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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年】

2023-01-25 00:25 作者:万几  | 我要投稿

叫“年味”的一瓶香水,还寻不寻得到。

本身也摸不到、看不到、捉不到。

在烟花里寻,在祠堂里寻,在红包,在饭里寻。

       年——于眼睛而言是一场过于疲劳的盛会,我在撰写这篇文章的大年初三寻跑掉的年味,用干涩的眼盯着绽放的第二根烟花。好吧,是第好多根。不是第二根也无所谓,因为它无论如何也成不了第一根,那样绽放,就像冬的雪花落在线的某点上争吵打斗,乃至产生静电,最后闯进我的瞳孔。绽放结束的烟花棒就像地狱里才会有的石柱,了无生机,只有一点点未冷却的猩红岩浆隐隐作祟,崩发了也偶尔弹到地上、天上、我的身上。

       回忆起这个新年的起始,大家都在说“年味”的重现。其实没人说的透年味究竟是什么,可能是年三十那晚热乎乎的饭,可能是烟花绽放后残存的烟雾,可能是狂欢后在冬天里用力呼出的气。

       可我去年在他乡品尝了美食的余温、闻过了烟花的残存、喊出了冬天的青春,最后却还是淡了下来,无论如何嗅,也嗅不着什么。所以我的年味或许像香水一样需要一种无限接近的前中后调,他们不能少掉任何一味,顺序也必须井然有序。

       说到带我忆起”年味“这瓶香水的第一个地方,似乎还是偶然碰见的花市。售卖的货品是当然还是贵的,似乎今年染色的柳枝少了些许,我也变的喜欢在小动物前多停留上一会儿,在套圈的游戏摊少停留一会儿。不远处有人在唱歌,说不上专业或好听,说不上出名或叫座,但就是伴着看不见的”年味“缓缓飘入我的五官,填补了我缺失的某块回忆。

       春晚的表现很差,不过除了往年独自过年的我才会留意内容。直到被听不懂的方言和小孩的咿呀淹没,我才猛然反应过来以往真正的新年听不到春晚的表现,也没什么人会特别在意里面究竟在说些什么。

       可能内心孤独的人多了,可能是桌前的话题少了,于是有了大家开始评论春晚的好坏,自私的那个我希望一切都如这样没变,即使它可能本身就一直不好。可能只是我看烟花的角度变了,让它某处稍显逊色,可它在某个平面上,比如大脑拍摄的照片上,永远是二维的完美。

       最后是锣鼓喧天,老地方的人祭祖庆贺,鞭炮和喧闹无处不在,每个人耳朵都恨透了这样的场景,但似乎不够热烈的东西永远无法长存,总是平平淡淡地消逝在时间里。叮铃咣啷一声作响二三声变永不停歇,不断循环着的吉祥话和红包推拉入手,虽然最后永远落不到小孩手里,但哪怕最后留存两块钱的现金,对于把钱握到手中的小孩而言仍是最值得珍藏的物件。

       就这么结束了吧,我想着我的年,马上和家人离开老家的回忆,离开早已不是”原本“的家,拜拜早已不是”那尊“的佛,聊聊早已不是”现在“的事。离开了这里,我们会回到城市里,等待下一个年的到来,就像手里的烟花一样,落了。拿出第二根,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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