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37）【情生】腹黑宠妻叽X知书达理羡，双儿文学，双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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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从宫里回来，便看到魏婴在二门那里转悠，玉身长立的小公子，虽没有乱成热锅上的蚂蚁，淡淡的忧愁却在眼角眉梢处若隐若现。
“夫君！”看到蓝湛，魏婴立即小跑过来。雪里等人都来不及跟上。“主君……”
蓝湛赶忙迎过去扶住他，“莫慌，陛下已允我所请。”
“真的？那，那我现在得去收拾行李。或许还得备些伤药……”魏婴先是一喜，再是一忧，说着拔腿就要回主院。
知道他是慌了神，蓝湛半拥住他，摇了摇哄道：“不急，三日后才出发。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咱们也要相信三哥本事。至于行李，让阿月她们慢慢收拾，阿羡不若陪我去库房看看……”
“库房？夫君可是要送礼？”魏婴知蓝湛说得对，如今着急也没用，应该冷静应对，只是不知怎么回事，他从听到三哥落水，心里又慌又乱的，浑不似平时了。
“阿羡果然聪敏。说来，我与你成亲几月，还未亲自拜见过老太太，这回得备足孙婿礼，不能失了礼数。”蓝湛总不吝啬夸赞，魏婴刚开始听着，脸要红半天，如今竟都习惯了。
“夫君公务繁忙，拜见老太太一事，倒不必如此着急，且老人家年事已高，三哥之事还是先瞒着，我今晚修书一封……”魏婴劝道。
“不必修书，阿羡与我一起回扬州。”蓝湛道。
魏婴停下脚步，明眸又圆又亮，“我也一起去？”好事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懵。
魏婴的惊喜让蓝湛更觉这个主意没定错，“老太太氏族出身，我不得带足了‘诚意’？想来看在阿羡面上，老太太定然认可我。”
“老太太心明眼亮，夫君是君子品性，她定然满意的……”魏婴正满心欢喜，看蓝湛好像还有些思虑，以为是担心魏老太太不喜欢他，忙拉着他手开导，“老太太最是疼我，我喜欢的，她自然喜欢。”说完才觉直白，害羞之余又不敢直视蓝湛了。
蓝湛握紧他的手，脸上笑意融融，“能得羡羡一句‘喜欢’，心中已不胜欢喜，竟是不敢再多求其他。不若阿羡明日起，再多喜欢多一分……可好？”
“……夫君，库房到了。”虽新婚不久，但魏婴无法否认自己对眼前男人的心动——他待自己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又不失尊重，无一处不好，这样一个容貌、才华、性情皆是优秀的男子，日日相对，谁心中会毫无波动？但他还没法像蓝湛那样袒露情意。
蓝湛已从他那蹁跹欲飞的翘睫里品出了几分紧张、几分羞涩，不由低笑两声。他不急，静待花开的过程亦十分迷人，他爱魏婴为自己牵动心神的每一个反应，也自信这份爱情终有开花结果的那一日。“羡羡陪我进去，嗯？”
魏婴看周围下人都低头避开，开库房的管事更是急急忙忙往旁边退，便轻觑了蓝湛一眼，似羞似嗔，欲语还休。
‘顾盼生辉，灼灼其华。’那心腹管事低头时无意看到那一眼，心中不自觉闪过这两个词，竟刹那间明白——为何自家主子自小走南闯北，见过的俏郎君不知凡几，美得倾城倾国的佳人都有，却只对魏家公子那么上心了，有些美人不止一颦一笑，连指尖都是风情。难怪主子在家里时，常爱黏着主君……毕竟像他这样喜欢整日围着媳夫转的大老爷们，着实少见。
蓝湛果然笑意更深，看着魏婴踏进库房，满是宠溺。“你们都不必跟进来，我与主君亲自去取。”
两人有商有量，在库房里转了几回，便选了几车好东西出来，大都是适合老人的养身之物，还有一些大家藏品，吃的用的玩的赏的，俱是齐全了。
“会不会多了，不太好运送？”魏婴看着小山似的礼物，略微苦恼。“还是公务要紧，不便拖延。”又不是真去游山玩水。
