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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短篇翻译《狼母》二

2023-09-21 07:37 作者:帥的冰西瓜  | 我要投稿

艾莉维亚的双脚悬空在离甲板一米远的地方。星际战士一手握住她的脖子,一手握住她持枪的手腕。他可以在瞬间折断这两只手。

 

'这样很疼对么,'他说,头骨一侧被她的子弹打出了褶皱,鲜血直流。

 

'这把枪本来是要杀死你的,'艾莉维亚喘息着说。

 

'你的速度很快,这我承认,但亚苏是唯一一个让我有机会看到自己鲜血的凡人。就连洛肯也没有机会。’

 

‘谁?’

 

‘另一个克索尼亚之子’

 

‘另一个叛徒阿。’

 

塞维利亚叹了口气,好像很失望。

 

'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更早就杀了你,然后离开半公里远,'

 

赛维利亚说。'但我现在是为天使而战,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的行为却......让人充满疑惑。’

 

赛维里恩微微握紧了她的手。‘什么?告诉我,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面对压力,艾莉维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艾莉维亚,'她在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中说道。‘艾莉维亚-苏雷卡,我在找我的女儿。’

 

她感觉到了他的不相信,就像寒冷和疼痛一样明显。就像她在他的骨子里感受到了真理和新目标一样,旧有的本能相互冲突。

 

塞维利亚凑过来,满是胡须和纹身的脸离她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像动物一样嗅着她。他摇了摇头,冰冷的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

 

‘你不是那些孩子的母亲,"他说。'那子宫就像克索尼亚的地表一样贫瘠。’

 

艾莉维亚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现在她看到了他身上杀人军团的纹身所暗示的野蛮之外的东西:敏捷的头脑、捕食者的耐心和天生的猎人本能。与军团中某些人所拥有的钝器、大锤般的头脑完全不同的是,他的精神仍然存在。

 

‘那些是我的养女,"她说,强忍着给自己的话语注入灵能的冲动。塞维里亚的内心就像一个钢制的陷阱,边缘参差不齐,正等待着她去关上。

 

'这样好多了,'塞弗利亚说。

 

她缓缓放下蛇枪,放松了握枪的手,让枪的扳机护圈挂在食指上。

 

'好姑娘,'塞维利亚说着,把她放倒在甲板上,从她手里夺过武器。

 

'我要拿回来,'艾莉维亚按摩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脖子说。

 

'这样你就能再向我开枪了?

 

‘我不会向你开枪的,塞维利亚,"她说。

 

'你说得太对了。’

 

‘我不会向你开枪,因为你要帮我。’

 

塞维良笑了。

 

‘直觉告诉我,你不是那种通常需要帮助的人。’

 

''没错,但我现在要你帮我。’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听命于同一个主人。’

 

赛维利亚的眼睛眯了起来,她感觉到了他坦率的重新评估。他的直觉告诉他,她不简单。她很危险。他原以为她只是反应快,但现在他更清楚了。他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知道?- 但他很好奇。

 

对塞维利亚这样的人来说,这就足够吸引人了。

 

‘所以我们要去找你的女儿?’

 

艾莉维亚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迷路了?’

 

‘因为他告诉我了,'艾莉维亚说。'他昨晚带走了她,我认为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带走的了。除非我找到这些怪物的藏身之处,否则还会有更多的孩子被带走。’

 

她跪在尸体前,朝它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如果不是你杀了他,他肯定会带我找到他们。’

 

塞维利亚耸耸肩,跪在她身边。他用手转过死者的头。死者松弛的五官不再狰狞地笑着。鲜血仍淌在他紫色的嘴唇上。

 

'怎么了?某种形式的慢性缺氧?’

 

‘也许吧,但我很怀疑。"塞维利亚说着,弯下腰,仿佛要给他一个生命之吻。当他的舌尖轻触死者的嘴唇时,艾利维亚龇牙咧嘴。军团士兵在嘴里搅动着味道,然后将污浊的唾液吐到墙上。唾液顺着钢板滑落,冒着烟。

 

‘这是什么?"艾莉维亚问道。‘麻醉剂?’

 

‘是的,而且药力很强。一种麦角和蒸馏蛇毒的混合物,'塞维利亚说。

 

'这能帮你追踪他的来源吗?’

 

''也许吧,'赛维里恩说。'还有更快的方法,但你不会喜欢的。’

 

''如果能帮我找到薇薇安,那我就会喜欢。’

 

'这很公平,但我警告你,这并不美好。’

 

赛维利亚的拳头向下刺去,手指伸展如刀。他击中了死者的头侧,精准地劈开了骨头。塞维良张开手指,撬开头骨的穹顶,露出里面脑浆粉灰色的渗液。他扔掉覆盖着毛发的骨头,将指尖探入湿润柔韧的脑肉中。

 

艾莉维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千年前的野蛮习俗被科学技术复活苏醒,并按照古代战士认为的那样发挥作用。这一直是他们的天赋,他能将新的目的嫁接到武术与战斗习俗上,并使它们服从他的意志。

 

当塞维利亚舀出一把果冻状的脑浆时,她强迫自己不要把目光移开。他闻了闻,对其气味和质地感到震惊。

 

‘什么?"他看出了她的惊讶,说道。'这是我们能做的事,但你真的认为我们喜欢吗?我们所看到的东西,永远不会消失。永远不会。’

 

''求你了,'艾莉维亚说。'如果还有其他办法......'

