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铅灰之影（2）（失去了老婆焰尾的灰毫突然开始攻击我）
无脑战斗文，从头打到尾，内容只有失去了白月光索娜的灰毫砍爆一众无胄盟和玫瑰报业！
“查斯汀娜，格蕾纳蒂回来了！”
野鬃的话让远牙立刻站了起来，她和野鬃夺门而出，跑到地块夹缝的出口，她们看见，灰毫正背着一杆剑枪一步步地往回走。高楼大厦上霓虹灯的光芒透过凌乱的杂物和裸露的钢筋投射下来，给灰毫沾满泥土的盔甲加上了块块变幻的光斑。
“灰毫，你怎么了，”远牙上前摸着灰毫的身体，“没受伤吧？”
“没有。”
“格蕾纳蒂……索娜呢？”
“我把她埋葬了。”
“这……这肯定是那帮骑士贵族，或者无胄盟干的！”野鬃暴怒地一拳锤在旁边的墙壁上，“他们就是群畜牲……！”
“先回去吧，你浑身都湿透了。”远牙说。
“查斯汀娜。”
“怎么了？”
“我申请退出红松骑士团。”
“你说什么？！”两人进行到一半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
“我说，我退出红松骑士团。”灰毫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你就这么放弃了？”野鬃紧抓住灰毫的肩，“我们共同为了感染者的权益战斗了那么久，结果你说放弃就放弃了。索娜如果知道的话，她会怎么想？”
“我这么做，是为了不连累你们，”灰毫说，“英格拉家族已经盯上我了，我要先离开骑士团，去——了结一下家族间的恩怨。”
“既然你决定要离开，那为什么还要回来？”远牙问。
“取东西。”
灰毫在前面走，野鬃和远牙跟在后边 她们跟着灰毫进了后者的房间，灰毫从房门后拿出一把铁锤，低吼了一声，一锤砸向水泥铺成的地面。远牙和野鬃站在门口，看着灰毫一锤一锤地挥向地面。她在泄愤吗？两名骑士不得而知。
一层水泥被砸开后，三人看见了一层木板，灰毫接着挥锤，那层木板也被粉碎，灰毫用手掀开碎裂的水泥块，把一个箱子抱了出来，那也是个武器箱，无论是标志还是颜色都和装剑枪的那口军用箱一模一样。
“我们驻地的地下，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野鬃疑惑。
“我曾想过不再像我的家族那样，做一个暴虐的战争狂人，”灰毫把手伸得更深，又搬出了一口武器箱，“所以，我把奶奶留给我的军火尽数掩埋在驻地里——”
灰毫从地下拉出了五个箱子，每个都满满地装着卡西米尔军二十年前的武器装备。
“那都是他们逼我的，都是他们，他们逼我的！既然他们让我失去了索娜，那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用千百倍的血来还！”
远牙清点着这些武器装备： “炸药、子弹、弓弩、箭矢、榴弹发射器……这些东西足够武装一支私人卫队了。还有你背上的那个……好像耀骑士的剑枪。”
“我还真该感谢我那该死的家族留给我的东西和教给我的这一身本领，”灰毫说，“远牙、野鬃，感染者聚居区已经不再安全了，带着驻地里的兄弟姐妹们尽快转移，避避风头吧。”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难道——”
“没错，”灰毫取下剑枪，为它插上一个弹匣，“这些我奶奶留下的遗物，二十年来未曾沾过血液，现在，是给它们开荤的时候了。”
感染者聚居区的废旧楼体间，几十名伪装成无胄盟的玫瑰报业雇佣杀手正依托着复杂的地形快速移动，他们动作迅速，在二十秒内便完成了各个方向对感染者驻地的合围，玫瑰报业安保部门科长兼高级杀手保罗•英格拉亲自带队，前来执行这场以彻底清剿红松骑士团为目的的任务。
“一小队已到达位置。”
“三小队已到达位置。”
“听啊，远牙，他们来杀我了。”灰毫闭上眼睛说。
“……有敌人，野鬃，去拉战斗警报！”远牙说着，和野鬃出去了。
“五小队已到——”
“五小队？”保罗在对讲机里呼叫，“四小队，确认五小队状态。”
“观测不到五小队，他们的通讯员被铳械击毙了。”
“怎么会有萨科塔混进来……”保罗继续拿起望远镜，可这次，他看见一个铅灰色的影子从两根水泥柱的夹缝间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一团枪火，保罗感到许多细碎的血肉有力地打在自己的脸上——那一枪精准地把他身旁的同事给爆头了。
