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1】迷惘之梦——本应离去之人
这篇写起来有些异样的感觉,仿佛不是我写的,许是久未提笔所致。长事短叙,在下姑且一写,各位姑且一看,权当乐子。

你死了,闭着的眼突然被强光穿刺,强光落在了你本应去往的虚无。
待到强光三区,你莫名能感觉到现在的你是躺着的,随着你想要睁开双眼的动作,本应沉寂也好似的确沉寂已久的身体恢复了运转,身体优先回应了你的要求,你慢慢的睁开双眼,这个动作仿佛用尽了你全部的力气,你不由得深呼吸,你愣愣的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思考部分还没清醒。
随后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身体虽然开机相当缓慢,但依旧能够运行,能够分析的话,思考也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等到慢慢能控制肢体的时候,你将自己撑了起来。
白色的世界让你无法适应,闭上眼,将手背靠在眼睛上。什么东西靠在手腕上带来一丝冰凉的感觉,艰难的眯缝着眼,是一个红色的腕带。
在几次闭眼睁眼后,你逐渐适应周围的环境,打量起了你所在的这个地方。
不像是医院,却也不是太平间。没有什么想做的事,也没有要下床的理由。从刚刚抬手时你就感觉身上有些异样,双手无力,不,全身都无力。
你晃了晃手肘,一种剧烈运动后才会有的酸麻感在手臂上游走,像是一台正要启动的老式拖拉机在随着轰鸣摇动。有人几乎是撞开了门,来到了你面前。摄像头么?刚刚也确实有看到。
“你终于醒了,我联系了你的父母,他们正在来的路上,你现在有什么感觉……”闯进来那个像是医生的人滔滔不绝的讲着,很兴奋,用我尚还有些迟钝的大脑也能看出来的兴奋着。
哪怕他如此滔滔不绝,你刚被唤醒的脑袋却并不能接收到多少信息,只感觉烦躁。
听了一会还是没办法对他讲的话进行理解后,你一边摁住生疼的额头,想缓解大脑带来的不适感,一边用另一手张开五指对着医生,示意他别再说了。
他看着你的样子,留了一句你自己待一会吧,乐乐呵呵的出去了,又在过了一会后再次进来。
“缓过来了吧?”
你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却是有打开了他的话匣子。
“我和你讲,你是我遇到过最棘手的病患,这病我们闻所未闻,我们用你的名字来命名这种病,就叫*@#病。但因为只你一例,我们也没办法为此倾注过多的资源,在经历不下十次次失败后,就任你自生自灭了。你能好起来真是太好了。”
虽然你勉强能听出来病名像个人名,但也没明白病名哪个字和你的名字有关系,不过你也没在意,点头附和,慢慢的分析情况,不过你也暗暗知道凭自己是没办法想出自己如何死而复生的。
又是两个陌生的人以蛮横的方式打开了门。
男性那位看见你就冲到你身边,开始哭了起来。
“陈星星,我的孩子啊!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么?!”
你本想附和,却没搞清楚情况。这人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随着大脑愈发清醒,你理解了病名大致是什么字,不过为什么用病的名字叫我,是哪来的医生么?
女人在短暂的木讷后也扑了过来。
“陈星星,妈妈我真的等了好久啊,以后终于可以安心了,你知道这几年妈是怎么过的么?”
你不确定他们到底在喊谁,但似乎确实在喊你。女性那位看见你没有回应,转头看向医生,身体微微前屈,该是带些哀求。
“他可能睡得太久还没有完全缓过来?”说完医生走到前面。
“你们为什么要用病的名字叫我?”你提前发问。
“那就是你的名字啊?”那位女性抢在医生之前回答了你。
你想先认同下来,困惑却死摁着你,让你感到强烈的不适和不安。
你大喊着“我的名字不叫陈星星,甚至都不姓陈,我是…”,冲出这片白色的空间,双腿的萎缩使你没跑多远便摔倒在地,你知道自己是出不去的了,你扣着瓷砖间的缝隙起身,过长的指甲有些吃痛,不知是不是因为感官迟钝,痛感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你一瘸一拐的走向最近的窗户,他们还愣在原地。
外面是你从没见过的地方,和你本来的地方有些相似,却有些完全不该出现的东西在路上,在空中。
他们向你走过来,妈妈脸上有些惊慌,想让你冷静一点,如果这医院的窗户没焊死的话,她应该会更慌张些吧?你转身向着他们,窗户的玻璃传到后背的冷带给了你少许的安心,你拼命的解释着你的身世,可你越说,他们眼里的困惑就越加增多。
医生对着那个自称是你妈妈的人说:可能他刚醒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我们这今天本来就闭馆,精神科方面的专家都去参加研讨会了,下面的大夫也不敢看你孩子,送去附近的精神病院检查一下吧,反正不远,对了,他睡的太久,所以肌肉萎缩的厉害,怕是走不动了,你们背他过去吧。
你想跑,却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你双脚甚至没办法再支撑你站立。
你被背到精神病院后面对提出的稀奇古怪的问题,难以回答,最终让你住院观察,精神病院的医生将你的红色腕带换成蓝色,把你带来进去。
用那个名字喊着你的父母虽然有些忧虑,但大概是觉得“你”能醒已是万幸,脸上的兴奋尚未消退,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