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有关月亮男孩的梦
私设架空世界!没有科学依据!
请勿上升真人!
3200+的意境文 祝看文愉快~
月亮男孩竹马文×失忆人类青梅我
推荐BGM:——Angel——萨吉——
正文:
“我好像做了一场梦,一个有关月亮男孩的梦。”

我对月亮有着一种没来由的执念。
夜半无眠时,我便把窗帘拉开,月光同路灯的光一同照亮屋内,总会让我浮躁的心平静下来。而随后心头却会蒙上一层淡淡的忧愁,我并不明白那从何而来。
在我蒙尘的回忆中,曾有过一段与月亮相关,那是一个少年。
临睡前,我与父母发生争执,夜里便难以入眠,独自坐在窗前抹眼泪。窗户开着,风吹来夹带着一声轻笑,那嗓音好听极了。
我有些惊异,也忘记了哭,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月光轻抚院内矮树,枝影摇曳,我看向窗外,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
那是一双标志的桃花眼,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灵动。少年懒散地坐在矮树上,看起来与我的年龄相差不大。他察觉到我的视线,继而笑盈盈地冲我挥手。
“你是谁?”面对我的怀疑,少年也只是淡淡的笑。“我是这里的居民,你不用害怕我。”说话间,他跳下树,径直走到我窗前,双手搭在窗台上,十分熟稔的同我搭话。
距离拉进,我无意间撇到了他的耳尖。我对他笑笑,没相信他的话,虽说我当时年幼,但也能看出他拙劣的谎言,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在撒谎时耳尖会红。
“我感觉你心情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心,我有些惊诧。抬头对上他真诚的眸子,敷衍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我和父母发生了一些小矛盾,就是有点委屈,没什么事的。”
他似是有些无措,但终究没说什么。我们相对无言,半晌,我忽然听到他唱起歌,他不知是从哪弄来的吉他,就坐在窗台上,边拨着弦边唱歌:
"Fallen from above
Paint my heart with stars
In the shape of love"
我转头看他,月光在他身上洒落,像是给他精致的脸上镀了一层银光,宛若神明。“真好看,”我嘟囔着,心中对他的熟悉感愈来愈强,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叫什么名字?”
几曾何时,我见过少年也坐在我身旁,微风拂过,身下草地柔软细腻,同是唱着歌,可,那是在哪儿?我从来没有那样的经历。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没注意到少年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也没注意到戛然而止的歌声。他转头看我,盯着我的眼,似是要透过我的外表看我的内心,或者是说,他已经看到了他想见的人,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少年忽的笑了出来:
“你该去睡觉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打了个响指。不知不觉间,我竟也有些泛困,走到床边,脱下鞋子躺好。
悠扬的歌声夹杂着月光又一次传进屋内,我和他只隔着一层窗,唯有寂静。
少年坐在窗台上的身影在我脑海中定格,意识只剩下最后一丝时,我听见他说:“就叫我月亮男孩吧,阿年,我们还会再见的。”
什么意思?强烈的困意让我几乎睁不开眼,更无法自行思考。月亮男孩?阿年是在叫我?我们的下一次遇见,会在什么时候?我总感觉记忆里丢了一块什么东西,像是在皑皑大雪中迷路的人儿,靠在悬崖上患得患失。
但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终究是支撑不住,坠入梦乡,一夜好眠。
回忆毕,海浪涌上沙滩,不住的拍打岸边的礁石,发出激烈的浪声。我坐在沙滩躺椅上,撑起头看夜中的月,光清清冷冷洒下照亮整个海面。
六年,我已从当时懵懂的女孩长成了亭亭的姑娘。而吸引我来到海边的,是红月的传说。
听老家是这里是室友说过,一年中有那么一夜,在这里的海边看月亮,可以看到润红的月,非常漂亮。迄今为止见过的人微乎其微,所以逐渐成了个传说,但那对我的诱惑真的我太大了。
我很想去见见,未曾见过的,月亮的另一面。
一直等到我有些困倦,也没见月亮有什么变化。我叹口气,“果然这种事情怎么会被我赶上,”我有些挫败,但还是没走。
“来都来了,”我又一次躺下,“等到天亮看日出吧。”
海风拂面,像是有一种魅人的魔力,促使我进入梦乡。但,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熟悉的歌声…
“Soaked
Dreamlike angel eyes
Stumbled in your starlight
Oh starry night”
模糊的记忆被打开,旋律重叠,是他。
我猛地坐起身,宛如六年前一般寻找。
月亮拨开云层,露出微微显红的身子。随着歌声,一叶小木舟缓缓而来,逐渐靠岸。是他,身穿白衣的少年,不知怎的,泪突然像决了堤的水充斥在我的眼眶。
是梦吗?