蓝湛压低了嗓音：“阿羡，三哥是暗查漕运出事，说明是有人盯上江南富庶，江南一地，文商并盛，我蓝家虽比不得魏家在扬州扎根多年，但此番寻人之举，还得另辟蹊径，故已让白果飞鸽传信回去，相信很快会得些消息；锦春侯世子今日领旨赶往江南道，还有尚书府安排的人，他们在明，咱们则一明一暗，多管齐下。”
魏婴懂了：“就是兵书上说的，‘声东击西’，实在不行，试一试‘围魏救赵’……”
“湛时常深信，婴与我天生一对，否则如何能心有灵犀？”笑着替魏婴撩开碎发，“孙婿给老太太的礼，永远不多，湛可是得了老太太细心呵护的无价之宝。咱们亲携礼品走上一遭，既是‘归宁’，也是年礼，待到了扬州，该是新年了。”
魏婴看着蓝湛的脸，库房里没有第三人，他毫不犹豫地抱住对方劲瘦的腰，他的夫君呀，一贯言出必行，‘安全感’这种东西，一旦体验过了，真的很难抵抗它的魅力，“你怎么那么好~我、我以后也会对你好。”魏婴语气郑重。
蓝湛揉揉他的红耳垂，“小傻瓜，这便是好了？好在是嫁了我，不然这么好哄，可不得受人欺负？”心那么软，吃亏了也不计较，若再不护紧些，真担心被坏人骗走了。
“才不傻，我精着呢！”魏婴反驳。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分得清。
“哪里精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自打回了京，你那八哥总爱挤兑你，你呀，像只小呆兔子，只会软成一团，红豆都比你记仇。”它没挠到登梅前，可不会服输。
“不重要的人，管他干嘛惹？”魏婴不解，“我偷偷跟你说，他就爱说酸话，偶尔做事还不太着调。老太太说过，‘看得不开，日子难过’。那舜王府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一头扎进成堆妻妾里，以后怕是得受罪呢！唉~”对比起来，他可太幸运了。
蓝湛摸摸他的脸：“还说心不软，都替他的日后担忧上了。不准替他操心，多想想夫君便好。”
这都要吃醋，魏婴不好意思地跟他咬耳朵：“没，我心底是想看好戏来着……是不是也挺坏？”
蓝湛故作吃惊地‘哎哟’一声，“咱们羡羡这般可爱，哪里坏了？夫君可真是太稀罕了。”这种暗搓搓的小算计，放在其他人身上，蓝湛或许会觉得单蠢无能，但到了魏婴这里，只剩下喜欢了。
“主子、主君，该摆膳了。”阿月在库房外小心提醒。都快在库房待两个时辰了，这架势莫不是要把库房搬走？
魏婴往外看，夜色已现，惊呼：“都那么晚了？”
蓝湛陪着他往外走，“冬日，天黑得快。”
相携回静宜堂时，魏婴说着出发前的准备，“既是打着归宁的名头，也要回尚书府说一声。”
“阿羡，此事先等等，这两日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必慌张，事出需有因——我之前接办查户部亏空一事，颇有些不留情面，故朝中非议之声众多，陛下或会借此促我离京，待我上了还乡祭祖的折子，你再回尚书府，戏做全套。”
“夫君放心，我懂……”
锦春侯府
成斐一边用细布擦着剑，一边叮嘱心腹：“陛下信任，此番务必慎之再慎，挑选心腹好手随我往江南，一个时辰后出发。”
“世子爷放心。但属下不明白，您为何主动揽下这棘手乱差，江南漕运，是舜王妃娘家兄长掌权，有其父淳江侯兵权撑腰，早成地头蛇，这回钦差出事，即便他家不是主谋，也有纵容之嫌。”
成斐扔掉细布，“世人皆知侯府是太后娘家，但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后宫权力更迭，靠太后拉拔，终不是长久之道，我得为侯府寻条新路。还有什么比忠君更稳妥的保全之道？况且……”况且他那个太后姑姑日后未必靠得住，而他夫人的仇，也不得不报。
心腹：“咱们要查案救人，必得得罪那边，舜王府不得不防。”
成斐点点头，“我心里有数，要有所得，必有所舍。世事从没有两头皆称心如意的。”
门外有下人来传话，“世子，侯爷请您过书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成斐沉默，心腹便道：“世子知道了，下去吧！”又劝成斐：“世子爷，估计是侯爷知道您应承差事，不放心。”
