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模狗样【邪鸣】-23
-其实吧,【一世蒹葭】里,辰王=白璧璧,凌策=哼哼,花花就是啾啾演的,双溪=傅红雪......
-赤石城:漠北边境上的一个城郭
-啊啊啊啊,不能改成不是耽美,不然后面剧情没法进行,有些搓手手想写几章白璧衡和雪花,所以前面还是改回来,啾啾他们拍的【一世蒹葭】就是耽美,原来设定男男可婚大家还记得不?
明月高悬。
花无谢坐在屋顶,院中坐着辰王。
漠北多沙漠,城墙均由稻草混着当地的泥土砌筑而成,高大粗犷,和金城的红墙黛瓦全然不同。
辰王拢了拢披在肩上的黑色狼毛毡,将一个巴掌大的酒壶抛给花无谢。
花无谢接过打开一闻,醇厚的酒香让他眼睛都亮了起来:“盛安酒庄的无双!”
辰王笑了:“十年陈酿。”
花无谢喝了一口,浓烈的辛辣下肚后是不可思议的回甘。
辰王悠然和他对酌,一直到酒快见底,花无谢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殿下可是有事?”
这问题在肚里踟蹰半晌,花无谢被磨地厉害,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滋味。
辰王略薄的眼皮抬了抬,又看向自己手中的酒杯,勾起嘴角道:“长夜漫漫,无谢不如聊聊小时逸事。”
花无谢砸吧下嘴,嘴里酒味缭绕,绕地他有些晕。
逸事?
辰王怎么可能对他小时之事感兴趣?
花无谢看着坐在石凳上的清冷身影,漠北日夜温差本就大,若不是这酒......
辰王无缘无故,为什么会请他喝无双?
每年仅出十坛的无双。
他想拉拢自己?
虽然此次漠北征战辰王挂帅,晏王私下可给过花正坤一道圣旨,若是发现辰王军令有误,他可直接调动虎符。
晏王在防着辰王,花无谢心里对晏王此举很是不屑,既然担心,何不直接让太子接印?
花正坤骂他幼稚,这是晏王在告诉所有人,太子才是未来的君主,之前辰王查河南赈灾一案,现已有了不少官员支持。
花无谢彼时正跪在花正坤的屋里领罚,他在赤石城里当街纵马差点伤了百姓,虽是为了抓漠北细作,也不该如此莽撞。
“太子狭隘,并非明君之选。”花无谢道。
“啪”!
花正坤手中的藤条又飞了过来,花无谢脸色一白,咬着牙没叫出声。
花满天忙帮他解围:“爹,已经够二十了。”
花正坤气地浑身发抖:“你听听他说的,这话要是传出去,不止他,整个花家都得陪葬。”
话音还没落,又是一鞭,花无谢背上血迹斑斑,虽然用了内里不至于伤到脾脏,还是被花正坤气势凛凛直接打趴在地。
“爹!”
花满天忙跪在地上:“爹,再打下去无谢就废了。”
“废了才好!”花正坤也心疼,将鞭子往地上一扔,坐在椅上,沉着脸,“废了,才害不了花家。”
“爹,二弟口舌之快,这次定会吸取教训,无谢是不是?”
花无谢见花满天一个劲儿地给自己使眼色,在地上趴伏着,颤抖着道:“爹,我错了。”
不得不服软,这二十一鞭是真疼。
“你真的知道了?”花正坤道。
花无谢忙抬起头看向花正坤:“我不该那样说太子。”
“还有呢?”
还有?
花无谢悄悄给花满天递眼色,花满天指指辰王的寝居方向,又指了指东宫方向。
他明白了,花正坤是要他表态,支持太子。
“爹,我......”
花正坤丝毫没给他辩驳的机会:“作为花家的孩子,你们必须给我永远记住,我们效忠的王只有一个,那就是晏王,我们花家世代为将,你的敌人永远在漠北,朝堂之事官家只有定夺,明白了吗?”
“爹,我们记住了。”花满天忙踢踢花无谢。
“知道了爹。”花无谢道。
“满天你带他回屋上药。”花正坤叹口气,站起来往他们面前踱了两步,“我老了,花家的门楣荣耀迟早会落到你们头上,花家两百多载的世代忠良,八十四条人命,无论是谁,只要辱没了花家,或者拿花家为他人做衣裳,我都会大义灭亲。”
花满天:“爹,孩儿一定不辜负花家。”
花正坤点点头,看向花无谢。
花无谢避开花正坤的眼睛:“孩儿也是。”
花正坤看着花无谢,满满坐回椅子上。
“爹,你没事吧?”花满天忙站了起来想去扶他。
花正坤指指花无谢:“你带他回屋,我也累了。”
“爹,要不要叫张太医来看看?”花满天还是不放心。
“没事,睡一觉就好。”
花无谢立刻抬起头,花正坤有些出神地看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满天将花无谢扶起来,花无谢本想自己回屋,让花满天在这里陪陪花正坤,花满天却摇摇头,沉默着扶他一起离开。
花无谢盯着手中的酒壶,背上的伤已经结了疤,新肉长了出来,纵横交错。
他以为辰王是知道了点什么,才请他喝酒,看来似乎不是因着这件事。
那会是什么事?
