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国际服杂感012·首席地心游记：一个思想实验(1)

声明：本文是根据美国哲学家丹尼尔·丹内特（Daniel Dennett）的哲学小品《我在哪？》（Where Am I？）（1978）在《战双》故事背景下改编的短篇小说。虽然主人公并不是露西亚，但同样可以为杂感011中提到的“构造体-格”（construct-hood）问题提供一些思路。整篇故事会分多次上传。因多种原因笔者中文水平不佳，必要时可能会有外语（包含且不仅限于英文，法文，德文等）混入。评论区欢迎讨论啦。这是个架空故事，里面的事并没有在游戏里发生过，因此不会有剧透警告，角色也会有不合设定的举动！

        灰鸦的指挥官随随便便地披上外套后便离开了灰鸦的整备室。刚醒来穿好衣服TA便在终端上收到了科学理事会请求通话的消息。虽然显示的来电方是阿西莫夫，可接起来之后首先听到的却是赛利卡的声音，要求自己半小时内出现在实验室里。指挥官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是科学理事会和议会又要分配一些非自己不能做的任务了。于是匆匆洗漱完毕，法奥斯首席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休息日。

        而当踏入实验室后发现不仅有赛利卡和阿西莫夫，甚至哈桑议长、尼科拉总司令和生命之星的希波克拉底教授也在场的时候，灰鸦指挥官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上次这些人同时在场的时候，自己似乎躺在一张床上昏迷了很久。

        “欢迎，灰鸦的指挥官。”哈桑用他那在议会上主导会议时沉稳而令人安心的语气说到，仿佛他接下来要说的事不是什么和人类的未来息息相关的大事，“在你的休息日把你叫来是因为这件事似乎不得不麻烦你了。阿西莫夫会告诉你更多细节的。”

        阿西莫夫的眼袋比指挥官印象中的还大，显然过去一段时间他并没有任何进行睡眠，“长话短说，十天前我们在068号城市外发现了异常。068号城市处于重灾区中，然而在城北郊的一片区域内的帕弥什浓度却低得出奇。那附近并没有已知的升格者活动，因此这种异常不太可能是由于升格者特意改变帕弥什浓度而造成的。使用大范围透地雷达对那片区域进行侦查后，我们发现那里的地底下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矿脉。我提出了几种猜想，其中最大的可能是那种矿物可以驱散附近的帕弥什病毒。”

        “我想你也听明白了，”尼科拉接过了阿西莫夫的话茬，“如果情况属实，那么这种矿物无疑会大大强化逆元装置的效果，甚至会是我们反攻的利器之一。军方——以及科学理事会——需要尽快获取有关这种矿物的更多资料。”

        “老伙计，别把议会忘了，”哈桑拍了拍尼科拉的肩膀，随即把目光转向了首席，“这当然是理想的构想，然而我们已经遇到了一些问题。科学理事会将这一情报报告给议会后议会派出了三只小队前往068号城市进行侦察。三足乌和麝牛两只小队的队员和指挥官会从两个方向朝那片低帕弥什浓度区域前进，而负责策应的鹈鹕小队会在安全地点和他们联系以应对突发情况。

        “然而那两只小队先后失去了联系。鹈鹕小队在多次尝试联系无果后呼叫了支援——现在看来真是明智之举。希波克拉底教授，请你补充一下目前的情况。这种矿物看来没有我们之前想的这么简单。”

        一直微笑着的希波克拉底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八位伤员在送到生命之星的时候都已陷入了昏迷。构造体的意识海和指挥官的大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这些损伤似乎并不是感染帕弥什造成的。发现他们的地点的帕弥什浓度已经远低于逆元装置的设计标准。尼科拉司令批准我阅读鹈鹕小队和三足乌以及麝牛小队的通讯记录后，我发现他们在昏迷前的最后几条通信里提到在目标地点附近目击了没有被帕弥什感染、还在运作的机械体。这意味着——这种矿物似乎只会使拥有意识海的生命昏迷。这种效果或许和它对帕弥什的驱散作用也有关系。”

        “空中花园并没有可以远程控制的机器人来探索那片区域，我们显然也不可能直接向重灾区投放落地就会被感染的装置。”阿西莫夫懒洋洋地说道，“但是我和希波克拉底——教授——研究出了一个或许可以一试的办法。被送回来的三足乌和麝牛指挥官只受到了脑损伤，藉此可以推想出大脑或许就是‘意识海’的所在地——至少在我们的猜想中这是最有可能的了。”

        “所以对人类而言，只要大脑不靠近那块区域就可以探索了？”灰鸦指挥官直接道出了阿西莫夫的言外之意。

        希波克拉底听到首席自己说出了这话，笑容又回到了脸上，“没错。生命之星和科学理事会已经加紧研究出了一套可以远程链接的维生装置——专为大脑定制的，现在——”

         “就请你把脑子贡献出来吧，”阿西莫夫完全没有在意首席有些错愕和惊恐的表情，“当然，这不是说要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事实上，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将你的脑子从身体中取出来放到远程链接维生装置里，同时会在原来大脑的位置安装一个专门的接收器——过去一周都在搞这个，工程部队的人也帮了点小忙——这样你的大脑就可以在维生装置里控制身体进行活动了。”

        “很不幸——或者是万幸——你是唯一一个我们在这项计划上信得过的人。”尼科拉皱起了眉头，“黑野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决不能冒将这件事更加广而告之的风险。那么，灰鸦的指挥官，我们已经将情报全盘托出，军方对你是绝对信任的。现在，到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听起来我别无选择。”灰鸦指挥官耸了耸肩，语气反而显得有些调侃，“这下我可是名副其实的缸中之脑了。当然，这样说来，我倒更像是个反过来的构造体啊。”

        “一点也不会疼的。”希波克拉底教授补充道，她的笑容莫名让首席想起了七实的一套叫《冥界十三小队大战噬魂兽》的黄金时代漫画书里的第四小队队长，一个扎着大辫子满面堆笑的女人。不过TA可不敢将这些话直接说出口：毕竟，在亲耳听到希波克拉底亲切地用“你是什么玩意，想要我把你的脑前额叶变成浆糊吗”呵斥那个疯癫的黑野代表后，没有哪个理智的人会想和丽芙的师父对着干。

（未完待续）

无论你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这篇有些混乱的文字，都谢谢你抽空将它读完。在评论区请尽可能不要剧透《摇篮游行》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