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 | 叙晴 | 擒鬼卷（三）

叙一沉思了一会儿，“这歌声，果真瘆人。”

晴明一挑眉，“如何？”

“这曲调，是童谣的曲调。歌词虽说奇怪了些，也没有过于叫人不适。只是，二者合为一体之后，便显得尤为阴森恐怖。”

晴明点头，“不错，我也正有此感。”

正当两人说话时，叙一突然打了个哈欠，“我怎么这么困？”

晴明的眼皮也开始打架，他突然意识到：是歌声的问题！

“快把耳朵捂住！”

歌声越来越清晰了，伴随着时重时轻、时断时续的脚步声。

两人掩住耳朵，分立于门后。

“来玩儿呀，来玩儿呀！嘻嘻嘻……”

随后，门被推开了。

两人屏息敛声地看着在房中四处巡视的“不速之客”——两人一看，差点惊得叫出声来：这小姑娘就不是人！

说她不是人吧，其实也算半个人。可是她的脸白得像纸一样，眼睛比牛眼还要大出几倍，血红的嘴唇闪着诡异的光。

小姑娘四下转了一圈之后，见没有目标，就开始到处嗅了起来。

很快，她向着晴明的方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嘻嘻嘻……我找到你了……我赢了……”

晴明向叙一示意，叙一点头，悄悄睁开竖眼，许多光点从她的竖眼里边飞出来，笼罩了小姑娘。

光点很快凝结成一条光链，说时迟那时快，光链飞到小姑娘身上，将她绑成了个“粽子”。

小姑娘见中计了，怒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口乌黑的血喷向叙一。

“小心！”

晴明掷出阴阳扇，阴阳扇便像风扇一般旋转了起来，血又重新飞向了小姑娘。

叙一素指一动，五把寒光闪闪的柳叶刀便整齐地扎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但奇怪的是，小姑娘没有丝毫反应。她面无表情地拔下柳叶刀，身上除了几个洞外没有丝毫鲜血涌出。

这时，小姑娘的头歪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她向两个人冲过来，一把捏住叙一的脖子，将她举在空中。

叙一在慌乱之中睁开竖眼，炫目的金光笼罩了两人。

趁这时晴明一跃而起，手中的阴阳扇喷出一条水龙，冲在小姑娘的脸上。叙一用手一抓，一股浓黑色的墨汁喷了出来，溅在叙一的手上。小姑娘捂着眼睛，惨叫几声，倒在地上没有了声音。

叙一跪倒在地面上，揉着自己的喉咙。

“晴明，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纸人。”晴明沉声说道，“而且是点了眼睛的纸人。”

“点了眼睛？”叙一抬起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古代纸扎铺里的禁忌，就是不能给纸人点眼睛。因为纸人是给逝者陪葬的，因此，纸人对逝者甚至逝者一家都心怀怨念。传说纸人有了眼睛之后会记住逝者亲人的相貌，而由此祸害他们一家。”

“所以，点了眼睛的纸人都被用作害人的利器。”

“那这个纸人会是谁的呢？”叙一若有所思地说，“莫不是……”

“只能说有可能，不过有个方法，我们一试便知。”

晴明来到那个纸人旁边，右手一翻，出现了一只金光闪闪的笔。

他用这支笔在这个纸人空荡荡的眼眶里点了一个眼睛。

“为什么只点一个？”

“点两个会激发他的妖性。”晴明又将纸人翻过来，在她后面画了一道金色的符咒。

“好了，现在这个纸人就听我们调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