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团|coc】东方快车上的恐怖(第五站威尼斯)
【KP】
杂毛
【PL/PC】
圣光:艾伯特·伯格
夜子:伊莉莎·冯·坎贝尔
紫杉:艾伦·理查德森
晴光:凯特·帕克斯·沃尔特
幽蓝:科恩赫特·海因里希
杰森哈特先生在米兰站收到了来自伦敦的电报,他邮寄回去的那幅画给家人带来了不少麻烦,于是不得不回去处理。他将拟像的左臂和躯干分别交给凯特和伯格,奇怪的是,随着杰森哈特的离去,凯特和伯格逐渐感觉到身体对应部位出现了跟杰森类似的症状(因为杂毛当kp去了,所以只能强行换人)。
有位身着黑衣、戴着面纱的年轻女性,也在米兰上了车,还有一个女仆跟着她。从米兰到威尼斯只要几个小时。艾伦来到凯特和伊莉莎的车厢安抚她们,虽然他并不是医生,但在精神病院工作八年的经历也让他学到了一点东西。
就在此时,科恩赫特听到隔壁车厢传来 “爸爸..爸爸..”的喃喃自语伴随着一阵抽泣声。科恩赫特出门的响动把伯格也吵醒了,他们出来发现艾伦和凯特正站在发出声音的车厢门口。凯特敲了敲门,女仆开了门,果然是一同在米兰上车的主仆两人。那位年轻的小姐对打扰到大家表示了抱歉,但是她也拒绝了凯特的帮助。
过了一会儿,当大家都聚集在餐车用餐的时候,又碰到了隔壁那对主仆。戴着面纱的女性神情低落,手上紧紧攥着一个银色的挂坠盒,时不时用手帕擦去泪水。凯特非常担心,于是竭尽所能的安慰她。最终凯特的善良打动了悲伤的小姐,她告诉我们她叫玛利亚·斯塔利亚尼,她在米兰的亲戚家时突然得知父亲去世的噩耗,现在正在赶回家的路上。她向凯特展示了挂坠盒里的照片,是一位中年绅士,“我的父亲叫乔瓦尼·斯塔利亚尼,他在威尼斯佛斯卡里大学教哲学和宗教。”她说。
威尼斯建立在巨大的盐泄湖上,淡淡的薄雾笼罩着这座小城。
23日上午10点左右到达威尼斯圣卢西亚车站。刚下车就传来熟悉的钟声,凯特仿佛又回到了梦中洛桑,隐约间她似乎看到奇装异服的人从河岸边走过,他们戴着面具和斗篷,打扮成死神、天使、士兵、狮子和土耳其人,陶瓷蓝眼中留着血泪,用听不懂的语言咏唱着,随着钟声消失,人群长出了翅膀飞走了。
就在凯特跟大家描述刚刚看到的幻象时,不远处传来骚乱的声音。玛利亚似乎被一群法西斯士兵纠缠住了,领头的是一位穿着西装的矮胖子。有位英俊的年轻人似乎是来接玛利亚的,他与那些士兵起了冲突,那位矮胖子试图拉玛利亚上船,还指示士兵们殴打那位帅小伙。看到此情此景,艾伦把行李一扔,撸起袖子就走了过去,凯特赶紧也跟过去。矮胖子很生气的质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由于艾伦只会说英语,他听不懂那个矮胖子在说什么,幸好凯特拉住了他。凯特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什么发生,热情的跟玛利亚拥抱,这时候有个会英语的士兵走了过来让凯特和艾伦出示身份证明,那个年轻人则趁乱跑了。玛利亚声称凯特等人都是她的朋友,是来接她回家的,矮胖子把所有人的姓名和护照都记录了下来,最后他很不情愿的放开玛利亚走了。
在贡多拉上玛利亚感谢了众人,她解释说刚才那两位都是她的追求者,那个带着士兵的矮胖子叫阿尔贝托·罗西尼,是黑衫军,那个年轻人则是乔治奥·加斯帕雷蒂。显然她很看不上罗西尼,只是迫于他的势力不敢反抗,而她谈到加斯帕雷蒂的时候态度则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片红晕。凯特沉迷于玛利亚和加斯帕雷蒂的爱情故事,其他人则百无聊赖的环顾四周,伯格发现在河面上漂浮着一层油腻的物质,还散发出一股若隐若现的油臭味。询问船夫之后得知,是工厂和商贩把废水都排放到河里,污染了这里的水质。想想伦敦的环境也不太好,他们顿时哑然。很快便到达了斯塔利亚尼庄园,玛利亚对家中不便留宿感到抱歉,另外告诉他们附近就有一家皇家酒店。
