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战记——毒刃出鞘(四十三/四十四)

铁履连的医疗帐篷今天多了两名伤员。
詹提娜中尉是铁履连在这次刺客袭击中的第一个受害者,她是在带着一份最近任务的弹药消耗清单到军需官那里的路上被击中的,幸运的是那发子弹只是击中了手臂,弹丸内藏的神经毒素也没有扩散到关键的神经系统当中,进行解毒后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回到岗位上了。
但是队伍的向导塔尔玛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子弹击中了他的脊椎骨,而里面的毒素也早已扩散开来了,尽管医疗官凯丽斯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她能做的也只是延缓不可避免的死亡而已。
那个男孩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铁履连的坦克手们在赫斯特的带领下站在他的床边,他们面色凝重,看着男孩的眼睛都透露出了哀伤的光。
赫斯特的脸上也贴了消除淤种的药膏,他有点庆幸那个混种刺客的第三只手里没藏什么暗器,不然他们之间的战斗的结果就真的只能往最糟糕的方向走了。
虽然最终是他击败并杀死了那名刺客,但是塔尔玛的及时报信把损失降到了最小,如果不是他,那名刺客有可能会杀死包括赫斯特在内更多的军官,然后才被那名追踪他的阿斯塔特给杀死。
他的牺牲是值得的,当赫斯特带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塔尔玛走出毒刃的时候,那名死亡守望已经带着一队人赶到了,他们分了一些人帮助赫斯特将向导抬到了担架上送到了铁履连的医疗帐篷中去,而余下的人则从毒刃的车舱内搬出了那具刺客的尸体,把他在外面彻底烧成了灰,随着尸体的灰烬被风彻底吹散,这次袭击事件也就此彻底落下了帷幕。
躺在病床上的塔尔玛突然睁大了眼睛,他看向了赫斯特,嘴巴有气无力地张着,似乎是有话想说。
驭铁中尉走到了床头边,把耳朵凑到了向导嘴边。
塔尔玛尽力说出了他想告诉赫斯特的话,声音虚弱到只有驭铁中尉一人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然后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了另一边,眼睛也永远闭上了。
赫斯特站直了身子,脱帽向死去的向导致敬,其他的坦克手们也摘下头盔向他们的长官一样向死去的向导行注目礼,尽管他们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的确在向导当中出现内鬼的情况下依然证明了自己的忠诚。
然后凯丽斯便和医疗兵们去料理向导的后事了,赫斯特一个人走出了医疗帐篷,脑海里还回荡着向导的遗言:
“救...救...艾..塔...洛...迦...”
赫斯特很清楚他可能没法履行这个约定,因为泰伦正在吞噬这颗星球的生命,就算他们能阻止它们,它也注定回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但他还是会试一试。
他看向停放在整备位上的毒刃,攥紧了拳头,坚定了决心。

泰伦虫族又回来了。
在刺客事件结束了刚刚一天后不久,虫群再一次对星港城发起了攻击,长着尖牙利爪的几丁质怪物以令人叹服的毅力爬上了凡人根本无法逾越的山峰,顶着炮火向着星港城的城墙冲去。
城墙上的部队毫无顾忌的向城墙外倾泻弹药,停放在庭院内的自行火炮也在城墙守军的引导下一发接着一发的投射各种类型的炮弹,炮弹将肉体炸碎的声音在城墙外此起彼伏。
但这一切和守在城门后的毒刃2377952α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我们的工作就是偶尔处理掉下来的孢囊要塞吗,那也太无聊了。”
通讯频道里传来了克雷提斯不满的抱怨。
“服从命令,列兵,我们的职责就是如此,更何况如果城门被突破了,单靠一辆毒刃是不可能阻止的了它们的。”
海格尔森不留情面的赌上了他抱怨的嘴。
“唉,突然这么清闲还真是不习惯。”
赫斯特可以理解他的车组人员们的急躁,毕竟星港城城墙的车辆坡道是给黎曼鲁斯那个级别的车辆准备的,而不是毒刃和泰坦这样的庞然大物。
守焰者军团的泰坦做着和他们一样的工作,它们的机魂何尝不想与更强大的大型生物战斗,而不是闲到用脚踩爆落下来的孢囊要塞。
事实上,它们也不止处理过孢囊要塞,有时沙蟒和掘蟒这些钻地生物也会带着大量的蛇虫通过钻地的方式攻击后方的炮兵和后勤营地,但死亡守望们部署了特殊的干扰信标来误导它们破土而出的位置——那里通常有一辆独眼巨人爆破车和其他的爆炸物等待着它们的“光临”。
