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Q而战/水族馆

第二天一早，加头顺就看到了相模广志发给他的信息。大概意思是让他八点去顶楼集合。 加头顺看了看时间，刚刚七点，他还有充足的时间。 加头顺起床洗漱，将自己打理好之后就出了门。他来到电梯口，搭上了刚好停在这一层的电梯。 虽然还有大把的时间，加头顺完全可以吃个早饭再过去，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按下了三十楼的电梯按钮。 电梯打开，加头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相模广志。 电梯开门的声音也把相模广志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当他看到来者是加头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 “加头君，你来得真早啊！” 相模广志说着，面带笑容向加头顺走来。 “你来得也很早啊。” 加头顺面无表情地回应着。 “你来得这么早，不会没吃早饭吧？”相模广志笑着说。 “嗯。我不是特别需要食物。” “啊，也对。我也听说你是不死者的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是什么打扮？”加头顺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相模广志今天的穿着。 今天的相模广志已经换下了他的西装和皮鞋，换上了看着就很精良的黑色战斗服。战斗服的左小臂上还留有一个小小的开口，应该是插记忆体用的。这一身装扮掩去了他和善的气息，看起来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 “哈哈。安全第一嘛。待会还有手套跟头盔呢。要知道在外面记忆体可不是唯一的武器。可是有不少人在变身前就被击杀了呢。” 听到相模广志这么一说，加头顺也想起了昨天在购物区看到的贩卖枪支弹药的商铺。 “不过你是什么情况，就穿着这一身去吗？”相模广志看着加头顺的打扮，眉头微皱，有些疑惑地问。 加头顺现在也明白了，原来相模广志昨天说让自己准备一下是去买装备啊。不过加头顺倒是不怎么在意，那些装备对他来说有没有都一样，还不如穿财团X的制服来的舒服。 加头顺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这一身穿着习惯。” 相模广志露出了伤脑筋的表情，他缓缓开口说：“虽然我知道你是不死者，但你要想想，真的有子弹打在你身上的时候，你的动作肯定会被干扰的。” 看着相模广志那副样子，加头顺觉得有些好笑。与其跟他浪费口舌，不如直接眼见为实，于是他看了眼相模广志别在腰间的手枪，问道：“你现在有枪吧？” 相模广志一愣，然后点头说道：“有的，怎么了？” 加头顺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走到了电梯门口，然后转过来对相模广志喊道：“用你的枪打我。” “啊？” 相模广志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眼中加头顺不像是个脑袋有问题的人，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稍微思索一下之后，相模广志觉得加头顺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但就算真的是这样，让他开枪打加头顺他还是做不到。 “你在干什么？相模先生。” 见相模广志一直没有动静，加头顺都有些不耐烦了。 “不，我觉得……” “你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可是不死者哦。” 砰！ 相模广志刚想拒绝，一声沉闷的怒吼就响彻在这走廊之中。 相模广志吓了一跳，他迅速朝身后看去，发现普罗斯派克特博士正站在不远处，手中正举着一把漆黑的手枪。 “博士你在干什么？” 相模广志有些惊慌地看向加头顺，谁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眼睛就移不开了。 “博士，你还真坏呀。” 加头顺阴阳怪气地说道。他的面前正悬浮着一颗子弹，正是普罗斯派克特刚刚发射出的那一颗。 “哈哈哈。我这不是很好奇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吗？现在我明白了。” 