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向]切尔诺伯格.凛冬.(一)

乌萨斯的严冬一如既往的寒冷,这个国家到了冬天就如一头冬眠了的巨熊,超负荷运作的工厂生产效率减少到正常水平,街头的军事岗哨审查变得松散,就连商铺也是有时开有时关。
居民们大多躲在家里享受着源石壁炉所带来的温暖,偶尔也会拿出一瓶散装Vodka,邀来几个好友短聚一下。
在微醺的醉脸间,人们把酒言欢,有说有笑地度过寒冬。
但在切尔诺伯格一所中学里,事情完全不一样。
这一代年轻人受维多利亚,哥伦比亚等国流入的“新文化”影响,娱乐方式变得多种多样起来。
摇滚,啤酒,甚至斗殴都可以被视为这些学生社团的娱乐方式,他们身上散发着年轻叛逆的气息。当两股气息碰撞在一起,冲突就会不可避免地产生。
“揍她,揍她!”操场,原本用于学生运动的场所变成了他们的狂欢夜店。篝火间一个个音箱不顾一切地嘶吼,摇滚的音量大得能把人震聋。
在一群学生围成的包围圈中,一个红发少女正与一个青年缠斗。
青年明显占了上风,双拳虎虎生风,打得少女两臂交叉护住头部一直后退,退到人墙边。
“你今天怎么了啊?将军?怎么不还手了?在床上和别人嗨得腿软了吗?”他用讥讽的口吻笑道,一记寸拳打在少女侧肝。
她的身体一下子弓成了虾状,青年再一拳击下颌,轻微骨裂的声音响起,她应声向后倒去。
“凛冬姐!”包围圈外的古米想冲进去,但却被人墙挡住了。
他冷笑一声,准备再往她身上踩两脚,宣告自己不可撼动的首领地位。
用力踏下的脚在空中停住了,他“咦?”了一声,然后就感觉左腿不受控制地向上抬去,重心一晃,整个人向后狠狠一摔。
大地上的积雪早已被学生们的烧烤炉融化,这一下摔得他后脑如被重锤击中。
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脸。
然后,凛冬按住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砸了几下觉得不过瘾,又往他脸上揍了几拳。
拳拳到肉,血沫飞扬。
“你怎么不还手啊?把自己下面嗨废了是吧?”
直到他满脸血污,鼻子都被打歪,凛冬才放开他。
人群中响起一声声叫好声和对那个青年的嘲讽。
“你给我等着!”青年坐起来指着她叫道。
凛冬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做,她转身一脚把他再次踹倒,右手捏住他的鼻子一掰,把鼻子掰了回去。
一声惨叫伴随着正骨的声音响起。
她擦擦手,头也不回地从包围圈中走了出去。
“凛冬姐你刚才好帅!”
古米一边说,一边把烤架上烤好的肉串递给凛冬。
凛冬咬了一口肉,笑道:“你凛冬姐我能不帅吗?以后谁欺负你了找我,姐帮你出头。”
她顿了顿,又温柔地摸摸古米柔顺的短发,“你啊,也得学着保护自己,光会做饭可不行。虽然做得是挺好吃的。”
古米讪讪地笑了笑,刚想说点什么,却见烤炉上升腾的火焰中多了一丝蓝色。
她愣了一下,随后,延迟几毫秒的震天巨响盖过了一切嘈杂的摇滚,一团蓝红色的巨大火球在学校东南方向升腾而起,骤然变重的风压携裹着热浪与冲击咆哮着扑来。
光亮一时使古米有些眩目,她呆立在原地看着火球,一动不动。
仅仅就是那一刹那间,冲击波已经到了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死死压在了地上。
四散奔逃的学生被气浪掀起,覆盖着白雪的树干被热浪燃起火星,烧烤架的火焰随着风压四处飞扬,火炭滚入树丛,在狂风之下点起熊熊大火。
凛冬把古米压在身下,紧紧抓住旁边一位先哲的石像让自己不被吹飞。而石像显然没有偷工减料,稳稳立在气浪中,提供了一个极好的着力点。
待狂风过去,原本狂欢的操场已成了一片狼藉。
流火四散,音箱在烈火中外壳熔化,开始发出刺耳蜂鸣;飞扬的铁签贯穿了一些学生的身体,他们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不时发出哀嚎;一些人被高高抛起摔到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
凛冬站起身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是工厂爆炸了吧。她想着
她定了定神,拉起古米:“我们得叫人来帮忙,我去打电话,你到医务室拿急救包。快点,否则他们就要没命了。”
她指指地上哀嚎着的学生,随后飞奔向最近的电话亭。
古米这才反应过来,绕开燃烧着火焰的一个个烧烤架,跑向教学楼。
教学楼走廊里,满地都是破碎的玻璃残渣,节能灯管从天花板上耷拉下来,有气无力地闪着光芒,末端的线头不时有电火花跃出。
古米小心翼翼地绕过破损的线头,在昏暗的走廊里按着记忆走向医务室。
过道转角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还有液体倾倒的声音。
是老师吗?
她放慢脚步,贴在安全门边露出半个脑袋看向过道那头。
一个穿着作战背心的人正拿着一桶东西边走边倒,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燃油的气息。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地砖的缝隙淌到她脚边,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抬头望去,那个人旁边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尸体。
虽然是在黑暗中,但他腹部一个骇人的创口依然清晰可见,血肉中隐隐露出一丝骨茬。
古米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在极静的教学楼里,一切细微的声响都被放得极大。那个人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警觉地转过了头,从腰间拔出了一柄沾着半干血迹的短斧朝古米的方向走去。
逃!血液一下子涌上古米脑中,她转身迈开腿飞奔向出口,就如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他听到急促的呼吸与脚步声,舔了下干瘪的嘴唇,立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古米是童子军里跑得算快的了,但毕竟还是孩子,人高马大的健硕追逐者一下子追上了她,把她摁在地上,斧刃抵上了她细嫩洁白的脖颈。
他突然想起首领说过的话,要先确定是否是感染者再杀。感染者是同胞,不能随便杀。
他的斧刃从脖颈滑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双腿踢蹬着,却只能踢到他膝盖朝下的位置,根本无济于事。冰凉的金属触感传遍她的每一寸皮肤,令她汗毛直立。斧刃并没有碰到什么异常的凸起,她不是感染者。
他摇摇头,又将斧头抵上了她的脖子。
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古米的大眼睛中涌起了恐惧的泪水。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温热的血液从她脖颈处喷出。
突然,那人身体异常地抽搐了几下,然后软软地倒在了她身上。
凛冬拿着一副急救除颤仪站在她眼前,一脚把那人的身体踹了开来,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刚才她去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现所有的急救电话都打不通,这在乌萨斯是不可能的。除非线路被人为切断了。
她本能地意识到了不对劲,从走廊里拿了个除颤仪就跑向医务室,正好碰到古米。
“凛冬姐!”古米大哭着扑进凛冬怀里,凛冬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还在因刚才的恐惧而颤抖。她抽泣着指向那地上的尸体:“老....老师他被那个人杀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
凛冬一边安抚着她,一边想着对策。
这绝不是一场普通的爆炸,这是一场有预谋有准备的恐袭,她们在这呆的越久越危险,必须快点离开。
“古米,先别想那些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她捡起那个人的短斧,把他的作战背心扒下来套在古米身上。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