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cp■(断澄)残忍的玩笑&用以告白的遗书#12
cp 可能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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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与莱恩哈特终于结束了任务,回到了这艘移动舰船,在简单的报告后,就前往医疗部做例行的身体检查——干员澄闪自然早早的就在这等着了。还没等断崖反应过来,这个菲林女孩就放下法杖迫不及待的给了他一个满溢着电流的拥抱,将他扑倒在地。
“艾尔....艾尔斯....”
澄闪语无伦次的叫着他的名字,仿佛与对方已经数十年未见。不过当她注意到对方被突如其来的电流弄得有些神志不清后,还是不舍的松开了双臂,回身拾起了倒在地上的法杖,确认上面的水晶球没有摔坏后,将它调谐成接地状态,和莱恩哈特一起把断崖扶到了走廊的座椅上。
“呼...苏茜...”断崖稍微缓过了劲,却还是有些恍惚“下次...嘶.....至少别在外面这样......”
“嘿嘿...下次不会啦!”
澄闪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依偎在他的身旁,享受着团聚的美妙滋味。就连莱恩哈特见到此情此景也识相地默默走进了检查室的大门。
“艾尔斯?”澄闪突然看向断崖的脸,似乎有什么问题冒了出来。
“怎么了?”断崖也把脑袋转了过来,回应着菲林的询问。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啊?”
二人都愣了一会。
“对,你现在在梦里”断崖突然一脸正经的回到:“你被坍塌的隧道砸的生命垂危,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的床上昏迷,浑身插着管子,还胡乱放电,我现在正在你的意识里想把你叫起来。”
这莫名其妙的话语竟让澄闪怔在原地,就好似自己真的瘫痪了一般,直到耳朵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才将她从冲击中拉了回来。
“刚才是逗你的,我的傻苏茜”断崖见澄闪傻乎乎的愣在那,嘴角不禁微微扬起,扯了一下她的折耳:“这都是电影里的老套桥段了,你真信了?”
“真...真的吗?”澄闪似乎还没回过神,失落的低着头,声音也变得如同蚊子一般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一般:“我..我还...活着吗?”
等待她的是一个温暖坚实的拥抱。
“嗯,就在艾尔斯这活的好好的...”断崖抚弄着她的脑袋,试图把她正互相排斥的每一根粉头发都捋顺,不过在这徒劳的尝试走向注定的失败结果之后,他转而去抚摸澄闪柔软的折耳,安慰着她:“你被红刀——雷德救了出来,还记得吗?”
“呜....真过分...下次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澄闪顺势搂住了对方的腰身,感受着那曾被医疗干员连连称赞的肌理,嘴上则怪罪着说出这种残忍玩笑的断崖:“什么电影不电影的...我又没看过...”
等到那位医疗干员给莱恩哈特做完检查,迫不及待的推门催促时,却发现这二人已经依偎了好一阵子了。
嘛,反正罗德岛还有许多壮实的家伙。

今天也是水月在博士的办公室值班的日子。
在以前,很多干员都有机会来到神秘的博士身边待上一天,做些简单的活计或是单纯和博士聊聊天。直到前一段时间,水月——这个谜一样的阿戈尔男孩,占满了排班,也为博士的肩上带来了新的担子。
水月既不是罗德岛的干员,也不是博士的什么远房亲信,他的血甚至与这大地上任何一人都不相融。在他因为一次机缘巧合登上了罗德岛后,驻扎在罗德岛上的深海猎人头领立马就和凯尔希翻了脸。正因如此,博士从凯尔希和深海猎人那里打好了口头协议:让这个依旧不知自己为何而存在的男孩,走上正确的道路——至少在这片大地即将面临的挑战到临之日,他也能坚定的站在人类这一边。
“介绍一下”博士像是早有预料一样,,接应起了刚推开办公室门的干员史尔特尔:“这是干员水月,下次你要去哪里找东西的时候务必把他带上。”
史尔特尔端详着这个正乖巧的向她问好的小家伙:他头上顶着个标志自己种族的奇奇怪怪的帽子,压着那头和衣着相称的浅蓝色短发,虽然有些瘦弱的他脸上总是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但这家伙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不符合他稚气未脱的脸庞的氛围......
