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魈x荧]傀

在漫展遇到了主推魈的小姐姐,恬不知耻的给要了关注,这才发现发在阿B的魈文有点少,索性把很久以前没来得及发的一篇修改一下搬上来。再回首,海岛已经被我们留在了那个夏天。

“魈,”坐在望舒客栈的擎天巨树树顶的绿发少年应声回头,一个身穿异服的金发少女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抓着树枝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找到你可真难。”
“你找我何事?”少年伸个懒腰,眯起眼观察少女手里的包裹。
“没什么,偷得浮生半日闲...呀!”由于脚下的树枝太过崎岖,荧绊了一下,朝前面摔过去。然后只听得空中一阵爆响,一阵带着香气的风就来到了荧的身边。少年搂着跌倒的她从空中轻盈的落下,踩在一根树枝上,“无用...”
“你说谁呐!”荧挥舞着手里的包裹,“我看你这杏仁豆腐别想吃了!”
“不是...没....”魈把她放在高些的树枝上好让她坐稳,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不会是馋这几块豆腐了吧?”荧刻意把包裹举的老高,让魈眼巴巴的看着。
“没有,”魈小声咽了咽口水,“尘世间的东西我都吃不习惯。”
“哦?那你坐过来。”荧拍拍身边的树枝让他坐过来,于是魈也爬上树枝坐下。荧大方的朝他那里挪了挪,魈想拉开点距离,挺直腰犹豫了下还是没动。
“给,”荧把包裹放在少年腿上打开,“我亲手做的。”
“啊,...谢...”魈支吾半天憋出来一个装得高冷的“谢”字。而打开包裹,在一盒封好的杏仁豆腐下面还叠了件衣服,“这是...”
“如你所见,泳衣,”荧对着魈疑惑的脸笑,“知道你喜欢轻盈和速度,专门找立本在外国定制的竞技型泳衣。”
“我觉得我这身挺好,”魈把盒子取出来,重新把衣服包好推给荧。“可是我想邀请你去海岛,海岛就会到处是水吧,泳衣一定用的上的。”
“不去,”魈闭起玉般的眼睛,摇了摇头,“无聊。”
“可是岛上有好多丘丘人,据说还有一个叫嘟嘟大魔王的魔物。我觉得还是有一名护法夜叉保护我比较好。”
魈停下手里的筷子,“去那里必须穿那身衣服么?”
“不用。”
“既然你要求了,我同去便是。”
“那就这么说好了,明天早上你收拾收拾来风起地的大树下等我吧。”
而骑士团那边并不知道魈的身份,只是听荧介绍说十分能打,便也同意了荣誉骑士带上私家保镖同去。在一同破解了迷雾之后,骑士团的各位也都分头在各个小岛调查。而荧则想回到那天来时发现的中央岛屿那边看看。而魈那边倒是一到海岛就开始了肃清魔物的工作,只有中央海岛那个呆跪着的一动不动的家伙引起了他些许注意。
“荧,”魈在荧登上中央岛屿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周围的魔物我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唯有这个,你小心些。虽见他几日不动,但却泛着一股杀气。”
“嗯,”荧点点头,“我到这里来就...”一阵不和谐的咔咔声打断了荧的话,那个巨大面具上的眼睛突然转动起来,直勾勾的看向他们。魈愣了一下,这副面具给他一种熟悉但又异样的感觉。像是从海那边的岛屿上刮来的樱花味的风,却又卷携着阵阵邪气,逼得他额头上的眼目隐隐作痛。他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面具,尽管二者并不相同,但不论是驱邪还是什么,无疑都与妖魔相关,面具像是起了共鸣,几千年积聚在上面的杀业越发浓烈。
“别发愣啊!”一枚巨大的荒星降在自己面前拉回了魈的思绪,荒星背后依次爆开三道剑气,昔日坚固的玉石也在顷刻间破裂。不过魈也趁此机会准备好了,他左脚踏出一步,右腿向上勾起,一把突然出现的翡翠般碧色长枪被挑了起来,接着他右手反勾住在空中旋转的枪柄,稳住步子,将枪收回背后蓄力,又一口气戳出。
