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人形(四)ump45:“我终将心智还给了她……”
回到404与忤逆如今的基地，那是在一个城市废墟的深处，并且连接着几个地下室。
“有好几个地下室出口通向外部，为了防止雪堆积堵住门口，还设置了多个出口。全封闭环境，不过装了排气扇用来跟外界空气交换。”
“诶？空气交换，是为了照顾希尔和德尔吗？”
“主要是希尔，德尔他……”
“他怎么了？”
m4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额……你可以叫他的新名字——蒂玛。”
“什么意思？”
“7个月前，德尔在外出的时候被一个感染者的残骸所伤，当时看上去还不怎么严重。回来之后检查到严重的内伤，还有疑似感染。”
“那为什么当时没有发现？”
“那是在室外，冰天雪地的，低温一定程度上阻止了病毒的蔓延。伤口几乎是瞬间凝固。后来实在没办法，就将德尔的身体用冬眠设备暂时封存了。”
“这……能行吗？”
“没办法的办法，不过她现在已经适应了 ”
“等等，今天几号？”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今天是45和40牺牲的日子，我得去‘那里’看看她们。”
9所说的那里，是为所有失去的同伴修建的墓地。
“我能去看看吗？”
“好吧，正好也祭奠一下她们。”
m4跟着9穿过一片废墟与街道，在不远处的荒地上，矗立着几座十字架墓碑。即使在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上也看得分明。
为首的几个坟墓依次是416、ak12、rpk，其中，m4注意到一座碑前镶嵌着一面镜子——那是安洁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m4的迟疑，9转过头对m4解释那是安洁临终前的要求，本来还放着她的那条义体胳膊，但因为最近的暴风雪预警还是撤回来了。
接着继续走
走到一处墓碑前，9停下了，那是40与45的。
40与45的坟紧挨着，她们遗留的枪支在两座墓碑中心交叉，向上的枪口用最后的倔强向这个世界抗争，尽管已经过去几年，无人保养的枪支仍然闪着寒光，虽然知道不会再有人那起它们了，但仅仅是存在就足够使一般人感到颤栗。墓碑上只是简单地刻着二人的名字与生卒年，简单的如同蝴蝶翅膀。除此之外，唯一能证明她们身份的，就是烙印在墓前的金属铭牌。
“9，那是什么？”
顺着m4的的手指的方向，9发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在40与45的墓前，还有一圈红色的小花。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尤为显眼。
“看来ak12没看错，我以为她是感光元件又出问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也许是上苍的纪念吧……”
放下花之后，9又一次看着两座墓碑，不知是第几次的在想。
“45姐，40姐，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哪怕带我走也好啊……”
不能在继续想下去，再想，泪就收不住了。
但眼泪终究还是决堤了，尽管自己已经流了无数的泪。尽管自从45姐走后自己就变得和她一样冷漠，尽管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已经习惯没有45的存在，习惯了自己独自面对一切，尽管对周遭一切、包括生离死别习以为常，但…………每次来到这里，看到自己最亲的人就长眠在地下，又怎能控制情绪，不翻出些涟漪，尤其是回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那日情景有在眼前浮现……
那天，只不过是再普通的一次行动……
“g11，醒醒，起来做任务啦。”
“呜——让我多睡会——”
“9，别玩g11了，检查一下任务地点。”
“嗯……嗯？”
“怎么了？”
“这次任务——有些奇怪。”
“哪里？”
“委托人没有明确指示干什么，只是让我们调查一下这座建筑物。”
“调差就是指示。”
“可是，委托金未免太高了吧，会不会又埋伏？”
9有些担忧
“放心吧，这次是我们的老熟人介绍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以防万一……”
45看向窗外，似乎有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这样吧”
