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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短篇小说】蚀罪 Chapter01 独枭 Isoheroism

2023-07-19 07:23 作者:索希瑞弗-斯图科尔  | 我要投稿

前半夜因为思绪混乱,我没能睡着。直到后半夜,在倦意与我自己催眠自己“明天还有好多事”的双重压迫下,我才勉强入眠。饶是如此我也没睡一两个时辰,在黎明的光射在脸上的第一秒,我就醒了。 甫一睁眼,钱穆的面孔进入视线。我下意识地向后一仰,才发现他的双臂紧紧圈着我的腰。身体与稍显硌硬的龙鳞接触,带来一种奇特的感觉。 我几次尝试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无果,索性放弃自救,自暴自弃地重又趴下,无所事事地盯着他的脸看。 钱穆的身上散发着药皂淡淡的香味,混合着被褥的布味钻入鼻腔。我仔细打量着钱穆的脸,最后双颊竟有些发烫起来。 老实说,钱穆的容貌很耐看。无论是眼角一层细密的青色龙鳞,或是下颏紧绷的弧度……都不偏不倚地直击入心。 我烦躁地吞了口口水。 谢天谢地钱穆在此时“唔”了一声,醒转过来,他的眼神起初稍有涣散,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一扭头看见我正盯着他,打开双臂:“……早安,小晟。” “早安阿木。”身体解放,我从他怀里起身,下了床去挑今天的衣服,“你把我的衣服放哪了?” “右边衣橱里。”钱穆也起了身,对着窗户伸了个懒腰,从衣橱里随意挑了几件衣服穿上。 “今天你要去见谁啊?” “嗯……吴家的吴榆和陆家的陆柒。”我隐去了后面两个名字没有说。 “吴家,陆家……小晟,我建议你穿这套衣服去。”他拉开衣橱,指着一套灰色的三件式,“吴家和陆家不是什么商会家族,你最好不用穿那么正式。” 我低头看了一眼穿在身上的燕尾服,心中讶然。白狐不在,我已经忘了穿什么套装去面见什么家族,不过这套灰色三件式确是我见陆家的常用装束,设想到钱穆能一语破的。 “现在几点了?”我咬着领带,合糊不清地问钱穆。 “六点三刻。“钱穆回答完问话猛反应过来,“你是不是七点要出发了?早餐来不及做了呜……” 宅院的门外响起敲门声:“少爷,您醒了吗?我带了早餐来。” 最终我们还是接受了白狐带来的早餐。 我问白狐:“不是说好不用你带早餐来的吗?” “我六点一刻的时候在门前等,六点三十还没见屋内点灯,猜你们还没起床,就擅作主张买了来。”白狐咳了一声,“这件事是我私自违约,还请少爷和钱少爷见谅。” “不用不用,我还得谢谢白狐叔呢。“钱穆看上去十分不好意思。 “昨天夜里还好吧?”在车里目送着钱穆消失在视野里,白狐出声问道。 “还好。——他们昨气催促着结婚。”我温习看文件内容,信口回答,“他们已经遮掩一下都不愿意了。叔,柳家和翟家是干什么的?” 过了约十秒,白狐尝试平静但夹杂看紧张的声音传来。 “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坐在那儿,一切有我。” 会见吴家与陆家的流程一如往常。我在文件上签下“江晟”的名字,然而第一次,这两个字让我生出了一丝罪恶感,我连忙合起文件递给陆柒。 陆柒接过,又好奇地打量着我的脸:“江哥今天气色挺好的啊,比前几天好多了。” 陆家是豹族,与家族一直关系匪浅,陆柒也成了唯一一个敢在“江晟”面前造次的。 “听说江哥入主钱家了啊。”陆柒笑嘻嘻地来搂我的头,“钱穆哥可算是心想事成了。” “……再胡说,割了你舌头。”我撂下一句狠话,慌不择路地夺门而逃。 “少爷,钱穆可以深交的。”开车去往柳家的路上,白狐非常严肃地对我说,“您最好把钱穆当成自己真正的伴侣。钱家现在是您唯一的后盾,交恶或者暴露对您百害而无一利。” “免了吧。”我苦笑,“一想到他是我哥的未定伴侣我就心慌。虽然他确实很对我的眼……总不能指望着我能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他,或是他喜欢上我吧?” “那可保不准。”白狐作神秘兮兮状。 说话间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门口有几名犬兽人戍卫,大概是柳家的守卫。见车想向内驶进,为首的守卫拦下去路:“抱歉,主人吩咐说今天只能让江晟公子独自进去。” 白狐在车里狠狠皱起眉头。 我看着白狐忧虑的表情,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怎么?” 白狐在尝试理请前因后果:“啧……可能风声透露了,他们可能知道了大少爷死亡的消息了。他们在试探你是不是他们所认识的‘江晟’。”语毕他打开车门,向车旁的守卫欠身:“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转告一下柳弈先生,少爷今天身体抱恙,还需白狐在一旁照看。” 