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遗(五)我也只是再经历一遍“寒霜玥”的记忆而已
来记录一下2023.08.27凌晨到下午的梦境,不知道会是那一天发表,因为眼睛很痛睁不开,只能断断续续在电脑上打字。(这拓麻几里拐弯是什么字母啊。。。)梦的来源是歪打正着的在两片正常药后觉得还精神,然后吃了半片许久不吃了的强效,这里我实在想吐槽,以前都吃一片的也没睡成这样啊,觉得我冷淡它了伺机报复我是不是,害我被骂惨了。
我失去意识进入梦境前,只觉得很冷。我缩成一团将被子蒙住了脑袋,能觉得出手和下肢已经发冷到不敢触碰了,后来有没有疼痛我已经忘了。我知道入梦了,但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作为寒霜玥存在。感觉可以当一个番外,过一阵想动笔再画吧。

我意识到我并不是我的时候,是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我不受自己控制地回头看向声音地来源,是一扇浅棕色的木头门,上面糊着发黄的老旧窗户纸,像极了古装剧里那些家具,但实际应该比那种破旧得多。在我走过去开门的几步里,虽然我无法控制去做些其他的动作,但我至少看见了我是作为寒霜玥存在的,现在的我应该是准备入睡了,因为外衫已经脱下而且没有摊在床上,身上只剩一套轻薄的白色长衣,虽然长袖长筒儿,但是还是能感觉到明显的寒冷,或许是梦外的我在觉得冷吗?我这样想着,因为我无法仅凭夜里的屋内推断出我在什么时节。
“来了。”我作为寒霜玥这样说到,我不得不感叹,她的声音比我的好听多了,该说不愧是从小时候就被当成戏子培养的吗?然而,除了这句,再听到我的声音已经在很长时间以后了。
我解开门栓,甚至有一种它比我手还热的错觉。打开门迎进来的,只能是晔苍絮了。我并不惊讶,因为她在不寻常的时间回来已经是常态了。母亲,甚至梦外的妈妈都说过:“你瞎操心,她比你强多了,自己一个人做什么都不成问题的,你不如想想自己这身子怎么办。”所以我虽然会想她、担心她,但是她总会回来的,像今夜一样。
刚开门时,除了进来的有晔苍絮,也有一阵凉风,我有点冷,搭了个寒战,回身想去披一件衣服,就只看见她还没等到我那句“欢迎回家”说出口,就一步闪了进来,利索地反锁了木门。她迅速地靠近我,一把捂住了我的口鼻。很疑惑,正想歪头问她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肩膀和后背一吃痛,是猛烈的撞击,我连一句“呃”都发不出声。还好我虽然被推到了墙上,但是背靠在我挂外衫的钩子正下方,不然我这洁癖肯定要气得叫嚷道:“我这一身白衣服要被墙上的土弄脏了!”虽然就算这样,被捂嘴的我也嚷不出来就是了。很痛,震得我有点要咳嗽我拧着眉毛看她握住了我的双手说:“怎么这么冷。”结果并不是要给我捂手,而是反手一把扯下了我的腰带将两手绑了起来。
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了,我要咬她的手,却被按得死死的,连嘴都张不开。本就呼吸不顺畅,一挣扎,可以让我呼吸的氧气就更少了。或许是意识到我很难受,她竟然将手向下挪了挪,让我露出了鼻子。然而就像上下正负必须要互补一样,我那被腰带捆住了的双手被她一下子挂上了我脑袋上方的钩子。这一举动,我终于意识到了恐惧、胆怯,我对要发生什么充满未知,但我并不是反抗与拒绝,就像是我能听见寒霜玥对我说:“我罪有应得。”
但是我很冷,腰带被解下来后,更多的凉风触碰到我的肌肤,不停地发抖,尤其血液循环不足的末梢,已经在感觉疼痛了。梦醒以后的我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梦外的我也在寒疾发作也说不定,和梦里什么时节又有什么关系呢,梦外八月末的秋夜即使穿着睡衣盖两层后被单也是冷。
我不知道经历到这儿的寒霜玥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必须按照她的记忆被迫经历一次。我说不出寒霜玥没说的话,也做不了寒霜玥没做出的反应,但我的思想还在,我作为雅,我看着对面的人,我在想:“你真的是晔苍絮吗?”很奇怪,就像是问了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
她面对我,背对烛光,她头发乱了,虽然平时也散着头发,但从来没有遮住她的脸。我看到她的下巴,她的嘴唇,都是很熟悉的模样,唯独看不清她的眼睛,不知道是碎头发遮住了,还是烛火不够亮,还是在我作为雅的意识里,那里就是一团乱线。
“她/我是晔苍絮。”寒霜玥对我的意识解释道,同时,晔苍絮也开了口。我在疑惑,我并没有问出口,她为什么要向我解释。“别怕。”她又加了一句,然后她本来在我嘴上的那只手一下子挡住了我的眼睛。
我大口大口贪婪地喘着气,来不及喊叫,只是疼得闷哼了一声,就再次重新接触了光明,而失去了我的声音。
“呵,毕竟我也不会允许第二个人来做这种事。”我再次接触光线的眼睛很不舒服,但也能看见她低着头向我说话,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感觉有点狼狈,有点自嘲,有点自暴自弃。