“你要我带上这个拖油瓶去找什么?”史尔特尔没好气的回到:“怎么最近这么多人喜欢找我不自在?”
“只是带他见见世面而已”博士回应着不耐烦的萨卡兹:“水月能保护好自己,你只要专心找你要找的东西就好。”
博士的话史尔特尔是会听的,毕竟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从来没给她出过馊主意,甚至可以说,史尔特尔唯独对博士拥有百分百的信任。
“先声明,我不保证能把他完整的带回来,要是我一个人回了岛,你也别问这小子发生什么事了,听到没?”
于是史尔特尔勉勉强强接受了博士的委托,带上水月,像往常一样启程寻找自己混乱记忆的一个个未知的源头。

人们终于得以在新绿火花看到这景象:澄闪干员露出难得的微笑,在断崖干员许久未打理的头发上忙活,引得她那些的年轻的同事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小~苏~茜~!!!”
澄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人抚上了她的脑袋。在一阵释放的冲动过后,澄闪发现地上躺着的,正是被她未受约束的电流击倒在地的骑警格拉尼。
格拉尼最近终于从骑警队的琐事里脱了身。回罗德岛后就立马就开始打听这个在她经手的案子里深深受害的朋友的近况,终于在这家装修成粉色的店面里找到了如今被叫做澄闪的她。可当格拉尼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把手放在澄闪的耳朵上搓弄时,失控的电流却出乎她意料的袭来,让这个活泼的库兰塔少女瞬间失去了知觉。
“欸?格拉尼小姐???”
澄闪放下理发剪,想要把自己瘫倒在地的朋友扶起,却忘了拿上自己的法杖,好在她及时发现了这一点。
格拉尼那据说能和干员斯卡蒂打个来回的身子骨是很结实的,她在澄闪回身拿发展这段时间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语无伦次的安慰着内疚的澄闪:“还还...还好我刚刚刚刚.......上上上过卫生间...嘿嘿..”
说罢,澄闪安排同事继续理断崖的头发,一边道歉,一边伸手把她扶到店里的空座上,不过格拉尼并没有顺着澄闪的意思坐下来。
“没没没没事啦!我我....我站一会就就就....”格拉尼捂着脸夹着尾巴,就这么站在桌子前磕磕巴巴的搪塞着,不知道是因为电击的余韵还没过去,还是因为尴尬。
澄闪看得出来是因为什么。
“我觉得我还是我还是扶着你去把衣服换了比较好...”她又把库兰塔的肩膀搭了上来。
断崖见状,甩掉围裙跑到水池边胡乱冲了冲脑袋,想要帮她一把,理所应当的被红着脸的澄闪拒绝了。
于是他又坐回了转椅。

等到澄闪把格拉尼送到了她的宿舍时,她已经恢复了状态,自己开了门。不过在她踏进自己许久未见的房间时,却看见澄闪留在外面,默默的把门关了起来。
“嘿小苏茜!”格拉尼把脱了一半的裤子又提了起来,开门招呼着在门口干等着的澄闪:“进来坐坐呗,至少别把我丢在这啊!”
“真的可以....哎?”
澄闪有些害羞,支支吾吾的回应着,却被格拉尼直接拉进了房间。于是她拘谨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相反格拉尼则大大咧咧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在行李箱里翻找着什么。
“你知道吗?”格拉尼打开了话匣子,似乎是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尴尬:“那个混蛋就是进了大牢也一点都不老实,明明财产都被冻结了,却还能干着买凶杀人的勾当!”
