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章（三）

到了九点左右，潜水店“hale”的准备变得更加匆忙。梅里亚和已经集合的客人一起，抱着冲浪板早早地就去了海边。奈娅也在准备着潜水器材。是从后面的保管库取出气瓶，注入空气，再用行李架运送那个的重劳动。我在收银台前的空间里对邮件和预约情况进行检查。因为要考虑教练们的日程一起进行调整，所以这个意外地费脑子。

盯着电脑看时，店外的停车场停着黄色的甲壳虫车。这是心美的车。扛着装有自己用的器材的潜水包，心美进到店里。可能是肚子已经饿了吧，一只手拿着便利店的饭团。

“早上好。”

“心美下周五有空吗？”

“哦，什么呀，少年，约会邀请？”

“四个70多岁的女性想在海里和心美约会。”

“好啊，欢迎。不管是谁都会爱上我的。”

回答之后，在眼前三口吃完饭团。然后又从包里拿出点心面包。总是很丰盛。居然还能维持这样的体型，真厉害。

“心美除了潜水教练以外还做什么工作吗？就像岸和田先生那样。”

“不，只是一名教练。不过其他地方也有业务委托。是县外的地方。”

“请把那边的日程也安排在这里。”

“因为我也想看其他的海嘛。”

“想办法解决。”

“这就要看葵的魅力了。你好好追求我的话，我会考虑的。”

“……请让我当作将来有待解决的问题吧。”

“嗯，谦虚很好。”

就在对话结束后，奈娅注意到了心美，走进店里跳了过来。就像为了安抚兴奋的狗一样，心美抚摸着抱着的奈娅。因为今天能钻到比平时更深的地方，奈娅的情绪也比平时增加了两倍。

四名客人一起到达。五六十岁的男女四人。一边谈笑一边打开行李箱，拿出潜水包。好像有几个人是带了自己的器材过来。奈娅跑过去向客人们鞠躬。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是看板娘，客人们的脸突然绽开，露出温柔的笑容。虽然听不到对话，但是营造出了很好的气氛。

“要是能和客人打成一片的话，奈娅比我还专业呢。”。

在店内进行了简单的娱乐活动之后，四位客人和心美，还有奈娅一起开始准备着。我不能和他们潜入同样的深度。摆脱一闪而过的疏远感，彻底送行和看家。

奈娅和四位客人很快就完全相处融洽啦。

“啊，高二？比我孙子还年轻。”。

“大家都潜水好几年了，好期待啊。请让我学习。啊，当然我也会好好工作的。交给我吧。”

就算奈娅偶尔会用奇怪的敬语，客人们也很容易接受。倒不如说是有好感。

一位男性客人回答。

“我们也好久没潜了，因为有空白所以很不安，今天请多关照。”

“彼此彼此。我会和心美一起好好支援大家的！”

客人们把视线转向了心美。从潜水包里拿出了不知道是第几个的点心面包，正在往嘴里搬。面包被叼着翩翩起舞。

“对了，那边的工作人员是男朋友吗？”

“不是！完全不是！”

奈娅轻轻地挥手和摇头。客人们对那个样子笑着。我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回以一笑。

目送大家出发之后，回到店里。背后有开门的声音，回头一看，是奈娅。

“请看家。好好地。”

“嗯。”

“再见。”

奈娅想离开的时候。

我想起了一件事，就在背后说了这句话。

“peheae？”

奈娅突然站住，惊讶地张着嘴，回头看了看。这是在这个家里的暗语。每次出门的时候，梅里亚和奈娅一定会说的。今天梅丽亚早早地去了活动，所以我来代替她。

奈娅低下头，轻轻地回应我。

“……maika'i”

“走好。”

“……我走了。”

奈娅跑出去，终于在店里只剩一个人了。这之后也还有一个游客团体要来。这是岸和田先生作为教练负责的。因为还有时间，所以决定在那之前打扫店内。今天好像也是和大海相依为命的一天。

然而仅仅一个小时后心美脸色苍白地冲进店里。

“救护车！”

心美的声音响彻店铺。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很快我就知道这不是开玩笑。

“啊，发生了什么事？”

“葵君快打电话！快点！”

“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潜水的时候一个人溺水了。没有意识，虽然有呼吸，但还没有醒来。”

“到底是谁……”