“以防万一什么？”
9的这番问话，才让45回过神来。
“我是说，待会我和416先进去，9，你和g11先在外面等我们的信号。”
416似乎没听见似的，正在给手里步枪做着最后的保养，虽然她一言不发，但45很明白她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计划。
搜查开始
没有人知道这栋建筑是干什么的，也没人知道它为什么被废弃，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自从它被建好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孤零零地矗立在那。无人打理，更无人敢居住。毕竟在三战之前，去这里的探险家就没有一个神志正常地活着回来。而自从三战战火烧开，这些诡秘往事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直到……
目的地是一所三层楼高的建筑物，这里缺乏电力。无论是走廊还是房间，灯都是黑的。45与416不得不开启夜视仪。
一层是大厅，走廊隐藏在阴影之中似乎告诉来者不要靠近。四处破碎的玻璃，杂乱的的碎片。一地的碎片与尘埃，看上去很久没人来过。
45与416再四处搜寻后，没有发现异常。于是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个存放文件的地方，四处飞散的纸片以及血迹验证这里出现过杀戮。
“那是什么？”
向416的方向看去，45看到了一具尸体。他的颅骨上有明显的弹孔，是.38子弹造成的，应该就是他的致命伤，通过身上以及身边的物件看来，应该是来探险的。
“416，你看他兜里的是什么？”
416捡起尸体大衣兜上的一角，扯出来，似乎是一份遗书。
“夺魄摄魂的脚步声与撕咬声，不断折磨着我不堪重负的耳膜。同时响起的，还有隐秘而鬼祟的无法描述的恐怖。我的同伴，约翰-格雷的尸体已经残碎难辨，只有我知道那是什么造成的，而且他们要来了，这扇门顶不住多久……所以，我将用我手里左轮枪轰出自己的脑浆，好歹还能留个全尸……”
后面的内容被血浸透，无法辨识。45翻过来一看，后面用潦草的字迹书写着
“愿看到这个纸条的人不要打开这扇门。”
他身边的左轮似乎印证了他的说法，不过，只是片刻后，45还是决定向上一层进发。
“哼，看来这人应该是在上面吸入了什么致幻气体陷入幻觉了，22世纪哪有什么鬼祟。”
416仍然是不屑一顾，但是面对眼前的死者和未知的恐惧，还是有些发怵。
此时，45给9和g11发信号。通知前方已经cover，让她们上来支援。
“什么啊，这里也太恐怖了吧，这么多残缺不堪的尸体，人形的零件，还有……”
“就像生化危机里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g11朝9做了个僵尸吓人的样子，吓得9一下子跌在了地板上。
“g11，不要闹了，先去上面看看吧。早干完，早收工，早点回去。”
三楼的门是一扇铁门，门把手的位置是一个阀门。打开来后，45发现这里的门有3厘米厚，然而门后居然被撞了个凹陷。凹陷处上凝固的血液厚得结成了块。
当一行人打开夜视仪的时候，情况更让人无法接受。
散落一地的子弹壳，被撕裂开来的人的尸体，内脏已经腐败烂透。苍蝇盘旋在周围，更有不知道是人形还是人类的躯体。仔细来看，被剖开的腹腔中尽是机器零件，然而当当45想拿出一个来检查时，零件堆后赫然是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某种非人道实验，那些资料库应该有有关这方面的文件。”
416打开了箱子，里面的文件已经全然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这个实验的目的，就是将人类与研发的病毒与人形融合，培养出强大的人形感染者军团。但是最后失控，基地也就此封闭……
“还是赶紧离开，带上资料走。”
这时，刚刚45接触的感染者人形突然发出了尖叫，紧接着，从阴影里闪出许多冒着红光的眼睛。像豺狼野狗看见猎物般疯似地扑了过来，将没有反应过来，正与416看文件的9撞开了2米开外。
“小心！他们醒了，快撤退。”
45在发出命令的同时一梭子招呼了扑在9上的感染者。
随即，反应过来的9与45和416、g11对感染者火力压制，在不间断的火力下，感染者暂时无法前进。
“快走，这顶不住多久！”
