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同人」月色与她皆美 1【琪亚娜&舰长】

渣文笔,ooc。如有建议或者短文内出现了错误都请在评论区指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更加精进,才能让我创作出让您我都满意的文章。
当然,如果您能点评一下这篇短文的话就更好了,辰某将不胜感激,谢谢!

月球
它是距离地球最近的天体,38万千米的距离,以目前人类的科技手段,也只需要一天就能到达。但,由于一年前的终焉之战,地球上99%的崩坏能都被封印在月球上,使人们望而却步。
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随着终焉律者的陨落,在全人类的共同注视下,人类,终于战胜了崩坏。
而其代价,只是一位名为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战士,永远的长眠于月球之上。
对于全人类而言,这个代价比起崩坏给予人们的痛苦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代价无疑是极其惨痛的,她们拯救了世界,却永远的失去了她们的挚友
而最后,对于她们之中的唯一一名男子来说,这近乎是夺走了他的全世界。
那个人,正是那艘传奇战舰:休伯利安号的舰长,也就是,你。

天穹巿的某一间房间里,你伏于桌案,凭借着脑海中鲜明的记忆,在画纸上描绘着她的面容。
而桌上、地上、墙上,房间里的每一处看得见,看不见的角落里,都有关于她的画。
铅笔飞舞,在画纸上留下轨迹,轨迹不断廷伸,不断交融。
最终,汇集成为记忆当中的她。
你凝视着她那双如同湛蓝的蓝宝石般的眼眸,没有丝毫犹豫地画置于一旁,重新抽出一张崭新的画纸。可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你装作没听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准备迅速地进行下一幅画像的创作中去。
但,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却让几夜都未合过眼的你再也坚持不住。身子骨一软,你当场就从椅子上一头栽下去,发出一声闷响。
在即将失去了意识的最后几秒,你听到了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接着,锁芯转动的咔哒声从地面传入了你的耳中。
是……谁……?
这是你死前脑海中的最后一个想法,随后,你的意识便彻底沉入了黑暗。

光照亮了漆黑的房间,门外的人影试探着伸头进来,环视一圈后却并未在客厅发现你的身影,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将门缝扩大,轻声呼唤着你的名字。
“舰长?“
没有回应。
她走到茶几旁,轻轻地放下手上提着的餐盒。
“舰长?“
依旧没有回应。
她刻意放轻脚步,悄悄来到你的卧室门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舰长?舰长?您不回答的话我就进来了……“
她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尝试着扭动了一下,门内的机械结构传来运行所发出的金属声。她又试着推了推,却惊奇地发现门没锁。
“舰……!!!“
她推开门,看到的是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你。她惊叫一声,迅速将你抱起,再以雷霆之势奔向医院。
“舰长!舰长!!!你振作点啊!舰长!!!“
她焦急地呼喊着你的名字。但,你已经不可能听得见了。