这个话题勾起了澄闪的情绪,她下意识的把头转向此时几乎一丝不挂的库兰塔,然后害羞的别过了头。
“我猜他不会因为这种事被加重刑罚吧!”澄闪询问着事件的发展,语气里带着愤怒。
“可不是吗!”格拉尼把脏衣服收集到了一起,走进了浴室,不知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单单提高了嗓门,她的声音清楚的透过封闭的浴室门传了出来:“但我可是还有资格查这个案子的!那天我冲进号子把授权往桌子上一拍,把那个混蛋从牢门里揪出来扔进审讯室...”
“...然后他......”
洗衣机和淋浴喷头的动静还是把她的声音模糊了。
澄闪从来没见过格拉尼这样的一面,她作为一个小警察本可以将自己这样分文不值的感染者的遭遇置之不理,可格拉尼还是为了她,为了一个普通的感染者,与她一同愤怒到这种地步。
“我说你威胁我就算了,还敢伤害我的朋友.....我就又往他脸上结结实实的揍了一拳....”
她的声音被水流打搅的断断续续,不过并不是无法辨认的程度
“...最后我把我提前准备好的说辞还有检讨什么的给了上司,听完了那些什么不该为感染者做什么的说教——”
最后水流声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格拉尼踩着洗衣机的嗡嗡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这次在她的浴巾下面有好好的穿着内衣。她就这样一边翻找着合适的衣物,一边继续向澄闪诉说着:
“我感觉就那天之后同事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一个个好像看到我刚徒手打飞了老驮兽一样...哎?”
格拉尼见澄闪正呆呆地看着她,在她澄黄的大眼睛下方,两条泪痕正闪闪发亮。
于是矮小的库兰塔给了折耳的菲林一个拥抱
“呜呜...谢谢...谢谢你...”
“嘿嘿~都是我应该做的啦!”格拉尼安抚着澄闪:“我们回绿意....新绿火花吧,还有人等着咱们呢。”

干员夏栎又带着麻烦找上了断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二人就这么在新绿火花的位子上僵持着,仿佛一场严肃的审讯就在这两人之间进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断崖还是开了口:“苏茜不是你的女儿,你也不是她的姐姐,如果事情真的变成了你说的那样,你我都没有权利去擅自决定怎么才算是救她。”
夏栎板着个脸,依旧拷问着面前的卡特斯男人:“我说的?这可都是刚才你说的——我再重新问你一遍:如果苏茜...澄闪那天被坍塌的通道砸的重伤昏迷,正四肢残缺的躺在罗德岛的舱室里靠机器活命,脑子里一直做着无限循环的美梦。现在凯尔希医生允许你去到她的意识里把她叫醒,但你也有一同陷入沉睡的风险,而且醒来的她也只会留下关于你我害了她的扭曲记忆。你会选择冒风险让她回到痛苦的现实,还是就这么让她浑浑噩噩的过完虚假的一生?”
其实相比断崖最初的那段玩笑话,夏栎提出的这一番添油加醋的问题甚至让她自己都有些心悸,恐怕也不敢再复述一遍了。
“如果我的梦想,人生,通通都是假的...”
澄闪从来没对夏栎发过脾气,她一直觉得自己愧对这个扶持自己的大姐——直到现在:她几乎是破门而入地闯进了自己的店。虽然澄闪依然牢牢握着她的法杖,可她还是浑身冒着蓝紫色的电流,替断崖回答着刚刚那残酷的假设:
“如果在我余下的生命里只能歇斯底里地恨着自己,恨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我宁愿期待有人早早地把我身上的管子都拔了!”
说罢,她上前去牵上卡特斯的手,头也不回的抛开夏栎跑开了,格拉尼则回头向这个显然也没有什么好情绪的德鲁伊报以一个复杂的眼神,也跟着追了过去。
夏栎挪到前台,无视吧台后面澄闪同事的白眼,要了杯麦酒。
“哎,是啊”她盯着杯子上拉特兰某修道院的标志后面冒着泡的液体,自言自语着:“我不是她的姐姐,她也不是我女儿...”

