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 先锋兵 第二章

考尔收起了他的机械触须，吟诵着《代数协和》的第七句咒语，驱散了萦绕在他心头的沮丧幽灵。每次他试图确定风暴何时来临，他的结论都不尽相同。有时是几个月，有时是几周，但也经常是几天，甚至几十年。无数不一致的结论使每个答案都无效。即使对一个贤者来说，这些变量也太复杂了——太混乱了……

我不会再做这种尝试了，考尔发誓说，但这是只对自己发誓，而不是对全能神发誓‍‍‍‍，因为他知道自己会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违背誓言。这是把他和非德拉拴在一起的同样的固执——一种近乎病态的拒绝不完美的态度。

<时间框架无关/远点事件不可避免>

船队有条不紊地穿过粘稠河道，其巨大的钢制水槽正在努力抵御着渗水，而其烟囱则冒着黑烟。这五艘船大小相同，意图明确，其船头和炮台使它们看起来像漂浮的堡垒。每艘船其上都有一百名护教军战士，以及由工程师、甲板仆人组成的辅助人员从铁冠出发的。他们的人数还是在航行的途中不断减少，一些人被非德拉耐心而致命的危险环境所杀——一个不谨慎被悬空的剃刀藤杀死，另一个被潜伏在河岸的妖蛆树所腐烂，还有一个引擎组船员的身体被蜂拥的蟹群侵占。还有更多的人死在了真正的敌人手里，随着他们接近目的地，敌人隐蔽的袭击变得越来越频繁。这些损失是令人遗憾的，但这是不可避免的——最重要的是这次行动的成功与否。

站在领先船只的高处观察板上，阿尔法护教军费斯托斯-IR01用他的长管步枪扫视着河岸。他摆出了射手的古老姿势，这把古老武器的木质枪托夹在他的右臂弯里，他正在扫视丛林。夜幕已经降临，但他的目镜将真菌和石化珊瑚的生物闪光转化为了高对比度的图像——窜动的动物的白色热量和植被的灰色。对这位老手来说，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干扰。他正在寻找有生命的运动——敌人。

他的伙伴们以相同的间隔部署在他周围，每个人都负责不同的观察方向。无知的观察者可能会把“统一”小队的护教军们都误认为是克隆人。所有的人都穿着深红色的连帽长袍，外面套着交错的黑暗盔甲，把他们的身体特征隐藏在突起的呼吸器面罩和护目镜后面，使他们有一种无情昆虫般的既视感。他们的下肢显然遭受了同样的改造，因为从膝盖以下，每个战士的腿都被替换成了钛质钢腿。只有 "机械教 "的入教者才会认识到这是他们宣誓效忠 "红色星球 "应得的印记，这是所有人共同享受的神圣仪式，他们是神圣的战士。所以他们带着全能神的纯洁指引着他们的道路，漫步在这片土地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尤其是像非德拉这样腐败的土地

<报告，1个单位/身份不明，坐标如下......>楚尔-IR04从他在瞭望台的位置上报告。对外人来说，游猎兵发出的信号听起来像是一阵随机的静电声，但对他的同伴来说，他蕴含着无比丰富的数据。三条确认信息立即传了回来，几秒钟后，第四条——布洛克-IR05，总是小队中最慢的一个。费斯托斯-IR01没有感到愤怒，因为这不是他的下属的失误；布洛克-IR05是他们中资历最少的一个，这就是为什么他被指定为小队的'5'的原因。

他反思道，每一个齿轮都应有其神圣之位。

当他与瞭望台上楚尔-IR04的光学系统对接时，他的视觉感官闪烁了一下，然后他的视觉系统被黑暗的河岸被观察前方河流的光学义眼所取代。透过楚尔-IR04的眼睛，他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在一个珊瑚礁上静静埋伏。在它的头顶上拥有着一个碟状圆顶，看起来就像一个缩小的航天器。当看到这个外星机器时，一股虔诚的厌恶之情涌上了他的大脑，因为尽管它只有4个手掌那么大，而且似乎没有武器，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这是对万机之神的嘲弄......

费斯托斯-IR01几将注意力从机器转向它的主人。这个外星人一动不动，只有它那件磨损的、长至脚踝的长袍还在微微飘动。它的双臂从肩膀处交叉在一起，仿佛在休息，但它的黑眼睛睁得很大，似乎正盯着他，高深莫测，冷漠无情。它的钴色皮肤和它那张平坦的脸是不会错的：钛族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