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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梦与君同8(羡忘)ABO生子避雷be慎入

2022-10-21 13:23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这天一大早起来,魏婴就觉得天气不好,天暗沉沉的,街道也十分冷清。 魏婴在城门口的小贩处给蓝湛买他爱吃的鲜虾馄饨,老板把锅烧的热气氤氲,屋里热的很,魏婴就抱着手靠在门外等。 沿着街远远的,他瞧见一队官府衣着的人,提着弯刀有序的过了城门往外去。 门口的小桌边坐着两个正吃着的中年汉子,一个瞧见了便奇怪的问:“这不是官府的人吗,怎么去城外了?” 他对面的汉子把汤嘬的滋滋响,一脸神秘的低声道:“听说昨天半夜有人在城外看见了鬼影,开始以为是谣言,结果天亮以后就很快出现了怪事,夷陵城外散落的几个小村子一片死寂没有动静,壮着胆子一瞧,里面大大小小的几十口人一夜之间竟是死了个精光,无一生还,这不,官府派人查去了……” 这话引起了魏婴的警觉,他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往二人旁边挪了挪。 “一个村子?少说几十个人吧,死光了?兄弟,这可不是能瞎说的啊……” “怎么是瞎说。要么官府怎么能去那么多人……” “那这也太邪门了……” 两人吃饱了肚子,摇头晃脑的的啧着嘴走了。 魏婴拎着混沌往回走,隐隐的觉着不对劲。 他匆匆陪蓝湛用了早餐,怕这事过于耸人听闻吓着蓝湛,也未详细说,只说城里颇为不太平,时有难民抢劫,嘱咐他近来不要出门。 他寻了个生意上的由头出门,决定去城外探查一番,以防不测 还把温宁留下看顾家里。 “你乖乖在家,我傍晚就回。”他反复安抚蓝湛。 魏婴出城往西去不过二里,远远就瞧见了那个传说中一夜成死人村的小村子。 村子坐落在小山坡上,确实不大,只有二十几户人家,几座草屋散落在草坡上,一走进就能嗅到一股腐败阴森的气息。 谨慎起见,魏婴一抽手,幻化出惯用的剑,握在手里往里走,果真如传言所说,村子里无论男女老少都死光了,官府出于对鬼怪的忌惮,并没有敢及时收敛尸身,因此放眼过去尸身几乎还维持着生前最后的状态,有的许死于睡梦,有的可能被惊醒,惊慌之下外逃,最终死于院子里,或者通往旁处的路上。 只是一夜的时间,这些尸体就像是已经死去多时一般,诡异的呈现半风干状态,再调息一探,这些尸体的残魂竟已经尽数散去,这不像是人死后的自然散魄,反倒更像是这些人最初就是被吸食了魂魄精气而亡的。 这手段残忍又特殊,绝不是凡人所为。 魏婴心里的不安渐浓,他隐隐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屠戮玄武已经让南方彻底沦陷,他若是存心毁灭人界,必定不会再在南方逗留太久,他很快会把目标转向人更多的北方。 但他这次决不能让这畜牲得逞,不仅仅是因为人界再也经不起这样灭顶的动荡,更是因为北方已经是难得的一片尚且安宁的净土,蓝湛已经怀孕五多个月了,这时候怎么经得起天灾人祸? 他正想着,忽而听到一阵微弱的响声正在靠近自己,连忙下意识的剑指对方,怒斥:“何人在此?” 于是那走近他的人影站住了。 来人看起来气宇不凡,虽只是着白色道袍,但端着一柄银色的霜花剑,大抵是个瞎子,一条白绫遮住眼,不过依旧难掩清俊,他看起来十分温柔和善,面对着离他喉咙不过两指的剑锋,依旧从容淡定。 “这里的人都死了,我刚听到这边有响动,以为是还有人活着。”对方解释。 魏婴歪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必试,我看不见。”来人依旧笑的温和大方,他见礼的方式是那种很常见的江湖人的拱手礼:“在下晓星尘,乃抱山散人座下之徒,路行至此听闻惨剧诡异,特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敢问公子师承哪家门派?” 