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 一个雨夜留宿的小故事
私设:工藤新一与黑羽快斗以高中生身份认识且在同一学校。
小兰披着工藤新一留下的外套坐进出租车里,冲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摆摆手。雨实在太大,她也放弃了走路回去。"我走了,你们也赶紧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着出租车远去,黑羽快斗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决定死皮赖脸跟着工藤新一回家。
工藤新一家的位置有点偏,第一次去的时候他就问过工藤新一,这四周黑灯瞎火的,又没有超市商场,有什么好的。
"安静。"大侦探当时面无表情地回答,并干脆利落地把来送书的黑羽快斗关在了门外。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那件事"发生。
12月24号晚上11点25分,他记得很清楚,他的手机收到了一串乱码,是工藤新一发来的。
他原本只认为是无意中按错发出的,但那串乱码虽然看似混乱,长期跟着大侦探盯着各种杀人案和密码的黑羽快斗还是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他将那串乱码解开交给白马探,将结果输入定位系统,得到的是一个移动中的信号。而且移动区域正处于正在处理的一起连环杀人案目前确定的嫌疑人活动范围内。
关机的手机,和在工藤新一家里找到的匿名信说明了一切。
等黑羽快斗带着中森警官到达信号所在地时,找到的是试图实施谋杀的犯罪嫌疑人和伤痕累累的大侦探。
当时那人的刀已经划破了侦探的脖子,如果不是黑羽快斗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你把定位器装在哪了?"
躺在担架上的侦探冲他笑了一下,指了指杀人犯的工具箱。那个杀人犯估计永远也想不到,工藤新一会对他早有怀疑。他自作聪明的发那些匿名信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却是提醒了工藤新一提前做好准备。
只不过事后无论黑羽快斗怎么追问,工藤新一也没有解释过他为什么会为了抓到这个犯人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以自己为饵。
汽车在黑暗中行驶。已经到了侦探家附近,窗帘透出的暖色灯光让放下心来,黑羽快斗打着伞走到门前。
"工藤?"按响门铃等了一会,却无人回应。他绕到窗边敲了敲玻璃,又回到门前按了几下门铃。"工藤,是我,黑羽快斗。"
房间里终于传来脚步声,侦探将门打开一条缝,看着门口的人。
"什么事。"
"我能进去吗?"
他刚想拒绝,就瞥见黑羽快斗还穿着那身湿衣服,想了想还是让他进了门。
房间里悠扬的音乐声几乎完全遮盖住了窗外的狂风暴雨,窗帘也被拉紧不露出一点缝隙,这让很愉快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你没事吧?""我能有什么事。"工藤新一将拖鞋扔在地上走进屋内,避开黑羽快斗的视线,但发白的脸色和鬓角的汗渍还是出卖了他。
"备用的毛巾还在洗手台下面第二个抽屉,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别把我家弄脏了。"
"是,大侦探。"
黑羽快斗认命地换鞋走进浴室,随手将脏衣服扔在地上,被调控地恰到好处的热水从头顶淋下,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喷嚏。过了一会,侦探从门缝里伸手将一套衣服放在了最近的台子上,等到黑羽快斗从淋浴间走出来,才发现地上的脏衣服已经被拿走了,柜子顶端折叠整齐的干净衣服还散发着洗衣粉淡淡的香气。
"脏衣服我放进洗衣机里了,那套衣服是新买的,还没来得及穿,便宜你了。"
侦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却惹得黑羽快斗低声发笑,可不是吗,连尺码都刚刚好是他的码数,不是便宜他了还是什么。
将淋浴间打扫干净,怕惹得侦探生气,黑羽快斗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到沙发旁坐下。空调对着他吹出舒服的暖风,他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感冒药一饮而尽,转头却收获了侦探略带不满的目光。
"你应该等药凉一点再喝,喝太烫的水会让食管黏膜的受损,容易引起食道黏膜慢性炎症,长期这么做甚至可能影响到胃的胃黏膜,造成消化系统食管和胃部肿瘤的发生。"侦探平时积累的专业知识发挥了作用。
"我下次一定不这么做了。"黑羽快斗举手投降,"我可以看会儿电视吗,我把声音调小一点。”
"没事,"工藤新一关掉音乐,雨声渐渐传进了房间,他顿了一下,低头在本子上梳理案情。"今天没事。"
……
"你可以把音量调大一点。"
黑羽快斗打开电视找出魔术表演的回放,余光瞥见侦探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这场表演他昨天已经看过一遍了,重复的画面让他有些乏味,肚子不耐烦的叫声提醒他还没吃晚饭。他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翻找,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这让他甚至怀疑大侦探平时都是吃鲜花喝露水维生。正当他放弃觅食走回沙发旁,门铃却响了起来。
"我去开?"
