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羽色的兽化物语！ 4 卡米耶
那么这次……
克黎斯汀？在那边自言自语什么呢？
哇啊！！什么呀，帕鲁提修小姐……总是神出鬼没的，不要吓我啊，你明明知道我反应力不好的。
嗯哼~？真是抱歉咯，因为克黎斯汀实在太可爱了嘛。让我看看……啊，这不是任雨那孩子他们的故事吗？
嗯……是的呀，因为他们的故事很有趣不是吗？
那到我出场的时候了吗？让我看看嘛。
应该还远着吧……就按我们搜集到的消息来看。
诶~那要不要我也来帮着写？我那层的档案已经整理完了哦，格林最近好像也没什么事要我去做，我闲得很。
那真是万分感谢……对了，您知道卡米西尔最近在干什么吗？明明说好要一起来帮写的，但在档案馆里怎么都找不到她人。
卡米西尔最近在整理档案嘛，最近的这一批档案貌似统统是她负责的领域范围内所以都归她管，想必焦头烂额吧。
那以撒呢？本来说是要去帮她整理档案的但一开始写就忘了这事了……她没生气吧？
以撒她脾气很好的，别在意别在意~话说回来，你为什么每次开始写都要录音呢？
因为……唔。留个纪念嘛。
认同，她很喜欢这个词，对它她总是抱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我也问过她为什么，她总是不告诉我，真是的，以为自己算老几啊，要么不告诉我要么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既已是同，又何须要认？”
这是那一天她对我做出来的回答。
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这句话到底有多少的深意。
我也仅仅是一个追随着前辈脚步的小孩子罢了。
“唔……啊。”
玄离躺在一张小床上，勉强地睁开了眼睛，适应着天花板上电灯倾泻下来的强光，兽化之后视力变好了不少呢。
伸出自己的手——或许现在用爪子会更为贴切，自己现在身上都遍布着浅黑色的兽毛，在腹部有一层渐变，像奶油一般的白。身下还有一条狼尾，还有一对柔软的兽耳，玄离把两只爪子靠在一起合十揉搓着，感受着指尖肉球和肉垫相互碰撞而传来的奇妙触感。
卡米耶姐姐有和自己说过那管试剂的结果就是会变成现在这样……但其实玄离本来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只是时间问题——那天变大的狼尾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玄离自己同意的事情。玄离用爪子笨拙地将尾巴从身下翻出来抱在怀里，意外地柔软蓬松。上面还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好奇，陌生，还有不易察觉的一丝欣喜与恐惧，这就是玄离现在的心情。话说回来，谁遇到这种事情又不是呢？
“咚咚~您醒了吧？”
“啊……！嗯，请进。”
“啊啦，真是可爱呢。”
门口传来了叫门的声音，是一位白发的研究员。因为兽化之后视力变好了的缘故所以玄离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胸口的工牌——她叫优莱塔，突然进来的优莱塔吓了玄离一跳，玄离本能性地用爪子抓住被单向上提，想要遮住自己，只露出了无辜的眼睛在眨啊眨，这一幕和刚才抱着尾巴的可爱样子显然全部被优莱塔看到了。
“卡米耶小姐等待已久，所以我过来看看……不知道您现在是否方便？”
“没什么啦，就是感觉上有些不适应，其他都还好。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呢，还请您随我来~有些很重要的客人，您最好见一见呢。”
优莱塔轻快的走到了玄离身边，自然地向他伸出手扶他下床，而显然，第一次用肉垫走路的玄离也需要她的帮助。
“哇啊……！好奇怪的感觉。”
“嗯哼哼~您的毛发很漂亮呢。”
“诶……？唔……！在，在看什么呀……”
经过优莱塔的提醒玄离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还没有穿衣服的事实，下意识地用爪子环抱身体并把头转到了一边，虽然因为身上有兽毛的关系部分重要部位已经遮住了。
“哎呀，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哦，还请您放心。如果不适应的话需要我带您去找件衣服先穿上吗？”
“那，那谢谢了……”
“这边走，当心脚下哦。慢慢来，毕竟我们……有的是时间呢~”
从五楼到六楼的路上，卡米耶无言地在前面带路，宇辰，子逸和椛年在后面跟着她。
