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他的记忆)
初尧安带着乐时秋走到附近的公园,知道乐时秋喜欢看风景,特地在昨晚用手机查了这附近风景好的地方,搜索结果下来就这个公园最好,还有一条通往高处的路,天气不错的时候可以在那里吹风。 “你是不是想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乐时秋从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就感觉他和初尧安之间怪怪的,有种仇人见面就眼红的歧视感。 他点头回应。 “去年我在上海进行守护个人单挑半决赛,他就是我单挑的那十七个人之一,也是最强的一个,叫王宁宸,守望ID是‘神’,玩的职业是‘魔蕴师’,和我交战了十多分钟都没有分出胜负,最后他蓝条清空我才赢下了那场比赛; “但他输给我好像不服气,老是用话语挑衅我,我记得他后来加入了上海某个战队,就应该也是他来找我们的真正目的,他们战队也会参加高中赛,还有可能是我们明年职业联赛的对手; “据我的了解,这个人非常双标,人品很差,简直是差到了极点,说简单点说喜欢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喜欢搞一些小动作,以后见到他就离远点,最好不要和他有任何交集。” “知道了。” 初尧安在给乐时秋解释的时候眼底藏着一抹厌恶,看来是真的很讨厌王宁宸,但乐时秋感觉他好像少说了一些细节,不过他也不好意思多问。因为初尧安现在的眼神还很凶,乐时秋小猫仔表示害怕! 在城市中吹来的微风带着一丝喧闹的气氛,没有任何自由的感觉在其中,吹的乐时秋有些不舒服,也有可能是自己现在状态不好,起床的时候双手双脚都有点痛,和初尧安一起睡被压了一整晚,现在还麻麻的。 口袋里的手机一震,初尧安掏出手机看清屏幕上的联系人名字,皱了皱眉,好像很不愿意接这个电话。 但他还是摁下了接听键,不耐烦地说:“有事就说。” 电话另一头调侃说:“怎么了你好像吃了火药似的?” “没事我挂了。” “等等等等!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啊……今晚你不是要和我们队打吗,打完要不要出来聚聚?我叫了小阡和青哥他们,他们会自己的队友过来,你也带你的队友过来呗。” “看情况吧,刚遇到了一个‘熟人’,心情不是很好,我队的小朋友都被吓到了。” “熟人?哦,你说上海那个啊,那心情确实不能好,你来的话我发位置给你。” “好。”初尧安停顿了一会,继续问道:“对了,那件事有进展了吗?他怎么样了?” “那边还没有消息,不过我想应该快了,你也知道从零开始打探消息是很难的,修陌在尽力了;他还在战队宿舍静养呢,这次就不出来了,让我们玩的开心。” “好,知道了。” “——” 初尧安打电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乐时秋在旁边听的声音也是一段一段的,内容听了个大概,不过初尧安好像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拉着乐时秋的手就回到了酒店。 回到房间的初尧安一言不发,乐时秋也不知道他怎么了,打了电话变得冷冰冰的,虽然平时就冷冰冰,但那也仅仅只是对其他人,对自己从来不会这么冰冷,也不会一句也不说。 乐时秋坐到初尧安旁边,主动地握住他的手,头轻轻落到他的肩膀上,问道:“你怎么了?” “去年的一些事,实在是让人讨厌,直到现在还没有忘记那时发生的事。”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讲给我听,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尧安。”乐时秋抿了下唇,又补一句:“不想说也没关系……” 初尧安摇头:“没不想说。” “……” 记得那是离开‘秋天’之后的一个月,天气已经开始转凉,这个时候在班上‘秋天’一定会穿的特别厚,一件羽绒服的里面会叠加至少三件较厚保暖的衣服,会像企鹅一样向着自己走来,会和以前那样对着自己傻笑,把他的帽子和围巾给自己戴,搞得自己像一个装饰雪人。 “你是初尧安对吧?你好,我叫莫墨奕,你也可以叫我墨奕,大家都这么叫我,我自己也觉得顺口,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请多多关照了。” 莫墨奕是我转学之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热情,无距离,爱聊天,和他一样,但是他无法代替‘秋天’,哪怕他的身上有很多‘秋天’的影子,他也不是‘秋天’。 ‘秋天’是独一无二的。 可他却发生了和‘秋天’一样悲惨的命运,那件事的具体仔细我不想再回忆了,真的,不是我不想说,是如果你知道的话,也会不舒服的。 那是一个意外,一个人造的意外!故意还是无心的已经不重要了,要不是莫墨奕发现及时,我认识的朋友可能真的要死在宿舍的天台上了。 我应该说过王宁宸很讨人厌吧?我的那个朋友就是被他的朋友给虐待的,其实我第一次见面王宁宸不是在上海的比赛,而是在派出所,在警察审讯完我之后,一出门就看见了他,但那时我也只是寥寥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太在意。我要知道王宁宸用一些手段把他的朋友完完整整的给带出来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尧安,我有米米的消息了!他可能在A栋天台!” 庄米米是我在上海时的舍友,我们两个相互照顾对方,庄米米体弱多病,从认识他开始就不停地送他去医院,一个月至少也有十次;然而就在某一天,他整整一天都没有回宿舍,问老师他也不知道,庄米米的家离上海很远,平时都只在手机里视频也不可能回去,因为有了一次失去的经历,所以我很担心。 第二天,莫墨奕给我打了电话,说庄米米就在宿舍楼天台,等我赶到那里的时候,莫墨奕先一步赶到将他救下,那时庄米米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天,身体严重脱水,精神模糊不清,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恢复,像植物人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