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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争小故事——敌人的拥抱(中)

2023-09-26 12:04 作者:芬里尔战史研究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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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社全新系列,通过在亲历者的回忆,感受战争残酷与冷暖。



来自“髑髅”师老兵舍恩菲尔德(Schoenfeld)的回忆:


大战争小故事——敌人的拥抱(上)


...


相较于41/42年冬,武装党卫军在42/43年冬获得了非常保暖的冬装,甚至令他们的国防军同袍也羡慕不已


跟所有军队一样,我们中也流传着不少谣言,其中之一是我师将被运往非洲支援隆美尔脱困。我们将接受一项新的体检,以明确我们可以在热带环境中作战。此外,我们的血型也将被纹在我们的左上臂上。几天后,又有谣传说我们将再次前往俄国。事实上,我们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挺高兴的,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方式方法:我们熟悉那里的环境。不久后,他们就给了我们一套冬季制服。我们得到了可能存在的最好装备:毡靴、带兔毛衬里的中长款迷彩夹克、保暖手套和毡帽。如果在1941/1942年的冬天得到这样的装备将会是一份意外的收获,它们能让前线的日子好过很多!没过多久,我们就在2月作为SS第3装甲掷弹兵团被运回了俄国。我们从昂古莱姆出发,途径德国和波兰。经过一周的旅程,我们终于抵达了乌克兰一座叫波尔塔瓦(Poltawa)的小镇。抵达后,我们立即做好战斗准备,并与SS第1“警卫旗队”装甲掷弹兵师、SS第2“帝国”装甲掷弹兵师, 还有我们的“髑髅”师一起,组成SS第2装甲军,由党卫队全国副总指挥保罗·豪塞尔(Paul Hausser)指挥,我们也叫他“豪塞尔爸爸”。

第三次哈尔科夫反击战期间,担任SS第2装甲军军长的保罗·豪塞尔



我们的目标是哈尔科夫,在对该城进行了长时间的作战后,我们继续向顿涅茨(Donez)进发。1943年2月26日,我们的师长特奥多尔·艾克乘坐的一架鹳式飞机在进行侦察飞行时被击落。为了致敬我们死去的师长,我们的SS第3“髑髅”装甲掷弹兵团被授予“特奥多尔·艾克”的荣誉称号。他的名字被绣在我们制服的袖标上。

“髑髅”师师长特奥多尔·艾克的墓地。葬在他左右两边的分别是与其一同阵亡的联络官奥托·弗里德里希(Otto Friedrich)、隶属国防军的飞行员米夏埃尔·维尔纳(Michael Werner)。



“髑髅”师的创始人及师长特奥多尔·艾克的讣告


不久后的4月24日,我们的(前)连长一级突击队中队长马克斯·屈恩(Max Kühn)被授予金质德意志十字勋章(注:屈恩当时已经成为SS第3“特奥多尔·艾克”装甲掷弹兵团3营营长)。

绣有“髑髅”师师长名字的荣誉袖标。



舍恩菲尔德的老连长马克斯·屈恩(左二),他的右胸正佩戴着金质德意志十字勋章



在经历一些漫长的战斗之后,前线变得非常安静。我们来到沃尔先斯克(Woltschansk),在别尔哥罗德(Bjelgorod)地区建立了新的阵地。那里的一切都很安静,这给了我们为电池充电的时间。但很快我们就会再次投入战斗,我们已经为库尔斯克的攻势做好了准备。我们推进至米乌斯河(River Mius),并于8月初被重新部署到别尔哥罗德。在此期间,我们被授予了杰米扬斯克盾。所有参加过杰米扬斯克口袋作战的战友们都被授予了这枚盾章,它被佩戴在制服的左袖上。