子逸清晰地记得，刚才守夜人带自己坐电梯的时候，电梯上是没有六楼的，现在卡米耶在带着他们走的是螺旋式的楼梯，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了。
并且即使是楼梯，也不在外面的公共场合，而是在卡米耶办公室里的一个暗门里，子逸亲眼看着卡米耶从旁边的书架上取了几本书出来之后旁边的墙壁上就真的像电影一般出现了一个暗门……
楼梯上的……就姑且当做是灯吧，那个像花一样的东西子逸真的不想说那是灯，但它们确实在人靠近的时候在扶手上绽放，并发出与电灯不相上下的光亮，但看起来又不像是什么科技造物……
最后，卡米耶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大厅，大厅正上方也有着刚才那样的“灯”，正绽放着光芒，大厅四周有四条通道，中央是一个圆形的桌子，上面零散地放着不少文件。
“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卡米耶转过身，看着正在好奇地观赏周围的三只兽，冷淡地抛出了一个问题后就一言不发。
“欸……？”
“如果我们问的话，你会回答吗？”
椛年被问得愣了一下，宇辰切中了要点。
“尽我所能。”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到子逸问出的问题之后，卡米耶露出了一副情理之中的表情，她转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个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钮，在她背后，也就是子逸等人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了影像。上面的影像是一只体型似狗但具体外貌像狼的，红蓝异色瞳的生物。
“……守夜人有对你们说过和能力有关的事情吧？”
“有说过。”
“提了一嘴。”
“能力……？那是什么？”
相比于宇辰和子逸的直接，椛年则一脸茫然，想来也是，毕竟她刚才可一直趴在子逸背上睡觉，总不能指望这样她还能听见守夜人讲话。
“啊，就是……”
“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时间很宝贵，看这个。”
卡米耶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想要解释给椛年听的子逸，让他们看向屏幕上新出现的分析。
——「变体」与「同质化」的异兽，瑞应。
这就是那只生物的名字，瑞应，但更加吸引他们的应该是它的前缀，「变体」与「同质化」的异兽。
“异兽……”
“怪不得他那天要对我发火……任雨那家伙是知道什么吗，他那本带锁的笔记本上有这个名字……”
子逸和椛年陷入了思考，而宇辰则突然记起了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开始解释了。”
“嗯。（异口同声）”
“异兽是天空树的首相们对于这座城市外围的某种奇异生物的称呼，这里的城市外围并不是指十二区等地，而是要更外围的，没有任何常人居住的地方，请允许我在这里不先加以陈述。「变体」与「同质化」都是异兽瑞应的专有能力，「变体」顾名思义，祂可以随意改变自己身体的形态，结构，质量等，如果没错的话，宇辰，昨天晚上应该有你的朋友打电话来提到关窗的事情吧？”
“是这么说没错，但……您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我只会尽我所能地回答你们的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告诉你们还太早了，但请不要怀疑，你的朋友在昨天晚上对于这件事情也是一无所知。”
“是吗……您请继续。”
“子逸和椛年，我刚才讲的东西能理解吗？”
“啊，可以是可以，但……”
“有些太不可思议了，身体的质量都能随便改变的话未免也……？”
椛年点了点头，子逸把她剩下的话说了出来，顺便发挥了一下理科生的直觉本能。
“习惯就好，可能你们以后会需要经常和祂或是像祂这样违背常理的东西打交道，我继续讲下去。”
“「同质化」这个能力，才是引发这一切的事件的真正原因，打个比方说吧，你们的本质是人，而瑞应的本质是异兽，所以「同质化」就将你们与祂的本质在一定程度上改为了相同的存在，祂并没有刻意地去用，但这个能力……用你们听得懂的话就是这是个被动技能，常驻开启的，昨天晚上应该就是因为你们和祂贴了，所以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昨天晚上……什么时候？任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应该近十二点了，祂……祂是在肃穆的时候？”
