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物》【all卷】(56)
all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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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儿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一方面是为了避开和炸的碰面,一方面是为了找方法弥补炸的损失。
炸熬了好多个夜,走了好多个饭局,策划的完美方案,因为他的过失导致废掉,他内心充满内疚。
其实他如此无偿地为那些孤苦伶仃的人坚持优待薪资,也是为了给炸曾经的罪孽赎罪。
只是现在想来,自己还是想得太天真,做法过于独断,没有考虑炸会不会因为他的做法而感到烦扰,炸虽然嘴上没怪他,但他也意识到这种行为会伤害彼此之间的感情。
虽然现在感情已经因为他和立风的事变得破碎了。
他没有搬走单独住,其实心里还是离不开炸的,他怕这一走,炸真的会离他越来越远。
在办公室忙得头大,卷儿找了好多方案都很快又被否决,最后想起十爷送他的那块地,如果用来种桂花林,采用合适的桂树苗,来年就能结花的。
卷儿又开始给曾经提供过桂树苗的贺老板打去电话,千叮咛万嘱咐地,一定要明年就开花的树苗。
贺老板“哎呦”几声,先是埋怨了几句,只不过语气却十分喜悦,半点没有嫌麻烦的意思,两人说了会儿话,聊了详情,最后贺老板保证给卷儿挑选一批成活率最高的树苗,尽量十月份之前完成移植。
挂了电话后,卷儿这才如释重负,浑身疲软地靠在椅子里,额角紧绷得发疼。
想把这件事情立刻告诉炸,只是拿起手机后却不敢打过去,怕炸不接他的电话。
卷儿放下手机靠在椅子里望着天花板,轻轻地转动椅子,明亮的灯光刺灼着他的眼球,让他微微不适,叹了好大一口气,最后一身疲惫地离开花室。
回到家时,只有绒绒在客厅等他。
绒绒知道这段时间炸和卷儿闹了矛盾,卷儿天天这么晚回家,他担心死了,花室离市区那么远,卷儿一个omega,每天深更半夜地才回家,急得他每天都和炸说要把卷儿调到公司,他回花室,只是炸却不理他。
卷儿见绒绒又在等自己,过去笑笑说:“怎么又在等我?你每天也很忙的,快回去睡吧。”
绒绒拉着卷儿的手哭着张小脸,眼睛里满满的疼惜:“卷儿,你和炸到底怎么了嘛,你们这样,我很难过的,我怕因此你又走了。”
卷儿好笑道:“走?我往哪儿走?这儿可是我的家呀,笨蛋,我不会走的。”
除非炸亲口说出要他离开,否则他就要做个厚脸皮的人,天天黏着炸。
这天卷儿的花室来了个漂亮客人,是曾经在华氏周年会场上见过的莫徵。
莫徵穿着身精致的白西装,胸口绣着一朵耀眼的红色玫瑰,脸上还化着淡淡胭脂,那双眼更是风情万种。
卷儿出来感叹一声:“这是……莫先生?怎么会来我这里?”
莫徵依然傲着下巴,被黑色眼线挑起的眼尾傲慢一瞥,对卷儿那身古板的黑色西服很是嫌弃。
作为一个本该娇美温柔的omega,每天却穿一些黑漆漆的衣服,也就那天在会场上穿得有点omega味道,莫徵对卷儿的品味很是唾弃。
“有些问题想问问海先生。”
莫徵跟着卷儿走进办公室,像是领导视察一样张望着四周:“你这里倒风雅。”看见了右边有个茶桌又说:“还能品茶。”
卷儿就顺着莫徵的话头把人请到茶桌旁坐下,他刚刚就已经煮好了茶,正巧有客人来:“莫先生,我给您倒杯茶,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呀?”
他和莫徵,好像并没有什么交集,满肚子的疑惑。
莫徵看着卷儿给他倒着杯茶问:“海先生,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我想问你,你就是三年前在壳总身边的那个奴隶,卷儿吗?”
卷儿眼皮一颤,他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身份了,放下茶壶后对莫徵微笑道:“莫先生,您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
莫徵抱起手臂,修长的食指在胳膊上轻轻一点:“因为壳总。”
“其实我基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我来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要问你,你喜欢壳总吗?”
莫徵细长的眼里带着锋利的冷刃,盯着眼前淡然的卷儿。
卷儿忽然从莫徵眼里感受到一个同性对他的敌意,大概是因为壳的关系。
卷儿问:“莫先生喜欢壳总?所以要来问问我的口风?”
莫徵含着冷绵绵的笑说:“你只用回答我的问题。”
卷儿轻笑了一声,这莫徵一副审问他的态度:“莫先生,我喜不喜欢壳总这件事,我没有要告诉您的必要,如果您是来喝茶的,我招待您,如果是来问我私人感情的,我没有意愿要和您袒露。”
莫徵冷笑道:“卷儿,你又不喜欢壳总,为什么还要对他献好呢?玩弄壳总的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花农,再怎么努力也达不到我和壳总的地位。”
卷儿答道:“我没有玩弄任何人,是壳总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卷儿眨着无辜的眼,有一点点的炫耀。
莫徵冷呵问:“这么说,在你眼里,壳总就是个死缠烂打的人了?”