重新搭乘贡多拉去往酒店,结果碰到一位宰客的船夫,虽然艾伦发现船夫明显在绕路,可也没有什么办法,日渐黄昏才到达酒店,他们决定第二天一定要找个本地人当翻译和导游。办理完入住以后,他们正准备出门逛逛,在酒店门口碰到了加斯帕雷蒂。他首先感谢了大家的帮忙,然后热情的表示可以带大家在威尼斯观光,黄昏时分正是威尼斯最美妙的时候。刚刚被船夫坑了一次的众人非常开心的接受他的好意,随加斯帕雷蒂看到了最美的威尼斯,并且品尝了正宗的本地咖啡。在闲谈中得知,他是共产党员,不过对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玛利亚。他觉得玛利亚父亲之死有蹊跷,因为斯塔利亚尼家族是当地古老而有名望的家族,玛利亚的父亲是土生土长的威尼斯人,结果最终因为掉进运河而淹死,他怀疑是罗西尼派人干的,可他并没有证据。玛利亚父亲的葬礼将在后天举行,加斯帕雷蒂希望他们能够参加。另外他们决定请加斯帕雷蒂作为未来几天在威尼斯的翻译和向导。
伯格,科恩赫特和艾伦在睡梦中听到外面传来女人尖叫声。他们在窗口看到一个女子边尖叫着边穿过弥漫着雾气的街道,但是出去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找到,那个女子也不见了。
24日早上用餐的时候,加斯帕雷蒂拿着报纸走进了餐厅,头版新闻写着:安塞尔瓦·莫雷蒂的未婚夫马里奥·罗西被刺穿在一根十英尺长的铁钉上,而且他的喉咙似乎被野兽蹂躏过,安塞尔瓦已经被警方带走。应该就是他们昨晚看到的那个女子。
正准备离开酒店的时候又碰到了玛利亚的女仆米切,转交给他们玛利亚的信,正式邀请他们参加葬礼,并且邀请他们到家里做客。首先去附近的马尔西安那图书馆查询资料,科恩赫特先在图书馆里杜布瓦上尉的报告和日记,里面提到拟像的左腿被埋在圣马可教堂的圣伊斯多罗礼拜堂的黑色铺路石下。伊莉莎则在图书馆里面找到了一本被伪装起来的书,里面记录的都是风月场所的地点和人员,还有一些淫秽的内容,在书的最后一页把威尼斯称为有一万个妓女的城市。伊莉莎非常尴尬,但是艾伦因为之前看法术书的经历,决定还是把这本书带走,万一会有用呢?
24日中午加斯帕雷蒂带着他们来到圣马可教堂,只见一座宏伟的建筑耸立在面前,顺着敞开的大门往里看,各种各样的宝石在巨大的穹顶上闪闪发光。假扮成游客后顺利的进入教堂,游览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找到圣伊斯多罗礼拜堂,门口有两只长着青铜翅膀的小狮子,祭台上的雕像展现的是一位圣者被奔驰的骏马拖行的酷刑,他的左腿仿佛被整个撕掉了。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礼拜堂里面又很黑,他们只能假装感兴趣的打量雕像,实则偷偷观察脚下的铺路石。随身携带手电筒的艾伦显然比其他人更有优势,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一块特殊的黑色铺路石,这块铺路石看上去质地比周围的石头更差、颜色也更深。
好不容易等到游客们离去,已经临近教堂关门的时间,艾伦和凯特在门口放风,科恩赫特用手电筒打光,伊莉莎和伯格用包铁木棍轻松的把铺路石撬开。出乎意料的是,铺路石下面是空的,厚厚的灰尘显现出一个腿部的形状,显然藏在这里的东西早已被人拿走。凯特走进去准备仔细查看的时候,被翘起的石头绊倒,刚好脸朝下摔在了这个搬开了石头的地方。倒霉的凯特被蒙了一脸的灰,被震开的灰尘中漏出了黄色信封的一角。
把铺路石复原以后,他们离开了礼拜堂,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看信。加斯帕雷蒂解释说,这封信的主人就是把东西拿走的人,他应该是把它拿去修补一个雕像,而这个雕像跟一位死在格拉巴山上的人有关。信里提到了一个名字——马可,应该是书写这封信的人的亲人。信封的蜡印上有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天使,这是格雷曼奇家族的纹章。格雷曼奇家族是本地的贵族,以制作精美的玩偶闻名,而且也以低廉的价格为退伍军人提供义肢。伯格虽然了解的历史知识不多,但他前段时间恰好在某处看到关于“格拉巴山”的故事,大约1914年末-1918年初,意大利军曾经在这里阻止了德国和奥地利的进攻。