“守夜人完全没有抓到吗……？”
“不，如果「变体」能力属实的话，那确实是能做到的吧？比起这个……现在有控制住吗？”
“请放心，目前的状态下不会再发生任何事故了，现在有着更为有效的控制手段。”
卡米耶关掉了屏幕，在一旁的圆桌上拿起了三张文件，分别递给宇辰，子逸和椛年，上面是某人的手绘图片与笔记，三张图片所绘的生物分别与他们三个的样子对应，旁边的笔记则详尽地记叙了三只生物的信息。
“想必各位的教材中都没有哪怕任何一种生物能和自己目前的样子扯上关系吧？请自行阅读。因为……都不是正常的生物。”
“麒麟……？这貌似是什么神话生物吧，真的假的？还有这个图片是不是有点问题啊！谁的恶趣味还在旁边画了几只崽子啊！”
“这边也有……是狰？怪不得有五条尾巴还有角……虽然我也不讨厌就是啦。但说回来，狰不也是神话生物吗？子逸，你是什么？”
“是龙……但为什么我的这张上面基本上都被雾遮住了啊……？谁画得这么……恶趣味啊？”
“你们都能很流利地说出它们的名字，不是么。”
“只不过不是很认识啦~对吧对吧~？”
卡米耶看向楼梯口的身影，叹了口气。三只兽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看去，子逸立刻认出来了——那是刚才才到五楼时的那个研究员，她的身后还带着另外一只浅黑色毛发的穿着卫衣和短裤的狼兽人，看起来比他们娇小很多。
“卡米耶姐姐……？他们是……”
“你其实可以不必这么急的……”
“嗯嗯？我觉得我很按部就班的呀！如果用卡米耶小姐您的进度有些慢的说法的话我会更高兴喔？”
优莱塔十分开心地和自己的上司吵架，完全不在乎自己有可能被炒的事实。
“……随你便吧。玄离，感觉怎么样？”
“一开始感觉很新奇啦，现在适应之后觉得还不错哦，我好像还长高了一点呢！”
“是呢是呢~这孩子很可爱哦？如果不是因为……嘻嘻。”
“优莱塔，请你闭嘴，不然我就让你闭嘴。”
“好~”
白发研究员优莱塔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走到一旁开始进行一种古老传统的游戏——翻花绳，在那边自娱自乐，没有离开的打算。玄离走到了卡米耶地旁边，拉着她的衣角。
“卡米耶姐姐，我有些不想变回去了怎么办……”
玄离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长到后脑勺的狼尾在摇来摇去，他是在向卡米耶撒娇吗？子逸有些奇怪地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旁边的椛年一副蠢蠢欲动的表情。
“能够实现人到亚兽到兽的转换的话药效还要差不多三天的时间，再说了即使药效到了你也可以自己选择不变回去，用不着来求我。”
“欸~是吗？好耶！”
等等？等等！
她，她刚才说什么……？！
三只兽齐齐地看向卡米耶，当事人则显得神情自若。
“人到亚兽到兽的转换，你们都听见我刚刚说什么了吧？”
“已经准备好了哦？就在这里。啊，您应该不会忘记这是「她」留下来的东西吧？希望您能不要浪费呢~”
优莱塔在旁边递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三支试剂，同时不忘和卡米耶扯皮。
“话多死了，你真应该学学凯茵的。”
“啊哈哈~是吗~但凯茵也不会因为你这么夸她而高兴哦？”
“吵死了闭嘴。”
冷淡地对付完死皮赖脸的优莱塔之后，卡米耶转向子逸三只，摊开手掌。
“如你们所见，这种试剂注射下去就可以实现你们现在的状态和你们原来的状态之间的连通与转化，没有副作用。有什么问题吗？”
又是一样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子逸伸出爪子挠了挠头，反复咀嚼着卡米耶话中的话。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只让我们三个来见到这种试剂吗？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的话，难道不是更应该给所有人都注射吗？”
椛年用爪子撑着下巴——这是她很喜欢的一个动作，开始向卡米耶提出问题。
“很抱歉，这种试剂总共只有七支，并且不是我研发的，你们也听到了吧？那东西刚才说过的，这是其他人留给我的。”
卡米耶耸了耸肩，顺便用目光压下了“那东西”想要反驳的意图。
“我可以问一下那个其他人是谁吗？”
“……她叫零平，已经去世了。你们刚才看到的图片，也是她亲自画的，不得不说，恶趣味这个评价相当适合她。”
“啊……！对不起，不是那个意思……就……我不知道她已经……”