少年下了船,走到沙滩上坐下,自在的让我不禁怀疑起眼前场景的真实性。他见我还是愣在原地,没有过多的反应,便笑着拍拍我:“你好,又见面了。”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扯回现实,他还记得我!他肯定知道些事情,我压住心中的万千激动和疑惑,故作平静的席地而坐。
而他似是看穿了我的思绪,眼眸中笑意一闪而过,随即把攥在手中的物件放在我面前。
那是一条银白色的项链,月牙般的半圆围着里面的玫瑰,在月光下显得妖冶又辉静。他没说什么,只是绕到我颈后帮我戴上。
当肌肤触碰到冰凉的物件,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被封锁的记忆像潮水般争前恐后向我涌来,我想起来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全都想起来了…
“阿年,我是刘耀文。”
我叫阮薏年,我不属于地球。
十六年前,还在月球上的我生了一场大病,肆虐的病毒几乎将我的身体摧毁,我一度以为会在这场病里同所有人告别。
而刘耀文,和我一样是月球上霁月一族的族人。我同他在幼年认识,彼此什么脾性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我见过他被父母训后跑到我屋中大哭的糗样,他也陪我度过了那缺乏爱的难熬童年。
我们早已认定了对方。
我的父母是霁月的高级科学工作者,因为很多原因不能像正常父母一样陪伴我,于是私下便把我托付给刘耀文的父母,请求帮忙照顾照顾。
在得知我的病后,他们停下了手头的一切工作,决定先以我为主。他们想出来的救命办法,是把我送到地球上生活,为自己的本体养病。
简洁点来说,就是借了一个人类的身体,在地球上某些有利于养病的环境里疗伤罢了。只不过,随着我来到地球,作为人类越长越大,我的记忆竟也在什么都不懂的两岁消失殆尽了。
而关于红月的传说,是真实存在的。霁月一族一直对地球这个生机盎然的星球十分感兴趣,所以利用每年的红月机会,也就是月球离地球最近的那一夜,采用装置将科研人员转移至地球,来研究地球的文明。
我也终于想起,那首熟悉到极致的歌,是在我离开霁月的前一天:
“刘耀文,我想去蓱草看看。”
我躺在床上,透过窗看外面的星。刘耀文坐在床尾,怀里抱着我之前送他的吉他,那是叔叔从地球回来时带回来的。
彼时刘耀文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收到吉他后爱不释手,天天翻来覆去的鼓捣,搞得家里人睡不好觉,把他教育了一顿。
我回忆到好笑的过往,眼中的忧郁被冲散了不少。转过头,我盯着正在调弦的人儿,他的下颌线愈发清晰,身形也同前些年大只了不少。
长的真快啊,我不禁感叹。
少年移开落在吉他上的视线,转而看向我。在我万年不变的求人专用眼神中,他还是败下阵来。刘耀文叹口气,但还是把鞋子帮我拎到床边:“要不是你求我,我才不领你出去呢。”
我低头穿鞋,没理他的嘴硬心软。
是啊,嘴硬心软,硬是在我走的时候一句体面的告别都没说,只是同我并排坐在蓱草的草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唱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歌。
“Dance me around the moon
Smell like daffodils
Now in Vincent's blue
Beautiful like you”
“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我躺在传送仓里伤神,“希望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还能再见到你。”
现在,我那被所有人忘记的愿望实现了。
“阿年,我是刘耀文。”
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睛死死盯着我,不想错过我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我也只是看着他,没人说话,风呼啸而过,我好像在迷眼的风中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
“嗯,我知道。”
少年听到回应,不可置信的抬头,眼中的泪光折射出我的身影。移开视线看月,我说:
“刘耀文,好久不见。”
后来,如同大梦一场,我回到了旅馆,却记不夜里所见所闻,只在床边拿起一条银白色的项链,月牙般的半圆围着里面的玫瑰。
这一次,连同我幼时的记忆也一起模糊了。
但缘分总是在不经意间增长不是吗?
比如,新学期去迎接新生。
茂绿的树荫下,逆着光走来的少年,脸上带着笑,风吹来,我听见他说:
“阮薏年学姐,我叫刘耀文,请多指教。”
【END】

“来去皆有时,而下一次遇见,一定在天地成尘埃之前。”
彼岸何方,有些人的离开,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回来。
——《琴子的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