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游记录留档】从朝廷柱石到窃国逆贼（上）

图布罗格·埃卡姆（Tubrog Ekam，2637-2685）前加利福尼亚帝国丞相（The Governatus of California），谷地国王

埃卡姆出身于南谷地的一个历史悠久的加州亚裔贵族家族，他们仍然保留了将家族名放在前面的传统。根据传说，他的祖先在末日之前追随着“赫蒙军团”从海的另一边前来，定居在了弗雷斯诺（Fresno）。在数十年前权臣苏珊·安自立为谷地国王之时，其次子格拉汉姆（Graham）获得了这座城市的统治权，而作为补偿，埃卡姆的祖父受封为了克恩（Kern）郡的郡长，其族人和亲属也在之后的几十年内陆续迁移到了谷地的南部。埃卡姆从小就熟读“立法者”埃尔顿以及各位哲人先帝的著作，但是他先天愚笨，花费了无数精力在帝国著作上带来的后果就是对其他知识几乎一窍不通，时人经常讥笑他“读书读傻了”。

2667年，皇帝埃尔顿四世向帝国各个看似忠心的地方封臣发送了密诏，号召忠臣们讨伐控制朝政的权臣，时任丞相的谷地国王，苏珊·安之子波洛克··阿莫尔（Pollock`Armour）。埃卡姆认为这是夺回弗雷斯诺的好机会，于是立刻兴兵讨逆。南加虽然一向对朝廷号令视若无睹，但是此事正在被摩门教远征军所攻击，也无法阻止皇帝试图恢复自身权力的行为。一向忠于朝廷的杰斐逊州州牧斯坦福立刻举兵南下讨贼，而大弗朗西斯科的居伦虽然也已经自立为王，但是却也向皇帝伸出了橄榄枝。波洛克引兵猛攻萨克拉门托数月，迟迟未能攻下这座仅有市民和忠诚的朝臣们把守的城市，埃卡姆抢先一步，在接手了空虚的弗雷斯诺之后，急行军来到萨克拉门托城下。谷地的军队见后方升起了朝廷的金熊大旗，纷纷四散逃亡，波洛克兄弟也在混乱中被埃卡姆所擒获。而居伦和斯坦福因为路途遥远来迟数日，等到各领大军来到萨府时，反贼已经悉数平定。皇帝认为两人的权势过于强大，若是入主萨府反而会成为又一个苏珊·安或者波洛克，于是宣布本次平叛的首功应该归于埃卡姆，封其为谷地州牧，与斯坦福并立为左右丞相。不过谷地的北部并未授予埃卡姆管辖，而是划入了皇帝的直领之中。未得合意封赏的居伦则不辞而别，一夜之间全军离开了萨府，返回了旧金山。

2669年，谷地已经基本从内战带来的伤害中恢复了过来，埃卡姆为了重振帝国的声势，提议讨伐侵占了南加的诺伍军团。然而斯坦福对于北方崛起的卡斯卡迪亚人感到深深的忧虑，认为北境随时可能会迎来一场浩大的入侵，因而驳斥了埃卡姆的提议。皇帝乐于见到权臣之间的争执，主动站在了斯坦福一侧，也拒绝了南征的提议。埃卡姆决定抛开朝廷行动，同时与居伦商议，以许给他富庶的洛杉矶各城和海峡群岛（Channel Islands）为酬劳请求大弗朗西斯科出兵，一直意图扩张自己在太平洋贸易中影响力的居伦自然答应了下来。7月，谷地军越过了特洪山口，试图吸引摩门教徒决战。但是诺伍军团的指挥官们成功利用一小股部队伪装成主力部队，在始终没有被谷地军抓住的情况下带着谷地军在海岸山脉以北的莫哈维荒漠转圈圈。而摩门教徒的大军则从圣巴巴拉（Santa Barbara）的小路北上，目的是先迫使居伦退出战争，随后再攻击加利福尼亚脆弱的腹地。仰仗于诺伍军团的大团长威拉德·奥斯蒙德（Willard Osmond）在之前南征中获得的巨大威望，在南加受封的各贵族与部落头人才同意了这一冒险的计划。诺伍军团的兵锋一度抵达了圣何塞（San Jose）南方的山口，几乎要攻入大弗朗西斯科王国的核心区域了。结果就在此时，居伦的大将罗伯·奇米尔斯（Rob Chimils）从海路奇袭洛杉矶得手的消息和奥兰治的穆斯林起事攻打圣迭戈的消息一同传来。威拉德未能及时压制住消息，在混乱中被不服的贵族杀害，剩余的各军领袖在进退两策之间相互争执，大军居然停在原地一月之久。直到罗伯的回援军队到来，有名无实的诺伍军团才决定进驻空虚的圣何塞城，绝望地坚持抵抗，希望可以换得一个有条件的投降。在南方，仓促起事的穆斯林将圣迭戈的城堡重重围困，但是数月未能得手，反而死伤惨重。