普罗斯派克特收起手枪，露出一个表示歉意的微笑。 加头顺迈开步子，子弹也随之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加头顺走到二人的身边说道：“那么言归正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呢？” 普罗斯派克特摆了摆手，道：“不急。你们现在人还没来齐。任务的具体信息过一会儿广志会告诉你们的。” “哦？相模先生也会参加这次任务吗？”虽然看到相模广志的装扮加头顺心里就明白了，但还是说了出来。 “没错，这次任务很重要，需要广志亲自带队。”普罗斯派克特严肃地点了点头。 “任务的具体信息待会儿会在路上交代好的。”相模广志说。 “看样子这次任务很不一般啊。”加头顺说道 “对了，加头，这个给你，以防万一。” 普罗斯派克特说罢，拿出了一个针管，里面还装着绿色的液体。 “细胞维持酶……” 加头顺接过针管，心里竟久违的激动了起来。 “那么就祝你们好运了。我先撤了。” 普罗斯派克特微微一笑，与二人告了别后就乘坐电梯离开了这里。 加头顺将细胞维持酶小心地收起，一股安全感也慢慢将他包裹。 “话说上次那个盾牌掺杂体……” “你说秋山刚？他又找你麻烦了？” 相模广志眉头一皱，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加头顺摇摇头，说道：“那倒没有。不过上次我听他的跟班说他是什么最快晋升为小队长的人。” 听到秋山刚没有继续找麻烦，相模广志的语气也缓和下来：“对。那家伙确实有点本事，但可惜是个嚣张跋扈的人。” “我想问这个小队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斯巴达克斯为了方便建设发展和改善人员的生活，于是发布了很多任务。完成任务有积分奖励，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凭借着赚到的积分养家糊口。任务统一发布在手环上。那些没有手环的平民可以去他们那特有的任务部查看。当然，任务里那些危险的肯定是交给记忆体的使用者去完成的。任务中有一些十分困难的任务，这种任务仅靠个人的力量是完不成的。于是经过商讨，我们决定把这些任务定为小队任务，让他们自行组队完成。这些任务虽然危险，但奖励的积分也很丰厚，所以不怕没人来。小队的人数最多十人，这也是为了出任务的小队的安全。毕竟有时候人越多越不利于任务的完成。至于秋山刚的那个小队长……小队在成立之初会选出一位代理队长，过了一段时间后组织会根据小队中各个队员的表现正式确立队长是谁。成为队长之后不仅可以搬进更好的宿舍，买东西还能享受九五折优惠。 “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规则我就不说了，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回去自己看一下。用手环就行了。”相模广志说完，晃了晃手腕上的手环。 “这样做真的好吗？” “什么？” “身为小队队长抛弃队员前往更好的环境，这样应该会引起队员的心理不平衡吧？搞不好哪天给队长下黑手也是有可能的。” 相模广志耸耸肩，无奈地说：“这个问题我也提出来过，但普罗斯派克特博士对于这事态度很强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时候有危险了你们就指望这些小队吗？” 加头顺突然感觉这个组织不是那么可靠了。 “当然不是。”相模广志笑了笑，胸膛不由自主地挺立起来，“斯巴达克斯的突击队才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力量。” 听到相模广志这么说，加头顺隐约想到当初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好像说过自己是突击队总队长之类的。 “当我们真正与假面骑士或者别的反抗组织爆发大规模冲突时，那些小队只能打打辅助，真正与敌人打得有来有回的还得是突击队。突击队在组织内有很多分工，你可以理解为警察、消防员、法官等等。但真正面对大冲突时，突击队无论在组织内是什么职务，在战场上就只有战士这一个身份！” “警察、消防员……难道那天在食堂的冲突……” “没错，那也是隐藏在暗处维护治安的突击队员联络我的。原本这种纠纷他们处理就行了，但因为你刚来斯巴达克斯，我特地让队员们关注了一下你。得知情况后我没有让队员出手，而是亲自过来了。” “挺好。不过为什么维护治安要隐藏在暗处？在明处不是更有威慑力吗？” “整天看着身穿制服一脸严肃的家伙在你身边晃来晃去你不会觉得压抑吗？