凡人之中也有一个特殊的群体,因其修炼一定术法,也有一定济世功德,因而脱离了普通人的行列得以长生,但不像真正的仙一般获得永生,算是介于仙与人之间,统称仙修,多半在人界斩杀作恶的妖或低等的恶灵走尸。 能感受到此人灵气纯粹,不像是心有邪念之人,魏婴稍稍放下了戒备,暂时收了剑道:“无门无派,我只是个散修罢了。” 仙修内部多少有些出身上的歧视,魏婴已经做好了被轻视的准备,不想晓星尘倒是没这个意思,反倒毫无防备的靠近了一些:“那公子可有发现么?” 魏婴用灵识探查了一番,确认了始作俑者应该已经离开,这里只留下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气息,最终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只能确定非常人所为,不过我隐约能捕捉到一丝邪气,也许追踪不到,不过还是打算去看看。” “可是西南方向?” 魏婴略有惊讶的回头看向他:“你也发觉了?” 凡人并不能天生靠灵识感知邪气,何况那邪气已经是很微弱的,人若能达到此种境界,便已经离羽化登仙不远,可此人看起来未免太过于年轻了。 晓星尘点点头:“我发觉这周围有很多微弱妖灵都向着西南,想来必是邪物途径此处,这些妖灵都想跟着分一杯残羹。” 原来只是能感知到低等妖灵。 魏婴和晓星尘并肩顺着气息找过去,一路向荒山进发。 只是山里的路四通八达,也不乏妖物杂乱的气息,他们要追踪的气息愈发混乱,终于也慢慢感知不到了,魏婴有些懊悔的停下来,狠狠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块。 倒是晓星尘从容不迫,他低头咬破了手指,快速布出一方血阵。 妖往往本能嗜血,他也许是以为村子之事是寻常妖物所为才用此法引诱,这在仙修的理论里是过得去的,只是魏婴心里明白,屠戮玄武非是妖,而是上古神兽玄武背叛天道,杀孽过重,堕魔而成的邪兽,此法大概是不奏效。 果然,不过片刻,虽然没招来屠戮玄武,但却招来了这山中许多妖灵走尸。 魏婴心里暗骂了一声此人多事,只是到了如此地步他总不能留一个瞎子来应付整个山里大大小小的邪灵走尸,只好拔了剑上前厮杀。 晓星尘同样也动了剑。 此人身法灵动,身手矫健,灵力上成,剑法也炉火纯青,还算是仙修里较为优秀的,因而尽管两人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但还能开出一条血路,算和这些妖灵走尸持平。 魏婴记得自己原先是与晓星尘背靠背迎敌的,只是打着打着两人不知何时就错开了方向,山路不好认,他再一个转头,竟不见了才人。 他发现这附近的妖灵和走尸愈发难缠,与刚碰上的那些大相径庭,像是还背靠着巨大的邪气为依靠,肆无忌惮的企图撕碎吞没他这个灵力醇厚强大,能让他们吞噬一个就少修炼几百年的闯入者。 魏婴下意识抬起头,看见了一个幽深的山洞,很蹊跷,这座一直杳无人烟,邪灵走尸遍布的荒山上,会有这么个山洞飘出几缕炊烟。 但是同时,他也敏锐的捕捉到了杂乱的邪灵走尸气息中一股不同寻常的邪气,忽然意识到这里可能就是屠戮玄武的栖身之地。 也许正因屠戮玄武栖身于此,才引得周围恶灵重生,而这些低等的恶灵走尸又敬畏它,所以又畏畏缩缩不敢靠近。 他收敛了自己的气息,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果真在洞的深处瞧见了人影,是两个少年,一个歪在石床上似乎昏迷不醒,一个坐在一边盘腿闭目,正在调息。 赤羽孔雀和屠戮玄武!魏婴心惊了一下。 如果他们已经转移到了这里,天帝派的人很可能就扑了个空,而他不得不面临选择——是迎战还是再做打算,他毕竟是孤身一人,对战两人,很难衡量胜算几何。 他没能犹豫太久,忽而一声轻叹,是屠戮玄武睁开了眼睛。 “火雀,先醒醒。”他嘴角似乎染了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也是略略的嘶哑和慵懒,但却直让人脊背蹿凉:“我们有位客人来了,我闻到了他的味道——” ……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忽而从边际落下一道惊雷,于沉闷之中乍响。 