杰米扬斯克盾章



1943年8月在前线度过的时光铭刻在我的记忆当中,尤其因为那是我在“特奥多尔·艾克”团参加的最后的交战,也因为我在那时第一次身负战伤。在尼基托夫卡(Nikitowka)地区的交战中,我们突然来到一大片湿地前。湿地很深,只有借助木桥才能通过。由于部队的运动和所有从桥上开过的车辆加压,使得木桥已经完全沉入了湿地。我对一位战友说,不要等从桥上过了,我们必须尽快穿过湿地才行。我们要穿过约300米的湿地,但在另一边,地面还是干的。我们都顺利地通过了湿地。当我们到达另一边时,观察到在我们的左侧有几栋木屋,而在我们前方的是一堆电线杆。突然,我听到射击声,接着是一阵冲击。不管是什么,总之它击中了木屋。我因为身体传来的痛感而尖叫出声。我也被击中了!我朝一位战友大喊,让他向空中发射白色信号弹,这样炮击就会停止了。因为我们正在被己方部队炮击!我评估了一下自己的伤情,注意到右大腿里扎着一块大木头。我再也无法行走了,并瘫倒在地。我很快得知,我们是被自己的坦克击中的!一辆装甲侦察车把我接走,送往一家野战医院。在运送途中,我们遭到了“斯大林管风琴”(喀秋莎火箭炮)的攻击。有那么一刻,我以为这就是终点了。

作者认为,自己可能是被本方坦克所伤...


1943年8月14日,我来到位于克拉斯诺格勒(Krasnograd)的野战医院。8月14日至15日晚,俄国人开始轰炸克拉斯诺格勒。我们尽力保护自己,躲进了所在楼房的地窖里。因为我的伤势不算严重,就与其他几位战友一起在8月15日出院,我们都收到了出院文件。由于当时已经很晚了,我没法回到自己的部队,必须先找个地方过夜。当我一找到某处时,就开始卸下装备。突然,有人敲门。我开门后看到两个战地警察,他们问我在那里干什么、有什么计划。我告诉他们,因为我已经离开野战医院了,准备返回我的老部队去。当他们查看我的出院文件时,注意到上面没有野战医院指挥官的签名。是我离开时忘了让他签了,这个疏忽导致我因擅离职守而被捕。我被战地警察带走了。8月16日或17日,我和其他六名战友在战地警察的看守下,踏上了前往位于西里西亚格拉茨(Glatz)的旅途。其中有位战友因为受伤依然无法行走,我们只好用一辆小推车载着他赶路。一到格拉茨后,我们就被安排进当地的兵营里,那里有不少国防军成员。战地警察们几乎是友善的,几天后,我被一辆卡车接走,送往慕尼黑-弗赖曼(Munich-Freimann)。前往巴伐利亚的旅途很愉快,当抵达慕尼黑时,我被安排在一间牢房里,但门仍然开着,这让我可以在兵营里自由地四处漫步。几天后,我获悉自己很快就要出席军事法庭了。我相信那应该是1943年10月3日,我终于站在了法庭前。我还记得前一天,因为英国皇家空军的轰炸,慕尼黑城中受创严重。在去法庭的路上,我目睹了这次空袭所造成的破坏。太可怕了!但还是回到法院吧!我一到法庭,法官就进来说:“突击队员,你被指控擅离职守!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把从我抵达尼基托夫卡,一直到我在克拉斯诺格勒被捕的整个故事告诉了他。现在我得说,法庭的成员都是战功赫赫的士兵,他们做出了对我有利的结果。因为这些人了解俄国前线的情况。法官裁定撤销指控,我可以走了。当天我就被送回慕尼黑-弗赖曼。少顷,我接到新的行军令,我被分配进了一个训练连。因为我已经是一名老兵了,所以可以免于训练,我在那里过得还不错,因为教官会对我说:“这些东西你已经都懂了,所以去那个角落坐好,闭上你的嘴!”

德国战地警察,大西将美绘



我需要与其他六名战友在营房里执行警卫任务,而这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我们所做的就是在营房里走来走去。我们有时会接触到负责打扫营房的犯人。事实上,这就是他们一天的全部工作。我和他们中的一个交谈过,他说兵营里的生活挺好的,他们都受到了良好的待遇。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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