黑暗,极致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风在你耳边呼啸,你在急速地下坠。
视野中没有一丝光亮,正如同你失去她过后人生一般。
身后有水流声响起,是海吗?
没人告诉你答案,因为能告诉你答案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冰凉感从背后蔓延至全身,包裹住你,但身体仍在不受控制的下坠,深度所带来的压迫感使让你喘不过气来。
不过,身在水中,拥有窒息感反而才正常吧。
你在心中默默想着,长出一口气,将肺中的空气尽数排出,形成一串串向上漂浮的气泡。你闭上眼,平静的等待死亡。
琪亚娜,我来找你了……
但,一股温暖的力量从背后传来,迅速地将你推出水面,朝着上空飞去。黑暗的空间越来越远,强烈的白光照在你脸上,刺得你睁不开眼。待到双眼适应过后,你缓缓睁开了眼。
视野当中,一张张关切的面孔挤得你连天花板都看不见,看样子大抵是休伯利安上的女武神都来了。在这些倾国倾城的面容之中,你看到了那张和她极其相似的脸,只不过那一头金发将她和她区别开来。看样子应该就是这头金发的主人用了黑渊白花的权能将你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当然,这也使你偏离了追寻她的道路。你本能地想要长叹一口气,只可惜身体还未完全苏醒,你能做到的也就转动一下眼珠或者发出几声怪叫。
你再次闭上眼,不去看她们的脸,身体刚刚复苏,耳蜗还未做好传递信息的准备,这也让你能够得以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只可惜,这样的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耳旁传来的蜂鸣声越来越大,她们的声音也随着蜂鸣声隐隐约约传递到耳中。
你咳嗽一声,声音沙哑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舰长你昏迷了整整三天”
德丽莎站在床头右侧解答你的疑问,你嘴角微勾,露出个讥讽的笑容,不知是在笑她们多管闲事,还是在笑自己保命这方面的好运气
“你们不该救我……”
“我们不能对舰长见死不救!”
接下话题的是站在床头左侧的芽衣,结合当时门外的剪影来看,大抵就是她发现的你了。
你咂了咂舌,赤裸裸地表达了你内心中的不满。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可是……”
“出去!”
你粗暴地打断了芽衣的发言,她咽了咽口水,将那些劝阻的话都咽回肚里。其他人互相对视了几眼,也低着头有序退出。
不过,在那头金发主人即将离开时,你开口叫住了她
“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
她略微有些惊讶的回过头,似乎没有想到你会叫住她,也没想到是以这种叫出全名的形式。
“你救了我,出于道德,我应该向你道谢;但,出于内心,我怨恨你,讨厌你,憎恶你,至于原因,我想你我的心里都很清楚。”
你平静的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感情。比安卡张了张嘴,双唇微微颤抖。即使平时被大家戏称“呆鹅”,但在这种时候,她却能理解你对于救命恩人的怨恨是因何而起,从何而来。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低着头逃也似的跑出病房。而在她伫立的不远处地上,有几滴小水珠。
你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将视线投向那窗外华灯初上的夜晚。看着窗外的夜景,你不仅回想起与她在天穹巿流浪的时光:
一个没有任何崩坏能抗性的普通人和体内沉睡了一名律者的女武神同居在一个不超过25平方的房间里,相互安慰,互相依靠,就在这么一段辛苦的日子里,少年少女的内心却逐渐渐的联系在一起,在崩坏能炸弹爆炸的前一晚,两人小指相钩,许下要一起回到休伯利安的诺言。后来,她成为了天穹市的流星,而在那颗流星坠落之际,天命也找到了你们的藏身之处,将你们带了回去。
结束了这段似乎有些悠久的回忆,你的眼皮越来越重,困倦感迅速占据了你的大脑。你没有反抗,而是选择闭上眼,度过了又一个没有她的夜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你被迫住在病房里。每天都会有几位女武神来医院探望:第一天是芽衣、布洛妮娅和希儿;第二天是比安卡、丽塔和德丽莎;第三天则是符华、李素裳和识之律者。每一天都几乎让你不得安宁,不过经过这三天的调养生息,你倒也是勉强能够恢复到自由活动的程度。于是乎,在第四天凌晨,你拔掉手上的针,拆除胸口、手指脚踝上的装置,小心翼翼地躲过医生们的视线,扶着墙一步步走出医院。

走在无人的小巷中,昏黄的灯光在头顶忽明忽暗的闪烁了几下,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不过对于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你来说,这倒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在路上有几个收过路费的混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让你早点去见琪亚娜罢了,倒不如说这恰合你意。你边想边走,这时,一声微弱的猫叫声吸引到了你的注意,你顺着声音来源看去,一只浑身雪白,眼眸呈湛蓝色的小猫正蜷缩于灯光之下,眨着闪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你也直愣愣地看着它,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那小猫见你没反应,竟主动起身来蹭你的裤腿,甚至还站起来扒你大腿。你原本想伸手将他赶开,可它的眼睛、它的眼神却与记忆中的她渐渐重合在了一起,明明物种不同,但你还是忍不住将它和她联系起来
“你……想跟我走吗?”
“喵~”
它摇摇尾巴,好似听懂了你说的话。人们常说:动物是有灵性的。现在看来大抵是这样了。你将它抱入怀中,它也没反抗,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舔你的手。你站在了原地愣了会儿,胸中怀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幸福感。
可能,是因为它和她长得很像吧。
你用这样的歪理说服了自己,摇摇头,朝着住处的方向走去。

