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41）：研究站启动
“好康的……是什么啊？”此时的柯莱还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空则继续挥手：“走啦走啦，来看就知道啦！”
柯莱不明就里地跟着空来到了电力塔工场——一进门，她就看到一根五米高的小铁塔矗立在那里，旁边有一台火力发电机正在安静地燃烧，但电机和铁塔之间没有任何连接。“各位，这是须弥来的柯莱小姐，想看看我们的成果，好好表现！”空对工匠们挥手，“把洗肺机搬上来！”
一个工匠将洗肺机放在电力感应塔20米开外，然后打开了洗肺机，洗肺机立刻开始运作，嗡嗡作响。“看上去，很不错。”柯莱惊讶地鼓鼓掌，“不过它们是怎么动起来的呢？”
“看清楚，这里有台火力发电机，它将电流发出来，电力感应塔会自动接收到附近电源，然后将其‘转发’到用电器上，一切都是傻瓜式的。”空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个电力感应塔的程序编写起来可不简单，否则压根没法做到自动化。
柯莱还没说什么，空又补充上一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雷元素的法宝，也可以在感应塔附近充能，速度很快。”
柯莱听完便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水晶球，下一秒她就愣住了：水晶球竟然闪耀着莹莹电光，很明显是已经被充满了！“哇，可以可以，我能看看里面吗？”
“看，随便看，不要故意破坏就行了，我会检查的哦。”空关闭了火力发电机，打开了一个检修盖板，让柯莱自己看，然后自顾自地往外走。
“哎，那我们干嘛？”有工匠朝空喊，空则扔下一句：“和柯莱小姐交流一下，她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你们给她讲讲！”
空离开之后，柯莱又把算稿从包里拿了出来：“哎，你们是相信地心说，还是日心说啊？”
“我们相信日心说！”工匠们异口同声，倒把柯莱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么整齐？”
“因为那是荣誉骑士！”一个人对柯莱说道，“柯莱小姐，你是来观摩电力塔的，还是来找我们聊些乱七八糟的？”
“啊，观摩，观摩。”望着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柯莱吓得再也不敢提什么地心日心了，内心说着：“这荣誉骑士不讲理，他手下的人也不讲理啊……”
中午时分，空和安柏又在猎鹿人碰头了。“听说今天须弥有人来找你辩论？赢了没有啊？”安柏一边喝冰钩钩果汁一边问，空则摇摇头：“根本没跟她辩。”
安柏惊讶地问道：“为什么？上次你不是轻而易举就把莫娜驳倒了？”
“这个人不一样，她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导师要求她辩倒我才能毕业，我要是上来噼里啪啦把她说老实了，自己是威风了不假，可她怎么从教令院毕业呢？”
安柏明白过来了，“哦，你还挺细心，可你自己怎么办？”
“所以我找个借口避战，让她导师亲自来，等那老头子自己来了，我有得是办法收拾他。”空捏了捏拳头，“话说回来，这个叫柯莱的小家伙很有才华，我想把她收下……”
“你说她叫什么？”安柏刷一声抬起头，空稍微愣怔一下：“叫柯莱啊？”
伊卡洛斯突然发来消息：“根据安柏的记忆，几年前蒙德曾经有过一次黑火案，烧死烧伤了不少人，而黑火的源头，正是被愚人众注射了魔神残渣的柯莱，后来安柏打败了愚人众的人，保护了柯莱，而后柯莱便前往须弥学习。”
“魔神残渣？”空捏着下巴思考，“顾名思义就是魔神的骸骨一类东西，不过这愚人众也真是丧尽天良，竟然给小孩子注射那么危险的东西！”
“不要被愤怒左右心神，我们以后还会遇到愚人众，和他们有合作空间。”
“喂，果然是没有情感的家伙，和这么一群人面兽心的东西合作，也不怕损阴德。”空讥讽伊卡洛斯，伊卡洛斯则没有反应，而此时安柏用力拍了空两下：“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啊，没，没听见，不好意思。”空醒过神来，“你和这个柯莱很熟悉？”
“柯莱是我以前交过的朋友……算了，不跟你说了，她在哪？”从空这里得到答案后，安柏刷一声跑走了。“这丫头，还是风风火火的。”空笑了笑，继续吃饭，但愚人众这个名字，却在他心头盘桓不去了。
日子就又过去了半个月，在空的不断监督下，矩阵研究站终于如期落成。“迪卢克老爷，要给我们的矩阵研究站剪彩吗？”空笑着问迪卢克，后者则摇摇头，“对不起，这东西太丑了。”
