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第二十二章·再访UTX（①“初次见面！”）
距离南小鸟外公的生日宴会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周三的午休时间，星空凛、陈霖和陈雅三人来到教学楼的四楼，分别走进一玻璃墙之隔的录音室和广播室，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录制星空凛的solo曲！
“音频无损坏，耳机检查完毕，现在测试麦克风。”陈霖坐在广播室的录音台前，通过耳麦指挥隔音玻璃对面的星空凛，“跟着我说，一二三，三二一，啊啊~”
“咳咳~”星空凛清了清嗓子，对着专业麦克风说道，“一二三，三二一，喵喵~”
陈霖点了点头，做了一个OK的手势，“好，录音效果很好，麦克风测试完毕，随时可以开始录制。如果准备好了，就做个手势吧。”
“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喵！”星空凛同样回以一个OK的手势。
“明白，5秒钟后播放伴奏。”陈霖将鼠标拖到了伴奏音频的播放键上。
“5，4，3，2，1，开始。”
陈霖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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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のシグナルRin rin rin!》
（恋爱的信号Rin rin rin!）
演唱：星空凛
作词：陈霖
作曲、编曲：西木野真姬
♪
微小的信号 Rin rin Ring a bell
倘若听见了 就请点点头 给我个回复吧
探索着这世上的不可思议
才能快快觉醒吧
想过着心跳不已的每一天
才不是在说你呢……
真是的 不是这样的啦！
语气就像找借口般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果然还是该去搭话
带着平时般的微笑
感觉有一点点（一点点）
心跳（变快）
这阵悸动是怎么回事？
好想快点开始 Rin rin ring a bell
有些奇怪……这才不是恋爱呢
微小的信号 Rin rin Ring a bell
即使充耳不闻也不会就此停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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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霖花了一个星期的空闲时间，创作、推敲、打磨，终于在昨天中午将星空凛这首solo的歌词提交给作曲人真姬，他本以为真姬要几天后才能拿出曲子，没想到她一晚上就搞定了。
“我早就有灵感了，”今天一早，西木野真姬对陈霖和星空凛说道，“你们的歌词也刚好符合基调。”
趁热打铁，陈霖和星空凛立刻决定午休时间就去录音。西木野真姬还另外帮了一个小忙——她邀请小泉花阳共进午餐，这样花阳就不会因为凛不在而心生疑惑了。
“凛，状态很好嘛。”陈雅坐在陈霖的身边，同样戴着一副监听的耳机。
“唱得不错，完全可以一条过。”陈霖停止了录音，将音轨保存好，“现在休息五分钟，调整一下状态，准备录第二遍。”
“好的喵，准备好了就告诉你们！”星空凛也觉得自己第一遍唱得不错，她满意地点点头，摘下耳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喝水休息。
“μ’s的第二首团曲，进展如何？”陈雅问陈霖。
“很顺利，周五肯定可以拍PV。”陈霖回答。
陈雅点了点头：“那就好，μ’s各位的悟性都很高嘛。”
“所以，你为什么要跟着过来看我录音，是因为午休时间无聊吗？”陈霖转过头来看着姐姐，“还是说，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我，比如找到了犬山孝？”
录音室和广播室之间的双向玻璃是完全隔音的，只有广播室这边先按下通话按钮，录音室那边才可以通过耳机或是墙上的外放音响听到广播室的声音。现在星空凛摘下了耳机，陈霖也没有启动音响，所以星空凛听不到姐弟俩的对话。
（况且姐弟俩用的是中文，让凛听她也听不懂。）
“是有点无聊，”陈雅无奈地摊了摊手，“而且犬山孝也没找到。”
“额......我一开始还以为红叶是个无所不能的组织。”
“怎么可能！日本是不可能有无所不能的本土势力的——无所不能的外国势力倒是有一个。”
“那确实，驻日美军嘛。”陈霖点了点头，“所以，你是真的没有新情报？”
“新情报有一个，那就是：我明天要请假一天。”陈雅竖起一根手指，正经地说道，“瓦尔科小组明天有一场重要的实验，我要去坐镇。”
在课余时间，陈雅时不时会去一个名叫瓦尔科（Varko）的医学研究小组做“兼职”。这个由东京大学医学部和多家药企共同出资、出人组建的小组似乎在进行一些非同小可的医学研究，但陈霖并没有去深入了解，只是知道陈雅在小组里面的地位远高于“兼职人员”。
“真厉害啊......话说这个研究小组是不是没了你就不转？”
“也不能说完全不转，”陈雅微微一笑，“只是陷入半瘫痪状态而已。”
“你可真够谦虚的。”
“事实如此嘛。”
“总之，我不管你们研究什么，只要不突破人类底线、道德底线、伦理底线，是为了人类的发展而不是为了某些权贵的私欲，那我就支持你，否则......”陈霖伸出右手，轻轻点在陈雅的额头上，“我会大义灭亲。”
“放心吧，那种事情我不会做，也没有人能强迫我去做。”陈雅说。
陈霖说：“医学研究是一把双刃剑，一定要把它的弊端控制在......”