“能总结出这个词来就是既不懂她又懂透了她了。回到刚才的话题，这三支试剂有着让你们实现你们现在的状态和你们原来的状态之间的连通与转化的效力，并且我也可以保证，没有任何副作用，那么……你们会选择注射它吗？”
“这么想来，我们好像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这算不算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如果你愿意这么说的话。”
卡米耶微笑，将试剂缓缓注入三只兽的体内。
“…………”
任雨打发走了门口的工作人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反正是一些关于目前特殊情况请谅解，请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去乱晃之类的被迫营业，还有就是像你这样的来二区参加学术交流的天才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不好交代啊一类的抱怨。
还是静不下心来……任雨站在窗户前，眺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但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
刚才去那萨尼尔那边交流情报，结果莫名其妙打了个通讯之后就让自己出去……也没跟自己说什么。这就导致任雨的疑问到现在一个都没有得到解答。
本应在「废墟」中的异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城市中；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天空树」本应立刻就有动作的才对，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消息……可能其中还掺杂了一些他个人的问题。
——那家伙到底是从哪里翻到「雨雾」执行官这个称谓的……自己应该把那些档案都毁掉了的才对……再加上那边还有自己信得过的人在把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不……自己的身份到底还是无所谓，现在的话……这次事情和「废墟」扯上关系了，多少还是会很麻烦。就比如说……
——十三年前的「零日」事件。
直接导致帕鲁姐的失踪与翽常驻「废墟」的被「天空树」严密封锁消息的变故……
不……如果这么想的话……任雨想到了那个身影。虽然说「废墟」事物的处理会很重要，但现今的情况也说不定会把“律外”守夜人给召集回来……尤其是翽。
翽姐肯定是属于暴力型的那种“律外”守夜人啊……如果回来的话……
很难办。
“这是哪儿？”
“不知道哎╮(╯▽╰)╭瑞应好像忘记怎么回去了(ノдヽ)”
空荡的街道上，蓝绿异色瞳的少年（存疑）低头看向自己衣服里的那只像狗勾一样的小兽——瑞应。说着是要带自己去见什么卡咪……结果到现在周围环境貌似没什么变化。或者说可能有？但都是些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在祂眼里没什么区别。
“啊——找到了ヽ(°▽、°)ﾉ”
“……小心点，枫灼。”
少年（存疑）
顺着声音回头看去，结果看到了一只和瑞应很相像的小兽正挥舞着橙红色的爪子和自己打招呼，在它的身后还有一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少女，正双手插在卫衣的袋子里打量着自己。
“欸(ｷ｀ﾟДﾟ´)!!你是谁(ﾉﾟ▽ﾟ)ﾉ”
“我叫赤枫灼啦赤枫灼φ(>ω<*) 如果用人类的说法的话我应该是「枫火」与「轮回」的异兽吧(｀・ω・´)”
“啊(oﾟ▽ﾟ)o 我是瑞应，我会的应该是「变体」和「同质化」之类的……卡咪是这么说的啦(￣▽￣)~*”
“你是精灵吧(～￣▽￣)～ 味道真的好香呜呜呜！我可以盘在你脖子上嘛嗷呜( ･´ω`･ )”
“欸？如果你想的话……”
“不行哎(▼ヘ▼#)祂是瑞应的(〃＞皿＜)”
“小气￣へ￣你往下一点我不就可以上去了嘛(・ω<)”
正当瑞应和赤枫灼争吵的时候，少女似乎是看不下去了，朝赤枫灼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到精灵身边。
“嗯……枫灼刚才应该有些冒犯了，对不起。我的名字是寻，是来自洛德亚的旅人。你对异兽有如此大的吸引力的话……你应该是精灵吧。”
“精灵……是什么？”
寻有些惊讶地看向精灵，对方迷茫的眼神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奇了怪了，精灵应该对自己的身份很清楚的才对。