去餐厅的路上意外跟黑衫军起了冲突,正要打起来的时候,突然被四面八方挤过来的人群冲散了。激动的民众边跑边喊,圣马可大教堂的雕像流出了血泪。本来想去看看,但是圣马可大教堂早已关闭,门口也有军方把守,没人能进去。
当天晚上来到警察局打听前一天谋杀案的事情,死者是被吸干了全身的血液,死者的未婚妻安塞尔瓦·莫雷蒂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但是已经陷入疯狂,无法沟通,嘴里一直喊着她看见了撒旦。她还说那个人速度很快,力量很大。说得越多她就越疯狂,到最后甚至撕扯、啃咬自己的身体,伊莉莎只能直接把她打晕了。
25日早上,报纸上又报道了一起耸人听闻的惨案。有一个贡多拉船夫保罗,在他的船上被人撕成了碎片。周围有人议论说,昨天晚上有人看到死亡降临在大运河的一条船上。去往葬礼的路上,发现河水愈发的恶臭,水位比之前上涨了非常多,甚至涌进了一些较低的建筑。玛利亚父亲的棺木被运到了公墓岛上安葬,很多人因为忍受不了污水的味道而呕吐不止。
葬礼结束后,大部分人来到斯塔利亚尼庄园,玛利亚在忙碌的接待各位宾客。在书房里有很多关于威尼斯历史和宗教的书籍,伊莉莎查到了格雷曼奇家族的一些历史,里面有很多自动人偶的图片,很可能就是那封信里面写的“雕像”。伯格查到在十九世纪末,格雷曼奇的玩偶遍布巴黎每一个时尚幼儿园,每一个威尼斯女孩都有一个格雷曼奇玩偶。凯特找到一则事件记录,在1630年一位叫阿尔维斯·德·格雷曼奇的人,被十人议会秘密审查,一封匿名信被投递到“狮子之口”,指控他制作政敌形象的玩偶并焚烧玩偶,使敌人在极其痛苦中死去,十人议会宣布这项指控是不真实的。
跟玛利亚告辞后,正准备离开,加斯帕雷蒂希望能跟他们一起离开,他担心罗西尼会对他不利。乘坐贡多拉准备去玩偶工坊的路上,加斯帕雷蒂发现船夫在绕路,船夫辩称原路被淤泥堵塞,但在精神病院工作多年的艾伦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听出明显的迟疑,于是试图控制船夫。在狭小的贡多拉上行动不便,艾伦没能成功,但是伊莉莎随后一把抢过船桨,利用体型优势挡住了船夫。勉强靠岸以后,科恩赫特看到不远处已经有黑衫军朝他们围了过来,凯特为了拖延时间,朝天鸣枪警告。听到枪声,黑衫军都躲了起来,但是很快远处响起了警哨声。好不容易等到所有人都上岸,拼命的在小巷中奔跑,在警方到来前逃走了。
他们在路上购买了一些旅游纪念衣服和帽子,把自己打扮得更像游客以后,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玩偶工坊。
加斯帕雷蒂晚上还有事,因此告辞离开,他找了个同事代替他当翻译。工坊是个几层高的建筑,小道的尽头是工坊的门口,在靠运河的一侧还有一扇大门,应该是运货的通道。拉铃并没有得到回应,也听不见机械工作的声音。就在门口徘徊的时候,有个老头警惕的询问他们的来意。凯特假装以玩具商贩的身份提出要拜访格雷曼奇先生并且参观工坊,老头自我介绍说他叫加斯帕罗,拜访要等到明天十点后。附近找了家餐厅用餐后,稍微打听了一下格雷曼奇家族的情况,并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只能回酒店休息。在回酒店的路上,看到水边聚集了很多的人,凑过去发现水中游过了一条巨大的长着四肢的鱼。整个城市都弥漫着诡异的氛围,市民们谈论着这几天发生的奇怪事情,都人心惶惶的。