卷儿认同地歪了下脸:“确实有一点点死缠烂打,不过我很喜欢,壳总喜欢我,我也喜欢壳总。”
卷儿笑得友好,第一次露出得逞的猫咪弯唇。
莫徵气愤地站起来:“花卷儿,你真不要脸,和你们炸董同居,又说着喜欢壳总的话,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怪不得从前是个便宜奴隶!”
莫徵气冲冲地走了,卷儿拿起他给莫徵倒的茶喝了一小口,眨了眨眼,对着空气委屈:“是啊是啊,人家就是喜欢这么多人嘛。”
卷儿和莫徵这段谈话,被莫徵录了下来,经过剪辑处理后,呈现在了壳的面前。
莫徵打扮得光鲜亮丽,一脸含怯地观察壳听这段录音的反应,和在卷儿面前趾高气昂的态度截然相反。
壳冷静地听完后说:“我还有工作,就不送你了。”
莫徵离开时还小心地安抚壳:“壳总,omega那么多,何必非喜欢那个出身卑微的呢?他真是好不要脸,后面他还有好多可恶的话我都没录呢,因为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竟然还说壳总您死乞白赖,没脸没皮……”
“咚”地一声,壳握紧拳头锤着桌面,抬起头来,眼中盛怒:“我说我还有工作要忙,你聋了吗?”
莫徵挂着难堪的笑离开,在心中安慰自己壳已经不会再把注意力都放在卷儿身上了,于是他又很快在心中高兴起来,仿佛已经预见壳朝他走来追求他的场面了。
壳拿着这段被剪辑过的录音去找了卷儿。
卷儿忙完了工作,这几天都挺清闲,在办公室里悠闲地看书,看累了吃点鲜花饼,然后他的办公室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个人。
卷儿被壳浑身的阴戾吓到结巴,从椅子里站起来问:“壳、壳总?你怎么来了?”
见壳脸色阴鸷,卷儿忙拿起那盒鲜花饼说:“壳总,尝尝?”
像是预料到壳会有什么动作,在壳打落他手中的饼时,他眼疾手快地躲过去,鲜花饼避过一劫。
“壳总,你又疯了?能不能不要随便乱扔东西?”卷儿瞪壳一眼,把饼放回桌上,突然就被壳抓着衣领,脚后跟都给弄离地了。
壳双目通红,愤恨的目光差点戳死卷儿:“我是死缠烂打,可我不就是为了你一点点的喜欢吗?我知道错了,我努力弥补你,我不再强迫你,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怎么能这样看不起我对你的心意?”
卷儿被揪得难受,皱着眉问:“壳总,你胡说什么?谁说你死缠烂打了?”
说到这儿,卷儿突然想起,他今天跟莫徵说过来着。
“莫徵跟你说的?”
壳把那录音点开扔到桌上,让卷儿慢慢听。
卷儿就这样在壳的手里听完那段他自己的话。
录音结束后,壳就像个审问囚犯的狱卒一样,抖了抖卷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气势恶劣地仿佛只要卷儿狡辩一句他就要动刑,抽打卷儿八百鞭子。
卷儿很诚实地认罪:“是我亲口说的,但这段录音不全的,我有好多话都被剪掉了。”
卷儿的脸很小,壳一只手就掌住大半个,那白嫩的小脸蛋在壳手心里挤出脸包来,壳吼道:“你还说我死乞白赖!没脸没皮!”
卷儿这下睁大眼睛:“我没有,我说的是,壳总你喜欢我,我也喜欢壳总。”
壳愣了愣,突然大声嚷嚷:“我怎么没听到!你骗我!”
卷儿一巴掌朝壳的脸上捂过去:“你烦不烦!脸都要被你捏坏了!没听到就没听到!莫徵不给你听那你就不听!”
壳躲开卷儿的手后,抓着卷儿两只手扯开,跟跳舞似的:“不行,你重新说,我要听。”
卷儿动着手腕在壳手心里扭来扭去,一脸烦躁:“我不说,你松开!”
壳气得牙痒,一冲动就过去吻住卷儿的嘴巴,威胁:“不说就吻你。”
卷儿睁大双眼,双目滚圆:“你又强迫我!”
壳忍不住了,亲了一下那软乎乎的小嘴就感觉体内一直忍耐的信息素蹭蹭蹭地往外涌,也不纠结让不让卷儿说喜欢他的话了,捏着那下巴就压了过去,熟悉的牛奶味道瞬间激醒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控制不住力气,紧紧拥抱着人,轻松破开卷儿牙关,汲取里面每一寸香甜。
卷儿被吻得难受,脸红缺氧地捶打着壳,到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壳揽着他,抽离了骨头一样站不住。
花房之外,好多路过的花农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透明的办公室,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
“这聊着聊着还吵上了。”
“这吵着吵着还打上了。”
“这打着打着还亲上了。”
“这亲着亲着衣服还脱上了。”
“呀,咋不继续了……”
卷儿身体一受冷,立刻清醒了几分,连忙扯上衬衫推壳:“混蛋,我这里还有人!不许胡来!”
壳意犹未尽,扛起衣衫不整的卷儿离开花房,去车里继续实施他的审核不给过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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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口气写到大结局……ಥ⌣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