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交换
PS：楸枰是棋盘的意思，尤其是围棋的棋盘
俾斯麦抬头，身后的舰装展开，紫色的装甲弹出，整个舰装开始充能，发出亮丽的紫色光芒。蓝色的瞳孔变成了妖异的金色，弹幕一泄而出，朝着那一名身着东煌海军服饰的扑过去。
“审判！真理只在我的射程范围之内！”
女子娴静地看向天空中的密集流星雨，不由得感慨万千。
“二战时期的老前辈们，真是很拼命啊，曾经的钢铁巨舰，原来是这么的宏伟。”
少女从容抬手，几枚黑色的棋子弹起，飞向天空将对准自己的弹幕尽数拦下，偶有几颗在自己的周围炸开，只是让大海微微颤动几下。
“那几个小朋友们，替我护航！”
“好！”标枪，拉菲，独角兽围绕在这名少女的周围，形成了“品”字型的阵势，外面的攻击对于几名孩子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抵御住一两轮塞壬的炮击，还是不在话下的。
敖珏此时也被少女的从容与实力震撼，手中那几枚小小的棋子，竟然能够与炮火正面硬悍，甚至相当轻描淡写。
“不愧是东煌的科技啊，仅仅稍稍次于白鹰和北方联合（重组）的存在。”
普朗克在少女出现的一瞬间，似乎有了那么些许的慌张，但是随后，舰装浮上了一张黑色的面具，迅速地遮盖着被铁皮包裹的部分。
遥遥观望，两个绮丽的身影缓缓朝这里驶来，面对拉成战线包围的量产的“棋子”们，开始将两名舰娘围困起来。
“看来这一局，你还是落入了下风啊。”普朗克有些戏谑地看着已经近乎没有反抗能力的敖珏，脸上装着的平静和从容，面对着那一双让他有些惊讶的双眸。
敖珏似乎比起他来更加淡定。
“敢赌下去么？”敖珏平静如水，但这双眼下，是比海洋还要深邃。
“赌，赌什么？”普朗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却突然手里一僵，停了片刻。
少女拉起棋盘，黑白两色的棋子碰撞在一起缓缓地融为一体，化成一架战机的形状，迅速地聚拢在少女的上方，随后一枚白字落在棋盘上，如同一群矫健的猛禽，向着下方的俾斯麦扑去。而俾斯麦迎来的攻击并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机枪子弹。
而是一群标志着“YJ”的导弹群。
即使经过加强过的舰装，那天空上的目标依旧遥不可及。
企业望着天空，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地看着那几架振翅的雄鹰，似乎整片天空都是他们主宰，占领着至高点的他们，看了看自己的弓身，比起原来似乎更加地坚韧，有力。
但是为什么这种无力的感觉比起那一艘香格里拉来说，更为明显呢？
“德系的放空一如既往的差呢。”少女双手抬起，黑色的棋子对准俾斯麦的方向，再次开火。
双重的打击下，俾斯麦感觉自己的舰装再一次被撕裂，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开来，她有些招架不住如此猛烈的攻击，在暴风骤雨般的攻式下节节败退。而身后的量产舰早已经被席卷一空，处于被虐杀的地位。
“你是，东煌的王牌之一，楸枰号？”看着像着东煌围棋一样的甲板，俾斯麦死死地捏住了拳头，匆忙地在黑白色的战机之下来回被动闪躲，看着身后的量产机们被黑白两色的死神收割，在海上迸发出刺目而带有几丝嘲讽的火光，黑白色的死神压过了企业的SB2C地狱俯冲者，压过了俾斯麦的双联装40mm博福斯STAAGT0，在上方盘旋，划过锐利的破空声，
俾斯麦看着眼前这一位少女，捏着手中的一白一黑两色棋子，朝着敖珏的方向丢去，j-15标号尤其的醒目。
“是啊，俾斯麦大姐姐，如果我们是朋友，我可以保证在这一片空域中，为您保驾护航，不受塞壬侵犯打击，但现在，您能否从这里逃出去呢？”
楸枰号的攻势开始展开来，天空中黑白双色的雄鹰开始紧盯它的猎物。与此同时梭鱼又开始了另一波的轰炸，在这量产舰的防线中撕开了一条口子，开始蔓延开来，犹如海上中的迷雾，开始慢慢地向着周围散开。
“是要等着楸枰号杀进来，还是等着等价交换呢？”敖珏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在意抵在自己身后的那一把指挥刀的刀柄。
“这是血赚不赔的买卖啊，普朗克。”敖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了看现在处在J-15包围圈中狼狈躲避攻击的俾斯麦，不由得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
