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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娘怪文书】迟来的改变和怨恨的觉醒

2022-12-13 23:26 作者:临暗_san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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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便接到电话通知。北部玄驹和小林历奇都受了伤,全都是刀伤。不过还好两人的病症都不算致命,我听见消息后第一时间火急火燎的赶过去,但看见的却是坐在床边的里见光钻。

我有些奇怪,但看见她抹着眼泪的样子,内心的柔软还是大过恐惧,拿着纸巾向她走过去。

“给,别太难过,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里见光钻抬起头,手里貌似拿着一封信。一只紫罗兰色的眼瞳有些黯淡,另一只淡金色的眼睛却异常明亮。

“她睡着了,我我昨天看着她操纵我的身体拿着刀去......”

里见光钻没有说完,回头看向病床上的两个人,不用说我也知道发生什么了。

“我,我好害怕,我不想伤害她们,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训练员,救救我好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抱紧她那颤抖的身子。她尽量忍住不哭出声,小小的病房里回荡着她的抽泣声,听起来异常的委屈和难过。

“她白天就会睡觉吗?”

我冷静下来,现在最着急的是不能再让光钻伤害别人,那就得弄清楚她体内的“目白麦昆”,究竟会在什么时候行动。

“嗯,昨天小林前辈受伤后,也许是她控制减弱,我开始能渐渐控制自己,所以就阻止了她的行动。她现在貌似只能控制我2小时左右,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

“你那封信,能不能给我看看?”

“啊,这个。这个是我要给小北的,我一会儿写完会放在她的床头,所以......”

“额,抱歉。”

“没关系,这是我想给她说的话。我能感觉到,我剩的时间不多。”

里见光钻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慌张。她扭头看向我时的目光染上一些求助和悲伤,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拉着她的手开始想办法,最后只得想起许久未见的她。

“所以,你叫我来是为了保护她们?”

“对,还有光钻自己。”

东海帝王看了一眼在病房里默默抽泣的光钻,有些没好气的转过头。

“如果真的是目白麦昆,那她觉醒后第一时间要杀的不就是我?”

“额,这个......”

这我的确是有些没想到,毕竟我现在太过慌张,但我能依靠的只有她了。她伸出手弹了一下我的脑门,我有些委屈的捂着额头看着她。

双手叉腰的帝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向我摆摆手。

“算啦,既然是你要求的,那我尽量吧。”

“真的吗?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激动的冲过去抱住她,她一如既往的娇小。不过,说起来她是不是长高了点?她在我怀里挣扎着,看起来不太情愿,但她的脸却红透了。

“快放开我!我,我只答应帮你的忙,我可没说让你随便抱我!”

“好吧好吧,既然你很讨厌,那就算了。”

帝王好像意识到我误会了什么,整个人愣了一下后,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解释着。

“也,不是很讨厌啦。就是,太突然了。”

“好好好,下次会给你写申请书的!”

“申请书是什么东西啊!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我点点头,笑着离开这走廊,学院的事情太多。我需要赶紧上报这件事,还要帮小北和小林她们两个请假。帝王只能看着我的背影离开,有些没办法的叹了口气。

“真是的......我,我其实不讨厌啦。”

东海帝王最后还是露出了笑,推开门走进病房。

光钻已经压制住自己的悲伤,不再抽泣。但帝王能明显发现,她那紫罗兰色的眼瞳已经开始有些明亮。那种熟悉的感觉,她永远也不可能忘记的。

“帝王......前辈?”

东海帝王看着那异色双瞳的光钻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是因为麦昆的缘故,她看向光钻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许多。最后,实在是说不出话的她,只好默默的抱住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轻轻抚摸着光钻的头发,东海帝王只能以最笨拙的办法去安慰眼前这个受伤的人。

我拿着文件走在路上,现在想想,目前遇见的事情都太过让人难以接受。赛马娘之间口口相传的祝福居然成了里见光钻的梦魇,而那些其他的人,会不会也遇见这些事了呢?

