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切除无效！患者目睹自己被体内“树木”禁锢

树人综合症 HPV

在爪哇森林中心一间灯光昏暗的起居室里，德德·克斯瓦拉（Dede Koswara）茫然地审视着他那双已经“木化”的手，回想他多年来踩着发黑、肿胀的脚蹒跚前行；他眼睁睁看着这副躯体一步步变成了禁锢自己的牢笼。多年来，这位苗条的建筑工人无助地看着他的四肢长出一大片奇形怪状的树皮状疣；这些疣消耗了他的精力并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他身上甚至长出过3英尺长的树枝。在别人眼里，他像是正在经历从人到树木转变的阶段。这不是什么科幻传说，病原体可能你我身边就有它就是树人病。

树人病原体就是我们熟知的人乳头瘤病毒，

其所带来的最大威胁就是宫颈癌。有超过97%的宫颈癌和HPV相关，著名的九价就是预防人乳头瘤病毒的。而树人病是由于人对HPV感染的异常易感性引起的，这个疾病算是非常罕见的罕见遗传病；有发展为恶性皮肤肿瘤的倾向。而且也很神秘，毕竟全球也就那么点患者。根据南方医学协会给的数据，目前患病率未知；但全世界只有500多名病症相似的患者，这些患者还不全都是树人病。患者人数太少就没有办法收集足够的疾病数据，所以我们目前对其的了解十分有限，不过带入患者视角我们能体会到这种罕见病有多可怕。还记得视频开头提到的那位患者德德·科斯瓦拉吗？

他出生时很健康，生命中的前10年他与，其他同龄人一样享受着大人的呵护，体验着这个世界的美好，直到他在森林里追逐时摔倒擦伤了膝盖，没有人重视这种小伤口；毕竟受伤算是人生的必修课。可他的伤口痊愈后，周围长出了小疣，身体似乎没有要停止愈合的意思。慢慢的这些疣体越来越多像是要给他加上一层护甲一样。没过多长时间，这些疣体就蔓延到他的四肢。

第一阶段，四肢“木化”已经开始。有一次，一位朋友帮他切掉了一个较大的疣。他们认为把所有的疣体都切除，那么疾病就会不治而愈。但事实与他们所想的相悖，切除后科斯瓦拉大量出血；而疣体的消失，也只是暂时的，几周后他又长出难看的疣。由于没有钱接受治疗，克斯瓦拉不得不忍受人们异样的目光，这种天降的噩耗让科斯瓦拉和他的家人陷入了沉思，他只能努力活得像个正常人。要是不看这个异常的疣体的话，他确实过得还可以；但疣体并没有停止生长，它们依旧在变厚。他皮肤上的疣体越来越多变得像树皮一样粗糙。这种与人类这一生物格格不入的组织开始折磨科斯瓦拉；虽然它们不痛不痒，但它们会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尤其还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仅仅18年时间里，科斯瓦拉从一个正常人变为一个甚至连拿锤子或走几步都难的“树人”；因此他失去了工作。不久之后他结婚10年的妻子带着孩子离开了他。

1996年，卫生官员支付了他的第一次手术费用。经历了一系列痛苦的手术，他住院了16个月。由于无法治愈，医生将科斯瓦拉送回了他的村庄。在那里，他身上的疣体恶化了；开始蔓延到了他的脸上。最终他沦为了乞丐，不过他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在他乞讨硬币时，遇到了一位嘉年华老板雇佣他参加一场怪胎巡回表演。这一场场的表演下来，让科斯瓦拉的照片在互联网上流传；

他引起的纪录片制作人的注意，他们请专业的医生为科斯瓦拉治疗。马里兰大学医学院皮肤科主任安东尼·加斯帕里认定他遭受了离奇的医学双重打击（病原和免疫）。他说，HPV通常会导致患者长出小疣，

但科斯瓦拉有一种罕见的免疫缺陷，导致病毒在他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强。加斯帕里认为他可以提供帮助，他与当地医生合作设计了一个药物治疗方案。治疗时 印度尼西亚的外科医生使用电锯切掉了他13磅的疣和腐烂的物质。十年来科斯瓦拉第一次能够辨认出自己的脚趾和手指，他仿佛重获新生。重新体验十年来错过的一切，但这个好消息并没有持续太久。经过数月的缓解后，他的疾病开始发起反击；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新覆盖他的身体。与此同时，因为医疗资源的争夺；印尼卫生官员与加斯帕里的合作并不顺利。加斯帕里也在这期间离开了医疗队得知科斯瓦拉疾病复发后，加斯帕里并没有感到惊讶；他认为去除赘生物只是缓解疾病症状的短期方法。真正的治疗方法可能涉及到骨髓移植 或其它在印度尼西亚不易获得的手术。可见疾病有多恐怖。

后来，科斯瓦拉的故事出现在美国探索频道和TLC系列节目“我的震惊故事”的某一集中。2008年8月12日，ABC的医学悬疑剧集“树人”将科斯瓦拉的故事作为主题。到2008年8月，科斯瓦拉前前后后多次手术，总共去除了96%的疣，重达6公斤。探索频道和TLC在“树人：寻找治疗方法”一集中记录了手术；因为疣体复发，他只能不停地接受手术治疗。据雅加达邮报报道，科斯瓦拉在2011年春天接受了一系列新手术中的第一个，以去除再生的疣。但最后厄运并没有放过他。2016年1月30日，科斯瓦拉在医院死于与其病情相关的并发症，而特效药截止至2016年仍在进行实验室测试。其实截止至目前还是没有成功治愈的例子，疾病的罕见性让研发层层受阻；人们从少量的病例样本中只得知了少量的信息。如今树人病也被正式更名为疣状表皮发育不良，主要影响20岁以下的人。

在发病初期 多为四肢出现斑点和小肿块；虽然肿块趋于平坦，但肿块的数量会逐渐增加，

合并形成斑块；斑块又逐步堆积变得越来越厚。患有树人病的人中HPV5型和8型是罪魁祸首，但其实把这2个型号放到正常人群中有大约80%的人没有任何症状；剩下的人群中极大一部分只是出现小疣体。放到所有的HPV型号中，不管有无症状，

90%的感染会在两年内自行消退。

所以它也没有那么可怕，像树人病这种也完全不需要担心；重心放在预防HPV的传播上可能会好点。目前低风险HPV为6型和11型，其会在生殖器上或周围引起疣，比如大家都知道的尖锐湿疣。反正大约有90%的生殖器疣是它们引起，而高危HPV会导致癌症；这些高危HPV也导致世界上5%的癌症，比如宫颈癌。而二价四价九价也是目前预防宫颈癌的最好手段。

HPV最大的感染因素包括打扑克、和多个伴侣打扑克、免疫抑制等，所以HPV很难通过标准的医院消毒技术去除；并且可能在医疗环境中被部分未消毒的设备感染。传染期仍然未知，即使在治疗后症状消失；HPV仍可能传播。所以打扑克的安全措施属于对双方的共同保护，该做还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