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世界的疯男爵 第十九章：进入森林

　西伯利亚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镇位于叶尼塞河的岸边，这条高贵的河流在蒙古的阳光沐浴下，将其温暖的生命注入北冰洋。

　　南森曾两次来到这里，开辟了从欧洲到亚洲中心的最短商业道路。

　　而现在恩琴和茶座正坐在雪橇车上向此地靠近。

　　恩琴现在还记得当他说要带茶座去西伯利亚时速子的眼神。

　　众所周知，爱丽速子一直被人视作是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但现在这个视角转到了恩琴身上。

　　当他提出要带速子也一起去的时候，他被她用狐疑的眼神盯了许久，最终还是拒绝了。

　　多亏了学院目前的烂摊子，他的申请一路畅通无阻，没人知道这个古怪的外国人为什么要带着他的担当去西伯利亚。

　　当他把这件事情告诉茶座的时候，茶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了行礼。

　　但此时的西伯利亚正处冬季，冰冷的寒风回荡在这片土地上，在西伯利亚冬季的深处，死亡的种子在这片大地的心脏处生根发芽。

　　以乌拉尔山为界，俄罗斯的东西两部分被分成了两种情况，西部相对稳定繁荣，而东部则因为地广人稀而少有动静。

　　在无尽的冬天里，没有人能够告诉他的命运是什么时候，人们日复一日地生活，离开他们的家，不知道他们是否应该回到家里，还是躺倒在雪原之中。

　　恩琴雇了一个农民，他在四个小时内把恩琴带到了离镇子20英里的地方，把他们安置在一个森林茂密的地区中间。在路上，恩琴买了一支猎枪，一把斧头，一把刀，一件羊皮大衣，茶，盐，干面包和一个水壶。

　　他们深入到森林的中心地带，来到一个被遗弃的半烧毁的小屋，从这一天起，他们成了西伯利亚人。

　　但恩琴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让茶座赢下日本杯。

　　这个疯子男爵打算尝试非常人的训练方法。

　　第二天早上，他们俩人起来去打猎，方法是由恩琴寻找目标，而茶座用自己的脚力追上猎物，并用手中的斧子杀死猎物。

　　这种野蛮的方法遭到了茶座的抵制，恩琴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说服她。

　　打猎是西伯利亚冬季为数不多的食物来源，同时这种方式也能锻炼茶座的脚力和力量，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天，他们很幸运地抓到了两只石鸡，恩琴发现了很多鹿的足迹，觉得他们应该不缺乏食物，然而，他们在这个地方的逗留时间并不长。

　　当他们打猎回来时，恩琴发现有烟从他们的小屋的烟囱里袅袅升起。

　　恩琴指示茶座悄悄地走近小屋，发现有两个马娘，身上挂着猎枪，正在小屋里喝茶。

　　恩琴迅速地冲过空地，进入小屋里，两名猎人惊恐地站了起来，当看到来者是人而不是野兽后，她们便镇静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他们说自己是进森林的猎人，来这里歇歇脚，恩琴和她们互相问候，然后坐下来，随后茶座手提着两只石鸡的尸体也进了屋子，猎人们已经准备好了茶，于是他们喝着这永远受欢迎的热饮，一边聊着天，一边怀疑地看着对方。

　　为了消除他们的这种怀疑，恩琴告诉他们，他们是两个来自遥远地方的猎人，住在这里是因为恩琴发现这里是捕猎黑貂的好地方。

　　恩琴也一直在想，不受欢迎的客人离开后他们应该去哪里。

　　天色越来越黑，在黑暗中，她们的脸色逐渐难以看清了，她们拿出伏特加酒瓶，喝了起来，而酒精开始非常明显地发挥作用，她们大声交谈，不断打断对方。

　　夸耀她们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杀了多少猎物，在河里捕到了多少鱼。

　　之后，她们开始争吵，但很快她们就累了，准备睡觉。

　　恩琴轻叹了口气，正想要睡下，这时，一个猎人马娘摸到了他旁边，钻进了他的怀里。

　　“我好久没有碰到人类了，西伯利亚的夜晚很冷，或许我们都需要温暖一下彼此的身体。”猎人马娘清秀的脸庞布满了春意，嘴里吐出丝丝热气。

　　恩琴快速的扫了一眼茶座，她背对着恩琴，似乎睡熟了。

　　正当恩琴想要接受邀请时，突然小屋的门大开，暖气室的蒸汽滚出了一大团，似乎像精灵一样从里面升起。

　　猎人马娘身手矫健的滚到一旁，看似睡熟的茶座也翻滚起身看向门口。另一个猎人马娘则直接抄起了猎枪。

　　门外出现了一个高大憔悴的农民的身影，头戴高高的阿斯特拉罕帽，裹着羊皮大衣，使他的身材更加魁梧。

　　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猎枪准备射击。在他的腰带下有一把锋利的斧头，没有它，西伯利亚农民就无法生存。

　　他的眼睛像野兽一样迅速而闪亮，交替地盯着屋里的每个人。

　　一会他摘下帽子，在胸前做了一个十字架的手势，问恩琴："谁是这里的主人？”

　　恩琴回答了他。

　　"我可以停下来过夜吗？"

　　"可以，"恩琴回答说，"地方够多了，大家都有，喝杯茶吧，它还是热的。"

　　陌生人的目光不断地扫视着所有人和房间里的一切，在把猎枪放在房间里之后，开始脱下他的皮衣。

　　他穿着一件旧的皮革上衣，同样材质的长裤，塞在高筒毡靴里，他的脸很年轻，很精致，带着些许嘲弄的味道。

　　当他的眼睛穿透一切时，他白色的、尖锐的牙齿闪闪发光，恩琴注意到他蓬头垢面的一绺灰色头发。

　　他的嘴角有一圈苦涩的线条，这表明他的生活充满了风暴和危险，他在他的猎枪旁边坐下，把他的斧头放在下面的地板上。

　　"什么，那个是你的妻子吗？"其中一个醉酒的猎人马娘指着斧头问道。

　　高个子农民从浓眉下安静的眼睛里平静地看着她，同样平静地回答说。

　　"现在人们遇到的是和往日不同的事物，有了斧头就安全多了。"

　　他的话很明显是在指这些马娘。

　　猎人马娘有些不太高兴，不过高个子农民没有在意，而是开始非常贪婪地喝茶，而他的眼睛则多次看向恩琴，眼神中充满了尖锐的探究。

　　然后他把杯子倒过来，作为喝完的证据，把剩下的一小块糖放在杯子上面，对恩琴他们说

　　"我出去方便一下，待会回来"说着，他抓起自己的猎枪，正要出去。

　　"好的，"半睡半醒的年轻马娘说道，"注意保护好你的那里，别被冻掉了。"

　　马娘们都躺在长椅上，因此只给我们留下了地板。

　　陌生人很快就回来了，拿着自己的猎枪，并把它放在黑暗的角落里。他把自己的羊毛大衣铺在地板上，坐在上面，开始脱靴子。

　　马娘们和那个高大的农民很快就打起了鼾声，但恩琴没有睡觉，因为他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最后，当黎明来临的时候，恩琴打了个盹，但在大白天醒来时，发现他的客人们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