蓝湛一恍神,手里的茶盏便猛地晃了一下,落在地上碎了,茶水染上衣摆,晕成了一片不大好看的锈黄色。 好在茶水不烫,景仪见蓝湛心不在焉的擦着自己的衣服,怕这一地的瓷片再扎了人,忙过来打扫了。 “夫人今日是怎么了?这半日都心不在焉的。” 蓝湛一直皱着眉:“说不上,今日总是心悸,一下一下的,很不安。” “许是赶上快要下雨了,这天气又闷又暗的,容易惹人心烦呢。” 蓝湛暗自绞着帕子,一时没有吭声。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魏婴清早没有带伞。”他往外看了一眼灰沉沉的天空:“要下大雨了。” 景仪轻轻“啊”了一声,道:“那我叫门房给主君送去店里吧。” “不用。”蓝湛撑着腰站起来:“我去接他回家来,这天气店里估计也没什么生意。” “但是您身子不便,主君今早还嘱咐您不要乱跑呢。”温宁看情况不对,连忙起身拦他,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好道:“您为孩子想想。” “孩子最近可好呢,夫人这是想主君了,你们这些乾元如此不知情识趣的,懂什么?”景仪嫌弃万分的推了一把温宁:“主君让你守着夫人,又不是管着夫人。” 温宁张口,却实在嘴笨说不出什么,只好沉默着出去,准备偷偷联络魏婴。 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门房怕颠着他,因而让车走的很慢,蓝湛偷偷揉着自己略有酸疼的后腰,脑子里却想,待会儿见了魏婴该怎么说,说自己想要他陪着,可这话未免过于矫情了。 马车忽的停了下来,蓝湛揭开帘子的一角,瞧见了自家店铺的招牌。 店里的伙计大概是新来的,不大认识他,便当他是客人,毕恭毕敬的迎过来,嘴里已经备好了推荐店里的茶,却见他挺着肚子,一愣,又咽了回去。 “这……这位公子,您来买茶是给家人还是自己喝?我听说揣着孩子是不宜饮茶的,这可是大事,得慎重。” 景仪噗嗤一声笑了:“这位是你们魏老板的夫人,是特来寻我们主君的。” 蓝湛不在意小伙计不认得他,反倒觉着这他是憨厚善良,于是温和的朝他笑了:“魏婴在里面忙吗?我看天气不好,来给他拿把伞。” 小伙计眨眨眼:“夫人安好。不过……老板今日并没有来店里啊,您是不是弄错了?” “不在?主君今天早晨一早就说来店里料理生意,怎会不在?”景仪皱了皱眉,转头看着蓝湛,正要征求他的想法,却被轰隆隆的一声雷打断了。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每一颗都有黄豆那么大,砸的人生疼,现在说调头回去也未免太委屈了带来的马,几人只好叫人先将马牵到檐下避雨,然后在店里等雨停。 没有客人,店里十分冷清。景仪觉得无聊,很想和蓝湛说说话,他们主仆的关系一直很好,多年来常常一起聊天解闷,可他转头,见蓝湛似乎在发呆,睫毛偶尔微微颤动,一只手似是下意识的往肚子上拢着,形成本能的环抱肚子的姿态。 他忍不住皱了眉。 说不上是不是他多想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蓝湛虽性子娴静,对待熟人却不是个很爱发呆,不擅交谈的人,可近来这些日子他却像是总有心事,问也问不出,越问越逼的他似强颜欢笑一般。 再说魏婴,分明清早说来店里,却又没来,这中间若是有什么事,合该说一声才是。 不过他没敢当着蓝湛说,怕他再顺着他的话胡思乱想。 几人在店里一直坐了几个时辰,那泼天的雨终于下的没了力气,渐渐小了许多,景仪本以为蓝湛发着呆神思指不定哪里去了,却没想他反应极快:“雨小了,咱们回去吧。” 回了府,蓝湛就一头钻进了魏婴的书房,翻了一圈翻的腰酸背痛,才从那驾摔坏又修补过的七弦古琴下翻出一封信件来,是远在青州的江厌离来信,说青州的那位长辈近来病的愈发重了,问他可有时间,还是回来看看的好。 不晓得魏婴回了信没有。 