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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罐番外--木桶 CP:霄青

2023-07-20 08:54 作者:皮皮喃lee  | 我要投稿

都想不起来主文是我写的哪一篇了,当年我写的很多都是群里文档分享的。刚才心血来潮翻了一下吧务群的文件发现这篇是我传的。而且我很确定是我写的,因为只有我会有这么刁钻的措辞。哈哈哈哈哈,2011年的我,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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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海平淡生活的玄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尚未有完全从众人的视线中隐去。据守卫的天兵所言,只要玄女娘娘乐意,那便随仙爷去了。


仙爷……玄霄把玩着这有些古怪的称呼,微微地一笑,就将目光落在了一套放在几上的茶具上。

那是柳梦璃送来的,似乎是柳梦璃口中的青叔为了答谢玄霄点破陶罐之谜专门赶制的小玩意,至于为何是柳梦璃送来,似乎是因为一向勤快的慕容紫英或者是腰疼或者是别扭,总是来不了了。

那茶具之上还有一副便签,那字迹颇有风姿,尤是落着云天青的大名,言道:师兄笑纳。

恍惚间,倒是可以见着云天青树出两指比划,一副小人得志的笑模样。

玄霄下意识地揉了揉鬓角,就满门心思地研究起这云门特制的茶具来。


这一套茶具的外形很是古朴,青铜外罩,刻着鱼纹,内里却是极好的瓷。这瓷器一物,汉代便有,至六朝隋唐已经愈发精细,用天青的原话说正是人间流行的东西,烹茶最是好的,比陶要强得多。

那入茶入水的口分了开来,只消将诸物投妥,加了果碳一点,到时自有茶汤烹好点出,待果碳烧尽,闩钮一拨,茶水分离,连清洗都不用了。

那茶具正是咕咚咕咚地作响,却引得玄霄默默出了神。


玄霄素是喝茶的,有了酒忌却全是因为云天青。

这话还得从头说起。

那时还是两人刚入门,只因天资优厚,皆被收入掌门麾下做了入室弟子。只是掌门似乎不满于只有这二人做徒,便将两人托付宗炼青阳重光等长老修习,兀自下山寻良材去了。

从入室到作风,两人都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偏偏都因是关门弟子,唯得住在一起,又巧是互看不顺眼,一点都没有亲厚的样子。

玄霄是青阳在外举荐,一副贵公子的冷漠脾气,少言寡语,偶有暖蕴也颇是精简。云天青则不同了,不知从哪知了这修仙的门路,一路从昆仑山下杀将上来,搅得这天下仙源鸡犬不宁,四阵处更是稀罕,被第一关的酒仙笑呵呵地送去了掌门那里说尽好话,有谓稀世奇才云云,总之是顺利做了入室弟子不说,还创下了记录。

平时也不大一样,玄霄独来独往,或有搭话的也都是大师兄玄震和后来的夙玉以及跟谁都是人来熟的云天青。云天青却是反的,最喜欢跟低等弟子打交道,和谁都是有说有笑。


其实这玄霄也并非冷颜冷心之人,加上两人贵为入室从不派杂活,云天青最爱去在低等弟子里凑热闹,玄霄却没有半分多言,由此可见一斑。

那日正是进膳的时辰,云天青不知发哪门子神经乐呵呵地帮着一个寻常弟子做着杂活尚不知晓,玄霄好心去提醒,却见那大殿外玄女像下的云天青本是远远地招呼自己却一个甩手,盛着脏水的木桶直接朝着玄霄面门飞去。纵是玄霄身手再好,也经不住受了那么点彩,一身整洁袍子立时落了几个污点。

“哎呀!哎呀!”云天青连声惊呼地跑过来,一阵慌乱,由不得引来玄霄皱眉:“莫是毛手毛脚,当真忘了进膳的时辰?”

天青听着,尤是瞪大了眼睛一副“我还真忘了”的神色,却又盯着玄霄袍子上的污点心头一咯。玄霄素好洁净,这次少不得挨骂了。

须知道,那时的琼华里,作为师兄的玄霄因为掌门的特许是可以处罚经常闯祸的云天青的。

玄霄知他所想,略抚了袖子,道:“几许污点而已,不必在意。做完回房,饭菜都给你先留着,记得把那泼了我的木桶带回来。”说完便转身走了。

云天青感动地一塌糊涂,根本没想玄霄为何要那木桶,做完了杂活就一路屁颠屁颠地跑回睡房。


一时间这午饭后本是最安静的时辰却见到不少年少弟子围在入室弟子房外议论纷纷,只见窗内稍比寻常弟子房间布置精细,一方桌处正是云天青和玄霄对而进膳,只是这玄霄坐的是寻常的无背木凳,悠然自得,云天青却踏在一倒置的水桶上,面色十分辛苦。

仔细看还可以发现那木桶触地的提手处已被削尖了,可知这云天青在上面踏着有多辛苦。

外边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其实也多是十五六岁,正是鸹噪年纪,就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也被屋内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天青本欲速战速决,早日脱了这尴尬境地,好不容易扒了个碗空,努力对玄霄挤出了一丝笑容:“师兄慢吃,小弟先撤了。”

