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迪奥娜]②①转生到清泉镇与迪奥娜谈恋爱真的太爽了!
睡不着。 纵使夜色已深,身体也越发困倦,可我离梦乡却总是有段难以企及的距离。窗外没有了小鸟的鸣叫,想必它们早早回到了自己舒适的小窝吧。 可我的家呢? 我大概什么都没有吧。 杂乱的思绪萦绕在我的心头,令我越发烦躁,偌大的床单上满是翻来覆去的痕迹。 “我的宝贝女儿哟,你怎么才吃这点?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啊!” 另一边,杜拉夫焦急的看着无精打采的迪奥娜,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都说了我不想吃嘛……唉……我去外面走走,爸爸你不准偷偷喝酒哦!” 迪奥娜推门而去的背影竟显得有些落寞。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儿,杜拉夫愣在了原地,半晌没说出话来。 “这孩子……是到青春期了吗?唉,都怪我这个当爸爸的,一点都不称职啊……” 在叹气声中,杜拉夫沉默着收拾了碗筷。 蒙德的晚风很是清爽,熟悉的青草与泥土气息悄然掠过,迪奥娜心中的闷闷不乐才算是有所平息。 盯着指尖扇动着翅膀的银白色蝴蝶,迪奥娜轻声问道: “呐,小蝴蝶,哥哥在做什么呢……我们真的可以……” 蝴蝶似是感受到了她温热的气息,微微振翅,停到了她的鼻尖。 “再多喜欢我一点……好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柔和又温暖,早起的鸟儿们叽叽喳喳的,开始了早餐的狩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怎么……有点晃眼啊………呃…已经早上了嘛…” 揉着睁不开的眼睛,我慢悠悠的朝着镜子走去,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赫然出现在了我的脸上。 “………” “好烦。” 迪奥娜肯定还猫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吧,好想回去见见她啊…她为我准备的礼物又是什么呢……她有想我吗? 我机械的刷着牙,满满的都是关于她的心事,待我再次反应过来,已经收拾好了行装站在窗前。瞭望着远处渺小的蒙德城,我摇了摇脑袋,迫使自己的精神紧绷起来: “不行,不能再想这么多了,先认真做完眼前的事吧。” “咳咳,魈!你在吗!” 伴随着利器刺穿空气的爆鸣声,熟悉的气息瞬间出现在了背后,尽管已经体验过几次,可我仍被吓了一跳。 “你的脸色……很差。” 魈依旧是面无表情,可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关切。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脸上,我不好意思的扭开了头: “没……没什么,说起来,魈的脸色好很多了啊。所以能告诉我昨天你是怎么了嘛?” 魈微微一顿,略作思量后还是开了口: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作为夜叉,降妖除魔之事必不可少,业障也是如此。” 他仔细端详着手里那凶神恶煞的傩面,眼中金光乍现: “这也算是……败在我手中魔神的复仇吧。这份苦痛,由我一人承担便好。” 想起昨日魈那副头痛欲裂的痛苦情形,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本想问他有无方法能够缓解,可话到了嗓子眼,却哽咽难出。 “不必担心。比起这个,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我没问题的!只是……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魈无言的将手搭在我的肩头,眼中金光闪烁,刹那间,我们转移在了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之中。不管被传送过多少次,我依旧是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一瞬间就到了别的地方,好厉害啊!” “………只是简单的仙术罢了。” 还没等我开口称赞,魈自顾自的开始讲述起一段往事: “将邪……他就是在这里,被自己的族人当作祭品,活生生的@*#&)@*…他也曾是我们夜叉的一员……” 魈的目光难以察觉的暗淡下来,语气也越发低沉: “他与其他夜叉不同,整日整夜的研究着璃月地脉,妄图凭借一己之力探寻到世界的真相,以至于废寝忘食,可这也是相当危险之事。” “最终,他听信了那来自于世界之外的虚无低语,神志为其侵蚀,躯体遭受腐化,孤身一人来到了这荻花洲,甚至不惜哄骗民众,大肆宣扬………” 他缓缓回过头来,金色的双眸满是悲悯与决绝。 “算了……事已至此,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随我去灭掉他余下的魂魄吧,免得多生事端。” 无论面对何事,平日里的魈始终不会流露出一丝情绪,而看着眼前略带感伤的他,我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跟上了他的步伐。 阴影笼罩着这片大地,突如其来的绵绵细雨更是某人无声的啜泣,惹得天空一片灰黄。前进片刻,一桩十字架就孤零零的矗立在泥土之上,拜昔日从上流淌而下那肮脏的虚空之血所赐,周围的一圈寸草不生。 被浸染成黑红色的十字架仅是轻轻触碰,猛烈的眩晕感就在一瞬间袭上心头,连站稳都是件难事,好在魈及时的搀扶住了我。 “坚持住。” 