那个在荒星破碎时崩出的烟尘中快速接近的般若,被魈早早看穿,并扎实的用和璞鸢抵住那个面具的鼻尖。魈一用力,面具竟从鼻尖处开裂,沿着中间裂成两半。可随即分为两块的面具竟又回到那个白发武士身边,在回拉的过程中,魈分明看见那些闪着星星点点光亮的丝线在控制面具和那名武士的行动。面具收回时,还精确的抵挡住了荧砸过去的荒星。
“他很强,小心些!”见荧冲向剑鬼,魈也跟着冲过去。而剑鬼协调动作,用一侧的面具护住身侧的破绽,正朝着迎面冲来的魈挥砍过去。每一刀的剑气凌厉,在大地上刻出深深的痕迹,冲破泥土一路朝着攻击的对象而去。不过对于魈来说,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是太慢了。“无能!”他仅凭两三步就化解了飞来的剑气,快速来到他的身边。
“锵!”和璞鸢的枪头和武士刀的刀身碰撞出强硬的声音。魈立马调转方向,让和璞鸢顺着武士刀的刀身一路下滑脱离,反手将枪尖上挑。一般来讲,当对手失去了支持是,架住的刀会有一瞬的变形,正是在这个时间里,魈就能挑破对方的喉咙。而剑鬼却硬的不行,在和璞鸢脱离刀尖后,防御的姿态竟一点没有变形。又是一记碰撞声,倒是轮到没有料想到这一点的魈露了破绽。剑鬼身子两侧的面具快速逼近,而正前方的剑鬼操刀迎头批来。
“荒星!”眼看魈没有了躲闪的空间,荧急中生智,召出一枚荒星砸过去,剑鬼的面具果然感应到,一下子改变方向,挡住了荒星。而魈借此机会朝一侧翻滚,躲开了剑鬼的攻击,并趁此机会成功攻击到了他。可剑鬼像是不会吃痛一般,完成了收刀的动作后缓缓转身,仍旧面向魈展开攻击的同时用面具防御。蓦地,剑鬼突然弓起身子,两半面具合在身前一处。魈察觉到不对劲,对荧使个眼色,“化作尘埃吧!”荧会意,右脚生光,向地面狠狠一踏,一圈石浪从中心散开,定格在不远处。而魈搂住荧的腰,左右脚一蹋空气,跃出生石的范围。果然,般若的双眼死盯着魈的时候,魈就在这之中感受到了那股寒意。突进的般若面具和剑鬼的聚合全被挡在了圈内。剑鬼也不出圈,反倒立起刀来,四周的空气朝着他涌过去,似乎天色也变了样。魈和荧都感觉到不对劲,这可能是他的必杀技之类的招式了。
“你且躲在我身后,”魈把荧拉到自己的身后,“我去结果了他,靖妖......”而在他回头带上面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荧背后悄然出现的白色身影,从开始剑鬼的攻击都只有他一个,导致他错误的认为他才是剑鬼的焦点,而忽略了另一个在场上的荧,那白色身影做了一个快速又无声的拔刀动作,刺骨冰冷的剑风划了出来,连同荧一起被击向空中。破损的衣物,喷出的鲜血和满视野的冰霜,他的荧,好像躺在雪中的红蝴蝶。
一阵剧痛从眉间传来,仿若她的银剑刺入魈的脑袋。他想叫出声,可渐渐浮现的紧扣在脸上的傩面隔绝了他与她的距离。面具上业障的气息越发乖戾。
他也颤动翅膀起舞过,在千百年前的荻花洲。
他本就为大鹏金鸟,有一双傲人的长翅,静立如金雕玉砌,振翅则扶摇而上。自在快活,如同拂过提瓦特千年的罡风。餐风饮露的生活却被纷争所打破,魔神战争将提瓦特苍生全部卷入其中,他无意争雄逐鹿,却也要在着纷乱中苟延残喘;杀戮虽是夜叉妖魔本性,但对于此时的他,不过是迫于无奈的活命手段。有多少妖邪死在自己手下,魈也不记得了,只留下恶鬼般凄厉哀嚎的业障无时无刻不紧束着他。
直到有一天,一条有着金黄云尾的天龙找上他,从玉石中抽出和璞鸢枪送与他,与他签订契约。魈这才发觉契约中描述的,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的人类,也在魔神战争中同他一般,为了生存苦苦挣扎着。非为报偿杀业,只单是守护这可爱的苍生。他懵懂,并不知人间烟火,化为少年形体的他空有外表,却丝毫融不进他们的生活。可他却喜欢人间的那道菜,杏仁苦涩,坚硬,如同他不久前背负的生活,可制成豆腐却又洁白柔软,正像多年前那一颗无暇的心。入口即化,交织在一起的香气,一点点荡开,散去,似乎昭示着他过去的阴霾将完全消散,爽利的口感,是他一直追求的“美梦”。听闻荻花洲有一个吹笛人,魈一直渴望听得一曲。
