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德勒兹《意义之逻辑》第十六节 [个人翻译]

2023-06-15 17:18 作者:夏洛克-福尔马林  | 我要投稿

有关静态本体论创生的第十六系列

这种表面拓扑学,这些非人称和前个体的游牧奇点构成了真正的先验场域。个体从这个场域中派生出来的方式代表了创生的第一阶段。个体与世界密不可分;但我们所谓的“世界”是什么?一般来说,正如我们所见,奇点可以用两种方式来把握:在它的实存和分派中加以把握,也可以在它的本性中加以把握,按照这种性本性,它在一条由寻常点所组成的线上沿着规定的方向延伸并铺展开来。这第二个方面已经代表了某种稳定化以及奇点实在化的开端。一个独异点在一系列的寻常点上分析性地延伸,直到另一个奇点的邻域,等等。因此,一个世界是在系列产生收敛这一条件下构成的。(在那些导致系列产生分歧的点的邻域之中,“另一个”世界开始了)。

一个世界已经包覆了一个无限的奇点体系,这些奇点是通过收敛来选择的。然而,在这个世界中,诸个体被构成了,它们选择并包覆了体系中有限数量的奇点。它们将这些奇点与自己的身体所化身的奇点相结合起来。它们将这些奇点铺展在自己的寻常线上,甚至能够在让内部和外部产生接触的膜上重新形成它们。莱布尼兹因此是对的,他说个体单子根据其他身体与自己的关系来表达一个世界,就像它根据自己身体的部分之间的关系来表达这种关系一样。因此,一个个体总是处于一个收敛之圆环的世界中,而一个世界只能在占据或填充它的个体的邻域中才能够形成并得到思考。关于世界本身是否有一个能够重新形成奇点之潜能的表面,这个问题的答案通常是否定的。一个世界可能在收敛的秩序中是无限的,但仍然可能具有一种有限的能量,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秩序将是有限的。我们在这里认识到了熵的问题,因为以同样一种方式,奇点在寻常点的线上延伸,而潜在能量得到了实在化并降到了最低水平。更新的力量只能被让渡给世界中的诸个体,并且只能处在一种时间中——它们活生生的当下时间,相对于这种时间,与之相反,周围世界的过去和未来获得了永久而不可逆转的方向。

从静态创生的角度来看,个体-世界-个体间性这一结构定义了实在化的第一层级。在这个第一层级上,奇点既在一个世界中实在化,也在作为世界之部分的诸个体中实在化。得到实在化或自身实在化意味着延伸到一系列的寻常点上;根据收敛规则进行选择;在身体中化身(incarnate);成为身体的状态(state);并为了有限的新实在化与延伸而局部地进行更新。这些特征都不属于奇点本身;它们反而属于包覆了它们的个体化世界和世界诸个体。这就是为什么实在化总是既是集体的又是个体的,既是内部的又外部的,等等。

