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五百一十九）

他见过活得惨的人，但像顾韶音这样绝望而无助的，还是第一次见。他真的不想利用这样的人来使自己脱困，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不开口就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虽然塞上雪会继续榨干顾韶音最后的一点价值，但是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想着能带他一起逃出去，离开塞上雪的魔爪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也不知顾韶音哭了多久，杨若清听着他嗓子都哑了还在暗暗抽泣。再不规劝一下，他怕是哭晕过去。他的伤还没好，最忌讳情绪大起大落。若不是为了让他看清形势，杨若清本不必多此一举。事情快要收尾了，他不想再横生枝节。

安抚好顾韶音睡下，屋外的树影便晃动了几下。这落在杨若清眼里，自然是很碍事的。他端起桌上的一个杯子便飞掷了出去，正好砸中了监视的那人。杨若清暂时还不想撕破脸，所以没要了那人的狗命。但是警告的意思也带到了，他们再要继续监听，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这些监视的人自然是塞上雪派来的，为的就是打探他和顾韶音之间私下的交流。塞上雪可不甘心将自己身边的人拱手奉上，哪怕顾韶音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般受宠。杨若清善于利用人心，像顾韶音那样没什么心机的，很容易落入他的彀中为他所用。

莫卡觉得无需在意，毕竟一个顾韶音掀不起什么风浪，目前要紧的还是稳住塞上雪在燕荣泽面前的地位。燕荣泽对塞上雪的排斥是越来越明显了，哪怕是召见外人都不肯见塞上雪一面。不见杨若清还说得过去，毕竟杨若清不想见他这个生父，可塞上雪不一样，就算曾经犯错被罚，也从未有过如此冷遇。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他那个老狐狸，始终不肯松懈半分。我原以为杨若清是他唯一的亲子，他怎么着也会对杨若清吐露一二分真情。可到了现在，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如果得不到他拥有的那笔难以计量的宝藏，至少也要将他所有的产业都收归己用，否则的话即便是杀死了他，我们也是白辛苦一场。”

“难道说他真的不留给杨若清了吗？会不会已经私下里交代过了呢？”

“不会的，我的人时时刻刻都监视着他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向我禀告。他要交付杨若清自己的产业，总要将那把万能钥匙交给杨若清的。可暗中命人搜遍了杨若清的一切，都没有找到。就算是之前的住处也差不多掘地三尺，什么都没有。”

这才是让塞上雪最窝火的地方，她以为这些年已经摸清楚了燕荣泽的脾性，没想到他现在却反复无常，所思所想更不能以常理推测。这样的话反而让塞上雪极为被动，无论是否动手，所要承担的风险都是难以预期的。已经舍弃了一个于贤来保全自己，她不确定下次还能否这样搪塞过关。

当初她是想过拉拢杨若清一起对付燕荣泽的，毕竟杨若清是实打实地恨燕荣泽，这一点她很放心。可现在看来，杨若清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妄图他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杨若清渔翁得利。她才不会傻得做那把杀人的刀，抗下所有的罪责。

燕荣泽的宝藏必然藏在双林山庄，那里存放着义母的尸身，对燕荣泽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否则也不必如此辛苦地将杨若清带过去。可恨现在她还没拉拢到一个对双林山庄极为熟悉的人，否则攻击大可以提前的。

“小姐，咱们的处境不妙啊！”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你想法子告诉顾韶音，让他一定要想方设法留下杨若清身边。只要杨若清还在我的控制之下，我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是，小姐。”

顾韶音不是最合适的人，但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从外面调人别说杨若清会识破，先是燕荣泽这关就过不去。至少顾韶音好控制，而且杨若清对他有负罪感，他潜伏下来的机会大很多。虽然他藏不住心事，可即便被发现了，杨若清也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也算是个保障了。

现在必须步步为营，她在算计燕荣泽的同时，也要提防自己被燕荣泽和杨若清暗算。莫卡刚才来报告的时候还说，自己手下的人又捅出了篓子。当初那张图的事要是让燕荣泽听到了风声，那自己就必死无疑了。虽然不清楚是怎么落到杨若清手中的，而杨若清居然能取得了这份秘辛，甚至还拿来要挟燕荣泽。

他做到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现在还能活着，被燕荣泽好吃好喝地供着，简直是不可思议。仅仅因为他是燕荣泽的儿子，所以哪怕做得再过分，燕荣泽也不会对他真的生气，依旧宠爱非常。两相对比之下，自己倒成了可怜虫，做什么都要考虑燕荣泽的感受，生怕他一个不满意自己就要遭殃。

杨若清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现在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跟燕荣泽吵架动手。因为他的保护伞真的很好用，让塞上雪吃瘪可不容易。冬儿跟他说孙厨子最近的行为举止有些古怪，好像总是心慌的样子。他自己说是在老家的母亲生了重病，他这个当儿子的担心罢了。

可这种蹩脚的理由怎可能骗得过杨若清，他的背后必然有人在指挥。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不碍自己的事，倒没必要抓着不放。要知道，这个世上并非除了队友就是敌人，更多的还是这种中立者。

杨若清让冬儿不用勉强孙厨子加入自己这一方阵营，人各有志，往高处走本没有错。但是他还来不及布下一步棋，就被燕荣泽派人召过去了。这事发生得突然，只有葛先生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过来，杨若清虽然很疑惑，但还是老实地跟他们过去了。

这么久都不见上一面，杨若清可不认为燕荣泽害怕自己不愿意见他。他到底在想什么，顾韶音留下的时候居然只是派葛先生来探了下消息就没有后文了，这根本不符合他一贯做事风格，低调得都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燕荣泽了。

PS：隔的时间太久，我自己都快不记得前面的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