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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斯]赌注

2023-07-20 13:26 作者:月邪楼  | 我要投稿

看剪辑后劲太大受不了了。。。过来写一写,最近嗑潮斯嗑的过于上头了已经,再不产出我自己CPU就烧了。 说真的潮斯和我当年被前任追的时候挺像的,就是感觉小潮比较主动比较明示,高斯还处于那种,能感觉到对方不一样的好感,但因为本身比较敏感自卑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特别,但又抱着希冀回应,虽然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是否真的愿意(甚至有时候还会下意识的否认自己喜欢)但其实已经陷进去了! 我是过度cpn。以上请当做废话。另,为了剧情需要请大家给高斯的屋子安一个巨大的玻璃窗以及一个空调。 可恶怎么才能把我的感觉传给大家啊啊啊啊人为什么不能脑电波交流!!!! 略意识流,流来流去流了一堆废话。。。我好爱平安夜(bushi) (其实已经是两个月前写的文了) 等到雪把上海的屋檐覆上一层细腻的糖霜,夜市里的炭烤生蚝冒出热气,等到写字楼的灯光剩下零星,猫的翻身把被子卷成一团的时候,高斯拉开了窗帘。 十二月的晚上透着寒气,玻璃是冰凉的。他光着脚踩在软软的被褥上向外看了一眼。安静的住宅,远处广场上依稀能看到的大圣诞树的轮廓,还有雪花在路过亮着的窗户时刹那的透明——然后高斯拿起枕头旁边的衣服穿好,短款羽绒服也许会冷,但不会过于厚重。他又把桌子上的一个苹果装到口袋里,拍了拍嘟比迷惑的脑袋。 马丁靴踩在木制地板上,地板之间的缝隙发出呻吟,比想象中的要大一点。从客厅的大窗户里透过来的夜光照的室内一片幽蓝,夜晚比他印象里的更为明亮。走廊很黑,比起开了空调的卧室,整个房子显得寒冷而空旷。站在卧室门口往外看的时候,总感觉那些闭着的门像是要忽然打开再把他吸进去一样。高斯有些紧张,轻手轻脚的溜到门边。握上门把,一种铁制品的凉意从手上传来,上面被磨出的小颗粒还有印出来的花纹的触感清晰的刮蹭着他的掌心。然后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头看向马浩宁的卧室门。 门里没什么动静。早该睡了吧,今天有一次长时间的拍摄,还要为拜年纪的地图做准备。高斯忍不住微笑了一下,他的好老板,天天喊着烦啊累啊说不想干了,却总是悄悄地把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了的人。 快要十二点了。马浩宁把椅子从桌子旁推开,旋转了一个圈。空调的热风让人困倦,他摘下眼镜,两手搓了搓脸又揉揉眼睛,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玻璃的反光照出他的影子,透过那层光的把戏,堆叠的雪花和坚硬的墙壁被映成微黄的颜色。耳机里的歌有些吵闹,马浩宁顺手把耳机线拽下来,仰躺在椅子上发呆。今天是平安夜。 他的目光顺着纯色的天花板到高悬的灯,再到简易的层叠式的墙角,顺着垂下的窗帘落到电脑下方的支撑台上,然后向右平移——有些杂乱的书,几支笔,随意扔在上面的手机,一盒纸巾然后,几个整齐的礼品盒。再过半个小时就是圣诞节了,虽然没必要非得过这个节日,但小礼物什么的他还是准备了。人生总是需要一点惊喜的。马浩宁对着盒子看了一会儿,听见外面隐约的门锁响动的声音。他扭过头,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一眼。 算了。他想,也许是谁要上卫生间呢。马浩宁懒散的把椅子滑到桌子边,把盒子旁边一个苹果拿了起来。 听说平安夜的晚上应该削一个苹果,如果皮不断的话,下一年就会一直平安。 