实在化也意味着被表达。莱布尼兹提出了著名的论点,即每个个体单子都表达了世界。但是,只要我们将其解释为谓词内在于表达性单子,这个论点就没能被恰当地理解。的确,被表达的世界并不存在于表达它的单子之外,因此它确实存在于单子内部,作为内在于它们的谓词系列。然而,我们也可以说,上帝创造了世界而不是单子,并且被表达的东西并不与其表达混淆,而是会内在(insist)并自存。[1] 被表达的世界由差异关系和相邻奇点组成。它正是作为一个世界形成的,此时依赖于每个奇点的系列与依赖于其他奇点的系列相收敛。这种收敛将“共可能性(compossiblity)”定义为世界综合的规则。当系列分歧时,另一个世界开始了,它与第一个世界是非共可能的(incompossible)。共可能性这个非凡的概念因此就被定义为奇点之连续体(continuum),其中系列之收敛是连续性的理念性标准。由此可见,非共可能性这一概念不能归结为矛盾概念。相反,在某种程度上,矛盾是从非共可能性中派生出来的。亚当-罪人和亚当-非罪人之间的矛盾源自于亚当犯罪或亚当不犯罪这两个世界之间的非共可能性。在每个世界中,个体单子都表达了这个世界——一种无限性——的所有奇点,但仿佛是在喃喃自语或昏迷中进行表达;而每个单子只会“清楚地”表达或包覆一定数量的奇点,即那些在其邻域中单子得以构成并与单子自身的身体相连的奇点。我们看到,奇点连续体与在可变与互补的各种程度上包覆了它的诸个体是完全有别的:奇点是前个体的。如果说被表达的世界只存在于诸个体中,并且只作为谓词存在,那么它却是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自存着,在统管了个体之构成的奇点中作为事件或动词而自存。不再是亚当-罪人,而是亚当犯了罪的世界…… 在莱布尼兹的哲学中,赋予谓词内在性优先地位的做法是非常武断的。表达性单子中谓词的内在性预设了被表达世界的共可能性,相应地,被表达的世界又预设了根据收敛和分歧规则而进行的纯粹奇点之分派。这些规则属于意义和事件的逻辑,而不属于谓述和真理的逻辑。莱布尼兹在这第一层级中走得很远。他认为个体之构成就是包覆之中心,个体包覆了一个世界之内和自己身体上的奇点。

实在化的第一层级相应地产生了互相关联的个体化世界和居住在这些世界中的个体自我。诸个体在奇点的邻域中构成,它们又包覆了奇点;它们将诸世界表达为依赖于这些奇点的收敛系列的圆环。由于得到表达的东西并不实存于其表达之外,即是说,不实存于表达它的诸个体之外,所以真正说来,世界是主体的“附属物(appurtenance)”,并且事件也真的成为了主体的分析性谓词。 “变绿(to green)”表示了一个奇点-事件,树在其邻域中得到了构成。 “去犯罪(to sin)”也表示了一个奇点-事件,亚当在其邻域中得到了构成。但是“是绿的(to be green)”或“是罪人(to be a sinner)”现在是被构成了的主体(即树和亚当)的分析性谓词。由于所有个体单子都表达了其世界的整体(totality)——尽管它们只清楚地表达了选定的一部分——所以它们的身体形成了混合物(mixtures)和聚合体(aggregates),即具有清楚和模糊区域的各种可变联系(variable associations)。这就是为什么即使在这里,关联(relations)也是混合物的分析性谓词(亚当吃了树上的果实)。此外,与莱布尼兹理论的某些方面相反,我们必须断言,谓词的分析性秩序是共存(co-existence)或接续(succession)的秩序,既没有逻辑阶次也没有一般性的特征。当谓词被属派给个体主体时,它不享有任何程度上的一般性;“具有一种颜色”并不比“是绿色的”更为一般,“是一种动物”并不比“是合理的”更为一般。只有当谓词在命题中被规定为另一个谓词的主语时,才会出现增加或减少的一般性。只要谓词与个体相关,我们就必须认识到,它们具有一种相等的直接性,这种直接性是与它们的分析性特征相混合的。“拥有一种颜色”并不比“是绿色的”更为一般,因为只有这种颜色是绿色,并且只有这种绿色具有这种阴影,这两点是与个体主体相关的。若是并不拥有这朵玫瑰的红色,那么这朵玫瑰就不是红的。若是并不拥有这种红色的颜色,那么这种红色就不是一种颜色。若是谓词没有获得任何一般性的特征,那么我们就可以不让谓词受到规定。换句话说,这里尚没有一种概念和中介的秩序,而只有根据共存和接续而产生的一种混合物秩序。动物和合理、绿色和颜色是两个相等的直接谓词,它们在个体主体的身体中转送(translate)了一种混合物,而每一个谓词都相等地直接属派给了它。正如斯多葛学派所说,理性是进入并在动物身体上展开的身体。颜色是吸收或反射了另一个身体的发光身体。分析性谓词尚未暗示出一种属和种或特性和门类之间的逻辑性考量;它们仅仅暗示了使它们在身体之混合物内部成为可能的实际物理结构和多样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最终将直观的领域看作是直接的表征、实存的分析性谓词,以及对混合物或聚合物的描述