在战斗结束后,克里格工兵们会炸塌这些被挖掘出的隧道,免得它们成为防线上的漏洞。
事实上,无论是赫斯特这些守在城墙后的部队还是城墙上的守军都感觉泰伦部队的进攻并没有尽全力,可能是因为它们还被夹在两线作战的尴尬处境当中——方舟灵族依然通过传送门部署了它们的打击力量,对泰伦的生物质收集和消化工作进行破坏,而它们之所以如此焦急的对星港城组织了第二波攻击只有一种可能性——虫巢意志已经发现了人类正在恢复能摧毁生物战舰的轨道防御系统,所以决定不惜代价阻止它的修复工作。
可惜,它还是晚了一步。
时间紧急,埃拉格尔只成功唤醒了八门轨道防御宏炮中的两门,但对于攻击轨道上的生物战舰来说已经足够了。
齿轮组和伺服电机再一次恢复了活力,活塞再一次冒出蒸汽,两门巨炮缓缓调转了炮口,指向了蛰伏在轨道上的泰伦巨舰。
由机仆操控的装填装置的大型机械臂从弹药架上取下了黎曼鲁斯大小的等离子炮弹,将它们压入了宏炮的炮膛当中,埃拉格尔和其他从守焰者和星界军当中抽调的机械神甫以及凡人炮兵指挥官们再三确认了目标后,按下了发射符文。
由反应堆和电容器制成的炮弹被打入了星球轨道,虽然它们爆炸时的声音完全无法被地表接收到,但他们还是能依稀看到炮弹爆炸时产生的巨大闪光。
炮弹命中的时候就连地表的虫群部队都暂时愣了一下,很明显对生物战舰的攻击已经影响到了灵能节点的传输,而这一时的发愣让更多的泰伦虫族倒在了星港城守军的枪炮之下。
胜利似乎已经不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继续攻击,在那个家伙崩坏之前不要停下!”
在布莱克彼尔德舰长的命令下,王座之光号的光矛和宏炮阵列再一次向受创的生物战舰发射了一轮齐射,实弹和能量束接二连三的打在了已经破损的几丁质外壳上,扩大着被新星宏炮制造出的伤口。
但实际上打击巡洋舰能对这头生物战舰造成的伤害颇为有限,因为打击巡洋舰的首要任务是投放星际战士和轨道打击而不是进行舰对舰作战,想要越级摧毁一艘更大号的生物战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阿斯塔特们还在的话也许可以用跳帮战术摧毁它,但他们都被派下去了,就连第二适合这项工作的暴风兵们也被调走了,至于舰长自己的武装水兵...他不希望他们被用在这种自杀性质的任务上面。
“该死的异形...”舰长咒骂的并不是眼前的泰伦虫族,而是一手造成现在这个情况的赫尔德安方舟灵族,如果不是他们煽动的灵族海盗让摩斯提莱克的海军舰队被引诱到了离艾塔洛迦太远的宙域,哪有生物战舰骑在他们头上的机会。
舱门打开了,审判官赫玛斯走了进来。
“进展怎么样了?”他盯着水晶观察窗外被淹没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当中的泰伦生物战舰问道。
“我们正在尽力摧毁它,但是以这艘船的火力来说也只能这样了,更多的还是得看海军或是那些轨道防御宏炮能做多少事情。”
“我们又不是没有星鹰轰炸机。”
“是是是,如果你希望那些小伙子们死在自己人手里的话你当然可以派他们飞过去,大人,你有看到那些宏炮的威力,仅仅两门就已经重创了一艘战列舰级的生物战舰,我都不敢想象所有八门巨炮火力全开的样子。”
“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舰长,一名好指挥官只会让他的士兵死在该死的地方。”
“灵族的舰船也在赶来的路上,克制住你手下人开火的欲望,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舰桥离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雷达官,报告!”
“从那艘泰伦船舰上检测到大量小型物体的反应!”那名盯着屏幕的军官说道。
“是跳帮孢囊吗?”布莱克彼尔德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每一座成功突入船体的孢囊都会带来成千上万恐怖的几丁质怪物,就算阻止了对船舰的破坏,那些逃过第一轮猎杀的泰伦虫族也会成为船员和水兵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不....大人,是空投孢囊,它们正在被洒向艾塔洛迦的地表!”
“空投?为什么?”布莱克彼尔德有些不理解对方的行为,他原本以为那艘生物战舰会和王座之光号做殊死一搏。
“因为它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赫玛斯解释道,“虫巢意志选择了最恰当的办法来赢得这场战斗,”
“那就是用余下的战力淹没艾塔洛迦。”

“鸟卜仪的空中目标读数在成倍增加!”