我会意,阖上眼眸装出无力的样子,只留一缝视线观察着车外的动况。 守卫面露难色,白孤则是不愠不火地据理力争。很快一名守卫跑进院内,不消片刻又跑出来点了点头。 白狐谢了柳家的好意,坐回车内发动车辆:“少爷,您都听见了吧。劳烦少爷装个病了。” “柳弈是士佐门第,但身材不壮。”白狐悄声对我说,“进门第一件事是先去握他的手。” 守卫拉开门。我一眼寻找到了白狐说的目标,径直上前去握他的手:“柳先生,久别。” 柳弈的声音很尖细,与他的士佐门第全然不符,但至少也与他瘦削的身材相匹配:“听闻江少爷最近身体不适,在家休养啊,吾还以为江少爷得了什么重病呢。没事就好。” “可不么。”我磨了磨喉管,尽力发出较为沙哑的嗓音,“到现在还没能痊愈呢。” “今天由我来替少爷确定‘订单’。当然,最后的订单还是少爷签字。”白狐接过话头。 柳弈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很久:“今天的‘药’谁来试?” “我。”白狐没有犹豫,“‘药‘会加重少爷的身体负担,今天由我来试药。” “订单”?“药”? 白狐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别太紧张,有他在。 “再减?柳先生,我们江家对您,对柳家已经表现出及够的诚意了,您还想要什么?”白狐一目十行地看完柳弈递过来的文件,佯装出很恼火的样子,“从二百支减到一百五十支的时候,我们江家也没有说什么,现在为什么还要再减到一百支?柳先生,恕我直言,这个道上没有你们这么倨傲的。倨傲做不成买卖。” 柳弈点上一根烟,但没有动它,任凭烟在空气中徐徐散开:“……白先生,你们江家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吾是你们的客户,是你们的供货商。你们虽然是地头蛇,说明白点就是个倒货的,没了供货源你们还怎么在道上混?嘿——翟家能给你们多少?轩辕家才多少?你们江家的命脉现在在吾手上,这点你和江少爷应该很清楚吧?谅你也是白家出身,这点关系都把持不清?” ——白狐全名白翎,本是和钱家在政界分庭抗礼的白家的二把手,一次出门在外时遭到暗算,承蒙兄长相救保住一条命,于是放弃族务,当了“江晟”的管家。闻言,白狐眯起狭长的眼,流露出一丝冷笑,语气却仍很平淡:“轩辕家在上个月的‘洗礼’中败了,资产全归翟家所有柳先生不会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柳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柳先生不想与江家合作就请直说,没有必要如此拐弯抹角。毕竟江家首要客户不是你们柳家。”白狐起身转向我,眼里闪烁着“坐那儿别动”的光,“少爷,我们回去吧。” 我收到讯号,非常自信地给柳弈甩了一个自认为很轻蔑的笑容,做出起身要走的姿势。 “……白先生留步!”柳弈出声拦下,“我……我去和家族商量一下。” 见室内室外的柳家眼线都消失了,白狐脱下左侧的衣服,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刀:“少爷,麻烦用小刀在我肩上开一个口子,动作快一点,原因容我推后解释。” 白狐的口气不容拒绝。我只得接过,用刀划开他的肩膀。 “再深一点。太快结疤就不好了。” 我狠心向里戳了戳,几乎触及骨骼。 白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扒开伤口,面不 改色地塞了进去,随后他轻轻拍了拍因剧痛而抽搐的肌肉,用手帕擦去渗出的血珠,又用绷带紧紧缠住伤口,穿好衣服,恢复了平静沉稳的表情。 我看着都疼,有一团异物卡在肌肉里的滋味……噫。 “难免需要一些必要的牺牲。”白狐看穿了我的心事,“不用在意我。白狐自知分寸。”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柳家的兽回来了,我只得作罢,转而去看从门外垂头丧气走进来的柳弈。不消说,他肯定被家族训斥得挺惨。大概是“怎么连江家都搞不定”之类的话,我猜想。 “一百二十支。”柳弈沉痛地开口,“这是柳家可以给的最大限度了。” “一百五十支。”白狐冷漠地回答,“不然就是零。” “一百三十支。”柳弈咬牙切齿。 “一百五十支。” “一百四十支!” “一百五十支。”白狐斜眼看他,“一支都不能少。” “一百四十支!这是吾的底限!”柳奔咆哮出声,“姓白的你别不识好歹!” “我确实不识好歹。”白狐轻笑,再次开口,“两百支。” “一百五十支,成交!“柳弈看上去像是要犯心病了。 “成交。”白狐咧了咧嘴,“感谢柳家深明大义。” 门外走进来一名犬兽人,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只有一支针剂,针管里盛装着淡黄色的液体,在室内的灯光映射下透射着幽幽的荧光。