“你不必替他圆融，他那人向来‘晓事知趣’，我那继母还在山上呆着呢，这些年我可没拦着他去看，他去了吗？她那些哭诉衷肠的信传了一封又一封，还不知全在书房里化灰了吧！”真论心狠，他可比不上他老子。
“你就那么放不下那个女人？非要为个死人蹚这场浑水？”一进书房，锦春侯便甩过来一块镇纸。
成斐轻松躲过，却眉头紧锁：“那女人是我孩子的母亲，你的儿媳。”
“你还知道自己有两个孩子呢！”锦春侯气笑，“那你怎么不为他们想想？当年被硬拉着掺和进去，你媳妇一家没了，家里也被你折腾得七零八落……我知你有怨，可天家事，哪容得臣子拒绝？咱们这几年为何低调不作为？好不容易稍微平稳一些，这回你还要自己跳进去，是真要把侯府的爵位毁了才甘心吗？”
“父亲多虑，活着挺好的。只爵位是天家给的，既然是仰仗天家存活，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有何处不妥？”
“你你你！别给我扯大旗，你就是奔着舜王府去的，是也不是？！”锦春侯走过去低声喝问。
“父亲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成斐倒是老实承认。
“你糊涂！天家的那些事，前车之鉴，咱们便是太后亲眷，也轻易掺和不得啊！”锦春侯怒火冲冲，他这辈子再不想招惹任何皇家人——先帝就是个清醒的疯子，他那原本只算娇蛮的妹妹，最后也被他带得越来越疯。之后又倒霉碰到个翻脸无情的二外甥（舜王）……锦春侯府能安生几年，容易吗？为了府里安宁，他连继室都抛在脑后不闻不问，名声都臭大街了。
“这样，你不是想娶那个魏家庶子作填房吗？为父想过了，玖儿也快出阁，府里缺不得管理中馈和照顾你们爷儿三的内眷，只要你答应我，去江南过个章程就老老实实地回京，府里便同意这门亲事，如何？”
“你什么时候下了聘，我便什么时候回京。”成斐转身离开前道。
“成斐，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便是下了聘，我也有法子膈应你，不济把你母亲接回来，咱们团团圆圆一家亲……你听到没有！”锦春侯在后边追喊道。
成斐走得头也没回，“我母亲？怕是早转生了。”
“你个不孝子！”
跟在成斐后边的心腹回头看了一眼气得快跳脚的老侯爷，“世子，侯爷松了口，您到时真要照做么？”
“哼，下聘成定，他不敢毁约。那些‘掏心窝子’不费钱，听过便算，反正也就最后一句骂是真心……对了，稍后我会留书一封，待过些时日老头子派人去魏府提亲，你便跟着亲自送到魏十一手里，他是庶子之身嫁我，世人只看得到他的风光，哪里会在意这侯府也算不得什么安乐窝？填房难做。我既真心聘娶他，这聘礼花用，不得有丝毫轻慢。总归要累他陪我一遭，共闯这风风雨雨。”
“属下一定安排周全，不损未来少君颜面。”
“提亲之事有阿玖看着，我不担心，只新院你再派人重新开辟一处，莫要用旧院，以免外人借此轻贱了他。罢了，我亲自去寻一趟阿玖，顺便交待几句公主出降时送礼一事。”说着直接往成玖院子拐。
江南·江州府一带
江州的百姓这几日隐隐发觉街上多了不少生人，到处乱窜，好似在寻什么人。
“听说是京城的钦差来办差，遇刺了，听说鲜血染红了整条淳江……”
“真的假的？难怪我那个在衙门办差的亲戚，最近进出都阴着脸……”
“没看到江面上到处是漕帮的船吗？生意都不做了，就在那寻人。这段时日莫要出船了，别被当做刺客给抓了……”
“嘘！不要提那些，这几年江上乱得很，谁知在那江面横行的是匪还是兵？还是关心关心咱们自己吧！这盐是越来越贵了，唉……”
“说到这个盐，我倒是有个门路，就怕你不敢。”
“肉几月不吃都可以，这盐可不行。好兄弟，你说！”
“我可是当你是兄弟才说的啊，可不能出卖我！附耳过来，我这认识个私盐贩子，我家的盐都是从他那……”
寻常百姓家关心的是柴米油盐，高门大户却只在意吃喝玩乐了，另一处暖香阁里，便有一堆富家公子哥儿兴致勃勃地讨论起那拍卖会之事来。
“拍卖会？见识过几次，无非那几样，其实也无趣得很……”