可心魔从来就不曾褪去过,魈本以为杀业能够通过契约一点点磨灭掉,他今后的日子,便一心为得璃月苍生。怎知这有效,也是唯一的护法,竟是以杀戮换来和平,积累的业障就连岩神也无法处理,只有带上驱邪的傩面才能抵挡。人类弱小而又轻易恐惧,哪怕只是魔神残羽,或是飘荡在世间的煞气,亦或是,也是令魈最心痛的,那些如杏仁豆腐一般纯洁的小妖。也都要依照契约,遵循岩神的意志一一杀掉。那些枉死的魂灵,在死前哭号着不公又无能为力的弱小的怨念,都结实的缠绕在傩面上,怎么都拂不去。如岩石般坚固的契约,竟成了束缚住他的枷锁,任由业障侵扰,击穿,操纵他的帮凶。再有杀鬼时,业障又多积聚在傩面上一点时,蚀骨的痛就会从眉心处的眼睛中扎进来。他如同疯魔般抽搐,试图抑制和忍耐痛苦。世人不懂,他们仍以为那是驱魔的傩舞。
魈也想有朝一日带着傩面跳舞,不为驱鬼,只为那荻花洲的笛声。
就这样煎熬千年,她带着杏仁豆腐登上望舒客栈的楼顶,出现在魈的面前。他早就从客栈的旅人那里听说,荧有净化被深渊教团侵染过的特瓦林的眼泪的能力,而魈能呆在他身边,每日经受的痛楚倒是小了许多。毕竟连最古老的元素龙也有办法净化,她的能力一定很神奇,但当他在荧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出因为她业障的折磨不再痛苦这类话时,荧只是捂着嘴偷偷笑。而现在,她就在魈的面前,如残叶一般缓缓落向地面。
“荧!”就连呼喊她的名字,到嘴边也变成了凄厉的哀嚎,“杀了你!”魈的天眼中冒出一缕浓厚的黑雾,像是流落下来的黑色眼泪,但那黑雾突破傩面的桎梏,越发凶暴起来,在魈的身子周围和武器上缠绕了不详的气息。他用全力将沾满邪气的枪刺出,却被剑鬼用刀挡下,他甚至不屑于使用能面作为盾牌。他的动作也变得异常敏捷。
“为什么?”剑鬼突然发出了声音,魈弓着腰望向他,傩面下的视野被业障笼罩着,泛着血一样的红色,而剑鬼身上却股股冒着黑雾,“我们竟是如此相像,却要在这里厮杀?”
“少废话!”魈又一次发起进攻,每一枪都直逼要害,“不过区区魔物而已,死!”
“我不是魔物,他们叫我将军!”剑鬼一边招架,一边调整身位,“自从我来到这个岛上,就被当做将军。这个岛上有人类,和涨潮落潮,淹没浮起抗衡的生灵,我守护他们的意志!所以说你和我相像啊。你成为护发夜叉的真正原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洗清业障么?不,你明知道它无法逃避,却总用守护当做借口。你多喜欢那些生灵,同你一般的我难道不会知晓么?”
“然而,他们终究遗弃了我,载着把我运送过来,囚禁在这里的交通工具离开了这片迷雾。除了多年前一个小孩垒起的石头,什么都没有!你呢?如今的璃月早已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璃月,从帝君不再管理璃月,仙人们退居后位。你所守护的生灵就不在需要你的守护。可你除了杀戮一无是处,你能杀谁?杀自己曾经守护的人类么?人类早就不需要你,被抛弃的你只能白白面对业障的侵扰。”
“你胡说!”魈挑起枪尖攻向剑鬼,却又一次被挡开,随即,剑鬼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挥出一刀,待魈看清时已经晚了 那刀锋从魈的左肩一口气砍到胸口,巨大的冲力让魈向后跌倒。但令人诧异的是,从伤口里流出来的却是大团黑气。
“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无法反抗!”黑气全部集中在剑鬼的身边,让他的体格大了一号。
等魈重新爬起来站稳,剑鬼又摆出防御态势。他用刀尖对着魈,身上的根根丝线牵着他和能面构成一道防线。“这丝,虽助我行动,但又死死的限制了我。而你那该死的契约,正如同枷锁。你渐渐不再去思考挣扎,只是想只要一直杀戮,就不用考虑契约之外的事。所以你渐渐的放弃了曾经作为金鹏的自由。所以你的契约,成了积累业障的帮凶!”
