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航船
赵前胜对于这些事并不感兴趣，只是好奇张靈玉对出马的态度。上次虽然它闹事拍桌子叫板，又找天师张家的人去那边制衡着。但是到了真正上头施压的时候，它又是不了了之了。
他仔细翻看着东北宗管提交的学院名单笑了笑，人才辈出的情况完全可以作为和上头谈条件的资质。至于张靈玉他们啊，等真到了刀兵相见那一天诏安得了。
张升玺被百川拉着坐了半个小时的车才到了南边的新区，木渚河河边有一排门市房全部都没挂门牌黑压压的，百川推开一间没有遮黑布的走了进去。
屋子并没有外面看的那么小应该是好几间打通了，几个和百川差不多岁数的坐在门旁磕着瓜子聊着天，他们看见百川过来后点了点头走进了另一间屋子。过了一会几个人搬出来一套商场那种AR设备，插上电后屋子里出现了光。
百川指了指张升玺示意他上去，她看张升玺站在哪不动自己先戴上了AR眼镜。
百川看向他说：“你不上去？你应该是玩过这一类游戏的，很安全。”
张升玺听罢走了上去，穿戴完设备后旁边的人开始了倒计时，张升玺尝试着走动和睁眼但是自己好像在水里一样。
“正常呼吸就行了，正常呼吸就行了。”百川在一旁说。
他睁眼一看这水晶莹剔透的，上面漂浮着一点氯化钠一样的物质，他去抓结果手一阵刺痛那东西又没了。他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尝试游动但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皆是虚无。
他抬头一看一个大太阳在他的上方，而太阳的一旁有一艘大船，那大船从远处看就体型巨大，且一直慢慢的向他靠拢。
张升玺表情逐渐扭曲说：“这玩意得有地球那么大吧？造这玩意有什么用啊！而且这张的怎么跟绘本上随便画的一样啊？”
百川听见声音后转身游过去，她拽着张升玺的卫衣领子向哪个大船游去，张升玺脖子被卡的说不出话只是一直发出哼唧声。俩人突然坐在了座椅上，张升玺缓了缓喝了一口不知道哪来的水。
百川看了看周围说：“刚刚你可以理解为是银河，但因为我们没研制出面罩，所以你无法体验窒息感。”
张升玺笑着说：“呵......刚刚就够窒息了。”
百川指了指他的旁边说：“那有一条腰带你戴上后按下中间的小按钮，然后咱们就可以走出去逛逛了。”
张升玺看了看周围，那些墙壁从远处看是空白的，但走近是杂乱无章的各种字符文字。其中还有几幅奇怪的画。百川见状把他拉远，随手推开一扇门把他踹了出去。
张升玺转头刚想骂突然被眼前的麦浪震惊了，这些小麦的颜色如钢铁一般，在广阔无垠的麦田里停着上百架铁船。那天上是无数颗星星密密麻麻的聚集着，几根人棍被吊在上面有些突兀。远处一个道士装扮的人越来越近，那奇异麦浪中他和另一个身披蓑衣的人划着木舟。
“在下林子召！二位先生何处至此！”那人言罢下船走了过来。
张升玺看了看回了个礼言道：“登州张氏升玺见过林羽客。”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看着是个道士罢了，”他转头看了一眼百川说，“这位咱们是见过的。”
百川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拿出一张纸说；“张靈玉给来的，它对于时空管理局等组织有自己的想法。但人间法肯定是融不进天上法，所以它提出撤销和和解。”
林子召接过后看了又看，他从袍袖里掏出一个圆柱形东西，他将那纸塞在里面往天上一抛，哪东西就突然消失了。
百川转身握着张升玺的手把他带到一旁说：“我等会要去办事你跟着林子召就行，他会带你走一走这里的路线。这里的一切都是基于原本，用人类可以明白消化的方式来建造，所以不要相信这里的一切，当成游戏玩就可以。”
那片麦田有无数可以离开的门隐藏着，他没有发现直接撞了上去。他被搀扶着走了一段，睁开眼时林子召已经带他走出了所谓的第一舱门。他的眼前又是一种神迹一般的东西，那是一个巨大的球体。