现在,在第一实在化的基础上,第二层级得到了建立并发展。我们再次面临了在《第五笛卡尔沉思》中的胡塞尔式问题:在“自我”中超越了单子及其附属物和谓词的东西是什么?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什么使得单子具有了“真正相关于先验性——构成性的次级‘客观’先验性(Objective transcendency)­——的意义赋予(sense-bestowal)”?这种先验性区别于第一层级的“内在先验性”。[2] 这里的解决方案不能是现象学,因为“自我”与个体单子一样是被构成的。这个单子,这个生活个体(living individual),在世界中被定义为一个连续体或收敛之圆环;但是当某物在非共可能的诸世界内部以及分歧的诸系列之间被辨识(identify)出来时,作为认识主体的“自我”出现了。在这种情况下,主体与世界相对(vis-à-vis),此时世界一词有了新的意义(Welt)。而生活个体则处在世界之中,世界又处在他或她之内(Umwelt)。因此,我们不能跟随胡塞尔,因为他将辨识的最高综合放入一个连续体中,其中所有线条都收敛或协调了。[3] 这不是超越第一层级的方法。只有当某物在分歧系列或非共可能的世界之间得到辨识时,一个对象= x才会出现,它超越于个体化的诸世界,并且对它进行思考的“自我”超越了世界诸个体,从而鉴于正在建立的主体的新价值而赋予世界一种新的价值。

要理解这个操作,我们必须始终返回到莱布尼茨的剧院,而不是返回到胡塞尔那笨重的机械。一方面,我们知道奇点与全然客观的未规定区域密不可分,这是它游牧分布的开放空间。实际上,问题应该指向构成这种上位(superior)而主动的未规定性的条件;事件应该无限细分,并在同一次“事件”中重新组装;独异点应该根据移动且交流的形态(figures)来分布,这些形态使得每次抛掷骰子都是同一次的投掷(偶然点),并使这次投掷成为抛掷的多元性。莱布尼茨没有发现这种游戏的自由特征,因为他既不想也不知道如何在其中吹进(breathe into)足够的偶然,或者使分歧成为肯定的真正对象。尽管如此,他仍然在我们目前所关注的实在化层面上汇集了所有后果。他说,问题有着条件,而条件中必然包括着“歧号(ambiguous signs)”或偶然点,即奇点的多样分布,它们对应于不同的解答实例。因此,比方说,圆锥截线方程表示了同一次“事件”,其歧号则细分为多样的事件——圆、椭圆、双曲线、抛物线、直线。这些不同的事件形成了许多的实例,它们与问题相对应并且规定了解答的创生。因此,我们必须理解,尽管非共可能世界之间有着非共可能性,但它们之间仍然有共同之处,某种客观上的共同之处。这一共同之处表现了起源元素的歧号,相对于它而言,多个世界都作为同一个问题的解答实例出现(每次抛掷都是单次投掷的结果)。在这些世界中,比如说,有一个客观上未规定的亚当,也就是说,这个亚当单凭几个奇点而被肯定地定义了,这些奇点在不同世界中可以以非常不同的方式进行组合和互补(成为第一个人,在花园里生活,从自己身上生出一个女人,等等)。[4] 非共可能的世界变成了同一个故事的变体:例如,塞克斯都听到了神谕……;或者,就像博尔赫斯所说的那样,“比如说,方君有个秘密;一个陌生人找上门来;方君决心杀掉他。很自然,有几个可能的结局:方君可能杀死不速之客,可能被他杀死,两人可能都安然无恙,也可能都死,等等。在彭㝡的作品里,各种结局都有;每一种结局是另一些分岔的起点。”[5]