马浩宁用指腹摩挲苹果光滑的外皮,试一下吧,他本就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现在他想削一个苹果,然后私心的——可以这么说,他想给高斯削一个苹果。那个染着头发笑着的青年,我的员工,朋友,家人,我心思敏感的猫,我的神经脆弱又坚强的——马浩宁想这么说,我的爱人,尽管直到现在自己还是个单相思。他想,就让他在今天晚上任性一下,放下他作为老板的矜持也好权威也好官方也好,他要偷偷的给高斯削一个皮不会断的苹果,他想让高斯平安。 推开天台的门的时候,冷风吹的高斯太阳穴疼痛。吵嚷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模糊不清。热闹都是他们的。这样深的夜色里,一个人站在楼顶什么的多少有些奇怪。高斯被自己弄笑了,回头看看身后一串整齐的脚印,深色的,蜿蜒在浅淡的雪地里,像是一条追着他过来的蛇。他向前走了两步,天台的女儿墙很低,他的手肘可以撑在上面,细密的雪一点点浸湿黑色的羽绒服。低头往下看的话,偶尔经过的车辆拖着光尾,两边高大的路灯像是飞鸟栖息在有些光秃的树枝上。 高度带来眩晕。高斯疲乏的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粘着的一点雪花簌簌的抖落。他感觉到冷,便戴上帽子,有些泛红的手指伸到口袋里,摸出那个彤红圆润的苹果,还有准备好的水果刀。一直站着,腿有些僵了,他便轻轻跺了两下,把鞋底的雪碾成一滩泥水。高斯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十一点四十五了。他搓了搓有点冻僵的手,后悔自己在天台上待的太久了——早知道应该晚一点上来的,他不清楚自己的手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不小心把这个苹果的皮削断。 高斯到底是拿起了水果刀。切下去的瞬间,他感觉到绷紧的果皮裂开时的撕扯,紧张的停下动作,有些手足无措的定住几秒,还是继续削下去了。毕竟不是给自己的,他想,也许应该先告诉上帝,这个苹果是给马浩宁削的,马浩宁,马哥,小潮院长。高斯怀着这样的希冀想,上帝一定要听到啊,绝对绝对不可以让皮断掉——尽管他自己也觉得这么想孩子气的很。 鲜艳的外皮平稳的随着刀锋的移动一圈圈滑落。马浩宁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为了今天晚上这一次成功曾经削废了好几个苹果,导致晚饭根本吃不下去,还要拿肠胃胀气什么的来搪塞这种事情。他削的很顺利,一圈一圈的果皮连贯成一条曲线,亮的红色和新鲜的浅黄配起来很好。马浩宁有些得意的看着,几乎想要拿着果皮站起来去给高斯炫耀一下——你看,我削的,一点都没断。这可是给你削的,是平安的意思,高斯,我希望你以后永远都平平安安的。 他当然没去。太晚了,马浩宁看了看表,还有不到五分钟就十二点了,高斯今天剪视频剪了好久,早就睡了吧。他想着,用卫生纸垫着长长的果皮。明天一定给他看看。马浩宁这么对自己说,但是算了,如果问起来还得拿”是给小潮team削的”这样的理由掩饰。他不想这么说,给高斯削的就是给高斯削的。他的私心,他想永远的让他成为他的私心。 很冷。虽然早就知道短羽绒服不如长的保暖,高斯还是有点忍不了了。他坐下来,蜷缩在雪地上,背靠着女儿墙,多少能挡一挡风。苹果似乎因为低气温变硬了,他拿刀的手也不是那么灵活,有好几次都差点削断。高斯提心吊胆的祈祷又祈祷,要是真断了,他这一年都得跟在马浩宁身边,分分秒秒都不能离开,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岂不是自己的锅。他这样想着,缓慢的转动着苹果。他感觉暴露在外面的果肉与他的手指一样的冰冷。 高斯有点想哭。他好像带着些泪失禁的体质,又或者就是因为太过于敏感,经常莫名其妙的流眼泪。空虚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有些孤独的时候,甚至是忙到发疯时候,他总会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一侧鼻梁慢慢滑下来,细密的酥痒。