罗德岛的食堂也算是一处综合性比较强的设施。即使没有到饭点,它的大门也依旧在一天的绝大多数时候开放,迎接那些拖着疲惫的身躯或是单纯想聚个会的干员们。
澄闪一行人刚刚来到了这里。
“我一直...一直都...”
澄闪举着那一大杯热瘤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她只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仿佛将其视做了乌萨斯的烈酒,不过菲林人大概没有乌萨斯人那种喝蜜糖都能醉的体质,所以这发泄似的饮用方式也只能害得她胃胀罢了。
“虽然我也觉得夏栎说的很过分啦,毕竟那物流通道好像是我弄塌的...”
格拉尼说着,想拍拍趴在桌子上干呕的澄闪的后背,不过她身上翻涌的电流还是让她收回了手。
“但我从来没见过小苏茜你发过这样的脾气欸”格拉尼见断崖已经出了手,便放心的拿起叉子,一边搅动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继续方才的话题:“而且还是对你那么好的夏栎姐....”
以前的苏茜总以为,只要买下那家店,自己就能变成一个有用的人,一个再也不会拖累亲人与伙伴的人...可即使已经来到了这艘温暖的大船上,如今作为澄闪的她依然不觉得自己找回了什么东西:她灵魂的一部分被封存在了家乡,而另一部分则永远留在了那个冒着源石烟尘的卡拉顿。
“我现在没在做梦,因为我是一个感染者,艾尔斯”澄闪拿开断崖的胳膊,坐起身子倾诉着:“我和夏栎姐,博士,格拉尼,甚至和你都不是一路人。”
她在衣兜里翻找着,掏出一张布满褶皱的书信——那是在绿意火花被毁后,苏茜一次次写下却又划掉的绝望的信件;那是过去的她留下的,空白的遗书。
她又喝了一大口,用她最大的力气将杯子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让食堂里正在用餐的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我的梦想,它和曾经的我一起从高处跳下去,摔碎了...夏栎姐总说生命会找到它的去处。但那天本该死掉的我却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本该大仇得报的我却把仇人给放了;就算来到了罗德岛,我的法术还是伤害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我的生命根本不配有一个去处!可我能做的却只有继续假装自己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不配享受的生活!”
她把杯子里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即使那不是酒,在刚刚如此倾诉着自己感情的澄闪,还是喝醉了。
“但是...但是我遇见了你!”她有些头晕,而这显然阻拦不住她许久未被发泄的情感:“明明你不是感染者,我却一点都不觉得...不觉得自己愧对你!你是...你是我唯独....唯一不曾伤害过的人啊!”
她把她曾经破碎的梦,作为一封无字的情书,颤颤巍巍的递送给了这个卡特斯人,随后不省人事倒在了桌子上。
“艾尔...斯..我把...给你...我的去处...你...没人能...拦着...”
格拉尼对澄闪的这番不可思议的举动惊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本来她对那些关于干员澄闪与卡特斯男友的流言嗤之以鼻,可如今这个菲林却在她眼前,用在她记忆的那个温柔坚强的小苏茜最不可能使用的方式,对这个卡特斯男人告了白。
断崖把这封似乎永远遗留着电荷的书信好好地收下,随后起身把神志不清的澄闪抱了起来,向大门走去。
“啊...啊哈哈哈哈..我都不知道小苏茜原来还醉奶,早知道给她点杯果汁好了..欸嘿嘿...”库兰塔想要缓解一下食堂里的气氛,却让这室内的空气更加凝重了,于是她拿上了澄闪的法杖,快步跟了上去。
起初接触澄闪时,断崖只是单纯想要她的电击;后来他得知了她的悲伤过往,开始真正关心起了她的生活,可对方似乎总是将自己的真情实感封闭在内心的障壁中;而如今这个折耳菲林已然将他视为了自己生命的去处,正如他也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命途:不仅要保护他的朋友,更要誓死守护他的爱人。
“我...嗝....我爱...”
“我也爱你啊,我的傻苏茜。”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