今年夏日酷暑,一场雨洗过也还是不怎么清凉,景仪听说坤泽孕中怕热,得了空便过来给蓝湛扇扇子。 “你说魏婴今晚还回来吗?”蓝湛搁下手里摆弄的小衣服,忽而问道:“他从来没有骗我偷偷乱跑,也不会不打招呼的就不回家,对吧?” 景仪一时语塞。 “许是……真碰上了什么耽搁了。” 景仪摇了一会儿扇子,觉得廊下蚊虫多,就劝他早些回屋休息,屋里阿箐新折了驱蚊草插着,效果很好。 蓝湛听话的去了,他简单冲了凉,掀开薄被钻了进去,但是睡不着,只能将手搭在肚子上,一下一下的抚摸里头的小家伙。 忽然的,手底下传来一下柔弱又清晰的颤动,直叫他一愣,又赶忙半支起身子,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点了点腹顶。 黑暗中过了好大一会儿,肚里的小家伙才又懒懒的,轻轻的动了一下,像是回应,须臾又安静下来。 蓝湛慢慢呼出一口气,忽然手都跟着发颤。 先前齐大夫说,孩子四个月左右就能感觉到胎动,他便从四个月开始期待,可这孩子却是个天生懒性子,一直是安静的呆着,一来二去的他也就不再盼。 手底下的颤动微弱而有力量,给他的心带来了一种微妙的感动和满足。 他忽然很想找一个人,随便谁都可以,来分享这份喜悦。 可是这个时辰正是深夜,景仪和阿箐定也去睡了,这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了。 黑暗里无边的安静和窗外又淅淅沥沥的雨声,似乎化作了三九寒天里的一盆冰水,将他整个人浇透了。 一直支着身子的手臂又酸又麻,他只好又缓缓躺下,给自己盖上了薄被,强迫自己入睡。 肚里的小家伙也不动了,仿佛因为自己和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招呼没有得到热烈回应而相当失望。 傻孩子,你这招呼打的不是时候呢。蓝湛如是想着,觉得腰也酸疼,肚子也被这小家伙踢疼了。 他于是又睁开眼,怔怔去瞧那挂在床头的平安结,那还是昔年他们刚成亲的时候,他去庙里跪了一天,诵了一天的经给魏婴求的,他说如此珍贵自然该护着他们俩,因而就一直挂在此处。 有什么用呢,一个替代品,费什么样的心思,都是到底不及故人和那些旧的嘱托。 那平安结的流苏被风吹的微微颤动,似乎嘲弄着这些年来的无用功。 蓝湛揉着腹底,借着身体的不适,将万千无人可说的委屈揉碎了,化作一句嗔怨。 魏婴,你好没良心。 这夜,那人果真是没有回来。 景仪一早去外头买东西,听说昨日有个商铺老板遭了流寇抢劫,被打断了一条腿,便开始担忧,温宁虽否认了这种可能,但他昨日悄悄联络了魏婴几次都无甚回应,心里也按捺不住的漫起不大好的预感。 只有蓝湛是沉默的,他一如既往的做着自己的事,抬头看着景仪暗自着急,便开口轻声道:“没事,他不会碰上什么的。” 几人只好等着,一直等到第三天傍晚,蓝湛终于见着了魏婴。 一场雨把院子里花期将尽的栀子几乎被打落了,只剩下零星的几朵勉力开着,阿箐道不如一并摘下来做成小香囊,比再淋几场雨彻底败落来的强,他觉得有理,正扶着肚子摘花。 魏婴进门来唤他的名字,他就抬起头不远不近的看着他,没有主动走近,只淡淡的笑了笑,与他道:“回来了?” 魏婴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眉宇间的倦色几乎无法掩饰,但看见他还是笑了,疾步走过来,动作轻柔的把蓝湛拥进了怀里。 蓝湛的脑子一瞬间发懵,他手里还捻着花,举在半空,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好像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像是沾上了什么药味,微苦。 对了,他是去看病人的。 “出去好几天,也不知会我一声。”他把头埋在魏婴肩头,低声抱怨。 魏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哄:“实在是店里事多,忙忘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蓝湛点头,却在心里暗笑。 