“好难过,我好想抱抱她。”我对寒霜玥的意识传达道。
“别装。”寒霜玥是如此回复我的,我只能闭嘴,或者是,停止思考。

但我必须思考,疼痛让我感觉很不安。我想低头去看看我是哪里受伤了,但是刚一打算活动下脑袋,就再次被“砰”得一声磕到了墙上。
“你好狠。”我作为雅吐槽到。
“不许看。”她毫无感情地说,更像是威胁。
凭我的力量,本来就做不到反抗,更别说现在已经寒疾发作的寒霜玥并没有反抗的意思。
“老实点,张开。”寒霜玥也是毫无感情的,像是在要求我,其实只是在通知我,因为她已经控制我这样做了。
疼。我满脑子都是疼痛,是双手双脚被按进冰块的疼痛,是五脏六腑被挤压到墙面要破裂的疼痛,是心脏针扎版的疼痛,是翻江倒海要呕吐出来的疼痛,是阵痛,是抽痛,是胀痛,是要被撕裂的痛,我顺从着,这样疼痛或许能减轻一些。
在重复,一直在重复,逐渐我的双腿失去了力气,只能靠着墙、借着被吊住的双手缓解身体的重量。
要失去意识了,我的眼睛不自觉地往上方翻去,但还在强撑着。很痛,我一直在忍着,很冷,我一直在抖着。
而这些,她一直在看着,也没有停下手上冰冷的动作,没有扔下伤害我的工具,没有过来抱一抱流着血,敞着白衣的我。
我很委屈,我不知道是不是寒霜玥哭了,所以我的眼泪也忍不住了。
“嗯···嗯···”我哽咽着,还是没能留住可能让她厌烦的那两滴眼泪,就那么恰好地落在了她的手上。我惊恐着,想道歉弄脏了她的手,但我却越哭越凶。
我听不清是“唉”还是“啧”,晔苍絮像被抽了劲儿一样将双手都放下了,血液也不再受到异物的阻拦而是慢慢地流着。
“就到这吧。”她终于抬起头来直面了我,她无力地笑笑,似乎她是更累更疼的那个。我看不懂她在想什么,全身的疼痛也不允许我再去顾虑。
她抬手一把扯掉了我手腕上的腰带,我也因为失去气力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面的那一滩血上,那血染上了我的膝盖,我的手心,以及我因为疼痛而活动结果被勒得出血印的手腕上。
她将皱皱巴巴的腰带扔下,像是毅然决然地、又像是故作坚强地快步走到了门口。
“今夜我去书房了,你自己收拾吧。”她这几步都没有回头,在推门之前却低下了头,“明天···”
“我知道,你要回京。”寒霜玥用小小的哭腔替我回答了。
“唉。”我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了,我总觉得晔苍絮很难过。

“我是晔苍絮。”她在最后关门时也是背对着我,这样说道。
“她···”,寒霜玥要对我说。
但我还是用右手握住已经扭伤的左肩膀,抽搭地打断了她。“我知道,她是晔苍絮,她是被我惹生气的晔苍絮,她是下午被我气到摔门而出的晔苍絮。”
“她是晔苍絮,她是在惩罚我的晔苍絮,她是很难过也要冷落我的晔苍絮,她是只允许她能这样罚我的晔苍絮,她是···我的···独一无二的晔苍絮。”
我终于还是疼到以跪姿将全部光裸的身子都趴到地面上痛哭。

“我知道,我活该。”我抗拒着寒霜玥的控制,不知道对谁这样说道。

我醒了,但是依旧浑身疼痛,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寒疾到心脏病,从身体到意识。
“早上睡到十点,中午又睡到四点。让睡不早睡,作死呢你!你活该,人家都减药了,我看你最后怎么办!”我看了看桌子上还放着的那板强效,和根本没看到药物的我妈,有点失望,有点寒心,但已经习惯。
“我知道,我活该。”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身体,抵抗着头晕眼花,拉开工作椅,开始写没写完的数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