我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和小林历奇一同躺进病房的小北,和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帝王。

其他人怎样都行,唯独小北和帝王是我最在意的。我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对于她们两人,我总有许多的耐心和温柔。也许,是因为她们太过温暖,也许,是因为我有些变了。我向来是个比较冷的人,许多事情都可以无所谓。升学可以无所谓,有学上就好;吃饭可以无所谓,有吃的就好。曾经我觉得,也许我的人生也就这样无所谓了。就算是美妙姿势和目白阿尔丹那样真心对我,我依旧不敢接受。我不敢面对太过美好的未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去。相比于眼睁睁看着那些东西离开,我宁可自己先走。

有点无趣,有点无聊。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不再那么行尸走肉。现在想想,第一个让我真心笑出来的,便是北部玄驹。她莫名其妙的做着鬼脸让我有些奇怪,当她天真可爱的向我解释着原因时,我能感觉到心里有一种久违的温暖。

“因为,觉得训练员你总是冷着脸,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不管您遇见了什么事,我希望.......希望您能把我当作您的依靠。我一定,会陪在您的身边的。”

我怔怔的看着北部玄驹那爽朗的笑,自己也受她感染,忍不住笑起来。心底的暖流和鼻尖的酸楚让我知道,那曾经被星云天空带走的温暖,又一次的回来了。

东海帝王则让我再度体会到被人支持的感觉,尽管她捉弄我的时候也很多,但大多数时候我都会原谅她。毕竟,像我这种人,一直都是没什么朋友的。

“我,我是......我是帝王小姐的仆人。” 

回想起那次她强迫我说出了一些羞耻的话,并且放在整个学院时,我也只得笑笑,但并不生气。甚至,久违的有些怀念。

风和时间能带走很多东西,无论是过去与星云天空那有些酸涩的回忆,还是和美妙姿势那曾经天真的童年。但风和时间都是向前的,我的头发被风吹动,我也顺着那风向,向前方望去。曾经的我以为我的前方不会有任何人,但现在,北部玄驹和东海帝王就静静的站在那温暖的笑着。

其实,我很少会有这种安心的感觉。我的冷,也是用来保护我自己的。不过,只要一站在她们两人的身边,有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暖暖的人。

也许,真的是她们改变了我吧。

有些疲惫的笑笑,我拿着文件袋,加快着步伐走向特雷森。

时间过得很快,帝王就那么看着一旁的光钻那紫罗兰色的眼瞳越来越明亮,她有预感,自己可能要再度遇见麦昆了。

“帝王,救救我......”

不知怎么的,她好像看见佑梨蝶栖和璃沙临风一样浑身是血的倒在她的面前。她想伸出手去扶起佑梨蝶栖,可一把匕首却直接扎进了趴在血泊中的他。凄厉的嚎叫和痛苦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浮现,东海帝王惊恐的抬起头,可她看见的,却是拿着刀,双眼布满紫罗兰色的“里见光钻”。又或者说,是通过那三女神像的祝福夺舍了光钻的目白麦昆。对方满脸染着血,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好久不见,帝王。”

对方刀尖的寒芒在眼中急速放大,从梦中惊醒的东海帝王有些害怕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向后踉跄着退几步贴在了墙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不远处打瞌睡的光钻。但好像她的动作用力过猛,把光钻的梦也搅乱了。里见光钻有些呆滞的眨着眼睛,打着哈欠看向东海帝王。

“怎么了,前辈?”

“啊,没,没什么。”

东海帝王大口喘着气,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她不想看见佑梨蝶栖死在自己面前,她得想想办法。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眼瞳发亮的光钻,帝王明白,时间不多了。她想要联系佑梨蝶栖,她有些害怕。

电话的声音在整个病房回响着,帝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总有种压迫感。就是来自眼前的人,里见光钻。虽然和那个梦有很大的关系,但她还是害怕。眼前的里见光钻从刚才开始就特别困,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她真的太累想睡一觉,还是代表着目白麦昆出现的前兆。帝王只知道,她现在就想去佑梨蝶栖的身边。

“喂?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帝王顾不得这里还有两位伤员,急忙问道。

“你在哪儿?”

