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国的救赎 浩劫之火 第八章 哥布林杀手
哥布林咆哮着,即便它们已经被打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但也只有奋力一搏的机会。“注意好自己的位置,你们是赤鹰最后的男人。”鞑夏舞动朴刀,每次挥舞都会将一头哥布林砍成两半。
哥布林的数量还是太多了,鞑夏勒住战马带领游牧民从侧面跑开拉开与哥布林的位置,村民和民兵们组成的阵列十分严密,很快便冲破了前排哥布林的封锁。
“白痴!”哥布林头领叫嚷着,它已经无力维持极度愚笨的属下。哥布林混乱的冲击着民兵阵线,暴怒的农民与疯狂的哥布林杀作一团,布尔特此刻犹如杀神附体,他没有丝毫懈怠,他的体力早已透支,轻便的战甲破损掉落,但自身却和长剑一般屹立不朽,男孩在死亡之战中成为一个男人,他曾经没有挚爱,但他现在有了,只有战争与血,才是救赎他无限愧疚灵魂的解药。
“死吧!死吧!”布尔特一边嘶吼一边挥舞武器,他没有任何怜悯。恶魔,我是恶魔,我要杀光这群该死的东西!布尔特一遍遍在心中重复着这样的念想。
在那寒冷的远方,黑暗魔都的诅咒大钟敲响13下,一个年轻人的命运就此改变,一切光明,一切正义,都要与他的道路再不相关。布尔特的力量仿佛用之不竭,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哪里来的力气,他挥动长剑宛如一台战争机器。
鞑夏在远方看着那男孩,很明显,他变了,心中的正义与对光明的憧憬荡然无存。“我不打算在路上带着他。”鞑夏对玛尔骨突说道,“是啊,虽说他抛弃了无用的光明与善意,放弃了虚假的荣耀七,但他心理充斥着滔天的罪恶与不可言说的黑暗。”玛尔骨突半张脸挂着哥布林的血。
“他已经迷失了,这个可悲的世界,除了我们冰原人,都在为了所谓的光明和正义拼死拼活,他们从来都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是多虚伪多阴暗”鞑夏畅言道“只有我们冰原人知道,要在这黑暗的世界活下去有多困难,我们为自己的部落而战,我们双手充斥无辜者的鲜血,但我们无可奈何!全军!歇够了吧!进攻!”鞑夏带领游牧骑手朝着远方的邪恶之敌猛烈强攻,他们如镰刀般收割着哥布林的生命。
“哈哈,哈哈哈!”布尔特一边杀戮一边畅怀大笑,他实在是太享受这样的黑暗战争了,只为纯粹的破坏与杀戮。
“路骨尔!”玛尔骨突拽起倒下的游牧骑手,木枪刺进了他的脖子,斧头切进了他的脑袋。“不!”玛尔骨突悲痛欲绝,他放下尸体,挥舞朴刀跨上战马冲向哥布林头领。
哥布林头领正在拼命作战,他挥动手中的剑,将靠近的村民斩杀,围在它身旁的哥布林正与它共同奋战。
“加鞑!流星锤!”玛尔骨突朝着正在酣战的加鞑喊道,加鞑随后便带领两名挥舞流星锤的游牧骑手朝着哥布林头领杀去,沉重致命的流星锤将挡路的哥布林尽数砸倒。玛尔骨突从战马上跳下直接踩着两旁的村民与哥布林朝哥布林头领杀去。
哥布林头领来不及回首,便被凶残的玛尔骨突直接斩杀,朴刀整个刺进哥布林头领的脖子里,很快便扼杀了怪物的生命。失去头领的哥布林乱作一团,阵线彻底崩溃,它们朝着人类攻击,也有一批钻进了满是陷阱的空道,哥布林被木墙上的倒刺扎伤,游牧骑手挥舞刀兵不放过半头哥布林。
布尔特的凶悍让哥布林群闻风丧胆,他如一座致命的战争机器,只有前进,杀戮,没有后退更无休息。
马文被散乱的哥布林撞倒,他再无起身的机会,哥布林用木枪和匕首切开了他的肚子,鲜血喷涌而出。
这里便是地狱,只有无法想象的战争与仇恨,没有怜悯与慈悲,更无荣耀与出路。那是尸山血海写作的歌谣,是邪灵恶魔梦寐以求的盛宴,但那绝对不属于人,也不该属于人。
布尔特望着地狱般的世界,被摧毁的村落,人类与哥布林的尸体交织而成的血肉沼泽,但却丝毫没有任何紧张。
鞑夏骑乘着红色的战马,他看着村民们从被烧焦的村庄离去,心中丝毫不觉得可惜,安吉尔已经不复存在。
“大人,您的村庄都没了,这是您的财产,您不心痛吗?”马歇尔艰难的说道。
“不心痛,这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只有离开这个无用的避难所才能变得强壮勇敢。”
“让我们跟着您吧,大人”老者艰难的恳求着。
“不,我拒绝”鞑夏直接说出口,他根本不想安置这些对他毫无价值的村民。
“那我们去哪?”
鞑夏看着失神的众人,将80颗银币放在老者手里,“收好他,为你的族人找到一个安置的四个,从此我们不再有关联。”
鞑夏与玛尔骨突跪在战死的路骨尔身前,游牧民们用骨笛吹鸣古老的歌谣。巨鹰出现在天边,众人将路骨尔抬高,巨鹰将路骨尔抓起带向天空。
“伟大的雄鹰啊,天神的使者啊,将这位英勇战斗之人的魂与心,带到天神身旁吧!”鞑夏朝着远去的雄鹰喊道。
布尔特走到鞑夏身旁,“带上我”他言语迅速不带一丝情感。“不,我带活人,不带死人”鞑夏解释的时候不留一丝情面。“我没死”布尔特不甘示弱,“你死了,你刚才的战斗让你不含有一丝理智。”
“没有理智?如果我只是胡乱挥舞武器早就死了!”布尔特怒吼。
“那你为何而战?”
“我为光明和正义!”
“撒谎!”鞑夏怒斥着年轻的男孩,“你对杀戮拥有享受的感觉,我看的很清晰。”
“我....”布尔特顿时哑口无言,“像个男人一样,为你们的族人去找一个栖息地”鞑夏掏出徽章,将其放在布尔特的手心上“你以后便是安吉尔的主人,我走了”鞑夏话语不多,跨上战马。
。。。游牧民驾驭战马一路向北,他们天生便是杀手与战士,一生只有打不完的战争,
而现在,一场黑暗之路正在等待他们。
“你知道的,你救不了那男孩。”玛尔骨突冲鞑夏说着。
“但也要尽最大努力,希望这虚无缥缈的荣誉和一点权力能让他别在力量带来的欲望中越陷越深。”鞑夏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究竟有何安排。
“或许吧,但他的眼神......不像有救的样子。”玛尔骨突勒住战马朝远方奔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