“冲、冲、冲！立刻合围这里！”杀手们以分散队列踹开驻地的围栏，当跑在最前面的人到达场地的正中间时，一盏探照灯忽然被打开，贸然进入的二十名杀手瞬间暴露在刺目的亮光下，为首的人只见得一个身影一闪，紧接着他便身首异处，暗处的保罗•英格拉立刻指挥他的人退出来，然而还没等他的命令发布完毕，驻地里就只剩下二十具不堪入目的遗体了。
“*卡西米尔粗口*，三队四队，准备安放炸药。”
一名黑衣杀手钻到骑士团驻地的地底结构内，将粘性炸药粘到一根称重柱上，可正当他准备按下起爆按钮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便拽住他的右手，然后将其直接拉脱臼，周围蹲守的杀手们拔弩就射，可他们的箭全数射进了自己人的身体，灰毫扔开被当做挡箭牌的敌人，手起剑落，保罗的第四队杀手便失去了音讯。
“*卡西米尔粗口*！这里边究竟是怎么回事……！”保罗拿起对讲机，“还能听到这条通讯的，立刻撤退，在老地方集合。”
灰毫揪住一名杀手的衣领，将其拖到地表，三下五除二剥去他的无胄盟外套，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那杀手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求饶。
“你是谁的人？”灰毫问。
“我……我不能……”
“不能说？当我削去你的四肢，把你扔进下水道喂源石虫的时候，我希望你还能保持这份倔强。”
“不！求你了我说我说！！”
“我的耐心很有限。”
“是保罗让我们来的，保罗•英格拉！我们都是格雷厄姆安保公司的雇员，你知道的，它属于玫瑰报业集团……”
“谢谢你的信息。”灰毫朝着杀手的头扣动了扳机。
由于灰毫提醒及时，感染者们很快撤离了原有的聚居区，当罗伊和莫妮克带着无胄盟大队赶来时，他们只得到了一座空城。
天刚破晓，雨停了，云层散开，阳光洒下，灰毫走出地下感染者聚落，在远牙和野鬃担心的目光中走进了大骑士领这座繁忙的钢铁丛林。
灰毫骑士的身影立刻引来了媒体们的关注，记者们跟在她身旁，一刻不停地发问，灰毫一言不发，直到自己带着这一大群人走到了位于大骑士领中央街道的骑士团登记处，在这里，她注销了自己红松骑士团所属骑士的身份，引起了在场记者们的轩然大波。
“请问您此次注销自己的骑士团骑士身份，是因为受到了昨晚暴力事件的影响吗？”一名鲁珀记者问。
“我注销自己的所属骑士身份，是为了向外界展示我将这起暴力事件追查到底的决心，一日不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我一日不回归以前的生活，我也会尽力配合警方，请大家相信警察，相信社会，相信监正会将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
灰毫的话很快充斥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而玫瑰报业为了不引起怀疑也将“灰毫骑士承诺全力追凶”以最大字号刊登到头版头条。看着自己公司的报纸，索尔•英格拉紧锁了眉头。他想过自己派出的人会铩羽而归，可他没想到他们会败得这么惨。
这一天他没怎么工作，一直在调动能调配的人手，出乎他预料的是，灰毫似乎消失了一般，一直没搞出什么动静，他天真地觉得灰毫今天可能会消停息事，可太阳落山后，他接到了电话：格雷厄姆的总裁被大卸八块了，他花重金培养的那群高级杀手也被一个不剩地撂倒在地，每个人都是头部中弹而亡的。
“好你个格蕾纳蒂……”索尔对一旁的助手说，“让英格拉来我这里，多雇点人重兵看守，别再让那格蕾纳蒂给杀了。”
“领事先生，英格拉少爷他……其实，我们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什么！”索尔一拍桌子，“不是让你们盯紧点他吗！”
“是的，可我们的人一派出去，就没踪影了，他们的通讯频道都开着，可里边一点声音都没有！”
“格蕾纳蒂？不，她在格雷厄姆……一定是无胄盟干的，他们想拿我儿子当饵，那帮渣滓！——皮特，现在立刻带人搜查英格拉可能去的地方，要快。再把爱莎喊过来。”
“是。”助手离开了，爱莎推门进来：“父亲？”
“爱莎，带上保罗，还有你的人手，现在赶去巴特勒夜总会找你哥，再把他揪回来。”
“可……您怎么就确定我哥一定在那呢？”
“那混小子吃喝嫖赌最喜欢去那儿，现在你哥和格蕾纳蒂的行踪我们都无法掌控，只能碰碰运气了。”
“明白了。”
“还有！如果真打不过了，你先跑，别管你那混球哥哥。”