直觉告诉我,那应该就是“药”了。 果不其然,柳弈示意犬兽人将针剂递给白狐:“白翎先生请试一下吧。” 白狐接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针头刺入左肩,指尖轻推,注射了一点“药液”,然后停了下来,拔出针头。 柳弈脸上变色:“怎么?白先生为何突然停下了?有什么问题?” 白狐没有回答,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味什么,半晌之后呼出一口长气:“抱歉,柳先生,今天只能试这么多,我还需要照顾少爷,不过……”他描述方才的感受,“‘药’的效果不错,新配方很好。” 只有坐在他背后的我才看见了他左侧身体爆出的青筋与冷汗。 柳弈狠狠剜了我一眼,递过来一份文件:“那就请江少爷签字吧。” 我抓过笔,歪歪扭扭签下病书体“江晟”,在一众犬兽人的怒目相向中全身而退。 车堪堪开过一个拐角,白狐就在路旁紧急停了车。他脸上的毛发已经被汗濡得尽湿,左肩的衣服上渗出点点血迹。他扒下衣领,用手指向两侧扩开伤口:“麻烦少爷帮我把药瓶取出来……别碰到药液,少爷务必小心。” 方才注射的药液全都蓄积在药瓶里。我屏住呼吸,用指尖勾住药瓶的外沿,将药瓶缓缓抽了出来。白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挤压出伤口的淤血,重又绷带固定好。 他从我手中接过小药瓶,用绷带里三层外三层地密封好,收在一旁:“少爷,到了翟家,还要再划一次右臂。万事小心。”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叔你没事吧?那个药瓶里装的是……什么?” 白狐没有回答我,他的目光写得很清楚,“少爷您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他不回答,我就只能开始猜测了:“叔,你先告诉我那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敌不过我的胡搅蛮缠,白狐终于开了尊口:“等捱过翟家这关,你自然会知道的。” 翟家的流程与柳家太抵无异,只是少了喜闻乐见的讨价还价情节。翟厉和白狐很爽快地签了两百支的文件,在“试药”前白狐又找借口支开翟家众兽,在右肩膀处放了一只药瓶,将“药“注射了进去。 “从明天开始,就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了。家族已经内定了新的领袖。只消你和钱穆给为伴侣,第二天就会易主。”白狐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疲态,“明天我不一定能来见您,您保护好自己。” 我看着手提箱里的两个药瓶:“叔,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先让我找个地方带您用一下午膳……找一个清静一点的地方。”白狐驶离主道,拐上小路。 白狐领着我进了一家设在街角的餐厅:“请问杜峯先生在吗?” “杜先生近日在忙,找他有什么事?”柜台后一名看上去很干练的女性猫兽人回答道,白狐敲了敲柜台,略带遗憾地叹道:“那算了吧本想来尝当他的‘江淮国色’的。小姐,还有包厢吗?” 猫兽人起身,轻声向身后的侍应生吩咐了几句,走到台前:“有的,稍等,我领你们过去。” “今天要饮酒。”白狐补充道,猫兽人点了点头,转身迈开步子。 三兽一路进入餐馆二楼,狭长的走廊一路无法望到头,猫兽人脚步如飞,我和白狐紧紧跟着。 走到临近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猫兽人四下望了一圈,拧开门把:“进门右手第一个橱柜。” 白狐闪身而入,把我拉进室内,推开右边第一个橱柜的门。他伸手进去掏了掏,似乎是摸住了卡扣一类的事物,用力一拉,橱柜的内板向两侧滑开,露出另一个空间。 我们刚进去不超过二十秒,猫兽人也蹿进室内,关上橱柜:“怎么今个儿有空来了?” 白狐向她介绍:“这位是江家的江晟少爷。” 猫兽人很疑惑:“为什么重又介绍一遍……哦我懂了!另一个小帅哥!” 她知道“江晟”有替身?我向白狐投去问询的目光。 白狐转过身来。 “少爷,这位是杜家的杜遥小姐,也是这家餐馆的拥有人。这里是我们几个家族的秘密聚集地,私下有什么重要的事都可以来这里说。您只要像我刚刚一样与杜小姐对一下暗号就行了。” “所以‘江淮国色’是江家的暗号?” “以前是,现在废弃了,改用‘江河千里’了,‘江淮国色’只有我在用。以后您也可以用。‘今日要饮酒’就是防止他兽打扰,也就是开暗门的意思,“了。白狐耐心解释。 杜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依稀觉得这个笑脸有些眼熟:“你是陆柒的女朋友吧?” 杜遥收起笑,瞥了白狐一眼,“真是小帅哥啊,大帅哥不知道这事儿,哎,白翎,大帅哥呢?” 