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徐坤X你『情意同长』
˙小短篇
˙范丞丞是秘书
˙ooc是我 勿上升真人
“先生总是很忙的, 大小事情不断。今朝还要去政府工作,要商议海关税的事情。”蔡徐坤身边的秘书长客气地跟你回话,想来是来接他去公干。
你打电话到蔡公馆,是想问问已是周末,他有没有时间和你去罗斯咖啡馆喝杯咖啡,不成想却是秘书接的电话。
你知道他如今新上任,手头的事情堆积如山,想叫他出来喝咖啡也只是想让他休息片刻。
“既然先生忙, 就不打扰了。”你随即想放下电话,却听对面秘书说“小姐您稍等,先生有话对您说。”就听对面人接过电话,“是我,这么早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本想约蔡总长午后去喝咖啡,可范秘书说你今日还有公务,小女子只好作罢。”
“油腔滑调。不过我今日确实有事,海关那边最近很不太平,有人搭上了外国公使馆里的人,惦记着要来海关税务局分一杯羹。”
“我听到前几天朱伯父他们也提这件事,想来是很要紧的。你快去吧,不耽搁你。”
“和你闲聊几句的时间还是有的,今日是不能陪你喝咖啡了,明日想看电影,还是想去百货逛逛,都可以。”
你电话里隐约听到有人来催促说时间不早了,便赶忙说了“那你今日忙完再说。”挂了电话。
如今是雨季,不论白日还是夜晚,雨总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其实不过几日未见,却攒了好多话想对他说。
你想起之前他在法国留学的时日,那时他也总是写信给你,你每一封都细细读过,珍重收好。
他信里总是简洁的,不过说说巴黎的四时风物,说学业和考试,也说回国会带礼物给你。
如果别人看来,这都是顶小顶小的小事,有时甚至写不满一页信纸。但你看的出来,他的每一封信,字里行间都是思你念你。大抵有时书写比言语更为有力。对于他这样内敛的人,每每落笔的字,都是珍重万千。
如此到了第二日。他下午真的打电话给你,约好时间去凯鸿百货。到了地方,先是陪你去挑衣服。
你说他眼光好,要他挑件洋装,他便依言给你选了一件,米白色缎面, 裙子外面罩了一层白纱,袖口和裙摆上用红色和银色蕾丝刺绣了连枝玫瑰,小巧精致。另配了一顶浅灰西式钟型女呢帽。
等你穿好出来,他从店员手里接过白色蕾丝手套,亲自为你戴上。随即握住你想要抽回的手弯腰在你耳边低声说:“我曾看到的所有都是假非真,如今,才遇到绝色佳人。”
你怔愣了几秒,反应过来眼前这位蔡总长正是当着百货公司的店员和来来往往的人和你贴耳说了如此如此“不正经”的话,瞬间满面羞红。
“哪个就是绝色佳人了,我可不认。如今先生也学得那些小开的模样。”你还是羞得厉害,小声回了一句。
“我觉得很好,之前在巴黎留学,也偶尔见得男女情侣之间互相表白,甚至有当众求婚的。怎么,你如今也是女子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新青年,倒越发不敢接受了??”
再看人家,说这番话确实一番气定神闲的模样。你也渐渐定了神。
“怎么接受不得,我接受起来,要比你快得多。”
“哦?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
逛了半日,你倒是买了衣服,问他怎么不买。他说什么都不缺,而且这里经理是世交家的朋友,刚刚也送了他东西。
你听闻,扭头看身后的随从,果然手里提了些东西:盒装丹纳曼雪茄烟,两瓶法国轩尼诗“斧头牌”三星白兰地。
你点头说那就回去吧,又想起还没吃晚饭。瞧见不远处一个云吞小店,心里馋了起来。可看看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又不好意思说,他却瞧出来你的心思。
“想去那家店?走吧, 以后想吃什么就大大方方说,不用顾及我。”
你被看穿心思,不好意思笑了笑,跟上他的步子走进店里。
“二位里面请吧,我家这是正宗的绉纱馄饨,皮薄,肉也鲜的。”
“那就要两碗馄饨,再拿一碟,萝卜丝糕。”
热气腾腾的馄饨很快上了桌,鸡汤煨过,再搁了海米,还有几小片挺括脆爽的小白菜,鲜美无比。
你见他也吃的很认真,毫不挑剔,以为他不会喜欢这样的店铺,他说许多不起眼的小地方才能得见不一样的美味,况且他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如何吃不得。
你听了高兴起来,便也不再说话,转而享受这难得的美味了。
待到回家,已是很晚了,就说公馆多的是客房,太晚回去也不方便,就在这住一晚。你点头答应。
还不太想睡,就在公馆后的小花园里散步,院子里的玉簪花开了,是之前你和他一起植下的那几株。
你是很难养活什么花草的人,听人说起玉簪花还好养,要了幼苗来,同他一起在院子里栽下。
他一定也是吩咐要精心照顾,如今果然开花了,一簇一簇的白色花朵,清宁宜人。你折了几枝来,澄澈的颜色很好看。想要插在他书房的花瓶里,这么想着,你就回到前厅上了三楼,他这时不知道是不是在处理公务。
你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里面传出干净低沉的声音“进来”,你推门走进去,却见他在瞧一张信纸,看着有些许眼熟,在看看,你猛然想起,这是之前你寄错的信。
你曾有一次写信,写完觉得有些话不好意思讲,又换了信纸另写,结果装封的时侯放错了。可后来他也没提这件事,你就安慰自己也许没有寄到。没想到他一直留着。
你急了,赶忙说:“那是我抄录的,就是寄错了。”
“是么,那倒是可惜了,我觉得里面有几句写的很合我心意。”
“那……是我写的。”你听他夸说很合心意,一时没忍住,承认了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不好意思吭声了。
你忆起这封信的内容:“久不通函,至以为念。昨日得你手书,反复读之,内心甚欢。揣着你的心,我小心翼翼。请允许任由我的书娓娓善辩,为爱而申诉。你的面貌,已镶嵌我之心房,占据我的骨架,皮囊。你目光流转之模样,我愿日复一日欣赏。前日读莎翁的诗里讲“我那么幸福,被爱且爱人。既不会被逐,也不会分离,深以为然。我是这样盼望着的。另一则,时已入夏,万望珍重身体。言不尽思,如能快些收到回信才好。近况如何?念念。”
你见他将信纸放下,朝你伸出手来,便走到他身旁,“当时怕你多想,就没有写回信,也未提及这件事。不如今日回信给你,如何?”
“哪有当面给人回信的?”
他只勾了勾嘴角,带着你到书桌前,让你握住面前的毛笔,用他的手掌带着你写下几行字,力道温柔又有力,带着你心头暖意融融:欲写情书,提笔何如。竟是情也不尽,思也无穷。愿执子之手,看好景良辰万千里,品露华清风盛杯中。再愿与子情意同长,岁岁年年携手归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