“精灵是由死去的人类的强烈执念所转化而成的特殊生命体，一般来讲都会有某个很强烈的愿望想要去实现，并且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能力。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我没有名字和愿望之类的……”
“祂遇到瑞应的时候说自己没有名字哦(｡•ˇ‸ˇ•｡)”
“啊！这样的话不是太可怜了吗(ｷ｀ﾟДﾟ´)!!寻姐姐快用你无敌的「七巧板」想想办法！”
“嘛啊，也不是不行……”
寻伸出手，拿出了「什么东西」，并不具有形体，不可见的某物，精灵和瑞应也只是能「感觉」到，它在扭曲着周围的空间。赤枫灼则是露出了自己的牙齿，冲祂们两个笑笑，示意这是小场面。很快寻就收回了手，而「什么东西」也消失了。
“……大概明白了。”
“很蛮不讲理的能力，但你的愿望……唔。”
寻居然有些开不了口。
“是什么？”
“「记住逝去的一切。」这就是你的愿望。”
“你的名字……叫尘栖。”
“这是第几次了，艾律席安？我记性有点不好呢。”
四周是漫无边际的黑色荒野，一个灰色头发，穿着荧蓝色与灰色交织的风衣的少女正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男人。
男人不算很高大，只比少女高出大概两个头，他面色平静地看着少女——即使少女正把玩着手中由某种散发着蓝色荧光的物质制成的长枪，还发出割裂空气的可怖啾鸣声。
“第八十二次，翽。”
男人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鲜血从自己的脸颊上流淌而下，就在他刚开口的瞬间，少女手中的长枪已经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划过了他的脸颊。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为什么喜欢把「灵」塑形成长枪的样子？”
散发着蓝色荧光的物质再次凝结，和先前一样的长枪再次出现，只不过，是两把。
“因为所有生物的本能中对于「被贯穿」这一概念有着最大的恐惧。”
“那你**的还真不算是生物了啊，混蛋。”
翽以近似瞬移一般的速度出现在了艾律席安面前，将长枪送入他的胸膛，那把长枪在一瞬间内再次收束成了一个点，随后那个点在艾律席安体内炸开，绽放出无数的短枪刺穿了他的全身。同时翽把另外一把长枪举起，枪头变化为三个，从三个不同的角度贯穿了艾律席安的胸膛。
并没有一滴血飞溅出来，即使是刚才那种程度的攻击……这可不是“身体强壮”或“体质特异”解释的了的。翽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看向已经躺在地上，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艾律席安。
“还是杀不掉呢。”
“这是第八十二次，翽。你将会杀我多少次？”
“等到什么时候帕噜回来，你给我跪在地上向她道歉为止。”
“我们之间无需道歉。”
“放你**的屁，你把她害成那个样子，你他**还挺得意是不是啊？！”
毫不留情地爆了粗口之后，翽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个艾律席安已经死亡，下一个……就是不久之后要去处理的了。
——这是她和他之间永恒的狩猎，不会有胜出的一方。这件事她必须做，她不能不做。
不过现在必须先赶回一区，莫名其妙的召集令发了下来，本来翽以为自己是“律外”守夜人，应该不会被召集的才对，反而自己回去成了一件特别紧急的事情。
这次回去……去看看帕噜的家吧，那个没心没肺的吃货……
“那天，当我从你的队员口中得知你还在迷宫下面的时候，我发了疯一样地去找你。”
“结果却只能看到你满身的伤口躺在漫身的鲜花中。”
“明明只有五分三十六秒的时间……你甚至还想着去赶九区的卤味，我们还可以想一想下周你的生日会怎么过……”
“我该怎么和以撒交代？交代你满身的伤？”
“我该怎么和我自己交代？！”
“艾律席安，我绝不饶你。”
翽就读会，以后可能会打它的另外一个写法翙。
“律外”守夜人的“律外”其实有两层意思（
下一章结束就到了杜伊诺翻新设定的时候了（
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看把帕鲁提修在开头的话和任雨还有翽的话结合起来推断下剧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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