工藤新一点点头,黑羽快斗打开门,站在门前的外卖小哥将塑料袋塞到他手上,丢下一句"祝您用餐愉快"便急匆匆骑上电瓶车在暴雨中离去。
"你点的?"黑羽快斗将外卖放到秦明面前,却被他略带嫌弃地推开。
"给你的,我不吃外卖。"
黑羽快斗毫不客气地将饭端到茶几上,准备大快朵颐。刚刚掰开筷子,又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工藤新一。
"你还没吃吧。"
"我吃……"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垃圾桶也是干净的。"
"我没胃口。"
"可是你中午也没吃。""我会吐的。"
黑羽快斗只能举手投降,两人就这样伴随着电视机嘈杂的背景音做着各自的事情,一直到黑羽快斗将收拾好的外卖放到门外,工藤新一才抬起头看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雨太大了,我今晚就住在你这。"
工藤新一指向他手中的外卖,他却装作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坐回了沙发上。"给我床被子,我就睡这,不打扰你。"
时针已经指向十点,外面的雨势不仅没有变小反而越下越大。"被子衣柜在最下面,自己拿,要是打呼就滚出去。"
"行。"黑羽快斗拿出被子放在一边,见大侦探还没有睡觉的意思,就继续靠在沙发上玩手机。他总是忍不住想起之前的事,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他站起身走到桌边,看着桌上合起来的笔记本,伸手想打开,又收回来,转转悠悠又回到沙发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有一天工藤新一会自己告诉他。
工藤新一走出浴室,看见沙发上的人背对着自己,头微微偏向一边,像是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拿起被子盖在他身上。黑羽快斗皱了皱眉,睁开眼便看见工藤新一一只手还捏着被子,有些尴尬地站在他面前。睡衣的领子敞开着,他一眼便看见了侦探身上的伤疤,是之前那件事留下的。注意到他的视线,工藤新一不自然地伸手将领子拢了拢。
"要睡就好好睡,这样会落枕。"
"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工藤新一转身关上电视,手却不自觉的摸上脖颈的疤。黑羽快斗的眼神暗了暗,目光追随着工藤新一,看着他走到床边,背对着自己。
他听见药瓶轻轻晃动的声音,接着工藤新一将什么东西放进嘴里,仰头和水一起咽下去。
"黑羽。"
"嗯?"听见工藤新一喊他,黑羽快斗快速收回视线,装作刚刚抬头的样子看向他。
"没什么。"
工藤新一戴上耳机终止了对话,黑羽快斗也默契的没有再问,关上客厅的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黑羽快斗伸手调暗灯光,"这是你家,今晚雨太大了我回不去,就在你家留宿。"
听到黑羽快斗的话,工藤新一慢慢冷静下来,回忆也在脑海中逐渐清晰。是做梦吗?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喉咙,除了一道疤痕,其他什么都没有。
"做梦了?"
"嗯。"他靠向床头,手还是不自觉地在脖子上来回摩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羽快斗在,他今晚居然没有梦到那件事情,而是……
看着他的样子,黑羽快斗思索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
"其实那天,我看到了。"
侦探沉默着没有说话。
或许是受下雨天和梦的影响,他居然有了向黑羽快斗倾诉的欲望。
"嗯。"
"很疼吧。"
"嗯。"
……
"咳……我求……"
"新一!"黑羽快斗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做了个手势,躲在墙后的红子立刻通过对讲向狙击手赤井秀一下达指令。
男人看向黑羽快斗,下一秒随着枪响,子弹击中了窗框。男人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开枪,子弹和窗户碎裂的响声让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向后缩去。黑羽快斗在枪响的瞬间冲向侦探,缩短的距离让男人暴露在赤井秀一的枪口下,眼看着男人反应过来准备下手,赤井秀一果断扣下扳机。子弹击中了男人的头部,关键时刻工藤新一用尽全身力气向旁边偏去,刀尖擦着表皮堪堪划过,留下一道血印。
"工藤!叫救护车!"
"别……喊个不停……"
黑羽快斗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侦探,想要带他下楼却也不知道怎么下手,生怕碰到哪里又让他疼。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赶到,不然也不会……
"黑羽……"
工藤新一第一次见到黑羽快斗这么慌张的样子,无论是在怪盗时期还是在学生时期,他破天荒地对黑羽快斗弯了弯嘴角"没事的……"
"什么没事!等不到他们上来了。"黑羽快斗一手穿过他的腿弯,一手从腋下托着背将他抱起。牵扯伤口带来的疼痛让侦探皱了皱眉,咬着牙没出声。黑羽快斗抱着他冲下楼,交给了赶来的急救人员,看着他被送上救护车才松了口气。
"黑羽你去吧,这边有我们。"看黑羽快斗没有过来,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白马探冲他喊道。被揭穿心思的黑羽快斗有点尴尬,但还是领了对方的好意,一个箭步登上救护车,帮着急救人员关门。看着闭眼休息的工藤新一,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新一?"他轻轻晃着侦探的胳膊,"别睡啊。"
"嗯……"
"你别睡,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把定位器装哪了?"
"别关灯。"
黑羽快斗看着床上熟睡的侦探,突然想起那天自己抱他时的感受。他是有一瞬间惊讶的,怀中人真的很轻,平日里的衣服将侦探的身形修饰的很好,以致他忽略了对方抬手时露出的纤细手臂。
从那以后,他开始留心侦探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好像从来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他总把自己伪装成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紧闭的书房门后是他因通宵查案不适瘫倒在椅子上的身影;他不是超人,他也有弱点,他也会为遇害者难过,只不过他总能在你推开门之前将所有展现脆弱一面的蛛丝马迹全部抹除。
而现如今的自己,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在他偶尔展露脆弱时陪在他身边,将雨声与黑暗隔绝在外,仅此而已。
最后祝小可爱们新年快乐!在新的一年里过得风生水起,虎虎生威!
历添新岁月,福满旧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