而且隐藏在暗处也是给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带来了无形的压力。” “确实。”加头顺点点头表示赞同。 “组织不会强制成员加入小队或者突击队吧？” “那倒不会，不加入小队只是不能承接小队任务而已。至于突击队，很多人想进都进不去呢！他们的待遇可是在斯巴达克斯中数一数二的。”相模广志打趣道。 “我们这次的任务应该算是小队任务还是什么？会有突击队参加吗？” “也可以说是小队任务。这次的任务比较特殊，会有两个小队加入进来。至于突击队，他们的舞台是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 加头顺听后点了点头。强大的突击队不会参加，但带队的却是突击队的总队长，而且还有两个小队参加。对于这次的任务内容加头顺也不禁开始好奇了。 “相模大哥，我们没来晚吧？” 一个声音突然在走廊里响起。加头顺扭过头去，看到三个穿着战斗服的壮汉正朝这边走来。 三个壮汉都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走在最前面的一人身高更是超过了两米，身上结实的肌肉更是将战斗服撑得紧紧的。看他的样子，说他的力量能打死一头牛恐怕都有人信。 “呦，上尾君，好久不见。你弟弟呢？” 相模广志开心地跟他们打着招呼。 “别说了。阿强那小子又生病了，一看他那瘦弱的样子我都来气。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我亲弟了。” 为首的男人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行了。之前你们小队的细活都是他在干，差不多饶了人家吧。”相模广志笑着说罢，把头转向了加头顺，“来，加头君，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是暴力小队，这是队长上尾和明。后面二位是小队的成员伊藤治与北斗太郎。刚才我跟他聊到的上尾强是和明的弟弟，也是这小队的一员。” “你就是加头顺？那个一加入就住进最高级宿舍的人就是你啊。” 相模广志刚说完，上尾和明就接着说道。这位壮汉的目光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加头顺，毫无礼貌可言。 “哦？这么短的时间内能传的这么快，我真是没想到。”加头顺依然是一副机器人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确实，有很多人都不服气啊。” 上尾和明双臂抱胸，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他也是不服气的人之一。 “相模大哥，他不会也是这次任务的参与者吧？我听说这次任务挺难的，我们连他的能力都不知道怎么配合啊？久保田小队我们起码还打过照面，他们一个个都挺猛的。可这家伙一看细皮嫩肉的，我都有点不放心啊。” “喂。你不会是从哪儿来的贵族吧？哈哈哈。” “看你这衣服穿的，这么正式干嘛？以为自己是首相出去外交吗？” 暴力小队的人拿加头顺开着玩笑，对于这个新来的特权者，他们是打心底里不服气。语气中充满了露骨的轻蔑。 “上尾君，适可而止吧。” 相模广志一发话，暴力小队的笑声就戛然而止。对于相模广志这个老前辈，他们还是很尊敬的。 “这么戏弄新成员很不礼貌啊。”相模广志沉声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不服气，但我向你们保证，他的实力绝对配得上这个待遇。” “这……既然相模大哥发话了，那我跟兄弟们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上尾和明眯起眼睛看着加头顺，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挑衅。 面对暴力小队的挑衅，加头顺从始至终都是摆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面瘫脸看着他们，等他们说完，他才慢悠悠地说道：“放心。我的实力不会让你失望的……它会让你绝望！”加头顺说罢，嘴角上扬，露出了他来到斯巴达克斯后的第一个笑容。 在自己的世界中，无论是财团X的同事还是他赞助的项目负责人，他们都不喜欢看到加头顺的笑。一是很诡异、很可怕。二是每次加头顺笑，都代表他想好了什么东西。而他想好的东西往往都是很恐怖的。 暴力小队的三人看着加头顺那诡异的笑容不禁汗毛倒竖，身上好像有成堆的蚂蚁在爬。 “你、你他妈说什么？” 