站在房间前,你为自己的鲁莽而深深地感到后悔:现在的你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病服,这件病服里面什么都没有,钥匙、手机、钱包全部都在房间客厅的茶几上。
这下好了,你直接被自己给拒之门外了。
所幸你的房间在走廊最深处,凭借着空调外机的平台应该也是可以进入房间的。
但……
你探头朝下看了看,3楼的高度,掉下去的话只要不是头朝地基本上也就只是骨折而已,不过就以你现在这具连走路都费劲的身体来说,想要连跳相隔5米多的平台无疑是痴人说梦。 你垂眼看向怀中的小猫,但又很快否决了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让猫去开窗?开玩笑还差不多,能开个门就算不错了,还想着开窗……
先且不论就以它那小身板能不能打开窗户,现在就连它听不听懂你说的话都还是个未知数。
你轻轻地摇了摇头,靠着走廊缓缓坐下。
今天就先在这里睡一觉吧,等明天再说……
你闭上眼,准备睡觉。可怀中的小猫却在这时挣脱了你的怀抱。它走到墙边,只轻轻一跃便上了平台,紧接着,再往前一跳,彻底消失在了你的视野当中。见状,你先是愣了愣,而后自嘲地哼了自己一声。
还真是有够差劲的,连猫都选择了离开我……
你歪着头,面朝房门静静地发呆。正当你昏昏欲睡的时候,面前的门把手竟自己转动了起来。接着,门被缓缓推开,小猫趾高气昂地从房间里走出,嘴里还叼着你放在茶几上的钥匙。你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副不可思议的景象,视线在小猫和门之间来回往复。而小猫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将叼来的钥匙放在你手中,甩了甩尾巴,重新进了房间。
你呆坐在走廊上,半晌过后,才从冰凉的地板爬起,拖着坐麻的右腿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

打开那已经尘封了一年多的灯,灯泡上积攒的灰尘已经厚的令它只能发出如同煤油灯般明亮的光芒。
你从洗手间拿出一张刚被水润湿的手帕,轻轻地擦去灯泡上的灰尘,使房间更明亮了几分。如夏日黄昏般昏暗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布满了她的画像的房间,你蹲下身,将它们一张张捡起,一张张叠整齐,然后垒在卧室的画桌上,又将整间屋子打扫一遍。等到做完这一切,日出时分也正好到来。
远处的地平线上,天空泛起了一抹鱼肚白,漆黑的天空被一点点照亮,刺眼的火红开始蔓延。你拉上窗帘,揉了揉眼睛,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正肚皮朝上躺在沙发上的小猫身上,它闭着眼,呼吸十分轻缓,甚至偶尔还会有一两声呼噜声。这样的反应让你不禁有些惊讶,毕竟根据书上所说,猫这种生物应该是非常警惕的,而它倒不一样,居然对一个刚开始相处的陌生人如此信任,还敢露出肚皮睡觉。
你快速地眨了眨眼,并没有去管它,毕竟也有可能是太累了也说不定呢。你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了眼那张才堪堪落了几笔的画。犹豫一会后,你选择了将它翻个面盖上,随后关了灯,躺进被窝中,顺从着脑海中的睡意,渐渐睡去。

舰长,那我们说好了,终焉之战结束后,我们就结婚吧!毕竟结婚这种事不就是你情我愿吗?……嘻嘻,一想到能和舰长结婚,就觉得很兴奋呢!欸,舰长,你说,如果我们有孩子了,他/她长的会更像谁一些呢?……哎呀,预想一下我们的婚后生活有什么嘛~毕竟我最喜欢舰长了!
舰长?!你怎么在这!快离开!这里危险!!!
对不起,舰长。看来,和你结婚的约定是没法实现了……
从今往后,我不再是琪亚娜.卡斯兰娜,我乃终焉之律者,为了把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变成我们所希望的样子,我,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舰长,你好,谢谢,最后是
再见……