“冷静,告诉我们下一个孢囊空投舱的落点就行了,詹提娜。”
“车头十一点钟方向500米处,三...二...一...着陆!”
一个巨大的瘤状物体穿过了九头蛇防空炮的火力网掉到了地上,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坑洞,然后它打开了下腹部的囊舱,放出了里面的几丁质怪物。
这次钻出来的除了一大群刀虫外还有三只没有脚的脑虫——它们依靠奇特的灵能力量漂浮在半空中,并将那股力量用于杀伤敌人和保护自己。
如果只是一辆普通的毒刃,它可能不是它们的对手,但眼前这辆....并不普通。
“马力略,用重爆矢枪把那些碍事的小虫子清理干净;海格尔森,准备臼炮轰炸;克雷提斯,给第二炮手找个好角度。”赫斯特说着在指挥台上敲击输入命令简讯,并把它发送到了对应的炮位以免音阵通讯出现传达不完善的情况。
“收到。”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毒刃2377952α缓缓转过身,一侧的武器组和车头的重爆矢枪组用冰雹般的齐射击碎了泰伦刀虫的攻击,同时它的装甲也遭到了孢囊空投舱的毒液炮和脑虫的灵能攻击,后者就像当时的灵脑兽的攻击一样在靠近毒刃时莫名消散了,相比之下前者反而造成了更多的伤害——强腐蚀性的毒液溶解了刚刷上不久的新漆,并将装甲表面再一次腐蚀的坑坑洼洼。
但这无法阻止毒刃攻击的意图,随着车体转向了孢囊空投舱,感到不妙的脑虫试图远离超重型坦克的怒火,但它们还是迟了一步。
毁灭者臼炮开火了,攻城炮弹发射时产生的巨大后坐力让超重型坦克的车体都为之一震,爆炸的火光吞没了大半群刀虫、脑虫和空投舱,当火光消散的时候,那里除了孢囊空投舱的半截身子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脑虫的死亡暂时切断了节点的联系,余下的刀虫很快溃散了,但它们并没有逃过重爆矢枪的清算。
硝烟暂时散尽,但毒刃并没有就此闲下来。
更多的空投舱落下来了,放出大大小小的几丁质怪物扑向超重型坦克守着的街道;一度填上的隧道又一次被凿开了,无腿的蛇形怪物沿着隧道爬了上来。无论有多少怪物在半路上被打倒、杀死都似乎无济于事——汇聚在街道内的泰伦虫族越来越多,看来城墙对它们的隔绝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
但是超重型坦克也并非孤军奋战,作为预备队的装甲载具和步兵很快在它周围摆好了阵势。这里不再有卡迪安人、卡塔昌人、沃斯托尼亚人、克里格人、艾利西亚人和莫洛安人的区别,有的只是团结在双头鹰旗帜下的人类整体。
枪炮怒吼,怪物咆哮,冲锋的怪物被实弹和光弹打成碎片,坚守阵地的勇士则被寄生弹药咬穿胸膛或是被生物酸溶化城一摊难以名状的浓水和阴森的白骨;当光束、炮弹和飞弹贯穿厚重的几丁质甲壳的时候,生化等离子和剧毒毒液也烧穿了精金和塑钢装甲,吞噬了车组乘员的性命。
决定艾塔洛迦未来的战斗在现在达到了最高潮。

城墙上的守军同样正在为了生存而战。
泰伦虫族从空中、正面和后方袭击了城墙的守军,石像鬼和天妖穿过了减弱的九头蛇和伊卡洛斯自动炮组的火力网,用活体弹药和利爪在人群中散播着死亡,不断地有倒霉鬼被群聚的石像鬼拖到空中,很快他们被撕碎的残躯就摔落到了地面,成为了地面生物的饵食。
利卡特和纯血基因窃取者攻击了猝不及防的炮兵和重武器阵地,撕碎了那些重型枪炮的操纵员,失去了重火力支援的步兵阵地很快在武士虫率领的虫潮下被突破了,一些人能在撕碎前拉响手雷带走更多的几丁质生物,但大多数人都没能活到那个时候。
很快城墙上的部队被分割成了大大小小数个分散的阵地,幸存的步兵——无论所属,团结在停靠在城墙上的装甲载具身边,黎曼鲁斯、奇美拉和地狱犬的火力一时暂缓了虫群的攻击,让步兵能在周围组织阵型和齐射。
强壮的牛格林顶在了队伍的前列,他们的门板大盾将脆弱的步兵和凶猛的虫群分隔开来,而榴弹拳套和动力锤棍则让这些防线暂时无法被尖牙和利爪撕碎,狡诈的莱特林人则在大盾的间隙和坦克的炮塔后面找到了攻击的空间,毒针狙击枪射出的致命弹药命中了节点生物缺乏保护的眼睛,摧毁了它们的大脑,为所在的阵地争取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但也只有片刻的时间供他们喘息而已。
