈珂，你照顾着点妮妮。”
郑丹妮嘴角抽了抽，这到底是出来玩还是出来加班？这三人跟约好的一样，意见出奇一致，郑丹妮最气的，连袁一琦也不向着自己。
但结果显而易见，三人同意，一人反对，郑小姐的反对无效。
最后，还是郑丹妮和陈珂一间，沈梦瑶和袁一琦一间。放置好行李后，四人再去当地最有名的特色餐厅吃晚餐。
这次来枫山，主要是为了看明天的日出。所以晚饭过后，几人在山脚的古镇散了两圈，便回了酒店休息。
又是酒店，又只有她和狐狸精。
郑丹妮望着那张足以睡下四个人大床，毫不客气地对陈珂道，“我睡床，你睡沙发。”
“为什么？”
“我说了不想跟你一间，谁让你……”郑丹妮说着，声音弱了，因为陈珂的脸在朝她靠近，两人的眼神直勾勾对视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床很大，可以睡两个人。”
房间里，暖橘色的灯光总是容易将氛围烘托得暧昧，两人望着彼此的脸，其实心底都在想那晚的事情。
激情，享受，甚至忍不住回味。
心怦怦跳着，郑丹妮一把推开陈珂，保持距离，她怕她们靠太近，自己一个冲动，又控制不住和狐狸精纠缠上。
“我答应跟你一个房间是给琦琦面子，不是想跟你……那啥。”说到那啥时，郑丹妮一阵羞耻。
“我说过想跟你上床吗？”陈珂冷笑着说道，她抓了抓脖颈，转身往沙发走去，“今晚我睡沙发，你睡床。”
看着陈珂洒脱的背影，郑丹妮无话可说。
陈珂在沙发上坐下，后颈有些痒，她伸手摸了摸，从脖颈到肩头，像是被什么咬了。
郑丹妮在一旁整理行李箱的衣物，抬头见陈珂皱着眉，似乎坐立难安的模样，想问她怎么了，但还是没去上前关心。
越来越痒，陈珂拉了拉领口，才发现身上起了不少的小红包。
“你要用洗手间吗？不用我先洗澡了……”郑丹妮拿了睡衣出来，一脸冷淡地问陈珂，往对方身上定睛一看，似乎不太对劲，“你脖子怎么了？”
“好像被虫子咬了。”
“我看看，”郑丹妮将睡衣往床上一扔，走到陈珂身旁，撩开她的头发，后颈连着肩那片都红了，的确是被虫子咬了。郑丹妮抓住陈珂的手，“你别碰，越碰越严重，都老阿姨了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你刚刚叫我什么？！”陈珂冷眸瞪向郑丹妮，就快迈入三十岁的大门，所以陈珂对年龄格外敏感，“郑丹妮，你设计单是不是不想要了？”
郑丹妮秒怂，摸了摸鼻梁，转移话题说道，“那什么，不严重，涂点药膏就好了。”
去年社团团建，郑丹妮也来过这里爬山，夏季这一带蚊虫多，当时也有同行的人被叮过，和陈珂的情况一模一样。
郑丹妮还想继续去洗澡，不管这闲事，磨蹭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准备出去买药。
“这么晚你去哪？”陈珂叫住郑丹妮。
郑丹妮低头在门口换着鞋，不耐烦地回答陈珂，“给你买药啊！就你事多……”
陈珂一怔，也跟着起身，换上高跟鞋，“我跟你一起去，太晚了。”
郑丹妮白了陈珂一眼，“说得好像是你帮我的忙一样。”
翻白眼还挺可爱，陈珂扬唇笑，突然心血来潮伸手捧住郑丹妮的脸，捏着，年轻就是好，满脸都是胶原蛋白，摸着舒服。
“别碰我……”郑丹妮嫌弃想躲，脸被揉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不过见陈珂笑得那模样，郑丹妮也跟着别扭笑了笑，还小声吐槽着，“神经病！”
时间有点晚了，不少药店都关了门，郑丹妮和陈珂绕了十几分钟，终于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买了药，两人继续往回走。
枫山古镇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因为近些年宣传得当，游客越来越多。老街上铺着的青石板路，每一块都残留着岁月的痕迹，街上新开了不少格调小资的清吧，古老中夹着浪漫。
郑丹妮喜欢逛古街，有时候这些老式建筑，也能找到不少设计灵感。
星辰繁多，夜色极美。虽然已经夜深，但街头还是随处可见出双入对的小情侣，这里可是情侣旅游胜地。
走在路上，陈珂转头看向郑丹妮，她正左顾右盼着，手里提着药袋，无聊且幼稚地甩来甩去。
“你盯着我看干嘛？”郑丹妮潇洒地转过头，狐狸精果然在看她。
“想不到，你还挺贴心的。”
“本姑娘一直这样，哪像你……”和狐狸精，郑丹妮还是看不对眼。
前方路灯坏了一个，街道变得昏暗。