“你是不知，这次的拍卖会可不比寻常，暗夜商行知道吧？它举办的拍卖会，时间不定，地点不定，但里边的东西，你可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暗夜商行在这也有据点，本公子不是没去过，货品嘛，是新鲜了些，但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就是那分行老板，胃口大得很！”有个喝得口齿不清的少爷抱着怀里妓子揉捏。
“啧啧，李少爷就是见多识广。不过这次的拍卖会可不是分行办的，据说来的是真正的领头人，富可敌国不是虚话！单一个——是那贾老板也得俯首听令的角儿……江南道上几个分行老板，哪个不想承办此次拍卖会，谁得了这肥差，江南道的商行买卖怕是他掌中之物了。贾老板也在火急火燎地准备呢，好似要先开个小拍卖，热个场儿……”
“那等大买卖，估计咱们这等小人物掺和不进，这小型拍卖会嘛，还是可以去玩玩的，这次贾老板收了好几个上等货……听说其中一个怀了孕的暗双，最美……”
“暗双？我只听过没见过，他们没有双儿的标记，平日里都是看不出来的。”
“这回倒是可以见到了。”
隔壁猥琐的笑声传过来，唐三握紧了拳头。
“呵呵~怎么，咱们杀人如麻的三当家，居然心生不忍了？”低笑声响起。
唐三没忍住横了谢允一眼，“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暗夜，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口买卖勾当……”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锅得问问你那主子才行，大昭这些分行，大部分都被你们钻了空子，有些竟还是名不副实的假货……啧！可见那几位贵人，还是有点慧眼的，知道我这商行好赚，不然为何只盯着我家祖产不放？”谢允低咳了几声，唐三上前给他拉好斗篷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迅速退开，冷冰冰道：“知道自己身体破烂，就别逞强！”
谢允笑：“为了惹美人疼惜，我故意的。”
“注定为敌的人，你也敢信，不怕我随时杀了你……”没说完，唐三的手就被谢允握住：“别说伤人的话。咳咳~小白眼狼，我这身伤是为了谁？你那陛下待你再好，能有我待你好？你对他只是工具，我却把你当爱人。唐三，回去好好想清楚，你究竟是想当一把朝不保夕、孤独冰冷的杀人刀，还是做我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少算计我，别家里的老鼠还没清干净，反被啃得干干净净。”唐三深深看他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真是难哄，咳咳咳……”谢允摇摇头，唐三出去不久，千寻走了进来，“公子，三少往分行那边去了，可要派人跟着？”
“让他去玩，他是皇室精心培养出来的影子，真要动手，你们几个合起来也打不过，还是别跟出去丢人了，咳咳……”
“主子，您的伤……”千寻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没事，那批货的买家查出来没有？我千里迢迢跑来大昭，可不是为了清理几个小杂碎的。”谢允眼神嗜血。
“差不多了，表面上是淳江侯、背后又牵扯舜王，但实际也未留在他们手上，而是通过水路，流向鲁国。”
“呵！拿我暗夜的东西做人情，他倒是好胆量。这又是北梁又是南鲁的，大昭皇帝知道他那反骨弟弟玩的这么大吗？”
“这，或许有所猜测吧？”
“别小瞧了昭明帝，他那人最爱扮猪吃老虎。千山那边的消息还记得吗？那些新还俗的僧人，慢慢不见了踪迹，按我猜测，应大都被他藏起来练兵了。驱狼吞虎，忘机那小崽子这回都被利用了。”谢允转着茶杯，心情还挺好。
“少主还小呢，怎有那昭明帝老谋深算……”千寻帮忙说了句话。
“都会拱夫郎了，还小？算计他兄长的时候，我看倒是聪明得很。”就是太记仇，怎么也不肯原谅师父让师爹守活寡的事。‘师父啊师父，忘崽真不愧是你的种，如出一辙的傲娇性子……’