我和白狐同时沉默。 “怎么了?受重伤了?被发现了?总不会……”杜遥说到一半,看见白狐脸上的黯然神情,捂位嘴,瞳孔缩成一条竖缝。 我的鼻头有点泛酸,一扭头看见白狐也是这个表情:“……嗯。” 杜遥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疯狂抹眼睛:“暴露了?” 白狐摇了摇头。杜遥一惊:“没有?没有他怎么会?” 白狐用眼神止住了她,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杜遥,近几日可有江家兽来?” “没有。”杜遥思考了一下,视线重又落到我身上:“所以现在他是“江晟”?” “杜遥姐,你就这么把这种私密消息告诉白狐叔?”我狐疑,“‘暴露’‘被发现’又是什么意思?” “白翎和我是至交。而且……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不会害你们。”杜遥选择性无视了第二个问题,接上刚刚的话题:“你带他来干什么?” “我需要一个不被打扰和监听的地方。”白狐垂眸,脱下上衣,“把‘驭六家’的真相告诉他——另外,拿点药膏。” 我心头一紧。杜遥看着白狐肩膀上的伤口,闭口不言,转身出了密室。 “驭六家”,指的是“盈三家”的江家,柳家,翟家,“统一家”的钱家,“戍一家”的陆家,与“兼一家”的白家。“盈三家”的三个家族是商界的核心,“统一家”的钱家一心从政,“戍一家”的陆家专供军火,以及从“统二家”中退出的白家兼职商业。六家各有建树,几乎覆盖了社会的绝大部分商业,政治,安全的方面。相比之下,吴家,杜家等家族聊胜于无。 “少爷,您做好心里准备,”白狐死死地盯着我看,看得我内心发慌,“毕竟接下来我说的内容,可能会彻底改变您对家族的……以及对大少爷的印象。” “我准备好了。”我调整好呼吸,准备迎接暴风骤雨般袭来的事实。“开始吧。” 尽管我自认心理素质强大,但在听清楚白狐说了什么后,恐惧感仍是“轰”地冲上脑门。 “那瓶‘药’,在‘盈三家’中被称为‘极乐泉’,在‘盈三家’以外的地方……”白狐顿了一顿,“称为致幻剂。”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是从另一只兽的身体里传来的:“毒……” “嗯。”白狐没有犹豫,一口气将剩下的内容全都说了出来。 “盈三家”与“兼一家”,他们之中的兽,几乎都是瘾君子。 “‘盈三家’真正的利益链,正是‘极乐泉’。” 我感觉有一股冰冷湿黏的浊液劈头向我泼来,从头顶至尾尖都被恶臭覆盖。 “那……哥哥他……?”我尝试抓住最后一点光亮。 “……大少爷,是其中,最严重的。”白狐抬头看我,“最。” 整个世界开始失去色彩。眼前的场景崩解成碎片,轰击着我的意识。 不,不可能。怎么会?他是瘾君子?他是瘾君子?!他是我的手足! 我无声地跌坐在地上。 杜遥利落地给白狐的伤口敷上药膏。白狐赤着上身,胸前一道陈年的刀疤看上去很可怖。 “白狐叔……杜遥姐,你们也……是?”我从牙关里挤出几个词。 “我们?我们都不是。”杜遥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屑和鄙夷,“谁愿意成为那种低贱玩意。” “在我所认识的兽中,除‘盈三家’与‘兼一家’之外,很少有使用致幻剂的。”白狐语速很快,“‘盈三家’与‘兼一家’中,应该只剩我们俩没有……了。” “钱家不知道这件事?”我有些难以置信,“钱穆可是哥哥的……” 白狐“嘘”了一声:“钱家说不准,但钱穆应该知道。” “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有了怒意。 杜遥轻轻叹一声:“小子,别犯傻,你哥在认识钱穆之前,就已经接管江家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啊,在认识钱穆之前,兄长就已经接触这种东西了。 “钱穆没有碰过?” “没有,大少爷身边的兽都没有,除了他自己。” 我还欲再问,白狐起身披上外衣:“该走了,少爷,已经过了晌午一个时辰了。” “所以我的午餐呢?”注意到时间,我的肚子发出抗议。 “……对不起少爷,是我的失职,请少爷原谅。” “无所谓了。把我送回去吧。”我想了想,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钱穆可能会急的。” 白狐的脚步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而他身后的杜遥,表情变得精彩万分。 “少爷……” “面色阴沉的“江晟”把自己埋在车后座,一声不吭。 “钱穆可以深交的……” “叔,你专心开车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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