沉默片刻，陈珂放慢语速，“郑丹妮……”
“什么？”郑丹妮回头，忽明忽暗的光线映在陈珂身上，显得她侧脸轮廓更美了。
陈珂也回头，盯着郑丹妮的眸子，“我突然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表白？勉强算是表白吧。
郑丹妮先是愣了愣，什么叫突然有点喜欢？她不屑一顾的笑着，“你这话留着撩别人去，我不吃这一套。”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
“不考虑交个女朋友吗？”边走着，陈珂有一搭没一搭同郑丹妮聊着天，“其实和女人在一起更舒服，女人更了解女人。”
“得了吧，喜欢女人麻烦更多。”郑丹妮下一秒便反驳陈珂，“而且，我对女人没兴趣……这个话题我没法跟你聊，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
和女人床单都滚了，还口口声声说没兴趣，陈珂对郑丹妮的说法点评四个字：“口是心非。”
郑丹妮：“我没有！”
巷子里突然冲出一条流浪狗，朝着郑丹妮和陈珂狂吠，“汪——汪——汪——”
安静的街道上突然上演这么一出，有些}人。
陈珂着实吓了一跳，紧紧拽住郑丹妮的手臂，关键是郑丹妮也怕啊，结果两人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往回绕道走。
“啊——”青石板路不平，转身时，陈珂一不小心还给崴了脚。
“你又怎么了？！”郑丹妮搂住陈珂的腰，扶稳，“这么大人还怕狗。”
“你跑得比我还快。”
“……”郑丹妮无话可说，刚刚要不是她拽着陈珂跑，陈珂也不至于崴了脚，“谁让你穿高跟鞋的！”
陈珂慢慢挪着步子，吃疼。
“还能不能走？”郑丹妮盯着陈珂的脚，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出来玩至于踩个恨天高吗？平时走路都吃劲，更别提扭了脚。
陈珂瞧着郑丹妮，索性不走了，道，“走不动，你背我吧。”
郑丹妮瞥了眼陈珂，“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不拉我，我能崴到脚吗？”
郑丹妮嘴里又碎碎吐槽了两句，僵持一阵，她将手里的药袋甩给陈珂提着，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陈珂面前猫下了腰，“上来吧。”
陈珂望着郑丹妮瘦削的背，愣神，她方才只是开玩笑说说，没想到郑丹妮真的弯下了腰。既然有这样的服务，她也不客气了……
回酒店大概不到十分钟，陈珂很轻，郑丹妮背起来并不费劲。踩在破旧的青石板路上，她背着陈珂走过老街，步伐缓慢。
陈珂趴在郑丹妮的背上，这就像一个变相的拥抱，姿势很亲密。她垂眸看了眼郑丹妮的脸，那模样认真，陈珂盯得久了，有些走神。
迎面恰好来了一对情侣，男孩背着女孩，郑丹妮突然觉得她和陈珂这样，也特别像一对儿。有点暧昧。
山区的晚风吹得人很舒服，也吹乱了郑丹妮的发丝，陈珂替郑丹妮拨了拨，问，“我重吗？”
郑丹妮不给面子，说得浮夸，“特别重。”
“知不知道为什么？”
郑丹妮没理陈珂，继续走。
陈珂笑着凑到郑丹妮耳边，“因为我胸比你大。”
郑丹妮：“……”
又戳自己的痛处，有胸了不起了？郑丹妮心底承认狐狸精够丰满，但嘴上绝不妥协，“你也就那样，我又不是没摸过……”
一句话还没说完，郑丹妮陷入了沉默，她们谈这个话题，有点不合适。
陈珂看到郑丹妮的脸颊，稍稍泛红了。她原以为郑丹妮的脸皮能比城墙还厚，结果那晚她一撩拨郑丹妮，郑丹妮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
又想起了那晚，始终忘不了。
陈珂忍不住用微凉的手指在郑丹妮脸上轻轻蹭着，非但没降温，反而越来越烫。
“你干什么……”对方的指尖轻轻触上自己脸颊时，郑丹妮心里酥酥麻麻的，尤其她们还这么近贴着，陈珂一碰她，她开始紧张不自在了。狐狸精又在撩她……
陈珂用双臂环着郑丹妮的颈，轻声问，“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对方白皙光洁的手臂蹭着自己的颈，两人细腻的肌肤似有似无擦过，像是变相的抚摸，郑丹妮有点儿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郑丹妮耳畔响起狐狸精招牌式的语气，光听声音不用回头看，她也知道陈珂此时笑得有多撩。