唐三偷偷潜进贾老板的分行密室，迅速转了一圈，面料、茶叶、皮货、瓷器等上等货数不胜数，各地山珍土产和文具玉石更是无一不有。‘难怪那么多人惦记他家祖产，不过一个江南的小小分行，捞金都这么厉害。’可惜，谢允这当家不靠谱，竟养出一大堆硕鼠，“也不怕家产被掏空了……”突然一顿，唐三低头移开脚，居然是一条细如毛针的丝线。
‘遭了！’他立即跳开，才及时躲开了射过来的几根暗器。
“来人！有人闯进密室！”外边响起了呼喊声。唐三赶紧撤了出去，惊险闪避了好几支利箭。一个鹞子翻身，甩出一把飞镖，射落几个箭手，脚尖再在屋脊上轻点，飞速蹿离。
“快追！”
混乱一起，被关在房里的魏倾意便敏锐睁开眼睛，他动了动酥软无力的手脚，下意识按了按微鼓的肚子，神情复杂——若不是因为这个意外，他也不会被逼到筋疲力尽，只能选择与刺客同归于尽；本以为落入湍急冰冷的江中再无生路，没想到自己竟被人救了，就是救他的是个人贩子，转手就把他卖了……又因此误打误撞躲开了漕帮的搜捕追杀。所以，是这个意外存在，给了他一线生机。
“于你我而言，彼此的存在究竟是福是祸？”
“魏公子！魏公子！您还好吗？”一个急促又极低的声音响起，“外边突然乱糟糟的，这是个好机会，属下带您离开吧！”要是被陛下知道魏公子怀着小皇子，却被抓去拍卖，自己的小命不保。
“胡闹！你现在重伤在身，如何能带我离开？”魏倾意低斥，“赶紧离开！暂且不必管我。”
“可……”
“这个商行不太对劲，怕是跟京城势力有关。你先走，静等时机成熟，我会想办法逃出去的。”魏倾意知道这小影卫的死脑筋，连哄带骗。
听到脚步声，那影卫赶紧道：“魏公子有人来了，您千万小心，属下一定想办法救您！”
守着魏倾意这些贵重‘货物’的护卫很快回来，检查过没发现问题才离开，魏倾意突然想起来——‘糟糕，居然忘记叮嘱那孩子，千万不能传消息回京。’
第一回出任务的十五岁影卫刚溜出去便被发现了，两个同样蒙面的人眨眼间交手数回。
要不是发现他用了熟悉的招式，唐三差点就要把人宰了，他松了松勒住小影卫脖子的软鞭：“你是影几？”
“咳咳，要、杀便杀！会坑一声不是好汉！”
唐三不理这小傻子，用脚尖挑起地上那把刻了唯有他们能看得懂暗号的佩剑，“七？没看出来你年纪轻轻，实力如此厉害，居然能排第七？”
“你，你是谁？”影七呆乎乎地问。
“喏，自己看。”唐三反手抽出自己的配剑。
“三……你是三哥？”影七惊呼。“你、你不是还在西夏吗？”
唐三慢慢松开他，“回大昭了。”
影七却迅速反手成爪掏过来，哼！他才不信，大哥说三哥已失踪了，这肯定是敌人派来的间谍！
“好小子，还算合格！”唐三满意一笑，这次用上了影卫所教的剑术。
两人又吭吭锵锵对抗了几十招，却是把那些追击者引了过来。“刺客在这里！”
唐三璇身一剑结果了他，对影七道：“随我来！”
很快摆脱追兵的两人躲进树林里，影七这时已经信了唐三的话，一边用唐三扔过来的药粉处理伤口，一边痛得直呵气。
唐三暗暗摇头，‘娇气！’却过去帮他上药，“这么重的伤，还挺能忍。”
“嘿嘿~”影七虽然不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也没心情追问，急急忙忙道：“三哥，我得赶紧传信回京，魏公子怀孕了。”
一脸懵的唐三好不容易理清来龙去脉，也是吓得不行，“什么？你个小蠢蛋！为何一直瞒着？”
“我，我不敢……”他觉得，得先把魏公子救出来，才能将功折罪。
“你难道不知，那位的心思，谁都不能猜！你竟如此行事……你！”唐三又急又怒。
尚书府主要人物谱：
魏老太君司马氏，育有一子一双。
长子任吏部尚书：魏景行，娶妻连氏（太夫人）
双子魏含，已嫁入靖安侯府。
大房嫡：魏致海x梅氏
嫡子：大少爷魏倾华，娶翰林院邓副掌院长女邓柔嘉。
三少爷魏倾意
庶女：五娘魏雯（已嫁），
七娘魏敏，已入宫。
记名嫡双：九公子魏婴，嫁御前侍讲蓝忘机。
二房庶：魏致英x柳氏
嫡子：四少爷魏倾霜
嫡女：十二娘魏雅
庶女：十四娘魏楠
庶双：十一公子魏沼
三房嫡：魏致云x梦氏
嫡子：二少爷魏倾风，字重书；娶骁骑将军嫡幼子谢勉之。
十三少爷魏倾墨
嫡双：八公子魏瑶，入舜王府为侧君。
庶双：十公子魏悠
四房庶，育有六少爷（皆已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