 

塞维利亚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把脑肉塞进嘴里。他咀嚼了整整一分钟,才终于咽了下去。

 

他猛地睁开眼睛,但目光呆滞,没有焦距,就像一个鸦片瘾君子或虚假的邪教先知陷入了迷幻状态。他的嘴巴松弛地垂下,看到他牙齿上卡着血淋淋的肉块,艾莉维亚觉得自己的‘胃口大开’。

 

‘塞维利亚?’

 

他翻了个身,吐在了甲板上。艾莉维亚捂住口鼻,闻着氨水的臭味,塞维利亚吐了口唾沫,用手背擦了擦嘴。

 

‘你看到他们在哪儿了吗?’

 

塞维良点点头,握紧了他的金柄角斗士剑。艾莉维亚看到,象牙色的鞍座上有一个钴蓝色的连队编号,并用花环围了起来。这是第十三军团的兵刃。

 

‘我看到他们了。’

 

‘一个肿块在艾莉维亚的喉咙里形成。薇薇安还活着吗?’

 

''是的。’

 

''好吧。'她如释重负,但随即又因塞维良的粗暴回答而更加痛苦。

 

‘他们在伤害她吗?情况很糟吗?’

 

''比你知道的还要糟糕,'塞维利亚说。'是献祭。’

 

 

 

 

 

在 白娜迦出现之前,夏尔加利-希一直认为痛苦是应该施加给别人的。他对痛苦避之唯恐不及,服用更多奇异的化合物,让自己的感官失去对痛苦的抵抗力。

 

蛇神的启示让他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但其中最主要的是他渴望获得更极端的感觉。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堕落会比这更有损尊严,没有什么痛苦会比这更崇高,没有什么侵犯会比这更超出文明的道德标准。他超越了凡人肉体的所有限制,将圣徒的技术与蛇的肉体炼金术融为一体。

 

‘秘密的智慧,蛇掌握着不朽的钥匙。’

 

‘还有什么物种能在蜕皮后依然存活?’

 

‘它们的毒液是神圣的液体,能让人进入只有疯子才知道的感知领域,每一滴毒液都能传授从与死亡王国的每一次擦肩而过中汲取的知识。’

 

‘她的背叛残害了她的第一任丈夫,他那充满仇恨的血液里流淌着可怕的毒液,致命而美丽。她的欲望给他带来了她的最后一个丈夫,一大群战斗骑士和整个星球的资源。’

 

‘但莱克斯已经死了,战争大师现在把摩勒当成了他的战利品。他一直在诅咒荷鲁斯-卢珀卡尔,直到莫拉克启蒙号坠入帝国疆域,蛇神的计划才变得清晰起来。’

 

夏尔加利-希将成为他们的末日预言家,他的利刃将毒种带到了泰拉大陆,毒害着帝国心脏的那口井。

 

炎热潮湿的气候就像热带雨林一样,湿气弥漫着他建立蛇神之屋的拱形密室。水汽从头顶的网状大梁上滴落,在腐蚀的柱子上闪闪发光。他面前摆放着数百具蠕动的尸体,肢体交缠在一起,让他汗流浃背。

 

半打塔拉西人看守着这些放荡不羁的肉体,他们是装甲电子人,没有特征的拉丝钢头包裹着被切除的神经系统的痛苦残片。他们曾经是戴文的一员,现在却为蛇神的意志服务,翡翠色的鳞片在他们闪电枪的獠牙上闪烁。如果他足够用心倾听,就能听到塔拉西族人在装甲监狱中发出的疯狂尖叫。

 

夏尔加利-希悬挂在所有人的头顶,骷髅般的四肢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古神一样伸展开来。他的血肉就像发霉的牛皮纸,紧贴着枯萎的肢体和化为粘稠污泥的骨骼。他像一个怪异的木偶一样被高高吊起,吊在连接着哗哗作响的滑轮和倒钩的电线上,这些电线把他苍白的皮肤绷得破破烂烂。他臃肿的腹部挤出一个半透明的子宫骶骨,里面的东西还在蠕动着。

 

他的脸是一个卵圆形的穹顶,下巴胀大,牙齿歪斜,流着毒液。他被乳白色的白内障蒙蔽了双眼,但他那聪慧的头脑却能洞察一切,并在自然法则试图夺走他饱受折磨的肉体时支撑着他。

 

他知道每一次嘶嘶的呼吸都是痛苦的,但他接受了这种痛苦,并将其转化为对居住在黑夜中的力量的奉献。白娜迦教会了他如何利用这种痛苦,将它转化为内在的力量,超越面纱,到达蛇神居住的领域。

 