陈珂这口吻，潜台词摆明了是在表达，脸这么红，肯定在想不纯洁的东西。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郑丹妮心虚，因为再一次被陈珂戳破了心思。
“再废话……我把你撂这儿不管了！”郑丹妮和袁一琦相反，打小不知道文静这俩字是什么意思，天生女汉子性格。
“你舍得吗？”陈珂还是贴在郑丹妮耳畔，含笑道。
“……”这话说的，好像她们真有什么关系一样。郑丹妮就没见过像陈珂这样没节操的女人，但当对方幽香的气息轻拂过自己耳廓时，郑丹妮同样没节操地起了感觉。
美人计，什么时候在直女身上也开始起作用了？总之，郑丹妮还是不愿承认，自己对女人有感觉。
陈珂见郑丹妮额角蒙了一层细汗，估计累了，“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等你走回去天都亮了。”郑丹妮固执地背着陈珂，继续往前。放她下来她怎么走？她那鞋跟又细又高，跟踩高跷似的。
十几分钟后，终于回到了酒店。
郑丹妮累着了，她打量着陈珂一身女人味十足的打扮，禁不住小声吐槽，“出来爬山还穿成这样，也不知道给谁看。”
“除了你，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吗？”陈珂女王般傲慢的反问，再一次堵得郑丹妮欲言又止。
“没兴趣和你开玩笑。”郑丹妮转身准备去洗澡，身上冒了层汗，黏黏的。
陈珂倚在墙上，盯着郑丹妮转身的背影，笑容里夹杂着无奈。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去招惹这位郑小姐，明明她们三句话聊不到一块儿。
隔壁房间。
沈梦瑶洗完澡，换上睡袍从浴室出来，她看袁一琦靠在床头发呆，毫无睡意，便问，“怎么还不睡？”
“我……等你一起。”袁一琦说话时还吞吐了下，也不知道自己瞎紧张什么。
沈梦瑶笑着走到床畔，拉开被子在另一侧躺下，“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嗯。”袁一琦这才躺下，中规中矩拉好被子。
沈梦瑶转身看向袁一琦，真是只呆头鹅，这么大一张床，她偏偏要窝在离她远远的一角。“睡过来点，别掉床下去了。”
“好……”袁一琦挪了挪身子，看着沈梦瑶的脸时，不由得露出傻笑，沈梦瑶在她心里真的可以打满分了，温柔贴心又漂亮，对自己还百般照顾。
沈梦瑶望着袁一琦嘴角的小梨涡，笑起来时好甜，可偏偏……这个呆瓜，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对她的暗示和心意？不再把自己当做普通朋友。
“沈梦瑶……”
“怎么了？”
“你最近心情不好吗？”袁一琦总觉得沈梦瑶最近有心事，“是不是因为他？”
袁一琦一直记得，沈梦瑶曾经对自己说过，说她喜欢上了一个人，可对方却始终不明白她的心意。
“对，都是因为她。”沈梦瑶朝袁一琦继续靠近些，就差枕着一个枕头，沈梦瑶认真凝视着袁一琦的双眸，“这么久了，她就是不明白，我喜欢她。”
袁一琦被沈梦瑶这样盯着怪不好意思的，但还是小声道，“你要不要……直接和他说清楚？”她一直在想，沈梦瑶喜欢的人，一定特别优秀吧。
“我怕我说出来，会吓跑她，最后连朋友也没得做。”沈梦瑶说这些话时，自始至终认真看着袁一琦的眼睛，黢黑清澈，满是单纯。
“怎么会呢？你这么好，他一定也会喜欢你吧。”袁一琦实在想象不出，有人会拒绝沈梦瑶。
沈梦瑶望着袁一琦，沉默良久，佯装做开玩笑，试探性地问，“怎么不会？假如说，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你会不会被吓到？”
“啊？！”袁一琦的脸颊一下通红，心噗噗跳着，瞬间有些拎不清，她又想起郑丹妮的说法，“你喜欢的是……是女孩子吗？这……”
沈梦瑶彻底被这个呆瓜给打败了，就是不明白自己嘴里说的“她”，是指她袁一琦。
“那，如果我喜欢女孩，你会讨厌我吗？”趁着今晚的机会，沈梦瑶继续这个话题。
袁一琦躺在床上，心情复杂，沈梦瑶这样说她太意外了，意外到不知道怎么接话。
“不逗你了。”沈梦瑶笑了笑，她揉了揉袁一琦的脑袋，柔声道，“傻瓜，睡觉吧。”
房间的灯灭了，漆黑一片。