我们所面对的不再是一个由已经固定的奇点所构成的个体化世界,这些固定的奇点组织成收敛的序列,也不再是对这个世界进行表达的被规定诸个体。我们现在面对的是诸独异点的偶然点,诸奇点的歧号,或者说是表现了这个记号的东西,它适用于许多这样的世界,或者归根结底说来,它适用于所有世界,尽管世界之间有所分歧也有居住于其中的个体。因此,有一个“模糊的亚当”,也就是说,一个流浪者、一个游牧民、一个亚当=x,他共同于几个世界,就像有一个塞克斯都=x或一个方君=x那样。最终,有一个某物=x是共同于所有世界的。所有对象=x都是“人称”,并由谓词定义。但这些谓词不再是在一个世界内部被规定的个体的分析性谓词,施行了对于这些个体的描述。相反,它们是综合地定义了诸人称的谓词,并把不同的世界和个体性作为许多变量或可能性而向它们敞开了:在亚当的情况下,就是“成为第一个人并生活在花园里”;而在方君的情况下则是“拥有秘密并被入侵者找上门来”。对于绝对共通的一般对象而言,所有世界都是变量。只要涉及到了这个对象,它的谓词就是主要的可能性或范畴。每个世界不再是描述系列中诸个体的分析性谓词,而是诸多非共可能的世界,是相对于析取综合而得到定义的诸人称的综合性谓词。至于将人称之可能性加以现实化的变量,我们必须将它们视为概念,它们必然意指着门类和特性,并因此本质上受到了范畴背景下连续规范(continuous specification)中增加或减少的一般性的影响。的确,花园里可能有一朵红玫瑰,但在其他世界或其他花园里会有并非红色的玫瑰和并非玫瑰的花。作为特性和门类的变量与第一层级中的个体聚合物相当不同。特性和门别的根基在于人称之秩序。这是因为人称本身首先是具有单个成员的诸类(classes),并且它们的谓词是具有一个常数的各种特性。每个人称都是他或她所属的类的唯一成员,尽管这个类是由从属于它的诸世界、诸多可能性和诸个体所构成的。作为倍数的类,和作为变量的特性,它们派生自这些具有单个成员的诸类和具有一个常数的特性。因此我们认为整个演绎如下:1)诸人称;2)具有单一成员的类,这个成员是由人称所构成的,以及具有一个常数的特性,而这个常数是属于人称的;3)延伸的门类和可变的属性——即从人称那里派生出来的一般概念。正是在这种意义上,我们才可以解释概念与“自我”之间的基本联系。普遍“自我”正是与所有世界共同拥有的某物=x相对应的人称,就像其他自我是与几个世界共同拥有的特殊事物=x相对应的人称一样。