林子召指了指说：“这个光滑的钢球是零号舱门的入口，里面有一个巨型的和发动机一样的东西。”
林子召带他走进了哪个钢球，它的门严丝合缝到根本看不见，而这个球体还有着一体铸造都无法媲美的圆滑。一进入球体内一尊奇怪的高大的神像映入眼帘，那座神像有各种动物和人类的特征，它的大小和抹香鲸平起平坐。它的中心是嵌在里面但是露出来了一半，是一个巨型黑色团被球体透明罩保护着。
张升玺说：“就这玩意？它能有什么用？”
林子召指了指那个发动机说：“这个东西是仿造地球里的哪位而做出来的，在这里有十多座这样的神像，他们的作用是吸引和监测，那个发动机的作用是维持动力。”
张升玺有些不理解问道：“那这样如果这个被毁掉了你们不就都完了吗？”
林子召点了点头说：“虽然是有共进退的意思，但除了这些提供能量外，还有一个更大的以及小船。”
张升玺盯着那个大东西看，过了一会他听见了有重物抬上来的声音，而底下却传来了哀嚎声和悲鸣。他向下探头看去那是一个大齿轮，齿轮飞速的运转升了上来，林子召察觉到不对抓住张升玺向后倒去。
张升玺起身说道；“你们这什么情况？还要定期清理一部分人吗？”
林子召叹了一口气说：“有些人会被上面的花纹吸引，之后成为润滑油。”
俩人继续攀登着台阶向上走去，这台阶看不到边向外看看不到顶。林子召方才扔出的圆柱形东西飞了回来，他打开里面的纸条看了一会又拿出一片奇异的镜片检查了起来。张升玺凑上去看不明白那些字符，但那片镜片的材质......就好像那块有虫子的石头一样。
林子召摇了摇头说：“你的体验时间结束了，希望你有一天能变成真的张升玺后回来，虽然它们不希望看到，但怎么阻碍都没有用你说对吧？”
张升玺摇了摇头说：“你又在学什么谜语人？别老是搞这些虚的啊，既然我到了时间你放我回去......啊！”
林子召转身将他推下了楼梯，张升玺手抓住下层的楼梯把手翻身进回楼梯，林子召跳了下来继续和他推搡。张升玺绊倒林子召后不知道该向上还是向下，林子召爬起来后直接一下打到张升玺头上将他打晕，林子召见他晕倒立马举起，张升玺向外踢结果蹬到台阶直接飞了出去。
林百川感到有些不对劲，她看了看眼前那团东西说：“张家人没一个省心的，事情我交代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东北的事你自己掂量。”
她摘下眼镜看了看旁边的张升玺摇了摇头随即帮他摘下眼镜，她看见张升玺瘫倒在那上面笑了起来，但上前一看他是晕倒了。
“这晕倒了？哎妈呀，这可咋整。”一旁的大姐说罢拿来一纸杯的水灌了下去，但张升玺仍未醒来水却流了一地。
张升玺醒来的时候是在老宅里，他从床上爬起脑袋仍有些晕。外面下着夏天的第一场雨，雨滴顺着排水管和瓦片流下来院子里有些发闷。北方的雨不似南方的清凉，云雾中却有着一丝奇怪的暖意。
张升玺从布兜掏出烟放在嘴里，刚准备点上时他看了看手上的一盒烟。自己从来没带烟抽烟的习惯，近几年唯一一次抽还是在学校和那些早已步入社会的同学一起抽。
他看了看烟盒里面没有塞什么纸条也没有什么字，这就是一盒普通的威海卫。
雨越来越大，天气预报说沿海地区久违的开始了强降雨。登州府一直都是风大风声盖住了震耳欲聋的雷霆，他捧着一碗刚刚下好的方便面坐在院子里，静静地坐着听雨声。他抬头想看那瓦，却看见前面那排房子顶上站着一个人。
那人戴着斗笠身着青色长褂内着白色斜襟道袍，他站在那瓦上盯着张升玺，瓦片间流淌的水却并没有让他滑下去。他翻看着手里拿的防水文件夹在上面画圈打叉，一会摇了摇头一会点了点头。
张升玺看那人的方向正对着自己，吃完面后撑起伞走到了院子中间说：“兄弟可好烟酒？站在上面阴寒小心风湿！倒不如你进来，我炒几个菜咱们喝点酒啊！”
那人一动不动继续画圈打叉，张升玺掏出烟说：“不喝酒也行啊，抽根烟缓一缓，你在上面想必也是站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