在回答之前，心美就跑出去了。拿出智能手机，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把情况和地址告知后，马上跑出来了。

出了店转了一圈，走下了通往悬崖下的楼梯。是谁。到底是谁溺水了。我这样追出来没关系吗。不用等救护车吗。不用通知梅里亚吗。

看向岩场附近的沙滩，发现客人们聚集在一起。心美也与其汇合了。四个客人都在那里。客人中只有一位男性坐在岩石上筋疲力尽的样子。只是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没有人。不会吧——，

下楼梯，在沙滩上跑着。

“我已经叫救护车了！”

喊着谁也没回头。

在客人们聚集的中心，有一个仰面站不起来的人。围起来，使周围看不见。

穿着潜水服不知道是谁。脸也看不见。从身体的纤细程度来看，只知道是女性。住手。不可能。不对。身体无力，拿着的智能手机掉了下来。只有波涛汹涌的声音才能听到。

心美脱下倒下的她的潜水服。

晒黑的皮肤暴露出来。

救护车过来和梅里亚带着游客回来几乎是同时。即使心美把事情告诉了她，梅里亚也绝对没露出狼狈的样子。之后梅里亚和心美一起乘坐运送奈娅的救护车去往医院。潜水的游客们也靠自己的力量追赶着来到那里。向参加梅里亚活动体验的客人们传达了解散的消息，然后联系客人说下午活动取消和联络预定之后到达店里的岸和田。

我乘坐来到店里停车场的岸和田先生的车到达医院是在救护车离开一个多小时后。

在医院的候诊室发现了心美。她盯着地板耷拉着脑袋。跑过去的时候轻轻地抬起头，向我们说明了情况。

“现在还在检查中。现在，梅丽亚正在听医生说明。不过，我想那个样子大概是引起了肺部过度扩张。奈娅浮出水面的时候，没有看到吐出的泡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岸和田z问道。

“一名游客因为护目镜脱落而引起了恐慌。为了阻止，奈娅被卷入其中。奈娅的调节器和护目镜也因此脱落，一起引起了恐慌……”

心美说着责任都在自己，紧紧地咬着嘴唇。为了用握紧的拳头感到疼痛，眼看就要把墙壁打出洞来。

“游客们呢？”

“他们来过一次。”

回答我问题的是回来的梅里亚。奈娅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听说溺水的客人也没有问题。刚才在那条走廊打招呼。说是今天先回去，等冷静下来后再联络。”

“奈娅呢？奈娅的检查结果呢？”

梅丽亚安抚着想要站起来的心美的肩膀。

“冷静点。没关系。虽然出现了肺部过度扩张和减压症的症状，但都是轻度的。住几天院就没问题了。现在意识也恢复了，正在减压舱治疗。”

梅里亚继续道。

“虽然看起来还在发呆，但是在减压舱的胶囊里看起来很欢闹。”

全体人员同时呼了一口气。减压舱。确实在开放式潜水员的手册上也写着。这是用于治疗减压症等的专用设备。虽然不知道欢闹这句话是为了让我们安心，还是真的，但是欢闹的奈娅的样子很容易就能想到。

“都怪我。”

心美这样说着。和我们相比，那个表情还没有放晴。

“那个时候距离有点远。如果能更仔细观察的话，如果再早一点注意到的话，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教练失格。我真是个大笨蛋。”

“没有那样的事，心美。是你的错吗？不正因为心美在身边迅速应对，奈娅才能平安无事吗。不知道在海里会发生什么。不可能全部应对得了。所以不是大笨蛋。”岸和田说道。

“不，我就是个大笨蛋。如果再晚一点的话……”

心美闭上嘴没有说下去。

梅里亚坐在心美的旁边，握着那只手。

“正如岸和田先生所说，这不是心美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大海会接受我们的一切。所以我们也必须接受大海给予的一切。”

心美终于平静下来，这一天就这样解散了。

我代替不能离开医院的梅里亚，收拾住院所需的行李和换洗的衣服。也因此我进了奈娅的房间。这是第一次进入她的房间，墙上贴着潜水相关的海报和照片。有和海豚游泳的潜水员的海报，那个很漂亮。打开收纳了衣服的衣柜的时候，变态！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不是靠想象，想早点直接听到声音。

