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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庆余年》第1集丨小范闲费介五竹剧本台词文稿完整版

2023-03-17 09:59 作者:差点相信你  | 我要投稿


《庆余年》

第01集

(大学)

叶教授:我说过很多次了不带学生。

张庆:您先看看这个。

叶教授:你电子邮件发的论文我已经看过了,也回了信,我讲得很清楚了,你用现代观念来剖析古代文学史我不赞同,所以别再浪费时间了。

张庆:这不是论文,腾讯网办科幻文学网络大赛这是赛程,每周交稿,每周交稿,每周淘汰一批,最后留下来的才是冠军。

叶教授: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张庆:您反对现代思想跟古代文学的碰撞,是因为这是一个无法求证的话题,但如果我换一个方式呢,我已经报名参赛了,科幻题材,故事是现代思想和古代制度的碰撞,主题是假如生命再活一次。

叶教授:为什么要选择生命重来一次的主题。

张庆:每一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想过重活一次,因为人生总是有太多遗憾,所以这故事真正的意义是珍惜现在,为美好而活。

叶教授:第一个字就写不出来了。

张庆:当然不是了,我头几章都写好了,只不过现在还差个名字,一九五七年人文社第二版的红楼梦,留余庆,幸娘亲,幸娘亲,积得阴功,劝人生,济困扶穷,休学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

叶教授:十二支空楼曲里的留余庆。

张庆:巧了,这曲子跟我的故事很契合,老师现在方便把我电脑连到那块屏幕上吗。

叶教授:可以。

(屏幕显示)(庆余年)

(竹林)

张庆:(画外音)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一个患有重症肌无力的现代青年,睁眼醒来却成了竹筐里的婴儿,脑海还保留着现代社会的一切记忆,却有古装杀手围攻追杀,疑惑之间一个崭新的世界迎面而来。

(悬崖边)

陈萍萍:小姐呢。

五竹:我赶回来已经晚了,整座城的人都在杀她。

陈萍萍:是小姐的孩子吗。

五竹:是。

陈萍萍:还活着。

五竹:活着。

陈萍萍:让我看看,你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五竹:安全的地方。

陈萍萍:我既然回来了京都就是最安全的。

五竹:小姐遇害,你和你的黑骑为什么不在京都。

陈萍萍:我听命行事,你是说这件事背后还有人藏得更深。

五竹:这座城里的人,我,不信任。

陈萍萍:你就这么带他走了吗,你能教他什么呀,五竹,你功夫高绝天下,只会杀人。

五竹:你也一样。

陈萍萍:站住,有一个地方会适合他。

五竹:哪里。

陈萍萍:澹州,你知道的,老太太就住那里。

(范府)

张庆:(画外音)我拥有现代人的记忆却变成一个孩子,命运给我机会让我摆脱绝症,重活一次,我会好好把握,至于我现在的名字,我叫范闲,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个名字真的很讨嫌。

周管家:不知道。

丫鬟一:别打了。

范若若:别打了。

周管家:小姐,您可回来了。

范闲:这俩都是我院里的丫鬟,你打她们了。

周管家:少爷,你爱瞎跑吧也不碍事,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把小姐带上,万一出了岔子,那你可是担不起这责任啊,你说呢。

范闲:我问你是不是打她们了。

周管家:她们不知道你们去哪儿了。

范闲:她们确实不知道。

周管家:不知道就该罚,是不是。

范闲:那我自己的丫鬟是不是该我自己管啊。

周管家:老夫人让我做管家,这管教下人的事我还,我还管得了吧。不知道,不知道。

丫鬟二:别打了。

周管家:少爷,那我接着替您管教下人啊。

丫鬟一:别打了。

周管家:你,你这是。

范闲:你过来点,再过来点,把头放正,你不服气吗。

周管家:少爷打我天经地义。

范老太太:上菜吧。

周管家:上菜。

范老太太:谁打的。

周管家:老夫人,是少爷教训的。

范老太太:是你打的吗。

范闲:奶奶,你吃了吗。

范老太太:问你话呢。

范闲:是我打的。

范若若:是周管家先打了哥院里那几个丫鬟姐姐。

范老太太:好了。周管家。

周管家:老夫人。

范老太太:少爷院里的丫鬟都换了吧。

周管家:是,我这就给少爷找几个懂事的去。

范闲:不用了奶奶,我爱静,今天起院子里都不用人了。

范老太太:那就都撤了吧。

周管家:是,我这就去安排。

范老太太:马车在门口好吃饭若若启程回京都。

范若若:那哥呢。

范老太太:他留在澹州。

范闲:去吧。

周管家:范闲少爷,您也别太难过了,若若小姐出身高贵,回京是迟早的事,您不入族谱,没有名分,与若若小姐天差地别,对了,您院里的丫鬟我都调走了,那么大的院子夜里就您一个人要小心点,别闹鬼才好。