“琪亚娜!!!”
你从床上猛地坐起,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身上那早已被冷汗浸透的衣裳。梦中内容还存于脑海之中,这是终焉之战前所发生的事,是你永远都无法治愈的痛。
擦去额头上的汗,睡意早已被驱散,你踩着拖鞋,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沙发上。那只小猫依旧缩在沙发上,亮闪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你慢悠悠地走到它面前,将手放在它的小脑袋上摸了摸,它倒也是很配合地蹭了蹭你的手心,一脸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恍惚中,你从它的身上再一次看见了她的影子
“……你和她真的好像……”
你伸手将它抱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它雪白的毛发
“那,既然如此,就叫你『虫虫』吧”
它舔了舔了你的手,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你再次揉了揉它的头,随后起身返回卧室,从衣柜中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后,前往浴室准备洗漱。可当你脱去上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背后好像有一道炽热的目光,你疑惑地转头看去,发现虫虫正从那没有关严实的门缝偷窥。一人一猫四目相对,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迅速蔓延开来,你嘴角下意识抽搐了两下,没想到它还是个小色猫。
你迅速将门关严实,反复确认虫虫看不到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开始淋浴。

温热的水流从头到脚将你彻底淋湿,氤氲水汽填满了整间浴室。你擦去镜面上的水雾,上面照出了个消廋憔悴的男子:水珠随着额前的长发滴落在洗手池里溅起一些小水花,无神的死鱼眼也没有丝毫感情,如同一口快要干枯的老井,丢块石头也不会溅起任何涟漪,颔下的胡须也将近五厘米,如同交错杂乱的线条。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拧紧水龙头,擦身穿衣一气呵成。走出浴室,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和钱包,顺手取出口袋中的黑框眼镜戴上,快步来到最近的理发店打理。不一会,整个人就如同改头换面一般,以至于回家时虫虫差点没认出来。
你瘫坐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大腿,意让虫虫趴上来,它倒也领会到意,乖巧的趴了上来,你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向下,在靠近尾巴根的位置又抬起手重新来过,虽然没有养过猫,但还是看过别人怎么养的,你不停重复这个缓慢的动作,虫虫也安静地享受着。
时间静静流淌,当你回过神来时,月亮已高悬于黑夜。原本趴在腿上的虫虫,已不知何时坐于窗台之上,你拖了把椅子来坐在它身后,静静地看着它的背影。它应该是已经感觉到你坐在它身后的,不过却并无反应,而是依旧呆呆的凝望着那一轮红月。
“你……喜欢月亮吗?”
“喵~”
虫虫轻轻叫了一声,甩了甩尾巴。
你看着它的背影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看来是喜欢了?”
“喵”
它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看来是既喜欢也不喜欢了
在心中擅自得出这么个即是答案又不是答案的答案后,你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很想说出你自己对于月亮的看法,即使它听不懂。
“我……不喜欢月亮,因为……”
你深吸口气,捏了捏有些干渴的嗓子,继续说道
“它是一座坟墓。”
“一块……墓碑”
你不知道它是否能听懂,反正你也只是想要发泄心中的一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罢了。
你抬起头,看向那轮红月,继续你的自说自话。
“因为那上面有我的爱人,只不过她永远长眠于月亮之上了。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置信。但,这是事实,她真的永远留在了那上面。就像你死后会前往一颗名叫‘喵星’的星球上一样,她也在月球上。
战斗的遗迹如同碑文,那是为她而写的,独一无二的碑文。
她会被永远铭记。因为,她可是琪亚娜啊,古希腊神话中的月之女神,那就是她的宫殿,她的,家。”
说着说着,你情不自禁地胡言乱语起来,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脸颊上也传来了些许湿润感。水珠一滴一滴地滑下,落下,滴下,扑在裤腿上,留下一摊小小的水渍。
”所以……月亮什么的,我真的喜欢不起来啊……“
你垂眼看向虫虫,却发现它也正看着你,眼里满是惊讶。
“嗯,咳,好了,该睡觉了。“
你清了清嗓子,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从椅子上起身,拉上了窗帘。虫虫看了看你,跳下窗台跑到了床上。你皱了皱眉,却也并未阻止,而是走到床边,脱掉外套躺进被窝,闭上双眼酝酿睡意。但似乎是因为你的生物钟长期处于紊乱状态,你竟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浑浑噩噩的睡着。睡梦中,你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贴在你的额头上,毛绒绒的,还很温暖。
是她吗?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可你却还是会产生这种幻想。
那应该就是虫虫了吧?
你在心中下了定论,毕竟你一向如此。
“晚安,虫虫……”
你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否把这句话完整的说出口了,只感觉到它动了动,后面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