剑？
说到“剑”这个字，陈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他想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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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陈霖抵达东京的第二天上午。
千代田区，秋叶原，UTX高中。
......
陈霖走到UTX大厦内的落地玻璃前，靠在软质栏杆上稍事休息。透过玻璃，陈霖可以看到秋叶原车站就在他的正对面。
“能在这里读两年书，感觉也不错。”陈霖自语道，“如果陈雅昨天下午吃饭时说的......”
欸？
陈霖的自言自语戛然而止。
等一下......
昨天陈雅说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我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陈霖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这是毫无征兆的记忆卡壳......不，应该说是完全断片。
“怎么回事？我可是一滴酒都没喝过啊！”陈霖对自己大脑目前出现的状况相当不解。
他闭上眼睛，做了两次深呼吸，将自己烦躁的心绪压制下来。
哈~~呼~~
哈~~呼~~
过了一会儿，他稍微平静了一点。他睁开眼睛，开始认真回忆陈雅昨天下午在餐桌上说过的话，可就在这时——
噗通！！
陈霖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
“喂！！”
“你没事吧......”
“快醒醒......”
“喂，你怎么啦......”
“同学！这里有人晕倒了......快去通知老师......”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陈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与一双柔软而有力的手接触，鼻子闻到了淡淡的茉莉花香，耳朵听到的是少女急促的呼喊声。
......
“快醒醒！”“喂！”“你没事吧！”
大约过了几十秒，在少女持续不断的摇晃、呼唤下，陈霖缓缓睁开了眼睛。
“呜喵~”陈霖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晕过去了，想要开口回应一下少女的呼唤，但他的脑子还是懵懵的，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语气词。
“呼~太好了，没有选错急救方法。”注意到陈霖睁开眼睛，少女长舒一口气，停止了摇晃。
片刻后，稍微清醒了一些的陈霖发现自己侧身躺在大理石地板上，头部却枕在了一个柔软的地方，他的眼前是一位少女身穿白色校服的娇躯。
仅仅一眼，陈霖就认出了这位跪坐在他的身边、用膝枕保护他头部的少女的身份——竟然就是校园偶像组合A-Rise的成员，统堂英玲奈！
“呃......”陈霖咬咬牙，奋力地坐了起来。
英玲奈连忙用手搀扶着他，“喂，继续躺着吧，不要逞强。”
陈霖的头还是很晕，额头、鼻梁和双手的下臂也都有点痛，可能是刚才昏迷倒地的时候，条件反射地伸手臂支撑，结果没能完全卸力，脸部还是磕了一下地板——但他依然奋力地坐了起来，不是因为逞强，而是因为......
UTX校服搭配的是短裙，继续躺着的话，陈霖就要不可避免地继续面对粉色蕾丝的......