实际上根据原设计图，矩阵研究站本来不该这么难看，但是设计起来总是难免出些差错，积少成多，就把原本方方正正的矩阵研究站，变成了一个四不像的怪物。
“能用。”伊卡洛斯倒是并不管美观，直接给出了这个评价，被金钱所困扰的空也希望这个研究站早日落成，便草草通过了验收。
“哈欠，好累啊，我要回家睡觉了。”丽莎歪倒在墙角，没等空说什么她就直接睡了过去，申鹤也躺在行军床里打盹，派蒙倒是非常精神：“快开快开，我等不及啦！”
“先上电磁矩阵。”空一挥手，立刻有工匠推上来一个小车，里面装着500个电磁矩阵——在矩阵研究站落成之前，空不得不砍杀大量遗迹守卫，以准备第一批电磁矩阵，甚至还跑到了璃月地界，当然这是后话。
“为什么不能用制造台做？”某一次在猎杀了一群遗迹守卫后，空有些厌烦地问伊卡洛斯，伊卡洛斯回答：“用量子芯片做出的三级制造台可以做矩阵，但这比矩阵研究站麻烦得多。”
话说到这份上空也只能忍着，继续杀遗迹守卫，不过这种苦日子总算是个头了，今天矩阵研究站终于落成，以后只需要往一楼里塞电路板和电磁铁，就可以自动制造电磁矩阵啦！
研究站前除了工匠，还有很多普通工人也来看热闹，但空觉得500个电磁矩阵不够这么多人用，“伊卡洛斯！最多可以给多少人灌输知识？”他又问道。
“50人，再多了效果不好。”
50人，虽然比空预想的少，但快速制造出五十个合格的工程师，已经相当不错了，想到这里空也不贪心，点点头说道：“好！你们这五十个人，出来！”
为了从上百名工匠中遴选出五十个合格的，空也着实费了番心思，不过最终还是确定了一个能让大家都满意的人选，现在这五十个人纷纷走出人群，在众人羡慕、嫉妒、担忧、好奇的眼光中，走进研究站。
空把500个电磁矩阵倒进管道里，看着管道自动把矩阵输送到相应位置，脑中想着伊卡洛斯的话：“一定要先输入矩阵才能开机，否则人脑会在极高强度计算下受到重创，甚至直接烧毁！”
“好，我记住了。”确定人们在矩阵研究站内各就各位后，空对自己说了一句，然后扳动一个硕大的拉杆，启动了研究站。
一瞬间丑陋的研究站像是得到了神启一般，发出了强烈的蓝光，还有一道道蓝色云雾绕着研究站旋转飘扬，而在光芒和气体中间，又有很多蓝色方块正在旋转、变小、消失，那就是先前输入的电磁矩阵。“真漂亮。”阿贝多在人群中喃喃念着，不禁拿出画笔和板子，开始绘画。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种美观的景象持续几分钟便消失了，光芒熄灭，一切复归平静。“知识灌输完成，现在他们是蒙德的第一批机电工程师了。”伊卡洛斯对空说道。
“你都给他们灌了什么知识？”由于矩阵研究站内的知识是伊卡洛斯自行输入，连空自己都不知道，故有此问。
“基本科学哲学、动力学、电磁学、冶金学、基础微电子、程序设计基础。”
课程还不少！不过对于目下蒙德来说，这些知识都是必要，非学不可；而工程师们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仅全须全尾，还得到了许多知识，也是欣喜若狂，纷纷冲出去和家人朋友们道喜，反倒把空忘在了一边。
等到人群躁动稍微平息，空才从矩阵研究站顶上跳下来，说道：“各位，听我一言！”
人们纷纷把注意力移到空身上，派蒙也趁机挺起腰杆，整整衣领，空开口说道：“蒙德自古以来崇尚自由，但在我看来，知识才是最大的自由，若没有知识，困在名为‘愚昧’的一隅之地，一样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兄弟姐妹们，现在你们都看到了，我们已经有一些同胞获得了渊博的知识，接下来他们能干什么？”说到这里他暂时停下来，望着人群。
一个老工匠举起手：“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带着这些知识，干翻七国所有工匠，自己挣大钱！”请注意，这位可不是什么托，而是真的有感而发。
空满意地点点头，“好，这位老人家说得不错，我们完全可以走遍七国，用自己的大脑和双手挣钱，不必永远呆在蒙德，只配在某些吟游诗人的传唱中眺望远方。”虽然这句话似乎有些辱温迪，但空相信他不会在意，而是向远处天空一挥手：“现在，也包括将来，越来越多的人将会拥有走出去的资本，如果你们已经心生向往，那欢迎到这个研究站来接受知识，然后出去看看，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荣誉骑士，会站在你们背后，永远支持你们！”
“好！”人群中响起一阵欢呼，琴则在远处揉揉脑袋：“哎，一个疯狂的荣誉骑士，一群身负学识而生出勃勃雄心的工程师，会带来多少麻烦啊？”
“不要焦虑嘛，琴团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无论发生什么，问心无愧就可以了。”凯亚站在她旁边，微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