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EY》第11章：起源

第11章：起源

“怎么样？先冷静一点，放下武器吧~我能对你的疑惑做出解答，”崔妮蒂再次强调了一遍。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敌方干部主动提供的情报？”崔妮蒂几乎等于这个世界的系统中枢，她当然有这个能力去对其作出解答，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掉的往往是陷阱。

见枪炮任不为所动，崔妮蒂从腰间的夹层中取出一样东西，扔给了他。

“这个是！”在枪炮的手中，一支晶卡被包裹在淡黄色的微光中，这是核心晶卡——灵魂“soul”，而当他将这支晶卡作为能量源而输入探测仪进行屏蔽时，原本无处不在的信号立刻消失了。

“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崔妮蒂淡然自若，她肯定知道这是什么，也明白其中蕴含了多强大的力量，即便如此，她依旧将其送给了枪炮。

“好吧~”枪炮收起了武器：“那你先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获得了所有的情报以后，你想要我怎么做？”

“你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吗？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无意冒犯，但人总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采取行动的，你在我身上付出，必定需要取回同等价值的回报，所以我想要了解你的动机不是很正常的吗？”

“避免这个世界陷入永恒的无限轮回之中，”崔妮蒂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回答：“具体怎么做，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要怎么做？”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崔妮蒂带着枪炮来到了某处建筑的底部，在那下面藏着一个更大的实验室，而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几个培养舱。两名少女浸泡在其中淡蓝色的液体中，她们和艾希都长得差不多，只有某些身体特征上有些许差别，除此之外，就是那些遍布全身，像血管脉络一样的黑线。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们都是艾希，”崔妮蒂挥一挥手，点亮了室内的照明：“左边的那位是最初的艾希，也是最强的一位，仅用了12个小时就打败了所有的敌人，站到了犹大的面前，也是她让这个世界进入了目前这种半轮回状态。”

“半轮回？”

“是的，在她击败了犹大后，黑星升起，古神哈斯塔从哈利胡中苏醒，并开始让这个世界进入永恒的轮回，”崔妮蒂看向枪炮：“你的战甲应该有内显示的功能吧？”

“当然。”

“那就不如让你亲眼去看会更好，”崔妮蒂伸出食指轻轻敲了一下枪炮的太阳穴。

黎明时分，弥城笼罩在诡异的紫红色幽光中，一团近似黑洞般扭曲的星体遮住了初升的太阳，在那之下，一个扭曲的人形正从翻滚的哈利胡中升起，祂的面容隐藏于阴影，只认得那披在身上的暗色黄袍。

高耸的时记塔顶，一名少女任由澎湃的狂风撕扯着自己的服饰与银色的长发，凝视着下方的神祇，随后一跃而下，用手中的长枪贯穿了祂的胸膛，在一声不可名状的嚎叫声中，那位尚未成型的古神被长枪牢牢地钉在了湖底。

“那是艾希？”放映结束，枪炮再次看向了那名长发的少女，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收纳着她武器的柜子上。

“是的，那就是初代艾希，”崔妮蒂的声音发生了一些带有情绪的变化，看来两人有过很深的交集：“她完成了被赋予的使命，召唤了黑星并唤醒古神；也是她击败了古神，没有让这个世界陷入无尽轮回，也让我们中的一部分人得以保留自我。”

崔妮蒂伸出手，柜子就自己打开了：“这就是她使用的武器——朗基努斯，传说中刺穿了神子之心的罪恶之枪，然而艾希却靠它为我们留存了一丝希望。”

“那你们一直在提到的轮回是什么意思？”

“当古神哈斯塔从沉睡中醒来，便会使这个世界陷入无限的轮回中，所有人将不再具有自我意识，只会一复一日进行着同样重复的事情，”在崔妮蒂的触碰下，影像再次出现。

当黎明时分的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时，那颗黑星便会出现，随着它不断的扩张最终整个世界都被吞噬，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也就是说当时他们在弥城小镇休息的时候，世界轮回了一次，所以本该被打败的托尔又复活了。

“不过这样的轮回中，只有我们会被影响，只要黎明一到，无论我们身处何处都会被立即重置回一个特定的地点，哪怕已经死亡也会重生，但只有艾希是例外的，她不会受到影响，甚至死后重生，尸体也依旧会被保留，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照常运转。”

“那后来呢？为什么这么强的她，最终还是躺在了这里。”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从头开始说起吧！”

影像再度放映，而这次的内容却无关弥城，甚至有一点熟悉？不对！这个是现实的世界，为什么敢这么确定？因为枪炮失去存在前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为了调查一些特别的事情，远处那座魔都明珠是当地最具代表性的建筑物。

“我们和你一样，曾经都是来自于现实世界的人，隶属于一间致力于研究次时代神话文明，但后来发生的一些变故却让我们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次时代神话文明？你们是就‘Fantasy Blade’？那个一夜直接全体社员突然消失的研究机构？当年我还去调查过你们消失的原因，但一直没有查出什么。”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说回正题，我们的研究一直非常顺利，但突然间我们的资金链就被断绝了，与此同时，另一家大型机构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

“这是想强买的节奏啊~”

“是的，当时我们也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们提供的研究素材太过于吸引人，于是，上一任代号为‘教皇’的领导者就决定加入他们，寻找神之选子。”

“这东西在现实是真实存在的吗？”

“是的，真实存在，这关乎到上千亿年前开创宇宙的两位神明，光神盖娅和暗神塔尔塔罗斯，一位负责创造生命，另一位则负责收割生命，两者相互制衡，但久而久之，塔尔塔罗斯在不断的杀戮中迷失了自己，开始涂炭生灵，光与暗的战争就此打响。”