不知是真的被加头顺的话惹怒了，还是想为自己找找底气，上尾和明很大声地爆了句粗口。 “妈的。老子还没出电梯就听见谁在那大叫，一看果然是上尾你个脑残。” 加头顺还没开口，另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众人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又一队人从电梯出来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男人中等身材，一张白净脸庞上架着一副文绉绉的黑框眼镜。如果不是身上的战斗服，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 “久保田……你这小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上尾和明毫不客气地回击。 被唤作久保田的男子微微一笑，从容地推了下眼镜，走到了相模广志的面前，直接无视掉了上尾这个糙汉子。 “相模队长，久保田小队前来报到。” 久保田的小队除去他自己还有四个人，这次任务全都来了。这些队员们就站在久保田的身后一言不发。 “哈哈。里志，挺有精神的嘛。”相模广志笑着拍了拍久保田的肩膀，“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斯巴达克斯的新成员加头顺。加头君，这位是久保田小队的队长久保田里志。” “你好。” “幸会。” 二人打了招呼，气氛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相模广志说罢，就准备带众人离开这里。 “相模队长，等等。他怎么没有战斗服啊？” 久保田说着，指向了加头顺。 “他不需要。加头君的实力可是很强的，这点你就放心吧。走了。” “啊？” 听到相模广志的发言，久保田有些愣神，但识趣地没问什么，带着自己的小队乖乖跟在了相模广志的后面。 相模广志带着众人穿过走廊，来到了另一头的电梯。众人乘上电梯直接抵达了斯巴达克斯塔的天台。 众人一来到天台，就看到了停在天台停机坪上的直升机。面无表情的驾驶员已经在里面准备完毕，等待随时起飞。 “哦？这次是坐直升机啊。我记得上次坐直升机还是半年前的支援任务呢。” 看到直升机，上尾顿时两眼放光。他很喜欢那种从高处往下看的俯视感。虽然在斯巴达克斯塔的高层也有这种感觉，但终究没有直升机来的爽。 “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任务是什么了。”久保田说着，嘴角开始微微上扬。 “任务等下会在上面告诉你们的。自己的装备都检查了吗？” “检查好了。” “好，我们上去吧！” 相模广志说罢，直接一马当先跳上了直升机。众人也紧随其后。 待到所有人都坐好之后，直升机发出巨大的声响，飞向了那阴沉的天空。 坐在直升机上，加头顺扭头看了一下。下方是各式各样的楼房起伏错落，居住在这里的平民正要开始崭新的一天。 “好了，大家伙，现在我来说一下我们这次的任务。” 坐在加头顺旁边的相模广志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据志岛君的消息。水族馆的一队佣兵团获得了一支十分强力的记忆体，今天他们就要将记忆体运回水族馆本部。我们的任务就是在中途截击他们，夺走那支记忆体。” “强力的记忆体……是纯正记忆体吗？”久保田问道。 “并不是。”相模广志摇了摇头，“是金色高等记忆体——风神翼龙。Quetzalcoatlus。” “风神翼龙？跟普通翼龙有什么区别吗？”上尾一脸茫然地问。 “风神翼龙是翼手龙的一种。它们展翼可超过十一米长，是人类已知最大的飞行动物。它们的名字来源是阿兹特克文明里的披羽蛇神奎玆特克。所以也有人说风神翼龙记忆体里储存的不是风神翼龙的力量，而是披羽蛇神的力量。”久保田推了下眼镜，不紧不慢地解释。 “所以说里面到底是谁的力量？”上尾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这次是相模广志回答：“具体是谁的力量不清楚，因为据我所知风神翼龙记忆体还从未被人使用过。” “从未被人使用过？”加头顺自言自语道。 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加头顺也对风神翼龙记忆体略有耳闻。那是支相当强大的记忆体，强大到所有使用者都会因为承受不住它的力量爆体而亡。记忆体的持有者园咲琉兵卫无奈之下只能将他当成自己的收藏。 “确切的说是从未被人成功使用过。因为想使用风神翼龙记忆体的人最后都因为承受不住它的力量死了。