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上的孤犬》第四章（兽人向小说）

赛特科裸着躺在丝绸床上，旁边正是完事的法斗。他在数着一张张钱，在轻点好数目后丢给在躺在床上得灰狼。 “拿去，这些钱够你用很久的了，而且还让你休息一周，我已经很仁至义尽了。看你那表情，不满意？随便你了。”他撂下这几句话，就下床去冲洗去了。 赛特科看着床上的钱，很多，足够抵上他很久的工资，只是他他并不开心，因为什么呢。因为出卖了自己的肉体？自己的尊严？还是其他什么的？这是很多人都想要的一步登天的机会，但赛特科却不喜欢。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富丽堂皇，宽阔到快跟球场般可以回声的卧室，映着自己身形的大理石瓷砖。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求之不得的，他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里。 “怎么，钱不够吗。”法斗看着进来的赛特科，不悦的说着。 “难道你不想我帮你搓背吗？你的身材没法自己搓背吧，而且还能让我拿的安心一点。”灰狼说着违心的话，只是想让自己的能多接受一点，让自己的内心过得去罢了。 “你还有点良心。” 赛特科帮他搓洗完了后背，他也帮赛特科搓洗了一下，随后两人一起坐进大池子里泡了起来。并且还让仆人给法斗端来了酒杯和已经醒好的拉菲。 法斗给自己倒了一点，端着高脚杯品了起来，他还把酒通过浮篮飘给了在对面角落的灰狼。 “你知道的我喝不惯这种，又酸又涩的还有股怪味，我完全配不上。像我这种粗人还是喝啤酒好了。”灰狼将浮篮放到了岸上，盯着杯子里的红酒看。 “这么好的东西，太可惜了。”说着法斗喝完了杯里剩下的酒。他叫来了下人，在一会后端来了啤酒。将一整瓶没开封的酒抛给灰狼，灰狼接住了。 灰狼拿着酒瓶，将没开的瓶口对着法斗“没启子，让我怎么喝。” “以你的咬合力，不是难事吧。”法斗打趣着 “咬开就太粗鲁了不是。”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用嘴咬掉了瓶盖吐到了一旁，一口气吹了大半。 法斗看了眼手上的金表“我等会还有事，你可以多留一会，我可要先走了。”上岸后，他让下人们给他擦干了身体，穿上了浴袍速度的离开，留下灰狼一个在偌大的澡池子里。 他一口气吹完了剩下的酒，往墙上摔去。看着墙上水闪烁着的光斑晃来晃去，在耳边回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种生活是他想要的吗？他大可以住在这里，跟法斗一样使唤下人，他不知道。这只法斗爱自己嘛？他不知道。 看着倒影自己沉淀着岁月面庞的水面，它让自己与流金般的天花板融为一体，浑然天成。他有幻想过这种画面，但现在触手可及，只要愿意放下尊严说出口。 “不应该是这样的。”灰狼用尾巴打碎了自己摇摆的倒影，从池子离开了。他已经走完一半的人生了，也有憧憬过爱人。他也渴望一段关系，但不应该是畸形的，那样自己跟寄生虫又有什么区别？甚至不如寄生虫。 “赛特科先生吗，这是我们老爷给您准备的衣服，他让您务必收下。”走上来的是一只猫女仆，一只杂色的猫，手上端着精致的服饰，卑躬屈膝地送上。 “我跟他说过了，我不收。” “可是老爷一定要让我把衣服给您，不然老爷就会辞退我了，我家里还有孩子……”这只猫更卑微了，还夹带着一点哭腔。 赛特科没法拒绝，因为拒绝会让一个家庭没有经济来源，那只法斗能做到“给我吧。”金钱能左右一个人的一生，他自己便是。 自己换完衣服后，站在落地镜面前，一套白色的西式礼服，镶嵌着金丝，要是再摆出几个姿势，就跟那些贵族没什么区别，气质上更胜几筹。赛特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要送自己衣服，明明自己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因为有钱？因为喜欢自己？因为他想告诉别人我是他的所有物？他对此很苦恼，他也没那个脑子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在谢过女仆后便离开了。 他推开了大门，推开了钟鸣鼎食，走在路上，身上的服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这里并不富裕，居民门的衣服大多都是带有补丁，完好的衣服都挑不出来几件，就赛特科现在穿着得，很难不招人羡慕。 这时已经傍晚，赛特科甩着尾巴，你要问他脚下的影子有多长，不长的，像他走过的路一样、你要问他别墅有多大，不大的，像他狭隘的愿望一样、你要问他鸟叫声有多响，不响的，像他沉默的心声一样。 他回头看了眼要落下太阳看了眼遥远得别墅。 你要问他傍晚的太阳有多亮，不亮的，只是觉得刺眼。 “也许我在勇敢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