“光与暗两位神明在长久的争斗中都失去了自己的身形，而战争也从祂们两者间转移，塔尔塔罗斯制造了一批又一批凶恶的异兽去袭击那些生命，而盖娅则选择了文明中最高的生灵，并从中挑选了三名神之选子，赐予了他们‘劈斩灵魂的利刃’，‘疾影无形的巨斧’和‘永生不死的战甲’六种各三组神之力，最后成功击败了异兽并将塔尔塔罗斯封印在宇宙的边境‘虚空之海’中。”

枪炮接上话了，这让崔妮蒂颇为惊讶。

“但在那之后，各个文明为了争夺这些力量发起了更为惨烈的内战，为此甚至有人借助了塔尔塔罗斯的力量，殊不知塔尔塔罗斯利用他们将那些力量全部通过裂缝打入了其他的次元宇宙中。最终在一片血海中，那些曾经的文明陨落了，失去媒介的塔尔塔罗斯回归了虚空之海，而盖娅也心灰意冷，将自己封闭与宇宙中心的银河之塔中，不再创造新的生命。”

“而那些散落的力量，就是Sword‘利剑’，Soul‘灵魂’，Hatchet‘战斧’，light‘光芒’，Armor‘盔甲’和Cells‘细胞’，它们分别对应了三支装甲晶卡与三支核心晶卡。”

崔妮蒂没想到枪炮居然知道这些情报，就算知道，也不应该这么仔细。

“别这么惊讶，这些事情都是有记载的，我也耐心全部看完了，”枪炮指了指驱动器中的小说晶卡：“这些可是全部被记录在了这里面。”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明确只有三组创世晶卡，而你的第四组创世晶卡也许和我们有一些间接的关系，”崔妮蒂继续说道：“说回我们的研究，那家机构为我们提供了两个新的样本，那是还未经过塑性，最纯粹的创世之力，以它们为蓝本，我们开始在全世界寻找那个符合条件的神之选子。”

“拥有守护力量的觉悟以及能与创世之力相匹配的身躯。”

“是的，但要从茫茫70多亿的人海中找到同时符合这两个必要条件的那个神之选子，简直是不切实际，于是，创造神之选子，就成为了我们的工作，”镜头切到了实验室：“我们在海选测试中发现了一组十分适合的基因序列，凭借着它，我们正式开始了计划。”

“更正，那不是普通的测试海选，而是活生生的人体试验，除我以外的3000多名实验者全部都死了，”被揭开曾经的伤口，枪炮的火气一下起来了，但他不想因为现在一时的冲动而错失接近真相的机会：“所以你们就用我的基因克隆出了艾希？一个性转了的我？”

“原计划是这样的，但克隆出来的实验体全部都失败了，这个时候，我们发现那家机构手中还持有一支晶卡，那就是灵魂，于是，我们中的一员也就是犹大，提出了一个假想，利用那两股纯粹的创世之力制造一个新的次元世界，在那里创造神子。”

“所以就搞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这件事上，犹大有着自己的私心，当时他被查出了绝症，所以在发现了那支晶卡的力量后，他想要为自己创造一个具有永恒生命的身躯，而只有冰冷的机械才符合这一条件，于是他不断游说于机构与我们之间，就是为了同意这个荒诞的计划。”

“只可惜教皇早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不仅进行否决，还打算公开他的真实想法，但他没有成功，眼见着即将失去到手的永生，犹大设计陷害了教皇，最终，教皇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当时的我们，而那个计划也获得批准，机构高层还任命犹大为第二任领导人。”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机构那边也策划了一手，他们以补充人手为由塞了一位新的成员进来，他自然也参加了世界的编程，但是，他却植入了一个恶性的程序，以塔尔塔罗斯的能量为蓝本编入了一个人造神，那就是哈斯塔。”

“我大概了解了，一旦神之选子被人为地制造出来，哈斯塔就会降临，他们不仅可以同时收走提供给你们的晶卡和神子，还可以把你们永远地丢在这个世界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枪炮叹了口气：“老卸磨杀驴了，很符合那群混蛋的性格，那么，接下来的事呢？”

“嗯~时间快进到实验开始的那天，本来只有犹大一个人进入这个世界培育神子，但在过程中装置却发生了不可控的暴走，将整栋设施的人，包括当时亲自下场的几位机构负责人的灵魂全部吸入了这个世界，当醒过来的时候，通道已经关闭，我们尝试了所有的手段也无法与原来的世界取得联系，所以我们决定继续按照计划创造神子。”

“于是，在I™系统的辅助下，初代艾希诞生了。”

镜头转向另一边，艾希在时记塔前站与温蒂汇合，见只有艾希一人，温蒂果然询问起了枪炮的去处。

“枪炮啊~他已经达成了目的，离开这个世界了，”艾希按照枪炮的话复述了一遍。

“啊这！这家伙真是靠不住，算了，只有你也是没问题的，毕竟你可是名副其实的神之选子啊！怎么可能会需要依靠那种家伙。”

“也许吧......”

面前的大桥直通着湖中心的时记塔，不过艾希并没有打算先去那里，顺着站口直走有一间废弃的剧院，在那里面有能量反应，艾希决定先去把它给回收了再对犹大发起讨伐。

“好吧~反正时间还有的是呢！”温蒂这次居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很奇怪，通往剧院的路上居然没有遇到多少敌人，只有一些落单的杂兵在附近徘徊，这些家伙自然不是艾希的对手，三两下将它们解决到以后，她终于来到了剧院前。随着诡异的钢琴声缓缓响起，周围也逐渐弥漫起了厚厚的白雾，看来这里的主人已经知道艾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