26日早上加斯帕雷蒂没有如约出现在酒店,往玛利亚家走的时候发现威尼斯变得更加怪异,总有人用狐疑的眼光打量他们,各种谣言在快速的传播,广场上的人们大声谈论死亡、瘟疫和第二次鼠疫的降临,教堂门口牧师、修士和修女们在安抚情绪激动的人群,还有人甚至高喊某人是瘟疫的始作俑者并且把那个可怜虫扔进了臭气熏天的水里。
庄园已经被黑衫军围起来了,一位女仆拿着菜篮溜了出来,原来她是出来求助的,玛利亚小姐已经被软禁了。她说昨晚加斯帕雷蒂没有按约定出现,她很担心他,让他们去咖啡馆找找。城市变得越来越糟糕,可能是拟像的影响不断加深,必须尽快解决。凯特和艾伦决定立刻去玩偶工坊,科恩赫特、伯格和伊莉莎带着女仆一起去咖啡馆。
再次来到玩偶工坊,因为前一天的沟通,加斯帕罗很爽快的就把他们放了进去。一位二十多岁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接待了他们,他的左腿是义肢,拄着拐杖。这是工坊老板安东尼奥·格雷曼奇的儿子塞巴斯蒂·格雷曼奇,而安东尼奥正在会客室接待客人。
加工室里的女工们正在缝制玩偶的衣服,旁边的架子上摆着一排排玩偶的零部件,那些陶瓷蓝眼睛让凯特产生了幻觉。走到最大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会活动会发声的玩偶,显然痴迷机械的艾伦还是第一次意识到活动玩偶的魅力,在小小的身体里究竟藏着多么精妙的装置。他激动的跟塞巴斯蒂探讨着专业的机械问题,凯特甚至在某一瞬间误以为他们是相熟已久的好友。艾伦“不经意间”询问塞巴斯蒂的腿是如何受伤的,得知他就是在格拉巴山上的那场战役中失去了左腿,而且他的哥哥马克(与祖父同名)也在那场战役中牺牲。于是凯特把信交给塞巴斯蒂,并将寻找拟像的事和盘托出。这时安东尼奥走了过来,父子俩看完信后思考良久,表示这是安东尼奥的父亲写的信,但他们并不知道拟像的事。不过塞巴斯蒂愿意帮忙找一找账本,也许能找到祖父留下的记录。
经过很长时间的翻阅,终于找到了马克·格雷曼奇的账本,这些记录更像是日记,里面提到了雷佐尼亚尼先生。并且还找到一条1857年夏天交易记录——工坊为雷佐尼亚尼宫制作了一个非常昂贵的比真人还大的发条人偶。安东尼奥说这个发条人偶应该是在雷佐尼亚尼宫的钟塔里,看门人叫诺诺菲德尔。凯特和艾伦看着地图发现去雷佐尼亚尼宫比回酒店还近很多,于是打电话给酒店前台留言后,直接来到雷佐尼亚尼宫。
科恩赫特、伯格和伊莉莎在咖啡馆里见到了加斯帕雷蒂,他身上有一些淤青和伤口。原来他昨晚准备去见玛利亚,但是路上跟黑衫军出现了冲突,最后逃跑了,他希望科恩赫特和伯格能帮助他把玛利亚救出来。经过长时间的讨论,他们商量出了一个计划,先放出消息说玛利亚是女巫,她就是导致这场骚动的罪魁祸首,煽动群众去冲击斯塔利亚尼庄园,然后趁乱带着玛利亚从二楼跳到河道的小船上。约定的行动时间是晚上十点。三人回到酒店后,得到了前台给的简讯,于是又风尘仆仆的赶往雷佐尼亚尼宫。
艾伦和凯特在雷佐尼亚尼宫附近一所公寓里找到了诺诺菲尔德,缴纳了门票钱后,诺诺很爽快的带他们走到宫殿门口,打开了大门,并且叮嘱他们参观时间是两个小时。这时剩下三人刚好赶到,同样也缴纳了参观费用后,五个人一起进入宫殿,诺诺则在门口等着。
进入宫殿后互相交流了一下情报,就直奔钟楼而去。刚好走到钟楼下方的时候,听到钟声响起,此时刚好是下午四点,抬头就能看到最高处的平台上有精美的机械人偶在活动着。奇怪的是钟楼每响一声,他们就能感觉到腿疼一下。走到钟楼的入口处,却发现本来不上锁的钟楼此时却上着锁。正在其他几人还在琢磨能不能从狭小的窗口挤进去的时候,艾伦毫不犹豫的就把门给撞开了,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的遭遇已经让他条件反射的砸门开锁了。