待到晕眩消退,眼前的荻花洲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紫黑色的虚无,深渊之中的点点亮光,如同恶魔之眼一般,渴求着无止境的吞噬,廖廖几块支离破碎的建筑物漂浮在空中,万有引力定律似乎对它们毫无作用。 “……这…这是…” 光怪陆离,诡异至极,这里的一切都令我汗毛倒竖,可一旁的魈却显得泰然自若: “这就是他究其一生所信奉的……世界的尽头。” “世……世界的尽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提瓦特最终的模样?” “这仅仅是深渊教团的片面之词,蛊惑人心的话术不可信。别浪费时间,这里的环境对凡人的体质具有一定的伤害,灭了他的魂魄,这秘境自然就会崩塌。” “可具体要怎么做呢?” 这句话显然是问到了难点,魈沉思片刻后,语气竟显得有些无奈: “我只擅长降妖除魔,至于找到他的魂魄……” 他缓缓转过头来盯着我 “靠你了。” 无形的压力落到了我的肩头,我有些无奈,只得平复好心情,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嗯……让我想想……你看,远处的那三座东倒西歪的高塔……有什么说法吗?” 数不清的碎石瓦砾飘荡在虚空之中,最为显眼的就是三座破碎不堪的尖塔,枯死的植物根茎缠绕其上,显得更为破败。 “站稳了。” “哎?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转眼之间,我们就出现在了一座高塔之下,脚边的几块碎石应声而落,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我去……吓人啊…” 尽管过去了很长时间,下发没有任何回声传来,那几块石头简直就是被判了死刑。一想到这可能就是我失足的下场,我不禁咽了口口水,紧紧贴住了魈,他虽然有些诧异,可也默许了我的行为。 回过神来,我缓缓抬头,仰望着眼前高耸的建筑。这尖塔在远处看着没多高大,可当我亲自站在它的脚下,其散发的庞大威压用排山倒海之势来形容都不为过,可这股威压更多的是来自于塔内那不祥之物。 “走吧,进去看看。” 我有些畏畏缩缩的跟在魈的身后,魈则是极为谨慎观察着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后,才带着我进入了那有着巨大缺口的石门。 穹顶的彩色玻璃蒙上了厚厚的尘土,阴暗潮湿的气味肆意的弥漫着,几具腐朽到难以辨认的丘丘人尸体散落在各处,森森白骨附满了蛆虫,令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好恶心啊……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丘丘人的……” 魈却并不在意这些,径直走向了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墙壁,指尖凝聚出强劲的风之力,霎那间尘土飞扬,一幅壁画随之缓缓浮出了水面。 “这是一群人在祭拜……脑子?” 在看清壁画内容的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命中我的灵魂深处般,热烈又切实的苦痛传遍了我的全身,甚至眼前的一切都泛起了巨大的涟漪。 “灼烧吧!这炽热的真理!让一切都被这永恒的烈焰吞噬!” “咳额!是……将邪的……声音…” 我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了一点声音,浑身上下传来被灼烧的剧痛,额头上滚落几颗豆大的汗珠,可这痛却是来自灵魂,令人难以忍受。 “将邪,你给我出来!躲在背后下此蛊术,你还有我们夜叉一族最基本的良知吗!” 见我遭受此般折磨,魈朝着四周怒吼,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杀意,恐怖的气场怕是神来了都得退避三分。 面对暴怒的魈,将邪并不理会,阴柔的声音又一次在我的脑中浮现: “痛苦吧!思考吧!想想这世间的一切疾苦,会让人变成什么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人类的身体构造可谓是十分奇特,当承受的痛苦达到了顶点,便不再具有任何感知,余下的仅仅是纯粹到极致的情绪,用殊死一搏这个词语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我挥出了直面灵魂的一击,斩钉截铁。 无论是多么华丽的辞藻,在这高度抽象的精神具现下,都显得苍白又无力,我只能感到那炙烤在灵魂之下的火焰陡然熄灭。 与此同时,一股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黑色雾气从壁画之中悄然钻出,飞速进入了我的体内,瘫软在地上的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任由它的侵蚀。 想象中的可怕场面并没有到来,我的身体反而是恢复了些知觉,微微的力量感充盈全身。 “呃……是…是错觉吗……” “别说话,好好休息。” 魈总算从暴怒中恢复了过来,缓缓将我扶到了墙边,那关切又略带歉意的眼神令我久久不能忘怀。 “抱歉,我没能…” “没事的,魈。” 我对其投以舒缓的微笑。 “我挺过来了,不是吗?” 见我这样,魈有些说不出话,只得背对着我站到一旁,沉默的注视着那幅诡异的壁画。 “消失了………” 就如同从来没存在过,那壁画消失的无影无踪,干净利落。 魈望向了远处的两座尖塔,墙壁上大块大块的缺口暗不见光,就如同魔鬼的血盆大口,令人发指。 “还有两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