这支记忆体原本是博物馆储藏的高等记忆体之一，但自从博物馆被灭后就下落不明了。”相模广志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久保田摸着下巴，轻轻点着头。 “不过既然谁都用不了这记忆体，我们还抢它干什么呢？”上尾又问道。 “现在没有人能用不代表以后没有也人能用。更何况就算用不了，我们抢到了它也可以拿来做研究。”久保田说罢，鄙夷地看了上尾一眼，不过后者并没有发现。 相模广志拿出一个带有显示屏的小机器，接着说道：“志岛君已经在那个佣兵团内部安装了发信器，到时候我们在离他们远一点的降落，再按照发信器的指引去找他们。” “那个志岛……是罗伯特志岛吗？” 暴力小队的伊藤治突然问道。 相模广志点了点头，说：“没错，就是罗伯特志岛，那个虚拟记忆体的使用者。他凭借着记忆体的能力，频繁地为组织收集情报和进行刺杀任务，是斯巴达克斯重要的干部。” “那他现在也在水族馆的佣兵团里吗？”伊藤治又问道。 “那倒不在。因为当时他还有其他任务，所以在留下发信器后就离开了。” “这样啊。” 伊藤治问完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话说回来，那个佣兵团有多少人？我们有什么战术吗？不会是到了之后直接莽吧？”久保田问道。 相模广志听了久保田的话，嘴角不禁开始上扬：“这你放心，他们那个佣兵团就十个人，水族馆的支援也要在更远的地方才能与他们汇合。至于战术……”相模广志看了一眼加头顺，“没有。直接上就行了。” “啊？真的假的？这不像你的风格啊相模队长。” 听到相模广志的话，从刚开始就一直很淡定的久保田突然大喊出声。 相模广志看着久保田那难以置信的表情，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放心吧，那支佣兵团的实力绝对比不过我们。”相模广志从容地说，“估计加头顺一个人就能搞定他们了。”后面这句他没有说出来。 当初罗伯特志岛联系他的时候就把水族馆那支佣兵团的资料一起发了过来。相模广志看了看，然后对这支佣兵团做出一个评价——有点东西，但不多。 资料上显示这支佣兵团在水族馆小有名气，他们还出色地完成了多次团队任务，且经常活跃在各种任务中。但那些任务其实并不难，有点实力就能完成。至于经常活跃在各种任务中这一点倒是不错，但这也是因为他们的团队人数有十人，而水族馆的佣兵团一般都只有六、七人。人数一多，分到的酬劳就少，不得已他们才经常去接任务。 这种货色在加头顺面前根本不够看。相模广志在见识到加头顺的超能力后对他很有信心。而且相模广志还在普罗斯派克特博士那里了解到了加头顺那支名为乌托邦的黄金记忆体的强大之处，老实说，要是这样他们还赢不了，那真的可以回家种地了。 原本相模广志的主张是自己和加头顺一起去就够了，但普罗斯派克特却表示这次的任务虽然是对加头顺的测试，但任务本身也很重要，不能有失误，于是又拉上了两个实力不错的小队一起进行。 “那家伙的实力很强，但他毕竟是初来斯巴达克斯，对组织没有任何感情，有可能别的组织多给点儿好处他就会反水，多去点人，以防万一。而且计划赶不上变化，万一水族馆的支援提前了呢？之前又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是相模广志问普罗斯派克特为什么这么做时，普罗斯派克特说的原话。相模广志听后觉得有一定道理，也就按普罗斯派克特的意思做了。 “既然相模大哥都这么说了，那到时候上去冲锋的肯定是我们暴力小队吧？” 上尾和明有些兴奋地挥了挥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着上尾那副模样，相模广志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直升机已经飞离了斯巴达克斯根据地的范围，来到了一片森林的上空。 “飞过这座森林后前方有一个废弃的度假村，我们就在那里下机。”相模广志说着，拿出了几个小玩意儿，“这是这次行动的耳机，一人一个。” 众人先后从相模广志手中拿去了自己的耳机。 加头顺看了下这个小玩意儿。很小，上面没有任何按键或小孔。加头顺犹豫了一下还是戴了上去。别说，不大不小刚刚好。 “嗯？” 戴上耳机没一会儿，加头顺就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出来，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相模广志。 看到加头顺看自己，相模广志笑了笑，说道：“这也是使用记忆体制造出的小道具，可以自动隔绝噪音，保证行动或通讯时不被干扰。它可以直接与你的大脑连接，不用其他的动作，只要你想一想就能与他人通讯。