416发射出一颗榴弹，点燃了附近的纸张。接着9又一颗闪光弹与45的烟雾弹，在众人向门口撤退时，45看见一个感染者的身影。正当45将枪口指向她时，突然手抖了一下。那个身影，是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40？”
没等45大声呼喊，被感染的40扑了过来。
“40！是我，我是45！”
被感染的40明显是听不到45的，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朝45的核心处扎下去，还好被g11拦住。
“小心！45姐，她已经不是40了！”
在416的火力掩护下，g11与9合力将45与40拖了出去，并扭上了阀门。
“这道阀门，他们暂时过不来。”
此时40仍然在攻击45，但无论怎么打45都不肯还手，很快被扎得遍体鳞伤。
此时，416拿出一剂针剂，扎在了40脖子上。
“那是什么？”
“她没事，刚刚查资料的时候发现这个药剂可以使被感染的人形恢复正常。”
果然，40的眼睛慢慢变蓝。
“40，是你吗？我是……”
45在9的搀扶下缓慢地起身。
“4……45？”
“40！”
45不顾自己手臂与脚上的伤，给了40一个大大的拥抱。
“45……你身上的伤，是我弄的吗？对不起……”
“没事的没事的，重要的是你回来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鬼地方吧。”
“抱歉，我走不了……”
“为什么？”
“这种病毒非比寻常，人形一旦感染，就绝对摆脱不了，知道为什么感染者能力那么强吗？那是能量过度负载膨胀的结果，416刚刚的药效果这是推迟了，感染者终会因为能量负载过大，心智融毁而死。上传也没用，同样会被感染。”
“不可能！一定……一定会有办法的！”
“真的没有，在研发之初，他们就想过这种问题了，所有办法都是无效的，最多只是延长了最终的审判。”
“…………”
“还有，这种病毒在人形中容易传播，我必须留下来启动自毁程序。你能帮忙吗？”
45不再说话，只是看着40，许久才说道
“416，g11，9，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和40马上就回来，记得给我们留张照片做纪念。”
“45姐……”
“放心，有这个，我不一定会出事。”
45所说的是一块小小的芯片，这是她的秘密武器，关键时刻，可以让人形效能增加95%，但是时间较短，但是这个时候已经足够了。
9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帮45打开了门。目送着她们走近那片死亡之地。
使用了增幅芯片的45如面对潮水般涌来的感染者毫不畏惧，一个冲锋飞身跃起霎时间枪神如雷，血肉横飞，.45子弹可不是吃素的，枪枪命中核心，一枪毙命。40利用45的芯片加成，借用药剂的力量好似杀神附体，在敌群之中闪转腾挪，左右开攻。所到之处沾上及亡，碰上即死，枪枪见血，发发入魂。
然而战斗结束，45被感染，40也倒下。
“40！”
抱着倒下的40，45强忍着泪，启动了自毁程序。
“9，40……走了，自毁程序已启动，快走吧。记得把我处理了。”
“45姐，难道你…………”
“是的。”
45笑了，她的微笑是那么的无奈，还掺杂着对9的不舍。
“不……45姐，这不是真的……”
“9，你听我说……”
“不，这不是真的！”
“9！”
“听着，我走不了了，你们快走，不要害怕，记得我以前教你的。”
长时间的厮杀战斗，再加上体力严重透支，45站不住，跪倒在地下。
“9，开枪吧。”
9闭着眼睛扣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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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9不在回忆了。她蜷缩在床头，说白了，她在坚强也只是一个依赖着姐姐的小女孩。更何况是自己亲手…………
m4抱着9安慰着她，手轻轻的抚摸9柔软的头发，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去9眼中金莹的泪珠。
“m4……”
ro过来叫m4，看到眼前一刻，m4对ro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ro微笑着退了出去，她懂的。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TO BE CONTINUED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