“至少现在，我不是你的筹码，但俾斯麦是。现在量产舰的数量似乎已经顶不住了呢？”
敖珏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两个人稳扎稳打，在楸枰号的保护下平稳推进，那么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里面了。
但是老天爷似乎就是喜欢开开玩笑。
企业突然跃上了俯冲者，越过了楸枰号的攻击网！
“结束吧！”
企业发动自己的绝技，握着长弓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那是一种相当兴奋地颤抖，看见她此时浑身早已经被一团红色的烈焰围绕，在夜空中显得相当明显，但是随后，企业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起来，似乎外界看不见她的存在一样。
确实，对于量产舰来说，她此刻如入无人之境，攻击目标都似乎消失了。
相当聪明的一点，对于原来的俾斯麦可能是相当完美的策略和战术了。
但是现在不是。
此时隐身的企业，在俾斯麦眼中就是一个移动的活靶子，在她塞壬化的舰装下，什么都无所遁形。
但是对于俾斯麦来说，这只有仅有的一次机会。
一次在楸枰号下攻势下抢到那一点点空隙。相当困难。
但是她是俾斯麦，虽然是量产化的俾斯麦，强化顶尖的性能也未必比母本差。
更何况，她身上还有塞壬的装甲。
“黑色旋涡！”
漆黑色的黑色球体直接命中，像是当年击中胡德一般精准，一针见血。
如断线风筝，坠入了包围之中。所有的炮管对准了企业脆弱的本体，而她自己的舰装，开始被如蜜蜂一样迅猛的攻势下解体。
她还没有立即被击碎心智魔方的内核，还能够活下来。
当做筹码的另一方。
“但是你要知道一点啊，你这一艘‘企业’似乎更有些争强好胜呢？”普朗克开始放声大笑，看了看楸枰号，不自觉地浮起了一丝微笑。
果然，楸枰号双手摊开，黑白子缓缓升起，缓缓地组合成一只黑白两色的军队，气吞万里如虎，声若雷鸣贯耳。
俾斯麦只是缓缓地摊开两只手，朝着普朗克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一切都交给他了。
“楸枰号，我们不如做一个交易如何？”
敖珏看着倒在海中艰难漂浮的企业，不由得长叹一声，朝着贝法摇了摇头。
“这一步，输了，确实输了。”
双方成功交接，俾斯麦欣然地笑了笑，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亲在了普朗克的侧脸上。
对于双方来说，都损失了不少，从某种意义上，是个平局。
敖珏早已经心生疲惫，看着拉在后面的企业，心里似乎也不是什么滋味。
狼狈的她似乎配不上母本那一个响亮的名称，“一人敌一国。”
即使三个孩子围在少女旁边哄她开心，也只是一句淡淡的苦笑。
送走了楸枰号，楸枰号却自己摆了摆手。
“东煌指挥官中，少有在敌阵中淡然自若的指挥官。这一点我确实佩服，但是我更希望，如此优秀心态的指挥官，能够深入各位舰娘们的内心，真正做到战场上名将的爱兵如爱子，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忠告，小熊猫也快到了，不必送，您回去保养要紧。”
楸枰号笑了笑，看到了远处，几艘军舰护航着一个带着熊猫头套的女孩，朝着楸枰号挥了挥手。
“楸枰姐！”
伴随着熊猫少女兴奋的叫喊声，楸枰号只给企业留下了一个帅气的背影，企业只是抬着无神的眼，呆呆地看着。
敖珏只是一声长叹，也看着那转身离去的舰队。
“我也征战过，我也清楚这个道理，但是，我本可以能，我本可以能——”
敖珏喃喃自语，在贝法的搀扶下，缓缓地驶向港区，像是一具丢失了灵魂的空壳。
“指挥官，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恕女仆唐突。”贝法的感官很敏锐，当然察觉出了敖珏的情绪波动，刚刚那一番话，也穿入了了她的耳朵。
敖珏沉默了良久，盯着那平静如水的海面，倒映出自己有些疲惫的神色，视线开始模糊，看着自己的倒影似乎越来越不成人形，看不清是什么形状，什么样子，只有一团淡淡的绿色轻烟。
深吸了一口气，敖珏转头，那一双绿色的瞳孔直视着贝法。
“不需要，女仆小姐，有些事情却是太过复杂，并不是你们或者所谓的‘塞壬’能理清楚的东西。”
他像是好起来了一般，接着残破舰装的掩护，一个人，在这天地间滑行，似乎天与海之间，还是只有他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