与奈娅会面是在第二天傍晚。从昨天开始一直很忙的梅里亚说要回家休息一次。平时绝对会露出温厚笑容的梅丽亚，果然还是有点疲惫的样子。

在病房前深呼吸一次。自从看到倒在沙滩上爬不起来的她之后。我还没整理好该摆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什么样的话。尽管如此，想早点看到她的脸的想法还是占据上峰。

敲门开门。床的周围挂着淡黄色的窗帘。感觉里面有人。也能看到淡淡的剪影。

“奈娅？”

窗帘里的轮廓微微摇晃。发出了吸鼻涕的声音。我以为她在哭。想奔跑的冲动和想重新开始的心情，好像要把身体撕成两半。

“奈娅？起床了吗？”再次打招呼。就在这时，听到一个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发出的声音，注意到她的样子很奇怪。

走近，拉开窗帘。

然后和满嘴大口吃着面包的奈娅对视。奈娅好像知道这样被发现不好，把一只手拿着的豆沙包藏在床单下面。现在，我有自信自己面对着世界上最冷淡的目光。

“……大家一直在担心，居然面包的暴食什么的。

“ふぁっふぇふぐふぉふぁぁふぇぐんふぁおん”

“先吃再说！”

非常大的声音响过之后，奈娅开始辩解。

“因为吃完医院的饭马上就会饿了！心美给我带了很多东西，所以，剩下的话也不好。”

床的周围还有几个还没打开的点心面包，但是已经空了的袋子更多。

“比起那个，我用减压舱治疗过了，那个太厉害了！因为不发生这样的事就无法体验所以机会很珍贵！如果是潜水员的话，至少应该进去一次哦。顺便说一下，我进入的是胶囊型，意外的很窄，但是关系变好的护士告诉我也有更大的……“

之后治疗时发生的事的谈话也没有停止。流利地说着非常开心的话题。我估计是想把昨天我们沉默的气氛稍微驱散一点。

之后，护士为了检查进来的时候，我决定回去了。离开的时候，从奈娅的床上拿了一个牛角面包。

“啊！我的面包！”

“我替你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别说道歉了，我才是被欺负的一方！？”

放着抗议的奈娅不管，我叹了一口气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放学后，为了把梅丽亚拜托我的行李交给她，我又去了趟医院。为了接受会面，我去了等待室，在边上的椅子坐着的是饭川。她用制服的袖子轻轻地擦了擦眼泪，尽管如此还是满溢着无法停止的样子。打招呼后，那哭丧着的脸抬起来了。

“行足君”

“饭川，怎么了？”

“刚才去探望奈娅，说了奇怪的事情，让我很害怕。”

这次她得的是，从一定的深度突然浮起的轻微的减压症，以及在停止呼吸的状态下浮起的肺部过度扩张。

“虽然不太清楚潜水的事情，但是查了一下，严重的情况下会死……再一想到是奈娅的话，就会很不安。”

“但是，这不只是得了轻伤吗？现在也很健康吧？”

“她吃了三个饭团。说是康复训练，还挺有本事的。”

“那太有精神了。”

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把事故的恐怖放在了什么地方，还想早点潜水吗。好像要把那个挫折发泄到我身上，现在不想带着忧郁去病房。

“肺部过度扩张，肺会破裂的吧？”

“虽说是破裂，但并不是像气球一样整个肺都炸了。这次只是肺的组织稍微破裂了一点。”

“在海里，我保护不了那个孩子，这让我很不甘心。”

“虽然今天去不了学校，但是下周应该就能健康地上学了。等那时候，再多保护她就好了。”

是啊，饭川站起来。她好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以凛然的态度和姿势，向医院外走去。正想着，饭川突然快速地回来说道。

“谢谢你上周的奈娅《打喷嚏后擤鼻涕的瞬间》的照片，这周的定额我会等着的。”

“……啊，好的。”

“请继续多多关照”

“我会妥善处理的。”

不知是逞强还是什么，似乎完全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与复活的保镖分别，以奈娅的病房为目标走近的时候，从病房里传来了说话声。

敲门后打开门，原来是护士和奈娅正在谈笑。护士注意到我，结束对话后打算离开。

“那待会儿见，我会考虑潜水的事情。”

“那可是个好地方。我带你去，你一定要来我们店哦。”