范闲:你掉的是门牙吗。

周管家:槽牙。

范闲:那为什么说话漏风。

周管家:漏风。

范闲:就像放,一样。

费介:你是范闲啊。

范闲:你终于来了。

费介:我谁啊。

范闲:你是我爹啊。

费介:我,我不是你爹。

范闲:你就是我爹,她给你准备的。

费介:给我准备的什么呀。

范闲:竹叶茶。

费介:谁给我准备的呀。

范闲:我娘。

费介:胡说八道你,你出生那天你娘就死了。

范闲:她一直在啊。

费介:她在哪儿啊。

范闲:她在那儿,死了。

(杂货铺)

五竹:铺子关了,买什么明天再来。

范闲:有人要杀我。

五竹:要不要替你报官。

范闲:你总得管我是不是,五竹叔,五竹叔你开门啊,我杀人了。

(范府)

五竹:没死。

范闲:要醒。

五竹:他叫费介,是京都鉴查院第三处的主办,他是自己人。

范闲:啊,那我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五竹:你没问。

范闲:那怎么办,前前后后砸了三遍,他不记仇吧,自己人为什么长这么猥琐。你醒了。

费介:啊,我刚才怎么了。

范闲:你刚才坐着睡着了,其实你被人砸晕了。

费介:是你吧。

范闲:不是我呀。

费介:不是你是谁啊。

(杂货铺)

范闲:他砸的。

费介:五大人,五大人,京都一别您风采依旧啊,我还是会常常想念您的。

五竹:你怎么来了。

费介:范大人跟院长让我做范闲的师父。

范闲:我爹让你来的。

费介:嗯,范大人没时间来澹州,还是一直惦念着你,说来也是因为我行事鬼祟,五大人砸了我一下。

五竹:不是我,他砸的,不是一下,三下。

(范府)

费介:老夫人,这是范大人给您的亲笔信。

范老太太:先生这头。

费介:啊,路遇歹徒,遭人袭击了。

范老太太:凶犯可曾抓获。

费介:不劳老夫人烦心,坏人已经抓到了。

范老太太:那就好,据先生说我儿子千里迢迢请先生到澹州是为少爷做老师的。

费介:正是。

范老太太:不知教些什么。

费介:文韬武略,我倒懂一些,不知老夫人想让我教他什么呢。

范老太太:先生自己看着办吧,他学成什么样是他自己的事。

费介:哎,哎,厨房在哪儿。

范闲:吃饭时间过了。

费介:这,我,我饿了,你告诉我厨房在哪儿我要吃点东西。

范闲:没吃的了。

费介:你就告诉我厨房在哪儿就行。

范闲:不就在那儿呢吗。

周管家:费先生,借一步说话。

费介:好。

周管家:费先生。

费介:哎。

周管家:您这老师准备怎么当啊。

费介:还请管家指教。

周管家:老夫人适才的话您也听见了。

费介:是。

周管家:该教什么不该教什么您心里应该有个定数。

费介:不如我只教他识文断字别的一概不管。

周管家:过于刻薄了。

费介:那我就教他行医。

周管家:行医。

费介:啊,将来被逐出家门之后做个郎中就不至于饿死人了。

周管家:一切全是先生做主。

费介:你父亲在京都啊又娶了一个太太,又生了个儿子。

范闲:我知道这事。

周管家:干什么呢啊,见了我他都不行礼了,别以为我看不见就想偷摸藏过去,我告诉你,没门。

费介:要不,我把他弄死,保证让他死得特别自然。

范闲:这家伙就算可恨也不至于死吧。

费介:对,改主意了,告诉我,我跟你说啊,喝完粥之后啊再回屋好好休息休息,你给我这脑袋砸得不轻,我睡醒喽,上课。

范闲:上什么课。

费介:学医。

范闲:学医。

(乱坟岗)

费介:这是乱坟岗。

范闲:看得出来。

费介:就选一个吧,挖开。

范闲:哦,好了。

费介:开棺。

范闲:好的。

费介:哎,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呀。

范闲:问什么。

费介:为什么要掘坟开棺。

范闲:得先了解人体,找个尸体解剖作为学习第一步,挺正常的呀。

费介:开,尸体还算新鲜,剖开来,查查什么死因,剖,你是不是害怕了。

范闲:都是细菌,总得来个保护吧。

费介:什么叫细菌哪。

范闲:总之就是很脏,那好歹戴个手套吧。

费介:剖尸是要在细小甚微处做文章,手套臃肿,剖尸何其不便。

范闲:不是冬天戴的那种,手术手套特别薄,贴着手那种懂吗。

费介:你说那手套,我,我从来没听说过,你动完刀你,你好好洗手不就完了吗。

范闲:五竹叔很厉害。

费介:可以与四大宗师比肩,要不是五大人平时出手不多,名声不显,天下宗师就应该是五位了。

范闲:娘和五竹叔是什么关系。

费介:五大人是你母亲的仆人。

范闲:那我娘岂不是更厉害。

费介:你母亲确实是天下无双啊。

范闲:她当年是怎么死的。

费介:那不能说。

范闲:多少透露一点嘛。

费介:你话太多了,你是不是坚持不住了,你,你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啊。

范闲:老师,我还是个孩子。

(杂货铺)