钟楼通往顶部的台阶盘旋向上,下脚处很窄,所幸栏杆比较坚固,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往上走。艾伦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伯格、伊莉莎、凯特和科恩赫特。接近钟楼顶部的时候,艾伦扶着的栏杆突然“咔嚓”一声折断了,他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往台阶中心的空洞栽去,多亏伯格眼疾手快一把将艾伦拦腰抱住,轻轻松松的就把艾伦推回到台阶上。“真不愧是学习东方武术的人啊!”伊莉莎感叹道。前面就是一个活板门,没有上锁,艾伦很轻松的就推开了,轻轻爬上去,里面的空间显得格外逼仄,头顶就是缓缓转动的齿轮,站立时还得稍稍低着头,脚下则是一些链条。艾伦将手电筒递给后面的同伴,提醒他们这里空间狭小得格外小心。伯格和凯特也爬了上来,另外两人则在门口等候。
在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天井里有八个人偶,它们的形象分别是:少女、士兵、土耳其人、死神、少年、刺客、狮子、天使,正是之前在梦中洛桑所见到的。这些人偶正在缓缓的移动着,看起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偶进行表演。虽然知道赛迪菲卡尔拟像的左腿就藏在其中一个人偶中,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个。
正当大家还在回想梦中洛桑看到的细节时,艾伦突然想起格雷曼奇写的那封信,里面提到了他的孙子和雷佐尼亚尼的孙子都牺牲在格拉巴山上,格雷曼奇拿走拟像左腿是为了制作一个雕像安慰他的好友,那么这个雕像很可能就是雷佐尼亚尼孙子的雕像,他是位士兵。于是艾伦径直走向士兵人偶,将人偶左腿上的油彩轻轻划掉,拟像的色泽显现了出来,这的确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艾伦刚把背包里的工具翻出来,正准备将人偶左腿拆卸下来时,只听四周巨大的“咔哒”声突然响起,钟楼里的机械开始加速转动,随着钟声响起,士兵挥舞着利剑,朝着外面冲了出去,通往外界的门全部打开,在黄昏的余晖中,有一个人影悬浮在半空中直直的望着他们。那是费南尼克伯爵。他的目光冰冷而充满着死亡的味道,接着他直直的往后倒下,消失在视野中,紧接着他们看到一只蝙蝠飞走了。
士兵和狮子在激烈的“战斗”着,其他的人偶也各自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伯格看到在平台中间有个被拉起的操纵杆,大声的告诉其他人。然而脚下的平台剧烈振动,艾伦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天井门口的伊莉莎看到里面的情况,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只见她一个闪身躲开了土耳其人手中的弯刀,又一个滑铲避过士兵的利剑和刺客的棍棒,穿过拱门,将操纵杆使劲向下一拉。无数的齿轮发出刺耳的声音,所有的装置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现在士兵已经凸出在钟楼外,艾伦把绳子一头捆在自己身上,一头牢牢的绑在承重柱上。伊莉莎帮忙拉着绳子,艾伦缓缓的爬到平台外,小心翼翼的把士兵的左腿拆了下来。就在大家为拿到拟像而放松之时,钟声又一次响起,操纵杆不知何时被拉起,所有的人偶又一次开始运动。在整点的钟声中,科恩赫特和伊莉莎仿佛看到人偶活了,似乎以他们自己为目标准备攻击。艾伦感觉肾上腺素飙升,一个闪身就回到了钟楼内部,但他仍旧需要面对钟楼内部挥舞着武器的人偶。也许是拟像的影响,他感觉到左腿剧痛,一下就跪了下去(当天10点敏捷减值),卷起裤腿,能看到小腿上长着奇怪的斑点。