好像是在给护士做推销。擦肩而过的护士小声地说：“好孩子啊。”。

靠近奈娅说道。

“我不认为这是肺有洞能说出的话。”

“葵也来一次试试？那样的话，唠叨也会稍微减少。”

轻松地回应，把带来的行李连同包一起交过去。她像是在等着一样打开了里面。

“谢谢你给我带来。对了对了，我需要的就是这个。”

取出的是她平时使用的护目镜。为什么会要这样的东西呢。

“如果不把这个放在枕边就睡不着。”

“把调节器也拿来吧。”

“这也要！”

明明是开玩笑说的，却认真地回答了。翻着包里的私人物品时，奈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盯着我。

“……难道葵，进我房间了吗？”

“我没进去。”

“真的吗？”

“我不会进去的，怎么可能这么做呢？我才不想被你喊『变态』呢。我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准备行李的是梅丽亚，我只是个搬运工。”

“……谢谢。”

“不客气。”

从奈娅那里把包拿回来，放在床旁边的行李放置处。虽然奈娅对我的话还将信将疑，但不久就开始热衷于把护目镜放在枕边的工作。工作结束满意后，她说道。

“口渴了，想喝苹果汁。”

“你去买不就行了吗？”

“要让我这个病人去买吗？”

“明明你这么元气满满。”

“好的。那我等会儿再跟妈妈报告。葵让肺有洞的我去买果汁，自己在病房里悠闲地休息。我会这样跟她说的。”

“苹果汁就交给我吧！”

“Mahalo～”

和不知道的夏威夷语一起挥手，奈娅目送着我。看起来比住院前状态还要好是心理作用吗。

在自动贩卖机买了苹果汁，回到病房。

奈娅凝视着窗外，一脸茫然。即使打开门进去，也还是没有注意到我。虽然没有直接看见，但在她面向的那个方向的前方，有大海。她那小麦色的皮肤，是真的不适合病房。

正在烦恼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奈娅终于注意到了我。我把装有苹果汁的纸盒扔给她。奈娅接住，一边道谢一边扎吸管。

“潜水被禁止两周。这周好像就可以出院，但即便如此，离开大海这么长时间还是人生中第一次。”

“感想是？”

“快要淹死了。”

奈娅的笑话让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她顺手喝了一口，用吸管喝果汁的声音响起。口渴好像是真的，一眨眼就喝完了，纸盒一下子就捏扁了。

“真想早点回到海里啊。”

“大海不会逃跑的吧。”

看着窗户的奈娅重新面向我。

“如果不是这样的机会的话，我会一直待在海里，你则只要好好享受陆地上的生活就好了。”

“让谁去帮忙买果汁什么的？”

代替回答叹气的时候，奈娅笑了。如果这样继续的话，还是让她待在海里比较轻松。

行李也顺利交给她了，我想差不多该离开，而且会面时间也正好接近尾声。

“你要回去吗？”

“如果没有其他想要的果汁的话。”

“你再待一会儿，别回去，有空吧。”

“……还好。”

“说点有趣的事吧。就算是最近发生的事也可以。没有我的店怎么样了？和妈妈两个人没问题吗？学校是什么情况？”

我按顺序回答了。

在陆地上的时间慢慢地流逝。

“之后就不是什么有趣的话题了。”

“嗯，什么事？”

“看到海豚和潜水员一起游泳的海报，很漂亮。”

一开始是发呆，一副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奈娅，不久后终于注意到了，脸开始变得通红。“你进我房间了！骗子变态！”和预想的一样。

“快点给我回去！”

最后被快速地赶了出去。

三天后，奈娅顺利出院。在那个周末也回到了学校，保镖饭川总是在旁边贴着。

接着祝贺出院的庆祝会是在岸和田的咖啡馆举行。刚开始很安静的心美，在快结束的时候也变得精神起来。进行了冷静地分析和奈娅事故的验证，岸和田先生和心美考虑今后的对策进行讨论，奈娅也堂堂正正地参加了这两位专业教练的会议。

虽说出院了，但在陆地上的时间还在持续，奈娅暂时被禁止潜水。为了发泄，奈娅选择开始跑步。

另一天，事故时参加潜水的客人拿着点心盒来了。奈娅让我和梅里亚离开和客人一对一谈话。是她说她想这么做的。在店里帮忙的同时，看到了在外面停车场说话的两人。虽然很在意在说什么，但是听到两个人的笑声的时候，就停止了探索。