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这玩意儿是一次性的。” 加头顺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直升机就来到了相模广志说的废弃的度假村。度假村规模相当宏伟，尽管现在因为荒废而变得有些破旧，但也不难想象出它之前经历的辉煌。 众人下了直升机后，相模广志就开始分配蹲守地点。 “度假村的东方有条公路，按照水族馆的人现在的行踪，那条路是唯一的通道。我们就埋伏在那周边即可。当然，如果他们没有走那里也没事。”相模广志笑着冲直升机驾驶员挥了挥手，驾驶员也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坂本君会在其他地方帮我们拖延时间的。” 见相模广志冲驾驶员挥手，众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不远处的直升机驾驶员身上，这个动作也让他们注意到了一个事情。 “为什么这家伙还戴眼镜？他近视吗？”上尾当即惊声道。 随着上尾的喊叫，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件事，除了加头顺和相模广志外，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微妙。 “喂喂……没搞错吧？一个近视眼是直升机驾驶员？” 上尾咽了下口水，言语中透露着担心。 “又不是近视眼就开不了直升机。”相模广志耸耸肩说道。 “不是说飞行员对视力的要求很高吗？”上尾又问。 “你说的是空军飞行员吧？直升机驾驶员要求没那么高。而且现在这种动乱时期，有人会开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久保田在短暂的惊讶后就回过神来，开始对上尾阴阳怪气。 “你们放一百个心吧，坂本君可是很厉害的。”相模广志顿了顿，接着说，“我们也该走了，再检查下自己的装备吧。” “那个……相模队长，加头他没有战斗服就算了，怎么连把武器也没有啊？” 久保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那种东西对我来说只是累赘而已。”加头顺平静地回复。 “额……行吧。” 久保田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笑了笑。 加头顺的话也被其他人听了进去，上尾和明听到后更是直接瞪着加头顺。要不是因为有相模广志在这，以他的暴脾气早就对加头顺动手了。 再次确认自己的装备没问题后，众人开始往东边的公路进发。驾驶直升机的坂本也开动直升机往其他方向飞去了。 走出度假村之后，路面变得崎岖不平，到处透露着荒废的气息。众人在这破路上走了一会儿，那条公路终于出现在眼前。 “我已经将你们各自埋伏的位置发给你们了，现在就去准备吧！”相模广志指了指戴在耳中的小耳机说道。 相模广志说完，加头顺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副地图。地图的位置正是前方的公路和周边区域。地图上面还用红点标出了几人现在的位置和马上要去埋伏的地点。 见到此情此景，加头顺也开始好奇制造出这种厉害道具的究竟是什么记忆体了。 “嗯？加头君跟相模队长一起埋伏吗？” 还没等加头顺多想，久保田的声音就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听到久保田的话，加头顺开始集中注意力查看脑海中的地图，果然自己的埋伏地点是跟相模广志一起的。 “这样也好，省得他出什么乱子。”上尾撇了撇嘴说，“你小子别给相模大哥添麻烦，知道不？”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加头顺说。 “好了！现在都去到各自的位置上埋伏好，水族馆就快来了！” 相模广志抢在上尾说话前喊出声。刚想说几句粗鄙之语的上尾也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带着自己的队员走了。 “那相模队长，我们也去了。”久保田面带微笑地说。在相模广志朝自己点头后，他也带着自己的队伍走了。 “那么就让我们静静等待吧。”相模广志说着，带着加头顺前往他们的埋伏地点。 走在路上，相模广志听到远处传来阵阵蝉鸣。是油蝉？还是熊蝉？是从森林中传来的吗？现在的情况下那些蝉还能活下来？沉默中，相模广志开始思考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