我们无法详细刻画出整个推导过程。重要的只是我们建立了被动创生的两个阶段。首先,从构成它的奇点-事件开始,意义产生了一个第一领域(复合体),在其中它得到了实在化:组织了奇点之收敛圆环的“原初世界(Umwelt)”;表达了这些世界的诸个体;诸身体的状态;这些个体的混合物或聚合物;描述了这些状态的分析性谓词。然后,出现了一个建立在第一领域的基础之上而又非常不同的第二领域(复合体):共同于多个或所有世界的“世界(Welt)”;定义了这个“共同之物”的诸人称;定义了这些人称的综合性谓词;以及由它们所衍生出来的门类和特性。正如创生的第一阶段是意义的作品一样,第二阶段是无意义的作品,无意义总是与意义共在(偶然点或歧号):因此,这两个阶段及其区别必然是有根据的。根据第一个阶段,我们发现了“良好感觉”原则正在形成,即已然固定且定居的差异组织原则。根据第二个阶段,我们发现了作为辨识功能的“共同感觉”原则正在形成。但是,将这些产生的原则构想为超验物将是一个错误。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它们的形象中按照从中派生出来的东西来构思意义与无意义的话,那将是一个错误。然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莱布尼茨无论在奇点理论和游戏中取得了多大进展,他都没有真正提出过理想游戏的分派规则,并且最多只能在已经由良好感觉所形成的区域中,根据已构成的诸个体来构想前个体(参见莱布尼茨可耻的声明:他将新概念的创造分配给了哲学,只要它们不推翻“既定情感”就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胡塞尔在他的构成理论中为自己提供了一个共同感觉的现成形式,将超验物看作“人称”或“自我”,而未能区分作为已产生的辨识形式x和完全不同的x之间的区别,也就是激活了理想游戏的生产性无意义和非人称的先验领域。[6] 真正说来,这个人称就是尤利西斯,确切来说是没有人(她不是任何人),而是一个已产生的形式,从这个非人称先验领域派生出来。而个体总是一般的个体,像夏娃一样,是从亚当身侧(side)诞生的,是从在寻常点之线上延伸自己的奇点那里诞生的,并且是从前个体的先验领域开始的。个体和人称、良好感觉和共同感觉都由被动创生所产生,在不与它们相类似的意义与无意义之基础上产生,而我们也已经看到过其前个体且非人称的先验游戏了。因此,良好感觉和共同感觉被其生产原则所破坏,并且被悖论从内部推翻。在卡罗尔的作品中,爱丽丝更像是个体,或者说单子,在她从掉落的世界爬回表面的过程中她发现了意义并已经预见到了无意义,但这个世界也包裹在了她之中,并强加给了她混合物的困难法律。西尔维和布鲁诺更像是“模糊”的人,他们在几个世界共同的“某物”中发现了无意义以及它对意义的呈现:一个男人的世界和一个仙女的世界。


[1] 莱布尼茨与阿尔诺的通信中的一个常见主题:上帝并没有创造一个犯罪的亚当,而是创造了一个亚当犯罪的世界。

[2] 参见《笛卡尔沉思录》,第48节。胡塞尔直接将这个问题导向了一种“他者”的先验理论。有关他者在静态起源中的作用,参见附录4。

[3] 见《现象学的观念》,第143节。

[4] 因此我们按照莱布尼茨的主题区分三种选择:一种是通过收敛来定义一个世界;另一种在这个世界中定义完全的诸个体;最后一种则是定义不完全或模糊的元素,它们共同于几个世界以及相应的个体。

关于这第三种选择,或关于必须在不同世界中以不同方式完成的由少量谓词(如第一个人,等等)构成的“模糊”亚当,参见莱布尼茨,“对阿尔诺信件的评论”,《莱布尼茨-阿尔诺通信集》,编辑和翻译H.T.Mason(纽约:Barnes and Noble,1967),第39-40页。在这篇文章中,模糊的亚当没有实存;他只在我们有限的理解的关系才存在,并且他的谓词只是普遍性。另一方面,在著名的《神义论》中(第414-441节),多样世界中不同的塞克斯都具有非常特别的客观统一性,其基础在于独异性概念的模糊性和从无限微积分角度来看的问题类别。早在莱布尼茨那里,他就制定了一种与奇点有关的“歧号”的理论,以圆锥截面为例:参见“普遍性方法”,《莱布尼茨的杂文和思想片段(Opuscules et fragments médits de Leibniz)》,编辑L. Couturat(巴黎:Presses Universitaires de hance, 1903)。

[5] 博尔赫斯,《虚构集》(纽约:Grove Press,1962年),第98页。

[6] 然而,我们应该注意到,胡塞尔在被规定为“自我”的先验场域中很奇怪地暗示了一种谕令(fiat)或原初移动点:参见《观念》,第122节。


德勒兹《意义之逻辑》第十六节 [个人翻译]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