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the right way 00
现在蒙内必须马上前往东伦敦区,因为他在南非的金矿坍塌了,更准确的说是蒸发了。因此,他需要去找他的“合伙人”——博雷奇。
在这生活并不容易,早上茫茫白雾笼罩江面,夜晚废气覆盖所有街区。博雷奇的家在街区最西侧,一面临河,一面是狭窄的街道。蒙内的马车在深巷前停下,马车夫转过头咳嗽着说:“一先令八便士。”蒙内下了车,立即用袖口捂住口鼻,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钱,又从车里取出煤油灯和公文包。这条街巷没有路灯,最近的光源是一座教堂,但只有萤火般亮,更何况这里还不一定看得到。
蒙内点亮煤油灯缓缓走进暗巷。在一片雷同的房子中寻找博雷奇的住所,当看到一个带有风鸡风向仪和二羽风向仪的,他很确定这就是他的房子。
蒙内轻叩门扉,门扇便发出如肺结核患者咳嗽一般沉闷且浊实的声音。没有人回应。再敲,依然是一片寂静。直至三番五次地用力捶打,屋内依旧无人回应。在蒙内无计可施,正不得不使用最极端的手段——破门而入时,门缓缓开了个小缝,“是谁?”门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暴雨前的闷雷声。“是……我是博雷奇的朋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请问他在这吗?”,门内的人犹豫了一会说:“他现在不方便见客,还是请回吧。”说罢,屋内的人急着关上木门。“不,不!行行好,先生。”蒙内着急地用手抵住门框说,“这事关我的性命,我必须见他一面。”听到这话,屋内的人放开了门把手,蒙内将门拉开,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多少得以看见那人的脸。那人一副医生模样,戴着一副纱布口罩,一双老皮革手套,胸前挂着一个金属十字架,还有浅浅的只有长期待在医务室的特殊的药剂味道。那人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先进来吧。”
蒙内随那位医生进了屋,医生说:“我去叫他,请在客厅稍等片刻。”屋内一片漆黑,仿佛蒙内手中煤油灯所散发的光都要被其吞噬一般。接着那微弱的光芒,蒙内可以稍微看清这小小客厅的冰山一角——门对面是一个积了一层厚灰的石制壁炉,在这样的寻常的夜晚,似乎还散发着阵阵寒气。壁炉上的小空间放着《北方之星》全刊,但已经处于一种东缺一角,西缺一角的破损状态。还有一个被拿去装了裱的,泛了黄的薄纸。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只有两张椅子,甚至连一个稍微大点的,可以放两碗菜的桌子都没有,这才显得房子宽敞一些。
“蒙内兄弟,是你吗,真是好久不见了。”一声虚弱的声音,微暖的寒暄从屋内传来,而蒙内听了心中却很不是滋味。“是呀,自从利兹之后就好久不见了。”“先别站着了,随便找个凳子坐下好好聊吧。”蒙内拿起一张凳子,而医生将仅剩的另一张凳子放在壁炉前,并将博雷奇扶到凳子上。这时,蒙内才察觉到这个房间的狭窄——三个人已经是他所能承载密度的极限了。“我想,我们还没好好了解彼此呢。”博雷奇说,“蒙内,这位是格列兹,是这片小犄角旮旯里的为数不多的正牌医生以及牧师。我们这的还信教的又叫他耶稣转世,还有为数不多的泛灵论者称他为土地神以及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说我是医生就够了,后面这些就别提了。”“好,好。这位是蒙内,我们是在利兹认识的,当时我们还都是报童呢。”
正当博雷奇准备滔滔不绝讲下去时,蒙内将手搭在他的腿上,意味深长的说:“是啊,那段时光真不好过,好在我们一起撑过去了。不过······我想······现在是有个机会足以改变这一切。”蒙内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文件递给博雷奇。“这是什么,金矿的消失?”“还是在南非,真是疯了,那儿正在打仗呢,怎么能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博雷奇,你还是个病人啊!”在博雷奇身后的医生紧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盯着这份如同死亡宣判书的文件。“这点不必担心,我已经在南非找到愿意帮我们的人了,他们会保护我们去矿区的。”“那为什么不能直接交给他们干?”“他们只管打仗,对于开矿可是一窍不通。”“难道那边的地质专家全死光了吗,来找博雷奇干什么?”问到这个问题,蒙内似乎显得有点手足无措,“这个吗,你要知道,雇佣兵要钱,从伦敦到南非也要钱,还要其他杂项开支······” “总之,就是钱不够,于是你就找以前的兄弟当免费雇员是吗?”“当然不是,人再怎么贱也不会叫人打白工啊,文件上也将报酬写清楚了。”
医生从蒙内那接过文件,蒙内看着博雷奇又将手放到他的手上,小声说:“这次从南非回来,我们就真的可以与过去隔绝了,看看这房子,这附近的环境吧,你不能后辈子就烂在这里。你可以,你会拥有更好的生活。”“不行,我以医生的身份严肃的告诉你,没门!”“是吗,那你又做了什么可以结束这些的事情吗?”蒙内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博雷奇,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这里和以前北方的矿坑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我们去南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更何况,待在这里一直接受着乞丐般的施舍,难道你还要忍受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吗?”“我可从来不这样觉得,我并没有觉得这是什么施舍!我和他在伦敦已经50年了,他什么情况我心知肚明。今天说得够多了,别再打扰他了。”“博雷奇说了什么?全是我们在说,让他决定他自己吧!”
二人同时看向博雷奇,等待着他的答案。博雷奇木讷地看着自己的不断在搓弄的双手,显然他已经被二人的争论搞得晕头晕脑了。三人就这样在沉默中对峙着。最后还是博雷奇率先打破僵局:“格里,我觉得······我还是去一趟南非吧,我觉得我身体已经恢复的够好了。”什么啊,你在说什么胡话!那混蛋把你耍得团团转,我好心劝你,你却······”“我和博雷奇也算是曾一起工作过的,怎么会欺骗他!”医生再也忍不下去,将手中的文件一把撒在地上,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彼恶者尔不能容,自谓使徒而非然者。”但蒙内并不理会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他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捡起来,站到博雷奇跟前说:“感谢您,兄弟。我很幸运,你能站到我这边。那么,收拾好东西,明天早上在码头见面!”
蒙内临走前将木门关上,这间屋子又安静下来,失去了煤油灯,仿佛变得愈加黑暗了。博雷奇缓缓起身,摸着墙壁,一步一步走回卧室。

寄,写了之后才觉得好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