现在也是,他不清楚是因为着急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一道冰凉从眼尾流过,然后是更多,本来就在黑夜里有些轮廓不清的苹果更为模糊。高斯意识到自己的手在抖,又拼命控制着,他好害怕苹果皮断掉。 他觉得很冷,旧的泪痕风干了,新的又覆盖上去。他不敢擦,削下来的果皮歪歪扭扭的圈在他的羽绒服上,黑色的面料弄得有些脏了。他应该在房间里把苹果削完的,高斯想。 自己手气真好。马浩宁想,心情异乎寻常的愉悦。他的苹果是甜的,脆的,汁水也很多。他喜欢这样的,就好像是高斯,他喜欢的,可爱的,像麻薯一样软的,会撒娇会甜甜的笑的人,细白的手腕,粉色的指尖,发丝软软的很好摸——马浩宁啃了一口苹果,低头看了一眼。 他不该这么胡思乱想的。 他感觉到强烈的冲动,想见高斯,想的发疯,他想把所有所有的感情全给吐个痛快。马浩宁并不喜爱隐瞒和忍耐,这是自我折磨,精神内耗。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急剧的跳动,喉咙发干,他觉得胸闷,忍不住狠狠地呼吸了两口。空调的噪声很大,他觉得耳膜像是要被穿透。 高斯在哭。高斯在笑。高斯消瘦的手指和他的手相扣在一起。高斯揽着他的肩。高斯愣怔的看着他。高斯笑着看着他。高斯的生疏。高斯的熟稔。高斯向他走过来。高斯朝反方向走去。他应该追上去。 马浩宁觉得自己要疯了。 削完了。高斯如释重负的卸了劲,双手瘫在地上,左手还松散的托着一个有些坑洼的苹果。他的发根被一层薄汗浸湿,高斯没敢摘帽子。刚刚停了一会儿的雪好像下的更大了。高斯对着眼前一堆果皮出了会儿神。 是应该留在这里,还是带回去呢?要不要悄悄地放在马浩宁门口,或者直接和他说,这是我昨晚十二点特地给你削的果皮?高斯觉得都不行。他不知道怎么向马浩宁表达他这样渺小又不值钱的爱。马浩宁太耀眼了,他身上好多的光环好多的名号像是尖刺,让试图靠近的高斯鲜血淋漓。甚至说,他害怕马浩宁,害怕他眼里流露出一丝轻蔑或怜悯,害怕他真的只把自己当个员工看待,害怕他那一身的荣誉永远的拉开他们的距离。马浩宁那么近,近的他们可以躺在一张床上,可以吃同一个东西喝同一杯水。马浩宁那么远,远的他这辈子都追不上得不到。 高斯擦了把脸,总算是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他觉得头痛,就算是宽大的帽子也挡不住冷风的侵袭。可是他又不想回去。高斯简单的拂了拂雪花,坐上女儿墙,双腿悬在高空晃啊晃的,望着对面高楼上的空调机。他什么都不想想,但是脑子里不可避免的都是那个马浩宁。 “高子!” “小斯……” “老婆好帅呀老婆!” “因为你就是比较特别呀!” “我爱你!” 高斯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念出来。” “马浩宁……我爱你。” 高斯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左手的指尖沾上了苹果汁,现在被风吹的近乎麻木。高斯举起苹果敷衍的咬了一口,他想好好回忆他们之间的所有。直播时桌子底下的十指相扣,借着拍视频的理由演他的女朋友,自己犯贱用小方块人对着他略略略时那句”但是好可爱啊!”,还有直播最后马浩宁对着镜头比划的几个手势,两个人不经意间的碰触,牵起来就放不开的手,大笑时的对视,还有那次在镜头外找衣服时对方忽然的靠近,自己也是事后才发现大电视屏会反光的…… 高斯觉得眩晕。 风很大。雪粘在他的睫毛上,灯光变成光圈。他感觉极度的疲惫,握着苹果的手有些松弛,又下意识的握紧,不能浪费的……他应该吃掉…… 高斯闭上眼睛。他想跳下去,他想让自己就这么滑进时间的洪流。他对马浩宁的爱流淌在指针的每一次移动里。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了。这些回忆已经很多很多,足以支撑起他生命里所有的脆弱与不堪。