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双顾】《逆光而行》07│双强│HE

姜明在旁边抻着脖子惊讶的问道：“受害人都死了，还怎么说凶手是谁？”

顾魏道：“每一具尸体，都会说话，都有一个故事。想要知道他要说的故事，就得带回解剖台。”

姜明缩了缩脖子，觉得干净好看的顾法医的确很可怕。

姜明是市局队里年纪最小的，比顾魏还小，虽然顾一野总是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但还是处处带他提点他，确实当做后辈在培养。

顾一野道：“那先回队里吧，我让人把受害人运回去，你先休息一下。”

顾魏点了点头，怕他没看到，又“嗯”了一声。

顾一野觉得不太对，有些奇怪的看了顾魏一眼，似乎他今天沉默的有些过分，好像自从来到现场以后，他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公事公办的态度又有些过于反常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顾魏跟着痕检回警局了，老杜去走访邻居做笔录，顾一野带着姜明去调取附近的监控，顺便查一下环卫垃圾车收取垃圾的情况。

不到一刻钟的路程，姜明一共打了八个哈欠。顾一野忍住揍他两拳的冲动，难得的主动开口，哪怕只是训斥了姜明两句，也让姜明受宠若惊的觉得，今天的顾队有些不同寻常。

“咱们这行， 就是要随时面对突发情况。稍微有儿时间，就要抓紧了休息，咱们睡眠时间不固定，几时放假要看犯罪分子心情，别玩手机、刷剧、八卦聊天，突然来了事儿你想休息都休不成了。注意力不集中，要是出去追罪犯，那就是自己找死。”

姜明由衷的佩服顾队，悉心听取教训：“知道了顾队，下次我再也不玩手机玩到那么晚了。”

老杜刚回队里，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顾一野也带着姜明回来了，两人拿着录像拷贝回到办公室，播放给组员们观看。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顾一野问。

老杜一边汇报自己刚刚搜集的信息：“没找到身份证，但已经让技术科做过人脸识别了。受害人名叫方秀秀，就住在那个小区41号，不是本市人，是一名网红。作息时间不固定，有时候凌晨出去，有时候中午出去，也有时候晚上出去。人际关系复杂，父母亲人都不在身边，但据说她朋友很多，经常出入KTV酒吧夜店，发现尸体的小孩并不是第一目击者，前面还有两位，一个是环卫工人，一个是一名醉汉。两人发现的时间大概在小孩发现钱前的一个多小时。因为小区内不远处也有垃圾桶，离门外这个也就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干净又方便，所以小区外面这个没有树荫又收拾得缓慢的垃圾桶，大家就很少用。”

顾一野点点头，没说话，姜明负责解释：“我和顾队问过了，附近的街口刚好没有摄像头。正常情况下每个小区物业都要按要求安装摄像头，但这是个老小区，住的老人非常多，他们总怕装上了摄像头自己的私生活就会被窥探，所以一直跟物业闹来着，这摄像头就一直没装上。周边的店铺有几个，但是摄像头都不是很好用，我们都拷了回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顾一野又问：“法医检验报告出了吗？”

杨曼赶紧回道：“顾法医回来后就一头扎进了解剖室，到现在还没出来呢。”

顾一野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跟他们说：“姜明，你先过一遍视频，看看有没有线索。老杜你排查一下方秀秀的关系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杨曼，你查下方秀秀的个人信息，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杨曼看顾一野吩咐完就站了起来，赶紧问：“哎，顾队，你的饭在这儿呢。”

顾一野头也没回：“我去解剖室，看看顾法医那检验结果什么时候出，越早破案越好。”

杨曼和老杜对视了一眼，都很担心顾队和顾法医会不会又争执起来。

隔着解剖室的玻璃，顾一野看到里面站着两个人，穿着防护服的法医先检查尸体后拍照，再用仪器做了什么检测，他戴了防护镜，连脸也看不清楚，身形倒是有些熟悉，颀长清瘦，肩宽腿长，比例很好。另一个人也穿着防护服，但只是不远不近地站在解剖台边上，偶尔给顾法医递个东西，记录个什么，是温长征。

两人连句话也没有说，大概是温长征一向沉默寡言，也可能是顾法医本就喜欢安静，不愿有人打扰他工作吧。

法医部明文规定，尸体解剖或证物鉴定需要至少两名执法人员在场，可以是两位法医，也可以是法医和刑警搭档完成。了解案件背景及侦查重点能够帮助法医更有目的性地进行工作，而刑警也希望得到第一手的鉴定结果，所以通常是第二种搭配方式。只不过某些命案的解剖现场过于血腥，即便是工作了好多年的老刑警都不敢看那血淋淋的现场，所以大多时候都会是双法医来配合。不过如今市局法医人手不足，顾一野临时让温长征顶上，配合顾魏做检验。但看起来，温长征也不过是个为了符合规定制度的道具人罢了。

顾一野倒不觉得站在这里隔着玻璃看人家有什么不好，工作习惯使然，他会下意识的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