天青正欲起身,却听到玄霄幽幽道了一句:“慢着。”

天青心中就是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得笑盈盈地转过了身子,正对着玄霄,在其眼神的示意下,乖乖踏回了那倒置的木桶上。

玄霄这才愈发缓了神色,略向窗外瞟了一眼,便有识相的师弟推门而入,送进去了一个食盒,又满满了摆了一桌,还拿了一瓶云天青很是喜欢的蜜酒。

不等玄霄那句“师弟辛苦一晌,为兄当是托人多加了几个菜,给师弟打打牙祭”说出口,云天青早已满面愁容,点头如捣蒜。


对于云天青而言,那日让他深刻地明白了手握自己生杀大权的人当真是得罪不得。而对于窗外的围观群众而言,那日让他们深刻地明白了就算玄霄师兄不似平常那般怒吼云天青本名,叫声师弟也是口蜜腹剑没有云天青半分好果子吃。

总之,云天青的小日子就一个字----惨!!!


偏偏那云天青本人总是乐呵呵的模样,让人不由发问这没心没肺的架势到底是如何来的。


正是想着,那茶具中的咕咚声停了下来,一阵轻声嗡鸣,就见放好了茶杯的龙口处端端出了一股茶流,直注杯中。

点水声停,玄霄也不顾烫,端在鼻下一闻,当真是茶香清渺。

送入一口,也全是甘香。


其实那木桶事件也并没有到此结束,玄霄一向对云天青这位师弟另眼相看,既然专门给他加了菜,当是舍命陪君子,作陪到底,看他吃完这一桌子才会罢休。

那云天青本是愁容,但见有蜜酒,又露出了笑容,也不让让玄霄,开了封口拿起罐子就喝了一大口,放下手来尤是回味。

有了蜜酒下佐,云天青当即有了胃口,也不视这踏在木桶之上为刑罚,这个尝尝,那个挑挑,不亦乐乎。

大概是吃得快了点,也不知是怎么地,咳咳两声,似被噎着一般,猛得一下竟从口中嘣出一菜叶来径直喷在了玄霄的抹额上。

“……”玄霄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面色一阵难看,那头上的朱砂抹额也十分应景地灵光一闪,于是,杀气尽露矣。

待云天青抬头,发现自己闯下大祸的时候已经惊得语无伦次,窗外众人也作鸟兽散状。

“师………………兄…………”

玄霄伸手黏下额上的异物,面上发狠,语中却仍是温和道:“这木桶替了凳子倒也是个修身养性的不错法子,师弟日后当是要多行此道,与为兄共勉。”

闻言,云天青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玄霄品了几口,味道倒是不错。

说起云门的小玩意,也就不得不提及玄霄对云门的贡献了。玄霄本好天象星宿,闲暇时多翻阅典籍,奈何这观天却与云门巧技一般由不得不积累。偶有拾取,便做一标记,送与云天青共赏,日久天长,就有了云门这个说法。

这也就是为何云天青有了什么新奇的小玩意总是不忘带上玄霄一份的原因。


话说这玄霄与云天青“相亲相爱”的共勉由来已久,总有那么些个蠢蠢欲动者想去分一杯羹。

好比我们的大师兄玄震,虽然到了春心火炽的年纪却奈何被两个风光无限的师弟压着,怎么都得不到诸位师妹的垂青。就是那些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知道去讨玄霄与云天青二人的欢心,对他这个大师兄视如空气。

没办法,只能说少女都是视觉动物。

脏活他做,累活他干,就是分不到香饽饽,怎一句苦逼了得。


那正是玄霄刚接手羲和的时候,修炼要紧,自然对于云天青处就冷清得多了,好在他的云门已是初有雏形,时不时还能做出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引得那些小师妹都围着他转。就是有名的冰美人夙玉姑娘,也对这些个东西爱不释手,常握在手中与玄霄师兄共赏。

也不知玄震如何钻得空子,和云天青愈发熟络起来,有个什么新奇东西,云天青都第一手给了玄震,倾心修炼的玄霄倒落了下层。

玄霄看在眼里本也不言,只是不知那日玄震与天青共命下山除妖,回来时玄震竟用那妖物的外皮托匠人做了一副极好的靴子送与天青。

云天青本就是个你待我三寸我还你一尺的人,对那靴子爱不释手,整日里穿着,逢人就夸玄震师兄的好处,就差以身相许了。


恰是玄霄修炼略有小成,掌门命他好生调剂再探水下一阶。

闻得天青夸玄震好得上天,玄霄面上一笑,计上心来。

心中尤是道:云天青是我苦力,要驱使也应该是我来。


那玄震大湿胸尚不知自己将要大祸临头,只觉得大概是云天青的关系,玄霄竟然对他玄震熟络了很多,不由喜上心来。

玄霄不比云天青,手握羲和,法力高强,俨然就是下任掌门,手中的新奇小件虽都是云天青所送,却握着不少常人难有的宝贝,璇玉葫芦陆吾药镰随手拿出一样来都是他等穷民能看红眼的仙家法宝。

玄震虽为大师兄,却怎么能跟下一任掌门比呢?