大骑士领卡瓦莱利亚基 8：34P.M
巴特勒夜总会坐落于大骑士领第三大道，其幕后资本操控于实力雄厚的斯沃玛集团，在层层打点与威逼利诱下，卡西米尔当局几乎放弃了对这里的管辖，仅保留了一些象征性的管理。这里也因此成为了城中上流社会的销金窟，无数远道而来领略骑士之城风光的达官显贵都会选择来这里度过奢靡的一夜。奥尔默•英格拉自然是这里的常客，只不过今天，跟着他来的还有些连斯沃玛集团都不怎么想惹的危险人物。
在这所巨大的娱乐城内，多出了许多初次光顾这里的酒客，他们衣装各异，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每一个人的右耳都戴着入耳式耳机。这些便装的无胄盟刺客已经渗透进了夜总会的每一个角落，就在这上百人的层层保护下，奥尔默•英格拉正在夜店中一个豪华的大房间里，和青金大位罗伊一起，脱得只剩一条短裤，泡在恒温的室内泳池里享受。
“啊……”罗伊销魂地长出一口气，尽情地放松肌肉，又品了口高脚杯里的葡萄酒，“舒服啊……”
英格拉靠在泳池壁，摊开双手，左拥右抱着两名衣着暴露的菲林女郎，那两人一个和他打情骂俏一个喂他喝酒，场面淫靡到了极致。不难看得出，对于即将到来的格蕾纳蒂，他完全没有一丝危机感。
门被打开了，白金走了进来，她仍穿着无胄盟配发的战斗服，这使她和这个花天酒地、光影变幻的世界格格不入。
“唔，小天马？”罗伊又喝了一口酒，“要不要下来一起啊。”
“长官，这……不合适吧。”
“好吧——你来干什么？”
“莫妮克长官要您过去，她说，您造成的岗位空缺是其他小队填补不了的。”
“不用理她，小天马，你可别学莫妮克那套，工作嘛，毕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二十四小时把自己逼成只会执行任务的机器可不好哦？”
“——谨记您的教诲。”白金顿了顿，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关上。
“我的那个同事啊，嗨……”
“嗯，罗伊兄，外边是不是有些动静？”英格拉警觉地看向门口。
“别担心，这动静，我一听就知道，是那家伙。”
大门被猛地踢开了，英格拉左边的女郎吓得尖叫一声，缩进身旁男人的怀里。青金大位莫妮克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手里握着她一秒不离身的弓。
“哦，莫妮克小姐，晚上好呀。”罗伊说。
“给我从池子里滚出来。”
“唉，别啊。”
“你还有无胄盟的样子吗？衣装不整，不三不四，你的弓呢？箭呢？如果你不是青金，我真想一箭把你钉死在这！”
“哈哈，青金小姐，您是不是有些过度紧张了。只是个被愤怒冲昏头的感染者而已。”英格拉搂紧了怀里的菲林，“仗着她好战的家族，就能把我吓垮了？笑话！也就我老爹能信那些什么卡利斯卡家的鬼传说。”
“奥尔默•英格拉，你就没有什么准备吗？”
“准备？我的盔甲和大斧就摆在隔间里，这难道不是准备吗？”英格拉喝了一口酒，“昨晚我们还联手杀了她的同伴，今天再把昨晚复制一遍，不就结了！”
莫妮克走到泳池边，蹲下来看着英格拉的眼睛：“你不怕她？”
“我为什么要怕？你在羞辱我吗！”
“你确实不怕，但你该怕。”
“你这是什么意思？！”英格拉从水里站起来，颇有要挥拳打出去的气势。
“你手无寸铁，如果要动手，我杀你甚至不需要武器。”
“唉，两位等等，请冷静……”罗伊站起来调和，“大家都是一条战线上的，剑拔弩张的没必要，是吧？这样，我来吃这个亏，我这就换衣服，上岗去，好了吧？”
“什么时候工作成了‘吃亏’了？”莫妮克白了罗伊一眼，“在池子里泡着吧，当那个灰松鼠冲进来把你们射死的时候，我不会给你们收尸的。”
一名骑士贵族和他的酒友喝得酩酊大醉，打开房门跌了出去，在夜总会墙外一条阴暗的巷道里大吐特吐，这名骑士贵族正在疑惑自己为什么摔在地上不疼，他用手摸了摸地，发现居然又暖又软和——他居然把一名清洁工砸倒在地了，酒友们正端着啤酒罐肆无忌惮地嘲笑。
“对不起，对不起！”清洁工慌张地站起来，把几人身后的门关上了。
“*卡西米尔粗口*，扎拉克佬，谁允许你在这了？！”骑士贵族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无名之火发泄在清洁工身上，“不过……看你身材还挺不错的嘛，小姑娘多大了？口罩摘下来给我看看呗？”
“不，老爷，不要……”