所有人都在拼命往外跑,走在最后的艾伦,由于腿脚不便又抱着拟像,跌跌撞撞的被刺伤和划伤,最终被狮子的翅膀撞出了天井,多亏门外有人帮他稳住身型。回望天井内,那八个人偶仿佛充满着巨大的仇恨般互相攻击着,齿轮和链条碰撞发出令人不安的噪声,不久所有的人偶和机械装置便化为一地碎片。
钟楼的动静太大,很快便听到外面传来警哨声。好不容易走下漫长的钟楼台阶,却发现雷佐尼亚尼宫的大门还锁着,看门人显然没有一直在门口等候。他们不得不把大门撞开,幸好警察还没赶到,一群人混入人群,顺着小巷跑回了酒店。一路上能听到人们在交头接耳,显然加斯帕雷蒂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他们都以为玛利亚是女巫,准备晚上进攻斯塔利亚尼庄园,烧死玛利亚。但是城市里还是透露着诡异和恐怖,有人鞭打着自己,有人杀害别人,许多房子被火焰吞噬,浓雾聚集在城市的上空。旅馆里面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一位好心的侍者告诉他们现在的威尼斯越来越排外,建议他们尽快离开。
商量一番后,他们先退了房,把行李送去火车站寄存,按时到达跟加斯帕雷蒂约好的地点。一同去往咖啡馆的路上,看到许多人戴着威尼斯嘉年华的面具,于是他们也都带上了面具和兜帽,混在人群中走向玛利亚家。眼前这幅场景竟跟梦中洛桑一样,甚至连他们都是其中的一份子。
在斯塔利亚尼庄园门口,聚集着许多的民众,有些人口中呼喊着“烧死她,烧死她!”,很快人群便冲开了黑衫军的防线,冲进了庄园。艾伦高举右手,高喊着“烧死她”,然后带领着一小群人直接冲向玛利亚的房间。“这些黑衫军跟女巫是一伙的,就是他们在保护女巫”,听到艾伦这么说,那些群众显然是失去了判断力,直接把矛头指向黑衫军,双方扭打起来,艾伦跟伙伴们便趁乱跑向二楼,但在玛利亚房间门口碰上了罗西尼和两个黑衫军。尽管戴着面具,罗西尼还是很轻易的听出他们的外国口音,识破了伪装。
伊莉莎试图夺走罗西尼的手枪却失败了。
“你根本不爱玛利亚小姐,你只是想占有她。”伯格喊着。
“我确实不爱她,我只是想建立新的意大利而已。”罗西尼如是说。
伯格非常气愤的用包铁木棍狠狠的打在罗西尼脸上,鲜血很快就流了下来,罗西尼几乎站立不稳。就在其余人准备继续攻击的时候,罗西尼仿佛想通了什么事一样,突然把手枪甩在地上,说,“你们把玛利亚带走吧。”
“我还以为你的精神和骨头一样硬。”伯格轻蔑的一笑。
这时候加斯帕雷蒂从二楼的窗户翻了进来,询问是否有人受伤,这时玛利亚听到加斯帕雷蒂的声音也从房间里冲出来,热情的拥抱加斯帕雷蒂。伊莉莎跟罗西尼描述了一下城市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于是他带着两个黑衫军离开了,看来对于他来说统治城市比其他事情都重要。伯格似乎看到窗外有一只蝙蝠飞过。
所有人顺着绳索滑到早已等待着的贡多拉上,顺便将罗西尼带来主持婚礼的牧师也救走,船只上的灯光向萤火一般,在浓雾中前行。就在船上,牧师为加斯帕雷蒂和玛利亚主持了婚礼仪式,在恐怖弥漫的城市里,在诡异的浓雾中,在臭气熏天的河水上,伯格、伊莉莎、艾伦、凯特、科恩赫特见证了这场特殊的婚礼,仿佛黑暗中点燃了一盏灯。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在睡梦中看到了一团烟雾,狮子、螃蟹和蜘蛛在车厢奔驰,旅客们在洗漱、交谈,他们仿佛跟费南尼克伯爵产生了精神上的联结,似乎窥探到他梦境的一角。
第二天玛利亚和加斯帕雷蒂登上去往米兰的列车,而其他人则登上了反方向的东方快车,却在车上碰到了坐轮椅的费南尼克伯爵。东方快车在27日下午五点三十分缓缓驶出威尼斯火车站。在火车上收到了塞巴斯蒂的信,对他们表示了祝贺和感谢。另外也收到了威尼斯警察局的律师函,上面说因为破坏了雷佐尼亚尼宫的钟楼和大门以及涉嫌攻击黑衫军,如果他们再回到威尼斯则会被逮捕。
【艾伦】赛迪菲卡尔拟像左腿的持有者。左腿湿疹,微微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