袁一琦如释重负，只是有些胡思乱想，沈梦瑶难道真的喜欢女人？还有郑丹妮说，沈梦瑶是不是想追自己……
沈梦瑶喜欢的会不会是自己？冒出这个想法以后，袁一琦都被自己吓着了，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可又，忍不住往这方面想……
沈梦瑶也失眠着，虽然袁一琦一直没抗拒自己的靠近，但她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躺着，房间里安静到能听见呼吸声。
就在袁一琦还胡想着时，一阵摩挲床单的细碎声响，紧接着，她被沈梦瑶抱住了。
沈梦瑶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像只受惊的绵羊，呆着一动也不动，她闭眼搂紧了袁一琦瘦小的身子，喃喃，“让我抱一下。”
袁一琦心跳越来越快，都害怕沈梦瑶听见她的心跳声。不过，被沈梦瑶抱着好舒服，香香软软，袁一琦红着脸主动伸手爬上了沈梦瑶的腰，也搂住对方，“嗯……”
她没拒绝。
袁一琦主动的这一抱，甜到了沈梦瑶心里，只要每天靠近一点，迟早要等到呆头鹅开窍的那天。
此时，隔壁房间，同样在上演暧昧。为什么暧昧，纯粹是因为狐狸精穿得太……
从陈珂洗了澡走出浴室的那刻，郑丹妮心里就有些不淡定了，这女人骨子里是有多骚气，晚上睡个觉还打扮成这样，一条睡裙愣是穿出了情-趣-内-衣的味道。
“怎么，你要跟我一起睡沙发？”陈珂刚吹干头发，目光一瞥，就见郑丹妮只穿了一件宽松t恤窝在沙发上，光着两条长腿，又白又细。
郑丹妮嘴上不饶人说要睡床，但洗了澡就躺沙发上去了，她用颇为大度的语气朝陈珂道，“看你是伤员，床让给你睡。”
陈珂撩着头发，对郑丹妮笑，“你要是想睡床，随时可以上来，我不介意。”
这撩骚的语气和眼神，再加上那一身打扮，郑丹妮转过头，“不用。”
陈珂在床边坐下，顺手拿了床头的药膏，开始上药，虽然皮肤不及一开始难受，但还是痒，红红一片。可偏偏不少都在后背，够不着，很尴尬。
郑丹妮瞥见了，躺在沙发上翻了几个身，最后还是光脚下了沙发，不耐烦地走到陈珂身边，从她手里拿了药膏，在床上坐下，不算温柔地替她搽药，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陈珂拉了拉一边的吊带，让半个肩头连着背，都露了出来，方便涂抹药膏。
故意的吧，郑丹妮眼神一下不知道往哪看，虽然她们都是女人，但是……她俩的情况比较特殊。
这件睡裙可真适合上药，大半片背都裸着，蝴蝶骨精致漂亮，郑丹妮用指腹擦着药膏抚过时，脑海里的确掠过了一点带颜色的念头。
她和陈珂一起洗过澡，还是鸳鸯浴的那种，尽管那晚喝醉了，但细枝末节郑丹妮记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狐狸精的身材……
咳，想远了。
“嗯……你能不能轻点？”陈珂皱眉轻叹。
“要么你自己弄！”郑丹妮凶了一句后，手上的动作下意识变得又轻又柔。
“嗯……”这种痒，能痒到人心。
听着这声音，郑丹妮指尖轻颤，“你能不能别发出这种声音？”
陈珂稍稍回头，“你弄疼我了，还不让我出声？”
怎么对话内容也越来越带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干什么。陈珂说疼时，郑丹妮很敏感，因为那晚，陈珂压在她身上，一边亲她一边问她疼不疼。
郑丹妮硬着头皮，继续搽药，两人都很安静，以至于郑丹妮揉着揉着越发心猿意马。
陈珂有些难捱，特别是郑丹妮的鼻息扫过她后脖颈时，陈珂回头，“你摸够了没？”
郑丹妮没想到陈珂会突然扭过头，两人的脸都快擦到一块儿。郑丹妮脸一热，这才收回自己的手，心率加快，“谁摸你了……”
因为两人靠得近，说话时声音又轻，更显暧昧。
“你啊……”说完，陈珂按捺不住，就近亲上了郑丹妮的唇，含着吻着，竟然默契。
“嗯……”这次的声音是郑丹妮发出来的，两人扭头凑在一起，一时吻得沉醉。
“你别这样……”这次没喝酒，郑丹妮还算冷静，关键时候推开了陈珂。
“今晚到床上睡吧，就今晚。”陈珂转过身，在床上欺上郑丹妮，慢慢靠近，“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女人，过了今晚，以后我们互不打扰，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