你心里既一直装着故人,我也不是不知,何苦费心骗我。 他垂下眼帘,轻轻推了他一把,从那怀里挣开,小声道:“挤着肚子了。” 魏婴赶紧放开他,转头先细细问了景仪和阿箐他这些天的近况,从饮食穿衣到起居休息,一五一十的,比查账还仔细。 魏婴一直都有这样的习惯,从前于他是甜蜜和浪漫,如今却只剩了不甘和挫败,他总去想他这样的温柔体贴,难道就没有一分给他,是只给他一个人吗? 每每如此,都让人无比煎熬。 好在时间没有太久,魏婴似乎琢磨着什么事,又简单和他腻了几句,就叫了温宁去了书房,神神秘秘的,不知要做什么。 蓝湛没多问,他实在是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了。 两人进了书房,魏婴谨慎的落了锁,温宁原本见他平安回来是松了口气的,见他锁门,知道还是有非同小可的事,便又严肃起来。 魏婴便那天在死人村碰上晓星尘,又在山里偶然撞见屠戮玄武之事和温宁大概说了一遍。 说来不知幸运还是倒霉,他在山洞里不慎被那屠戮玄武发现,两方只好打了起来,他本来就深受阴虎符反噬之苦,又得一对二,本不算有胜算,谁知忽听外头一阵鸟啼似的声音,竟能让屠戮玄武忽然恍了片刻,他才得以抓住时机给了对方一击,趁机逃离了那里。 “……虽说如此,我却还是受了些伤,昏迷了半日,倒是晓星尘运气不错,竟能从那山里全身而退,他找到我,把我带去了山那边的一座小城暂歇,我的灵力这几天无法动用,一直联络不上你们。” 难怪自己一直联络不上他。温宁略点头,复又问:“那屠戮玄武和赤羽孔雀呢?” “暂时逃走了,不过屠戮玄武也受了伤,大抵不会走太远。”魏婴一边解开半边衣服,皱着眉给左臂上一大片骇人的伤换药,一边道:“不过这伤不白受,我留意到了一些事。” “我原以为他吸食凡人精气是为了提升修为,可我同他交手,却并没有感应到大量未被炼化的凡人精气,才不到一日,若说他已经将其炼化未免也太快了,这事蹊跷。且……后来晓星尘告诉我,他在山洞外寻到我时,出于好奇曾进洞一探,在山洞深处发现了更多尸骨,人的,妖的,甚至一些低阶小仙,通通都有,洞内还有灼烧过什么的痕迹。我实在不放心,想着短时间屠戮玄武大抵也不会回去,便又拐弯去瞧,那痕迹还在,是天火图腾的痕迹,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 魏婴一边说一边提笔描画,笔下勾画出一业火图腾,如同嗜杀鬼魅一般,透着诡谲。 “我的灵力暂时动用不了,你把这个图案告知温情和大祭司,请他们转告天帝,兴许就能查明屠戮玄武意欲何为。” 魏婴交代好了正事,连忙马不停蹄的往屋里赶——他其实感觉到蓝湛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为着他这些天没有回家,需要他好好哄哄。 蓝湛正在隔壁耳房沐浴,他现在的身子已经不再灵活,景仪只好进来帮忙,替他把头发挽好,再宽衣解带。 魏婴推门进来时,他只剩了一件贴身的衣物。 “我来吧。”魏婴自然的从景仪手里接过活儿,与蓝湛道:“好久没这样好好的照顾过你。” 蓝湛被他一句话说的有点恍惚。 是,好久了。 景仪已经放好了水,此刻温度正好,虽是热天,但进来蓝湛仍喜欢泡澡,不为别的,就为坐在水里的时候,肚子会被浮力托起来一些,让他从中获得片刻的轻松。 魏婴的动作细致又温柔,每一瓢水都顺着他的肩膀缓缓流下去,没有一滴溅到眼睛里。 他把手垫在蓝湛后颈处,方便他舒服的靠着,得以放松。 蓝湛牵过他的手,引至隆起来的腹部,半阖着眼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半晌,魏婴忽然感觉掌心有了一丝微弱的颤动。 一下,又一下。 魏婴睁大了眼睛。 小小的新生命,竟真的如此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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