花无谢真的有些好奇了。
他和辰王见过的次数并不多,除了每年晏王设宴款待所有臣子过新年,他和辰王连话都没说过,哪里来的兴趣?
参军之前,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在雅清阁,他离开之前请凌策去看柳木烟跳舞,刚巧碰上辰王,他还记得辰王救过凌策,请他们喝酒,帮他们隐瞒郡主娘娘,就是为了拦住凌策回府...
花无谢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荒诞,又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来的魅力能让辰王共剪西窗,笑了笑试探道:“殿下是想听我的,还是凌策的?”
辰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会不知?”
花无谢心知猜对了,可他更糊涂了,辰王什么时候和凌策搭上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好你个凌策,这么重要的事居然一点口风都没给他透露过。
“殿下,这出卖朋友的事儿,我可不做。”花无谢倒在屋顶上,枕着双手看月亮。
“想要什么?”辰王道。
花无谢眼角余光瞄到酒壶:“三坛无双。”
辰王笑了,看来这个饵放得还算对胃:“五坛。”
花无谢惊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殿下,说话算话。”
“君子一诺。”
花无谢拿着酒壶,脚尖一点飞下屋顶,坐在辰王身旁开始将他和凌策小时候的事分了七七四十九回,一回一回地讲,听得辰王眉尖直跳,恨不得当即给凌策飞鸽传书,一定要远离花无谢这个祸祸。
“卡”!
导演满意地叫了停,陈一鸣忙站起来取身后的威亚。
化妆师忙上来给周勋补妆,他还有一场夜戏,陈一鸣和他打了招呼回到化妆间开始卸妆。
已经拍了近半个月,陈一鸣越来越喜欢花无谢这个人物,每天晚上回酒店都忍不住琢磨剧本。
唐宋晚看着才长的二两肉又没了,天天想着给他补回来,除了剧组的盒饭,她还会额外给他点外卖。
陈一鸣看着唐宋晚手中的手撕柠檬鸡,总觉得她和鸡有仇,每顿都是鸡。
唐宋晚开心地给他拿一次性手套:“一鸣哥,这家可好吃了,我尝过。”
陈一鸣拿起一块尝尝,味道确实不错,就这么一边看剧本一边吃鸡,没多久一盒子鸡就见了底。
半夜,陈一鸣在床上胃疼地直抽,打电话给唐宋晚,唐宋晚忙找到酒店划开房门,和刘晨一起扶着他赶去最近的医院。
“洗胃吧,吃的东西不干净。”白衣天使面无表情。
陈一鸣满面苍白,血色尽腿。
唐宋晚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偷偷在一旁抹眼泪,咬着牙没哭出声。
刘晨让唐宋晚跟着护士先去缴费,这件事已经惊动导演那边,刘晨担心唐宋晚不好说,给周勋打电话说就是洗个胃,明天下午就能回剧组。
周勋帮陈一鸣请了一天假,导演有些无语,问了统筹,干脆将后面的戏也挪了一天,让他先休息好再抓紧拍。
陈一鸣睡了一晚已经恢复一些,给导演道了谢,又给周勋打电话道谢。
周勋乐了:“到底吃什么好吃的了?”
“手撕柠檬鸡。”陈一鸣叹口气,以后再也不想吃鸡。
唐宋晚红着眼睛站在门口,想进来又不敢进来。
陈一鸣挂了电话,见了她笑着说:“刚好,后面的刚好要拍受伤的戏,我这也不用熬夜了。”
“一鸣哥。”唐宋晚一个劲儿给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少。”
陈一鸣摆摆手:“怎么能怪你,你该给那家商铺投诉和打差评,并留言让其他人注意。”
“我知道,我已经留了。”唐宋晚手里提着白粥快速走了进来,“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这些,我在医院食堂买的,肯定没问题。”
“谢谢。”
唐宋晚将白粥放在他手里:“一鸣哥,如果你不想我跟你了,我愿意主动离职。”
“又不是什么大事。”陈一鸣笑了,“放心,棋姐那边我帮你说。”
唐宋晚的眼睛更红了,眼角上的泪包都包不住,很快就流到下巴尖流成一串。
“别哭啊,不然其他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陈一鸣将床头上的抽纸塞到她手里,“擦擦。”
“谢,谢谢一鸣哥。”唐宋晚哭地有些抽,抓起几张纸就胡乱擦脸。
陈一鸣拿起勺子喝粥,被折腾了大半宿的胃总算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