2670年，斯坦福的担忧终于成为了现实，卡斯卡迪亚的监护人凯特琳在与占据温哥华的海达人签订了和议，稳定了后方之后，立刻号召盖亚教世界对帝国发动“复垦”行动，收复五十年前在绿带起义中被焚毁的圣地红杉林，惩戒南方“邪恶的父权社会”，内陆的林肯女王国以及边境的各个部落纷纷响应。皇帝连下三十六道金牌下令埃卡姆班师，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信。气急败坏的皇帝宣布埃卡姆为朝敌，夺去他的一切官职，同时委托斯坦福组织起帝国军队，北上抵抗卡斯卡迪亚人的浪潮。埃卡姆接到诏书后打算结束南加战事之后再北上勤王，加上之前受到皇帝折辱，于是决定扣留皇帝的使者，以免影响军心。随后他致书于旧金山、圣何塞和奥兰治三地，邀请三方代表前来洛杉矶商议和平解决南加问题。会议上埃卡姆按照事前议定的方案划分了南加的土地归属，却忽略了奥兰治人的意见，穆斯林代表愤而中途离开会场。至于摩门教徒，埃卡姆允诺将圣迭戈的摩门教圣地划出一块城区供其居住，同时已定居的教徒去留自便，但是要剥夺在远征后获得土地的封建主们的权力和土地，从而安抚了摩门教徒。又使用驱虎吞狼之策，雇佣准备返乡的摩门教徒军队先行消灭作乱的奥兰治人，这样自己即可解放兵力北上。就在此时，宣布埃卡姆为朝敌的旨意传来，居伦首先表示站在了埃卡姆这一边，从而使得整个南帝国暂时无人敢以“讨贼”的名义跳出来。埃卡姆畏惧皇帝的处置，同时又轻视卡斯卡迪亚人的入侵规模，因此只是继续留在南加镇压不愿服从和约的摩门教领主和奥兰治人。

卡斯卡迪亚军的攻势远比预期的要凶猛，在夺回了圣地红杉林之后，监护者凯特琳兵分两路，数月间拿下了雷丁（Redding）和琼斯堡（Fort Jones）两座重镇，到了10月，随着最后一座大城市拉森的丢失，凯特琳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从雷丁南下直取萨克拉门托。而皇帝在从内华达逃往拉斯维加斯后为了拉拢蛮子的首领波拉德，居然将帝国丞相之位送出。埃卡姆认为皇帝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和懦夫，已经不再值得效忠，于是决定集结分散在南加各处平叛的部队，同时说服了摩门教军队迅速离境。在被占领的北谷地，凯特琳的军队毁灭了绝大多数定居点，在原本是良田和房屋的土地上种上了林仙赐福过的树苗，不愿改信和改变生活方式的帝国平民纷纷逃亡，有反抗能力的乡绅贵族带领家人流亡南方，建立起了一支名为金熊骑士团的武装力量，保卫修教世界和农耕传统生活方式。而坐拥整个湾区的居伦却反倒引兵回到了旧金山，在湾区的各处山隘和萨克拉门托河上重重把守，没有一丝救援帝都之意。埃卡姆只得集结义民和自己的军队，在集结完毕后火速北上，正好探到了夹在自己和凯特琳军之间的皇帝行踪。愤怒于皇帝的背叛的埃卡姆决定先突袭皇帝，随后再应付卡斯卡迪亚的蛮族。在夜间的混战中，埃卡姆和斯坦福的部队撞在了一起，而皇帝却不见了踪影。厮杀了一阵之后卡斯卡迪亚军也冲了进来，两人不得不达成了协议，双方各自将军队撤出，等重新整顿完毕后再联合对抗卡斯卡迪亚人。等到第二日天亮，四周已经都是卡斯卡迪亚人的旗帜，埃卡姆不得不亲自前往凯特琳的军营中请降，代表帝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条约中割让了整个杰斐逊州，并且保证雷丁以南，萨克拉门托以北的河谷内双方不得再新增定居点。在每年年末帝国都要向波特兰的宫廷上贡一笔“环境保护费”，还要惩办主张对北强硬的杰斐逊州州长斯坦福。除了斯坦福因为知到自己可能被埃卡姆出卖而提前潜逃之外，条约的其他内容都被埃卡姆接受并实施了。卡斯卡迪亚人几乎搬空了萨克拉门托的大皇宫，满意地载着战利品回到了北方去着手稳固在杰斐逊州的统治，留给了埃卡姆一个残破的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