他不想让最后的结果压塌之前的那些近乎梦境的美好。也许在最热烈的时候结束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飞雪纷纷扬扬的飘落,他朝思暮想的人从身后跑过来,沿着他之前的脚印,叫着他的名字。他梦见那个人惊慌的从后面搂住他,一遍一遍失态的重复着什么,剧烈的喘息声,滚烫的气流喷在他耳边。高斯觉得眼眶发涩。这是梦吗,如果我已经死了,那就别让这个梦醒了。 他看见马浩宁潮湿的眼睛,他感觉那双温热的手捧着自己冰凉的脸,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又从眼眶里掉下来了,浸湿了那人的指缝。他的嘴角在抽搐,马上就要哭出声来了。高斯想擦眼泪,却最终崩溃的放任自己在对方的拥抱和抚摸中哽咽的不成样子。 “高斯!” “高斯!” “高斯你怎么了,高斯,小斯,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你别这么吓我,你别吓我,我受不了……小斯,小斯,你看看我!” 把人真真切切踏踏实实的抱在怀里之后,马浩宁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半。高斯的背影在空旷的天台上看着那么瘦那么小,他真怕自己跑的再慢一点儿,这道影子就会消失,留给他一个永恒的坠落。从门口到女儿墙像是他走过的最远的路,他几乎是用生命在狂奔,疯了一样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冷汗从额头渗出来,又被风吹成了冰。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小好小,被风吹散了,他怕高斯什么也听不到。 恍惚。高斯只觉得太阳穴一涨一涨的,喉咙扎了钢钉一样疼痛。那啃了一口的苹果滚落在雪地里,高斯紧紧的握着马浩宁的手,不顾对方的关节被捏的血管暴起,蜷成一团用力压抑着翻滚的哭声。他感觉害臊和丢脸,耳尖烫的要烧起来。他听见马浩宁柔声细语的安慰,想着,他可能已经到了天堂。 风席卷一阵沉默。马浩宁觉得手要被高斯捏断了,剧烈的疼痛从心脏传来,他靠近高斯,叫他的名字,很大声的,他把手从桎梏里挣脱出来,捧着高斯沾满了眼泪的脸。 “高斯!高斯!” 青年乖顺的抬头,因为猛烈的抽泣全身无力。 “高斯。” 他听见一声轻若蚊鸣的应答。 于是马浩宁凑近对方的脸,很认真很慢的打量一遍高斯的五官,然后看着他温和的深棕色眼睛,雪花落在他们身上。他深呼吸一次,用尽了他能拿出的岁月里的温柔,很慢很慢的说了那句话。 “我 爱 你。” 然后他亲了上去。 高斯愣怔的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轰击着耳膜,他几乎要晕过去。 那就让我,让我接受命运的所有安排,用灵魂当做筹码去为马浩宁做一次生命的赌注。 我爱你。他把手勾上对方的脖颈,指尖触碰马浩宁过长的头发,被雪打湿的,湿漉漉的粘在皮肤上的。 他在接吻的间隙和他抵着额头笑,低声呢喃着。 “我也爱你。” (我真的好想写高斯在削完苹果后直接一个跳楼的大动作,然后他从马浩宁窗前掉下去与此同时马浩宁手里的苹果皮断了之类的……好想写!!!!)写嗨了写嗨了,十一点半了都(心虚) 写到后面整个人脑子都不听使唤了开始随便想象了……就是一整个代入然后疯狂刻画细节写的老开心了,代价就是写了很多没用的东西( )关于马浩宁是怎么发现高斯的,大概就是实在太想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去他屋开门发现人没了然后心有灵犀冲上天台(胡言乱语) 啊啊啊啊写嗨了,我还能再写一篇车出来(bushi) [终于找到在哪里发专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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