“没......没事......”陈霖摆了摆手，但他苍白的脸色毫无说服力。
“统堂（Tōdō）同学，晕倒的人呢？”就在这时，一位校医赶了过来，他指着陈霖，“就是这位来宾？”
“是的。”英玲奈点了点头，“他自己醒来了。”
“那就好，我们把他送到保健室吧。”看到陈霖自己醒了，校医也是松了口气，，“到了保健室，我再检查一下。”
“好的，拜托您了。”英玲奈说道。
跟着校医过来的还有一位女同学，她帮陈霖捡起了背包，把它交给了校医。陈霖则是在英玲奈和校医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保健室。
校医把陈霖扶上了病床，帮他脱掉了外套和鞋子，让他坐在病床上休息。
“没什么问题，休息一下就好了，喝点水吧。”校医再次为陈霖做了身体检查，确定没有大碍。
随后，校医和那位帮忙的女同学都因为有事在身，先后离开了，保健室里只剩下统堂英玲奈和陈霖两个人。
默默地坐在病床上休息了几分钟后，陈霖的眩晕感逐渐消失了，脸色有所好转，交流能力也恢复了正常。
“你是......统堂英玲奈同学？”陈霖看着坐在病床边椅子上的紫发少女，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他这是明知故问，但沟通需要这么一个开场白。
“嗯，我就是统堂英玲奈，请多多指教。”英玲奈点了点头，“来宾你呢，请问怎么称呼？”
陈霖的那张VIP来宾胸卡是别在外套上的，虽然现在外套脱了下来，但英玲奈刚才救助陈霖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胸卡。
“我叫陈霖，你叫我‘小霖’（xiaolin）就可以了，请多多指教。”陈霖深深地点了点头，就当是鞠躬了。
“陈霖......xiaolin......你是大中华人？”
“是的，我是留学生，今天是我来东京的第二天。”
“欸......留学生吗？你还是我认识的第一位外国留学生。”统堂英玲奈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你今天来参观UTX，是准备当我的校友吗？对了，你怎么戴着VIP的金色胸卡？这可不是一般来宾能戴的。”
“不清楚，两个问题我都不清楚。”陈霖摇了摇头，“参观UTX是我姐姐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给我安排的VIP贵宾。学校的话，我原计划确实是要转学到UTX高中，但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姐姐又劝说我转学去音乃木坂学院。”
“等等，你是说音乃木坂学院？”英玲奈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音乃木坂学院，那所女校。”陈霖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英玲奈眨了眨眼睛，不能理解，“你一个男生，去女校？”
“嘛，有点特殊情况。”陈霖无奈地耸耸肩，“对了统堂同学，你是校园偶像，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吧？谢谢你的救助，我已经没事了，不必浪费你宝贵的时间陪护我。”
“没关系，我的杂志专访就安排隔壁不远的小会议室，不用急着过去，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统堂英玲奈笑着摇了摇头，“话说回来，我对小霖同学要去女校的事情很感兴趣，能展开说说吗？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包括我的两位队友——小翼和杏树。”
“你确定能保密吗？”陈霖往前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问道。
“能！”英玲奈也往前凑了一点，同样压低了声音。
“哈哈，”陈霖忽然笑了起来，“那我也能。”
英玲奈愣住了，“欸？”
“抱歉，这件事情还是少一个人知道比较好。”陈霖摇着头，满脸歉意地说道。
“我还是换一种方式报答你的救助之恩吧。出国之前，我曾经在影视公司做过兼职，国内外的职业偶像还是接触过不少的。摄影、视频剪辑、调音和视觉设计我都比较熟练，写歌的话我也有一些经验，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免费帮你服务。或者你以后想去大中华国旅游，我也可以给你当翻译。”
英玲奈：“啊......”