卡迪安老兵士官库洛姆从奇美拉的顶部舱门探出身子,用手中的阿格里皮娜型自动枪向空中的石像鬼虫群扫射,自动枪是一种粗糙的武器,但它的威力实际上并不比标配的激光枪差到哪里去,在对付集群目标时效果不比激光枪要差。
其中一只石像鬼冲被冰雹般的固体弹药打成了筛子,另一只的翅膀也被撕裂,尖叫着摔进了它的地面同胞当中不见了踪影。
在剩余的石像鬼虫被逼退后,库洛姆才敢放低枪口,用空出的手拿出一枚破片手雷并按下它的激活符文,然后把它扔进扑向牛格林盾墙的撕裂虫群当中。
他大吼着组织他的班组反击,现在算上他在内还有一半的人可以开火还击,但卡迪安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战斗下去,直到他们全部成为几丁质怪物的食物。
虽然现在的战场上的噪音已经足够多了,但是另一声更加刺耳的咆哮很快盖过了库洛姆听到的交火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感觉到了绝望。
一头高大的猛兽在它被甲壳覆盖的保镖的簇拥下冲进了临近的一座阵地当中,它的骨刃每一次劈砍都会砍下一名粗壮的亚人类的头颅,切开他们的身体;另一只肢体上的长鞭则抓起了那些不幸的人把他们扔到了身后的撕裂虫虫群当中;而下方的一对肢体则被一门活体大炮给取代,它喷吐出了致命的小型孢囊,在人群中炸开并释放出了致命的荆棘纠缠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痛苦的倒下和死去。
那座阵地很快就被虫群吞没了,组织那场攻势的怪物掉转头看向了库洛姆所在的载具,而老兵士官也已经装填好了他的武器,将枪口指向了那头虫巢暴君。
他人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为卡迪亚复仇的那一天。

点燃跳跃背包的塞勒尔越过了驻守在宏炮控制室周围的星界军步兵冲向了试图攻击设施的泰伦武士和纯种基因窃取者,他的裂人锯咆哮着锯开几丁质甲壳和肉体,爆矢手枪轰鸣着打碎了头颅和躯干。
起初他还能克制的用技巧去战斗,但随着战斗的白热化和空气中泰伦血液的酸味越来越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意识正在失控,他感受到了原始的渴望....
对血的渴望....
但这次,他没有余力再去克制它了。
“喝啊啊啊啊!”
狂怒的战吼被头盔的扩音器放大,撕肉者以远超极限的力量和速度在虫群中横冲直撞,他的战法开始改变,纯粹的野蛮被置于技巧之上。
他没有在爆矢手枪打空弹药后装弹,也忘了按下裂人锯锯刃的符文按钮,两把武器被他当作棍棒和钝器挥舞着,砸碎了逼近的泰伦武士和基因窃取者的头颅,然后这两把武器都在不经意间被他当成了投掷物扔了出去,然后他拔出了战斗刀继续劈砍,但很快这把武器被他当成了钉子钉在了一只武士虫的脑袋上,然后他开始赤手空拳战斗,砸扁骨头,撕开躯体,异形肮脏的血液淋在了他的动力装甲上,而他则对此无动于衷。
为首的那只首席武士虫并没有被他的战法给吓到,它咆哮着冲了上去,用手中的活体软鞭勒住了阿斯塔特的头盔,并用另一只手的骨刃砍了上去。
然后它的脸就狠狠地挨了一拳,撕肉者把它打退了几步,缠着头盔的鞭子也被拉长,但撕肉者丝毫不顾及头盔就这么被扯下来,他点燃了跳跃背包撞向了首席武士虫,和它一起撞到了走廊的墙壁上。
其他的生物想去解围,但它们被驻守的步兵和狼蛛炮塔的火力给缠住了,对于眼前的这场决斗鞭长莫及。
塞勒尔抓住了长着骨刃的肢体,用惊人的蛮力把它扯了下来扔到一边,然后又是一拳打在了节点生物的脸上,接着是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暴风雨般的拳头落在了首席武士虫的脸上,它痛苦地嘶吼着,试图把阿斯塔特从它身上甩下来,但随着重拳砸碎了表面的几丁质外壳开始碾压内部的组织,它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而在那么一瞬间,映入塞勒尔眼帘的并不是一头恶心的几丁质怪物,而是一名从第三十个千年起被帝国上上下下唾骂至今的叛徒的脸。
然后,他嚣张的脸庞就被塞勒尔用拳头打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