大约就是因为霄美人不容置否的大好前途,总是不乏鞍前马后之人。

俗称,狗腿子。


谁知道云天青是太狗腿子了被玄霄特别对待呢,还是不够狗腿子被玄霄特别对待,大约的都还是那样差不多。

然后,玄震这位大湿胸也差不多了。


这已经具体表现到玄霄竟然邀玄震品书参道了。我们的玄震大湿胸怎么个春风得意了得。

那日更是风和日丽。

无意间,玄霄透露了自己近期的一个小烦恼----云师弟总是不拘小节,上次吃饭把一块油汪汪的扣肉掉在地上,他们房中是大理石的地板,却怎么都擦不掉那块油腻,奈何玄霄又有些轻微的洁癖,未免让人挠心。

玄震大师兄对云师弟吃肉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相反还视作是玄霄没把自己当外人的表现,当即表态一定帮师弟们把这件事办好。

于是,玄霄略笑了笑,回道:“那就有劳师兄了。只是……云师弟一向都是直来直去的,师弟实在不想多生事端,听闻有种粉末可溶脂化腻,不知师兄……”

玄震听得,竟愈发笑得如花一般,尤是点头不止:“自然,自然。芘纺是吧……?一定给师弟找来。”

说完,还是满口回着包在自己身上。玄霄点点头,就再不多言了。


几日后,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琼华弟子们不是晒被子就是在打扫卫生,玄霄师兄也破天荒地清理了起来,好一副大学教化图。

今天的天青子,没有去帮师弟师侄洗狮子,更没有去东家长西家短地串门子联络感情,只是单纯地去看望了一下玄震师兄。因为玄震自那日后两天就浑身冒起了红色的火疹子,又叫落花疹,虽然叫着好听,实则惨不忍睹。用云天青的原话就是,全身没有一处是好的。

疙疙瘩瘩,当真惨不忍睹。

至于为什么他会知道玄震全身上下每一处好的,那就任由众位遐想了。

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不说八卦死得早……所谓树欲静兮风不止,菊花残遇秋风扫……

总之,有些夏鸣野语就这样在琼华弟子中传将开来。

琼华的师姐妹们,都是看着玄震就绕路走,因为这东西和民间一种恶疾极是相似,而此恶疾只在花街柳巷里传播。

于是连着最近与他很近的玄霄天青也被指指点点。

天青有些不明就理,只当自己没洗脸就跑出门被发现了,根本没多想。


况且这两人自然不会把这些闲言碎语留在耳底,谣言说了一些日子也就渐渐没人提了,那是后话。

此时的天青带着三分忧郁七分彷徨地往自己房子走,还在纠结着自己的脸上是不是有口水印子根本没注意周围,走在自家门口石径前迎面被泼了一脚的水,天青瞪大了眼睛看着泼水的玄霄,当事人手中拿的正是那云天青专用的木桶,问道:“师兄你干嘛?”

玄霄抬头,看着天青,眯着眼睛,暗付时间掐得刚刚好。

天青见玄霄一言不发,更加摸不着脑袋,任由身边的师弟师妹们掩口走过,连自己脚上那双极受爱护的靴子被这似乎放了什么的水毁掉了都没注意。


玄霄看着那双靴子被泼得和玄震的皮肤一样惨不忍睹时,就越发暗笑得意了。


事后天青大呼可惜了一双好靴子,又要抓着玄霄不放,扬言誓要玄霄赔一双出来。玄霄被烦得无法,才对天青说道:“如非纯阳体质,吃了那聚化绽锴散定是浑身发起火疹,只消取琼脂和化些芘纺擦涂即可。”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来递给了天青。

云天青将信将疑地接了过去,打开嗅了嗅,尚睨着眼打量道:“那天你往水里放芘纺了?”

玄霄点点头,说:“有腻障欠泼,我也没有办法。”说完,便扬身而去。

从此,玄震走向了望舒路线,而众人以此为鉴,再无人敢打云天青的主意。而夙玉姑娘冒玄霄之大不韦,力挺云天青与之私奔,又是另外一番话了。

也许就跟这玄震的面目已化作了望舒桂影有关。

后世有好事者,于昆仑脚下搜得玄霄昔日留下手札,得此逸趣,赞一民谣受时日雕琢传为泼水歌,只因曲风诙谐活泼,多为乡间豆蔻以舞和之,动若脱兔,世又谓卯舞。

泼水歌有言:昨天我打从你门前过 你正提着水桶往外泼。泼在我的皮鞋上 路上的行人笑呀笑呵呵。你什么话也没有对我说 你只是眯着眼睛望着我……


玄霄虽尚无掐算后事之能,却也得乐其中,随手放下茶杯,拢了拢袍角,再无多言。

至于他究竟为何戒酒,又是另一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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