“抱歉，是我一下子说太多了。”陈霖发现英玲奈被他的一大段话“砸”成了呆滞状态，连忙致歉。
“不，没关系......”统堂英玲奈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陈小霖同学，你刚才说，你会摄影、调音，还会写歌词？”
“是的，我都会。”陈霖应道，“另外，直接叫我小霖就可以了。”
“小霖，你在国内的时候有上过Niconico动画网吗？”英玲奈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追问道。
“小学的时候，有段时间用得比较多，当时帮一位不知名的小唱见填过几首歌的歌词。后来就用得比较少了，毕竟国内‘科学上学’过来不太方便，只是偶尔上去看看视频，逢年过节跟那位小唱见发发私信，打打招呼。”陈霖说道。
“圣剑先生（聖剣さん）？”统堂英玲奈突然用疑问语气说出了一个奇怪的称呼。
“啥？”这次轮到陈霖没反应过来了。
“你的N站昵称，是不是‘Excalibur1314’？”
“你怎么知道......欸？？！！”这下陈霖反应过来了，他瞪大了眼睛，“莫非你是......小Tas（Tas-chan）？”
统堂英玲奈笑了，她站起身，向陈霖行了一个提裙礼，“没错，我就是TastyEgg，圣剑先生你认识的那位不知名的小唱见！”
TastyEgg，缩写“TE”；统堂英玲奈（Tōdō Erina），缩写“TE”——确定是同一人了。
至于陈霖的N站昵称“Excalibur1314”，那个1314一看就知道是大中华国的梗。
......
认识多年的跨国网友以这种方式线下面基，陈霖和英玲奈都感到非常兴奋。他们彻底放下了矜持，叽叽喳喳地向对方交换了近况，甚至还互相透露了一些自己的家庭情况。
“小霖，我们来交换电话号码吧！”英玲奈拿出手机，“方便日后联系。”
“好啊！”陈霖也拿出手机，“当红偶像主动跟我交换号码，实在是太荣幸了。”
“哈哈，小霖你就别嘲笑我了。”英玲奈隔着被子拍了陈霖的大腿一下，“如果当初没有你的鼓励和指导，我很可能就放弃音乐了。”
“主要还是你自己坚持了下来，要不然我怎么鼓励都没用。”陈霖说道。
交换了手机号码后，陈霖想了一下，说道，“英玲奈，我转学去音乃木坂学院的事情，我们还是聊一下吧。”
“小霖”、“英玲奈”，两人已经互相换上了亲密的称呼——毕竟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虽然还只是第一次见面。
“欸，你不用保密吗？”英玲奈问。
陈霖微笑着说道：“没事，我相信你能保密。我作为一个男生，要去女校上学，肯定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希望英玲奈你能给我一些建议。”
“当然可以，但你要告诉我音乃木坂学院为什么要招收男生。”英玲奈说道。
“没问题。”陈霖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分钟时间，统堂英玲奈给了陈霖很多关于“在女校里生存”的建议，陈霖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把英玲奈感兴趣的事情告诉了她。
“音乃木坂真是不容易啊，已经不得不剑走偏锋了。”英玲奈感叹道。
“更详细的情况我也还不清楚，之后要跟音乃木坂的理事长好好聊聊。”陈霖说道。
“你也可以建议她搞搞校园偶像，说不定会有好结果。”
“确实，说不定音乃木坂学院会搞出一个媲美你们A-Rise的校园偶像组合呢。”
“哈哈，这是好事啊，这样UTX就会给我们A-Rise拨更多的经费了。”统堂英玲奈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哎呀，我还觉得时间很充裕呢，没想到聊了一会儿就到点了。”
“你要去准备杂志专访了？”陈霖问。
“嗯。”英玲奈点了点头。
“那就......就......”
陈霖刚说了两个字，突然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这下，陈霖感觉自己彻底清醒过来了。
统堂英玲奈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是空调太冷了吗？我要调高一点温度吗？”
陈霖揉了一下鼻子，“不用，只是鼻子痒痒了。”
“可能是被我的香水......”
“不，只是自然现象。”陈霖看着少女，笑着说道，“英玲奈你的香水不错，若隐若现的茉莉香气，非常符合你的‘帅姐姐’人设。”
“哼，讨厌。小霖你又在嘲笑我了。”英玲奈娇羞一笑，然后又隔着被子扇了陈霖的大腿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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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
“喂喂，还在吗？”陈雅的手掌在陈霖眼前晃动，“发什么呆呢？”
“呜~”陈霖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看你突然呆住了，吓了我一跳。”陈雅说。
“Sorry.”陈霖双手合十，表示道歉，然后他回转头看向玻璃对面的星空凛，按下了通话按钮，“凛，准备好录第二遍了吗？”
“再等我30秒！”星空凛应道。
“没问题。”陈霖向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