在莫拉克之战的最后几天,夏尔加利-希被有权势的人偷运上了战船,这些人对夏尔加利-希的崇拜让夏尔加利-希离他的神越来越近。当战舰在非物质的海洋中犁沟时,他从每一声臣服的叹息、每一声幸福的尖叫、每一声血腥的死亡咆哮中听到了他们嘶嘶作响的秘密。

 

吉时即将来临。绷紧的子宫囊中的运动越来越疯狂,因为里面的生命感觉到了自己即将诞生。

 

'是的,我的孩子,'夏尔加利-希嘶吼道。'被选中的六人将是你的,白娜迦将夺回他们被毒死的肉体。它将重新塑造他们的形体,让他们绽放出神圣的光芒。

 

塞维利亚带着他们深入梦魇,进入战舰的内部,他追随着从死人头骨上摘下的碎片记忆。这是一张不精确的地图,他们走错了很多弯路,还经常折回。艾莉维亚尽量不让自己的沮丧流露出来,因为她知道他吃掉一个腐朽灵魂的肉所付出的代价。

 

水线以下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地方,即使是在莫拉克的启蒙号这样杰出的船上也是如此。

 

‘在这里,那人渣在水底下。’

 

由底舱老鼠组成的清道夫技术团伙如影随形地盯着他们的每一步,但他们对塞维利亚的恐惧让最绝望的人也不敢发动攻击。

 

仅凭这一点,艾莉维亚就很高兴他的存在。

 

他们越走越深,悄无声息地穿过甲板,残破的仆人在甲板上徘徊,无意识地执行着他们无法再执行的仪式化功能。他们绕过密封的地下室,那里的致命辐射正在慢慢地侵蚀着防护罩。他们捂着耳朵穿过废弃的机器殿堂,那里的腐朽代码在吟唱着旧夜的异端邪说。

 

艾莉维亚紧握着费拉赫的大蛇枪,手指扣住扳机,并关闭了保险。

 

‘特蕾西娅-费拉赫真的制造了那把枪吗?’

 

'是她做的,'艾莉维亚说。‘没错,那是一百八十七年前的事了。’

 

赛维里恩大步流星地回答。'这么说,你已经两百多岁了。‘

 

’是的,'艾莉维亚回答道。

 

'但我猜这与事实根本不符。’

 

''是没有,但你真的想知道吗?’

 

''不,保守你的秘密,'赛维利亚说。'这样对银河系才更有趣。’

 

尽管情况很奇怪,但艾莉维亚觉得自己对塞维里安很有好感。

 

'那么,你说的'站在天使一边'是什么意思?还穿着没有标记的盔甲?’

 

赛维里恩没有回答,艾莉维亚以为他不会回答,直到他说:'旧泰拉的一位教会长曾经说过,"叛乱只是一个日期问题"。

 

'那是什么意思?

 

'塞维利亚说,'当影月苍狼需要决定一件事时,我们习惯于抽签。比如矛尖的指挥权、仪仗队的组成等等。当荷鲁斯-卢珀卡尔要派一名战士加入大远征时,抽到的就是我的名字。

 

‘你不想去?’

 

‘你觉得呢?"塞维利亚说。'离开大远征?在泰拉上某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坐视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战争?我当然不想去,但我有什么选择呢?我的首领给了我命令,我必须服从。’

 

随着逝去已久的教会首领的这句话逐渐变得清晰,艾莉维亚感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告诉我,"塞维利亚说。‘你见过荷鲁斯-卢珀卡尔吗?’

 

艾莉维亚僵硬地点了点头。'我见过他一次,'她说,回忆起往事,她不禁呼吸一窒。

 

战帅的诅咒之刃割断了她的脊柱,粉碎了她的肋骨。她的血流到了黑色的大门上。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你不应该相信那人...’

 

'那么你就会知道,要拒绝他几乎是不可能的,'赛维里恩继续说道。小霍鲁斯-阿西曼德曾说过,他记住要说的话的唯一方法就是看着卢柏卡尔的脚。抓住他的眼睛,你的大脑就会一片空白。

 

塞维利亚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似乎在权衡自己人生道路的代价。

 

'当我的第十六军团兄弟们叛变时,我并不在场,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在场......'

 

‘什么?"艾莉维亚问,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你还会和他们在一起吗?’

 

''不,我也许可以阻止这一切,'赛维利亚说。'然后我看了看洛肯,觉得也许我没有阻止也是好的。’

 

塞维利亚哼了一声,那声音一部分是痛苦,一部分是对宇宙给他开的玩笑的嘲笑。

 

你问我为什么会站在天使一边?运气。

 

''那不是真的,塞维利亚,'艾莉维亚说,她的洞察力不是来自她的能力,而是来自塞维利亚话语中的痛苦。'你也知道这一点。你来莫拉克是为了阻止战帅,不是吗?

 

''我从未踏足过莫拉克,'赛维利亚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影月苍狼摇了摇头。‘就像我说的,银河系是个更有趣的地方,它还有一些秘密。’

 

他们挤在离门最远的肉柜角落里,六个惊恐的孩子紧紧抓住薇薇安的故事给他们的最后一丝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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