随着波浪的退去，渐渐回到平静的日常生活中，奈娅对大海的执着也越来越强烈。

“想潜水想潜水想潜水想潜水……”

可以说几乎是禁断症状了。在平时的生活和店里帮忙的时候，头上也戴着护目镜。吃饭的时候也没摘下来，被梅里亚骂了一顿。

“哇，能看到鱼哦。”

甚至开始看到幻觉。当她凝视着商店的天花板和虚空开始指着说它出现的时候，我在想该怎么办。

地狱的禁闭期对于奈娅来说终于过去了，等来了得到医生许可的日子。那天和我第一次的海洋实习重合，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奈娅打算作为参观兼康复训练参加。

我和岸和田先生早已准备好了，在店里等着。奈娅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点回来。从远处能看到她骑自行车的样子。看到她面带笑容，我和岸和田先生开始准备奈娅的器材。

“终于可以潜水了！”一回来，奈娅就大叫道。

“知道了，先去换泳衣吧。”

“已经穿上了。”

这样说着奈娅当场开始脱衣服，转眼间就只剩下白色泳衣了。梅丽亚目瞪口呆地捡起散落的衣服。就像是在责备欢闹的奈亚一样梅里亚说道。

“不再休息一段时间？还没有完全恢复吧？”

“妈妈！别这么说，拜托你了！再忍耐下去反而会让身体不舒服！”

果然停不下来。尽管如此，梅里亚还是无法消除担心，把目光转向岸和田先生。

“今天是葵的海洋实习潜水，所以不会潜入那么深的地方。我也会好好看着的。”

“拜托了，岸和田先生。”

“交给我吧。”

对于梅里亚认真的语调，岸和田也认真地给予回答。奈娅在说话期间，已经换上了潜水服，BCD也穿上了，连气瓶都快背好了。

为了不让奈娅等着急，我和岸和田都装备了器材。岸和田也比平时更仔细地检查了器材。指着彼此的装备进行确认。潜水这项运动渗透着以某人为伙伴一起潜水的潜伴的思想。如果有谁的装备不齐全，搭档同样也有责任。

绕到店后面，下楼梯以沙滩为目标。梅里亚也来送我们了。梅里亚一直站在那里，直到身影被楼梯旁的堤坝遮住。不顾担心，奈娅率先走下了沙滩。

前往作为集合场所的岩场，在那里开始进行器材的最终确认和讲习。虽然只注意了奈娅，但这次毕竟是我的实习。是学习潜水所需技术的时间。

“和葵在第一次体验潜水时一样。深度和那个时候差不多。先不会潜到十八米。是在游泳池里做的事情的反复，如果有时间的话，下次的时候也要做。”

“是的。”

“那么，首先是集合的地方。从大家熟悉的那个‘坦克顶岩’开始。从那上面跳入。”

“虽然是‘鱼岩’”奈亚补充说。

“虽然是‘猫岩’”我也继续补充道。

果然三者谁都不会让步，在岩场移动，到达海陆的交界。坐在岩石上，安装调节器。

岸和田先生第一个跳进去。我和奈娅同时完成了安装。我以为奈娅会先跳进去，但因为没有看到那个打算，所以我决定先去。从脚尖慢慢地进入大海。摆脱缠绕着身体的重力。游泳前进了一段距离，回头看向岩场。

“咦？”

奈娅还在那里。早就应该可以下海了的。

和来到附近的岸和田先生，摘下护目镜，对视。奈娅俯视着海面，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忘记怎么做了吗？”

“……不，不是那样的。”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异变。

我看见她的脸变得僵硬。身体像凝固了一样呆住不动，不久就在旁边的岩石上坐下。

我和岸和田先生接近奈娅。

奈娅的脚、胳膊、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好像被只有她才能看到的寒冷袭击了。

不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奈娅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能看到她硬要站起身体。但尽管如此，奈娅还是站不起来。她的全身都在抗拒。

“为什么……”

奈娅微弱的声音被拍打在岩石上的波浪声淹没。

结果那天，奈娅一次也没能下海。

ps果然潜水有关的小说，或者说这种类型的小说，这种桥段必不可少，照作者的速度和设定的奈娅的性格应该四章就能解决了吧？当然这也是我翻到这的时候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