范闲:叔,我剖了一晚上的尸体,你就给我煮这个。

五竹:对。

范闲:有调料吗。

五竹:没有。

范闲:这吃法我娘教你的吗。

五竹:你想说什么。

范闲:我娘是什么样的人。

五竹:她叫叶轻眉。

范闲:还有呢。

五竹:其他的忘了。

范闲:这本真气秘笈是你给我的,还记得吗。

五竹:这是你娘留给你的。

范闲:这本真气我练了有点问题,不好控制,特别霸道,叔,这本真气有名字吗。

五竹:有。

范闲:叫什么。

五竹:霸道真气。

范闲:我怎么觉得是你现起的呢,我这真气不加控制,恐怕对身体不利,叔,这真气到底该怎么练。

五竹:不知道,我没练过真气。

范闲:可老师说你超厉害的。

五竹:还行。

范闲:我娘是不是被你气死的。

五竹:忘了。

范闲:那我这真气问题到底该怎么办呢。

五竹:吃完萝卜跟我来。

范闲:去哪儿。

(竹林)

五竹:运用你的真气将真气灌注在脚上,速度会更快,我没练过武也不会用真气,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来锻炼你的身手。

范闲:什么办法。

五竹:我打你。

范闲:然后呢。

五竹:你躲。

范闲:就,就这办法。

五竹:只要你有足够的眼力,反应,速度和力量,尽力躲开,再来。

(范府)

费介:没事没事,小孩子都贪睡。想想,是什么毒,什么时候下的,怎么中的毒。

范闲:你在我捡筷子的时候下了毒,味道发涩,所以混在野菜里。

费介:按平时教的自己选。

范闲:不对,这瓶。

费介:选好了就吃。

范闲:对不对。

费介:吃了就知道了。

范闲:怎么了,老师这怎么了。

费介:选错了。

范闲:啊,那其他瓶子的味儿都不对啊。

费介:我跟你说让你选一瓶,并没有说那里边有解药啊。

范闲:老师你太,老师,太过分了。

费介:你砸我头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呢,你要是不服你可以对我下毒,你要是把我毒翻了,你还就出师了。今日应该我给他上课呀。

五竹:今日我来给他上课。

(竹林)

范闲:叔,我觉得永远都躲不开。

五竹:你需要时间。

范闲:老师说您和四大宗师一个水平。

五竹:差不多。

范闲:打过。

五竹:有的打过。

范闲:谁赢了。

五竹:打平。

范闲:那可是世上最强的四人了,您没学过武就能和大宗师打成平手。

五竹:足够快足够强就可以了。

范闲:要多强才能和大宗师抗衡,五竹叔。

(悬崖边)

范闲:叔,前面就是悬崖了。

五竹:能做到这么强就可以了。

范闲:叔,还是不是人啊。

(范府)

范闲:老师,坐。

费介:嗯。

范闲:茶里新调的毒您试试,又是断肠红,这,茶里没有啊你怎么做到的。

费介:表皮没有内里有毒,你自己想想吧。

范闲:中招了。

费介:什么毒啊。

范闲:不是毒,而是时间,这些日子老师都是用的上等补药,老师您不是中毒了,而是您补得太狠气血旺盛。

费介:你倒是聪明,真是另辟蹊径啊。

范闲:算是出师了。

费介:嗯。

范闲:你中招了我就出师了。

费介:对。

范闲:我出师了。

(路上)

费介:席总会散,人总要分,别送了。

范闲:这些年我真正能全心信任依赖的只有五竹叔一人。

费介:他当之无愧。

范闲:现在又多了一个,别忘了澹州还有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学生。

费介:给,鉴查院提司的腰牌,院长让我交给你的。

范闲:你们这院长是不是认识我。

费介:他跟你母亲是旧识。

范闲:我也有东西给你,用羊肠做的,以后解剖尸体,试验毒药就把它戴上。

费介:好,我喜欢,我要是早些年碰上你,我可能会选择另外一条路,娶个女人,养你这么一个狡猾的小混蛋。

范闲:老师,将来我给你送终。

(范府)

范老太太:他走了反而是好事,他留在澹州就会把京都人的目光招引过来。

范闲:我会有危险。

范老太太:如果红甲骑士出现在澹州的街头,真正的危险也就来了。

范闲:什么红甲骑士。

男邻居:范闲少爷,你在干什么。

范闲:我在等红甲骑士。

男邻居:什么红甲骑士。

范闲:你不懂。

(多年后)

男邻居:范闲少爷还在等红甲骑士。

(红甲骑士出现)

范闲:这些人都是接我去京都的,谁让他们来的。

范老太太:自然是你父亲,我已经回绝了,京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娘死在京都,留在澹州命会长些。

范闲:可是他们都在外边跪着呢。

范老太太:让他们跪,跪死了替他们收尸。

(完)

——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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