“你反抗有用吗！！”骑士贵族淫笑着把清洁工的腰搂住，一把扯下她的口罩，然后他的笑容便瞬间凝固——
“源石……结晶？！啊——”
这名贵族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一把小刀便干净利落地刺进了他的喉管，“清洁工”拔出刀刃，捂着他的脖子将其推开，一边的酒友惊恐地叫出声来，扎拉克的小刀快得几乎看不见影子，每一击都精准地刺在这些人的大动脉处。灰毫把尸体塞进大垃圾箱装好，戴上口罩，以一名清洁工的身份，混进了这场荒淫的狂欢。
夜店内，音乐震耳欲聋，五彩的光线四处散射，一个铅灰的影子在人群间游走，每当无胄盟潜伏的刺客捏着耳机完成这片区域没有危险的报告时，都会从他们身后的黑暗中伸出两只手，一只捂嘴一只割喉，动作干净利落，倒在沙发上“睡着”的“酒客”也越来越多，灰毫摘下一个人的耳机塞进自己的右耳，向着卫生间的方向潜去。
卫生间是这里为数不多听不见那些嘈杂的音乐的地方，白金大位欣特莱雅，趁着莫妮克出去侦查的空挡，抓紧时间跑进来摸鱼。
“啊……没有烟酒味和烂俗口水歌的环境就是好……”白金享受地对着镜子整理起自己的妆容。
“大位？！”
白金一回头，看见了一名同样在摸鱼的女性无胄盟，对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嘘……”白金把右手食指竖在嘴唇前，“摸鱼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嗯，嗯……！”
白金转过头，专心于镜子里的自己：“欣特莱雅啊欣特莱雅，你怎么又把头发弄乱了呢，回去又得洗澡了，真麻烦……嗯？”
在镜子里白金看见，原本那名女无胄盟站立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片喷在墙上的血迹，她立刻转过头，怎料灰毫的拳头已经先一步挥了过来，给了她挺拔的鼻梁骨一记重击。
“咳！”白金不顾抹去鼻孔喷出的血，伸手牵制住灰毫的拳，另一只手向腰间摸去，灰毫的膝盖朝白金的小腹狠狠一顶，她顺势抓住白金的头发，勒住其脖颈后将她的头往卫生间的门上一撞。
“只要……向长官报告……！”
灰毫发现了白金的企图，她一掌打落白金手里的对讲机，将其跺碎。
“*卡西米尔粗口*，”灰毫从口袋里摸出匕首，“你再不老实，我就只能给你放点血了！”
灰毫往白金的手肘上抹了一刀，伤口不深，只是单纯地造成比其它的伤口更多的疼痛。
“嘶！”白金猛踩灰毫的脚趾，而后者不仅丝毫不为所动，还一个过肩摔将白金倒栽葱砸到地上，在光滑的瓷砖地板上留下一摊血渍。
“呵……唔……”白金的视野开始模糊，灰毫踢了她一脚，令她翻了个面，然后取下背后的“拖把杆”，取下包裹在其外的麻布后，露出了剑枪锋利的刀刃。灰毫左脚踩在白金钢板般平坦的胸口上，刃剑抵住了后者的喉咙。
“如果你不想我把你的头铲下来，就告诉我奥尔默•英格拉在哪。”
“你……你以为白金是……这么……”几条血流蚯蚓般从白金的额头爬下。
“你那点可怜的工资值得你为一群把你当工具使唤的人拼命吗？”
“……”
“我可以放你一命，但你的上司呢？在得知你们的保护目标遇袭后，你觉得无胄盟的高层会放过你吗？”
“……004号泳池房。”
“多谢。”灰毫的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笑，剑枪倒转，枪柄往白金的脑袋上一敲，灰毫抱起昏迷的白金，打开一间厕所隔间，把她扔了进去，“无胄盟的眼线已经清得差不多，终于到了硬碰硬的时候了。”
灰毫从背后的工具包里拿出了不属于清洁工的东西：一枚手雷，她走出卫生间，四处观察，从小养成的军队观察习惯让她很快发现了正在和两名第三小队组长交换情报的莫妮克，于是她拉开拉环，轻轻地将手里的东西掷了出去——
“怎么了？！”英格拉猛地坐起来，“罗伊，外边的爆炸也是你那个同事搞的？”
“这——”
罗伊想上岸看看情况，泳池房的门却先他一步被砸开了，莫妮克被灰毫扔了进来，精准地将罗伊砸回了水里。
“莫妮克？！”
莫妮克呛了一口水，奋力把头伸出水面向罗伊大喊：“她来了！”
大股温热的液体喷到莫妮克和罗伊身上，染红了半池水，灰毫扔开一名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无胄盟第三小队，怒吼一声，仿佛凭空打响了一个炸雷：
“奥尔默•英格拉，把脖子伸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