“可恶!”正当魈行动准备时,一根根丝线射过来绕住他的四肢,霎时,剑鬼身上的黑气浸染了那些线,化成一根根沉重的锁链绑住魈,让他动弹不得。而剑鬼快速的闪到他面前,一下子把刀捅进他的胸口,喷薄而出的仍是那些黑气。那些雾气附在锁链上,将魈拽到一侧的石头下。而戾气深重的剑鬼一边擦着刀,一边一步步沉重的向整个人蜷坐在地上,被绑在石头壁上的魈走过去。
而一直趴着的荧那边,看到魈带上面具后浑身冒出黑气。他的嚎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凄厉,荧在地上无力的听着,心痛。而这次魈的进攻比以往更加犀利,绿色的风也被散发的黑气染成墨绿色。他几乎发狂了,就连那个机器被染成黑绿相间的和璞鸢捅穿时也未曾停下。直到拆的它核心与机体分离,都还在不停地跳起,攻击,跳起,攻击。
突然,魈停了下来,预想中的傩面消失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则是他蜷在那里一动不动。荧吃力的撑起身子,一瘸一拐的缓缓走向他,“魈......”
“来吧,杀吧。”剑鬼正一步步靠近着
“你我就是这么相似,在生命将熄的尽头,我陷入故障,进行无差别攻击。来吧....”
“而你现在,如风中残烛般,杀吧...”
“来吧,杀戮吧....”
“在你生命的尽头陷入渴血的快感与混沌中吧!”
终于,当剑鬼站在魈前方,准备砍下他的头颅时,魈把蓄了已久的和璞鸢用全力戳出去,这样,也能勉强在自己死时一并杀死他。可突然袭来的一股熟悉感袭来,魈所剩不多的理性让他把枪偏转了很小一个角度。
荧终于努力来到了魈的面前,“魈.....”突然,魈手中的和璞鸢向她自己刺过来,在惊讶之余,她下意识朝一侧偏了一下。枪从她的腰侧擦过去,留下很浅一道口子。而这一侧让她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把蜷成一团的魈扑在身下。“都结束了,我一直都在呢。”荧用双手抚过魈的脸庞,轻触到傩面的那一刻,它便一点点散去了。
魈感觉到一片混沌的红色视野中,有一双手伸了过来,那双手既熟悉又温暖,于是魈便任凭它触摸自己的脸颊。枪已经刺入剑鬼的身体,自己也要被业障吞没了,魈已经放弃了做出任何行动的打算。
“都结束了,我一直都在呢。”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外界传过来,一下子扫空了视野内令人躁动不安的红色和沮丧的黑色。眉间的痛苦也一下子减弱不少,一直冒出的黑气也被天眼中的一滴清泪取代。面具缓缓的消失了。
“荧.....”他望着怀中荧的微笑,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好。
远处,在其他地方听到异响的家伙们也都赶了过来。“答应我,不哭好么?”荧轻轻擦掉魈眼角的泪花。
连魈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何事流了泪。太好了,他只是想,荧的伤可以及时治疗了。然后,便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沉沉的睡过去。
“荧,荧!”荧应着呼唤声缓缓睁开眼,太阳高高的挂在头上,一旁金黄色眸子的少年探头看着她。显然就是魈把她叫醒的。“从昨晚治疗过后到现在,你都睡到中午了。”荧晃晃脑袋,让意识清醒过来。面前的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自己的轻飘飘的衣服。反而...
“我们去游泳吧,你之前不是要拉我来海岛玩这个么?”仅是说出这句话,便让魈红了脸,他扭过头去,“当然,你不去便罢了,我无所谓。”
荧哪肯放过这个机会,一下子站起来,拉着魈的胳膊朝海边走去。竞技泳衣下魈的肌肉触感分明,好像......
大海的浪花和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