“学园啊,正在准备过去。”

“别,别,等下,你不要来!”

“啊?为什么?”

“我,总之,你.......”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眼前的光钻正在伸懒腰。帝王不想让有些奇怪的她听见电话里的东西。

“还是我们过去吧,前辈?”

东海帝王浑身一颤,她知道刚才的话被眼前的人听见了。但眼前的人究竟是谁呢?她不知道,但她不敢赌,她必须让光钻远离佑梨蝶栖,这样梦中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万一训练员路上出什么问题了怎么办?”

“不会的。”

“前辈怎么了?看起来有些怪哦。”

“没什么,不,不关你事。”

“好吧,既然你不去,那我自己走吧。”

“等等,你不许走!”

帝王一下子急了,一把抓住光钻的手臂,和她对上视线。那紫罗兰色的眼瞳不知怎么,居然暗淡了一些。

“也许,真的是自己太过多疑?”

帝王有些不确定,但假如光钻真的想走,她也留不住。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帝王跑去前台和护士商量后,带着光钻一起出了医院,向着特雷森走过去。

我收拾好文件,在处理完所有事情向鲁道夫汇报完现在的情况后,刚准备离开的我却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还没起身,便看见推门而入的帝王着急的跑到他的桌子前面,大口喘着气看着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帝王没有开口,回应我的,是另一个声音。

“帝王很担心你哦,训练员。”

“啊,光钻你也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时间很晚,过道的灯在九点之后就会关掉,整个楼道都是黑的。而光钻那紫罗兰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异常的明亮,就好像,什么东西觉醒了。

“训练员,收拾完了就快走吧,很晚了哦。”

我和帝王对视一眼,彼此都看见对方眼中的疑惑。但因为不确定,只好硬着头皮一起走在光钻的前面。

三个人走在狭窄而又黑暗的过道,我能感受到到一种别样的氛围。就像是警察押送犯人一般,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又走了一段路,我从来没觉得这个过道这么长过。

实在忍受不了的我,扭过头看向那有些奇怪的光钻。对方也立马停下脚步,站在我面前笑呵呵的看着我。

“光钻,你......你是不是,睡着了?”

“唔,你要不要,听一听呢?”

眼前的“里见光钻”嘴角一笑,长长的袖口中寒芒一现直冲我的脖颈。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一旁的帝王很快的将我扯了一下。那一刀,也就划在帝王的手臂上。

虽说不算致命,但恐惧已经在这小小的空间蔓延开了。

“好久不见,帝王。”

“真的,是你......”

东海帝王捂着手臂看向那明亮的紫罗兰眼眸,那种气质和神态,和目白麦昆相处多年的她自然不会陌生。

“你究竟,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呵,你这话问得好笑。”

面对帝王的质问,目白麦昆却笑起来,好像帝王刚才讲了什么笑话似的。

“你杀了我,却在问我想做什么?你知道,死的感觉有多难受吗?那种窒息感,那种全身逐渐冰凉,眼睁睁看着死亡找上你的感觉。”

麦昆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东海帝王的下巴,那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将死亡的气息和恐惧的心理灌进了帝王的眼睛。

“这全都是拜你所赐啊,帝王。”

东海帝王像是被这一句话唤醒似的,一把推开眼前的她,向后踉跄几步才站定。

“哈哈哈,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璃沙临风死在你面前时,你也和我一样吗?我终于明白了,帝王,我终于明白你那时候的心情了。我也会,让你看着,你爱的人死在你面前的。”

东海帝王脑海里又一次地回想起临风死在她面前的样子,以及今天下午那个梦,说不定,真要成为现实。她不敢想象佑梨蝶栖死在她面前的样子,紧握的拳头也有些打颤。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身体都有点发麻。

“光钻”轻蔑的笑笑,缓缓握紧手中的刀,再度看向我。

我的脚有些发麻,我从没想过再次直面目白麦昆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我看向喘着气的东海帝王,是啊,有帝王在,一定......

我无意间瞥见帝王有些打颤的身子,突然意识到,帝王的确不弱,但她终究也是个女孩,她也会有害怕的东西。不断的去依靠一个女孩的我,未免有些太不要脸。

我摇摇头,为这种耻辱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

“不逃跑吗?真无趣。”

眼前的“光钻”有些不耐烦的抱怨了一下,继续拿着刀向愣住的帝王走去。

我明白帝王可能是受到临风的刺激,现在的她,和曾经受到威胁的我没什么区别。我也许,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就这么杀了你是在太过无聊,不过,没有你打扰,我能和训练员谈的更久一点。”

帝王有些呆滞的看着面前的目白麦昆举起刀,那刀的确狠狠的扎进了身体里,不过是我的身体。

“放开我,佑梨蝶栖!你这个混蛋,我最想杀的就是你!你为什么不愿意好好看看我,为什么你的眼睛里永远都是别人,甚至现在,你都在替她挡刀,这是为什么!!!”

她的刀没能刺向帝王,我冲过去抱住她挡在帝王的前面,那刀也就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后背。有些异样的感觉让我知道,那一刀看起来貌似伤到了内脏。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身子也开始有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勉强的抬起头看着她,我尽量的露出笑容,手有些颤抖的捧起她的脸颊,勉强的看着她那紫罗兰的眸子。

“那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正在看着你了?”

我觉得喉咙有些甜,胃管灼热的感觉告诉我,我刚才判断错了。看起来,那一刀,的确刺破了点什么东西。

一口血从我的喉咙里涌了出来,我开始打冷战,嘴里也不停的抽着气。

“对不起,我,是我,不好......”

目白麦昆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她那眼瞳有些摇晃,但随即还是那汹涌的愤怒。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明明,明明你知道早点......早点说就不会有这些事。为什么,为什么要现在......”

她也有些难过,看起来我的话有点用。

目白麦昆描述的很对,一种冰凉的感觉从脚底袭来,我感觉我的全身有些乏力,那抱着麦昆的手,也渐渐的从她身体上滑落。我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嘛,是不是,运气有点烂......小北,对不……“

我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结果还是没能说完对方根本听不见的道歉。突然安静的楼道里,三个人的呼吸声都很急促。我是因为自己那残烛,帝王则是因为后悔与愤怒。

“目白麦昆!!!!”

目白麦昆还在看着倒在地上的我,她明显是有些没想到那一刀居然会将我致死的。但还来不及她做什么,东海帝王的拳头便已经砸在她的脸上。

她捏紧手中的刀,整个人都有些癫狂。现实的肉体和精神的冲击给她带来了双重的痛苦,她和帝王就像是两个疯子一般毫不设防的疯狂攻击着对方,狭窄的过道中,鲜血飞溅在墙壁上和“里见光钻”骨头断掉的声音回荡在这楼道里。不一会儿,两人再度分开时,一个变得浑身是血,全身没有几处是干净的。她的手臂血流不止,很明显,她的动脉被割破了。而另一位也没好到哪儿去,小臂的骨头已经被打的外翻,胸口看起来凹陷了进去,像是一个玩偶被掏空中间的棉花一般。

两人勉强抬头看看对方,同时举起拳头和刀。在两人分别一拳轻轻贴在了“里见光钻”的脸颊和一刀捅进了东海帝王的肩膀时,双方都突然没了劲,后退几步,同时倒在这血泊中。

东海帝王用尽力气爬向那身边不远处静静靠在墙边的佑梨蝶栖,将头枕在他的腿上。另一边,不知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里见光钻伸出手,那已经折断的手指勉强放在训练员的掌心。三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得,好像都睡着了一样。

三个人的呼吸声都逐渐有些薄弱,又过了一会儿,声音逐渐便小直至消失。整个楼道都变得静悄悄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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