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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

2021-11-26 18:28 作者:既且且往观乎  | 我要投稿

  我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在很小的时候便相识了,也从那时起,我们就被成人用权力包裹起来,用宗教联系在一起。

  他被称为太阳神的子孙,并以神的名字为衬。她在金黄的沙漠和肥沃的河谷都是至高无上的,除了尼罗河的泛滥,太阳的升落等,由神掌控的东西,他几乎无所不能。当然,这也只是大祭司的说辞。我想他对每一个带绿松石黄金面罩,手持金色权杖的人都会这么说的,包括我这位朋友。

  事实上在我看来,我这位朋友八岁前,是没有这种力量的,我甚至能把他在一瞬摔倒,当然有些时候我也会被他所放倒。但当他八岁时,他的父亲走了,去做掌管太阳的神了。(然而,祭司们在私下说,信仰阿吞神是不可能继承阿蒙神的位置的。)把绿松石黄金面罩和金色的一对权杖留给了他。当他在晨光中走来时,身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老祭司牵着他走向高远的位置,在她姐姐身旁坐下。从那时起我就再也没有能摔倒他了,他似乎真的具有了神的力量。能让人脊梁弯曲,和建立起巨大的神庙,能让很少很少人看到。

  但我们的感情并未因那美丽的装饰而断绝。他是一个很闲的神,而大祭司则是一个很忙碌的祭司,他安排了许多事情给年轻的神,这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名为图坦卡蒙的法老王。

  诸如本该只有祭祀者看的许多史书,一切繁杂的各类活动,包括一些毫无意义的琐事,但大祭司总能找到各种说辞来证明这些事的合理,他甚至能够惩罚法老,用一些禁闭之类的手段,而这些时候,我也总像个影子一样的跟着我的朋友。大臣们,外地的祭司们,攻击大祭司是,又顺带着把我也算上,说我是监视法老的人,比起那些攻击以及那些狂热宗教徒的谋杀,我更在意的是我的朋友图坦卡蒙,对我的猜忌。但好在我还是得到了和他谅解的机会。

  我的朋友,图坦卡蒙,他像古往今来所有法老一样,把自己的至亲作为自己的妻子。据说这能让法老身上的神的血脉更浓,法力更强,然而可能是神的子嗣比较难以诞生。王后和法老的第一个孩子并没能享受神的尊严,阿奴比斯带领他走向了来生的路。这让年轻的法老手足无措,这个少年笨拙的安慰着自己的妻子,自己却也在流泪不止,他只能将自己关在禁室,在阴暗的灯光下陈述说自己好像失去身体的一部分,我检查了他的瘦弱身体,告诉他诸位神灵并未带走什么。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如同手足被人砍断,他向我询问诸神的法旨,我一开导,引导他走向我们所希望的方向,但当他问到大祭司能否使他的子嗣避免这件事情时,我心中的某些东西却被触动了。我的老师,那位能与神沟通的人,并不是要将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事实上一个想成为法老的祭司,他并不需要什么接班人。而我作为他控制法老的棋子,在他成为法老的那天就是我的末日。

  “也许可以吧。”我支吾着说。“那他为何不这么做?”法老悲伤的问我,我的心脏开始快速跳动,脑子似乎被飞来的某种东西糊住,但也只是糊住了一会儿,我为我的生命,开始了令我血液滚烫的演说,我陈述了法老与大祭司的利害关系,以及我猜测大祭司的对权利的欲望,并对年轻法老的未来感到担忧。也许我们同岁,而且我在有关斗争方面认识比较多。这位年轻的神相信了我,我们的隔阂消失了。

  接下来便是我们两个少年的热血斗争了,我们开始联系前法老的底细,尽管他们我们都各有所图,但也因共同的利益和手中差不多的筹码走到了一起,他们有金币,粮食和军队以及不同腔调的至关重要的声音。而我们有正统,有着希望,待到年轻的法老18岁时。所有的努力都得到十倍百倍的回报。但我们必须保证我们的阿蒙之子能够活到18岁。

  在我们的防备下,似乎狡猾的大祭司也无可奈何,在朝中威望日下。而我也凭着和烦恼法老良好的关系走到了高层。然而我对法老的位置并无贪念,因为我青色血管里没有一丝所谓神的鲜血。

  而在法老那,他就越发厌恶这个曾经作为他教父的人了。当然就算他不讨厌,但情绪是懂得追逐大流的,在那些朝臣的,我的影响下,法老在该叛逆的时候,我们将这种情绪引向了年老的大祭司。

  在这种情况下,大祭司似乎越发低调了,整日躲在神庙联系着他的神。

  令人庆幸,我和大臣们紧张防备的在法老登基大典上的判乱并未发生。年轻的神似乎完美地掌控了一切,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法老多疑了起来,特别是对于在与权臣交流中颇重的我。这时,我们都才18岁而已。

  日子顺利的过去了一个月多一点,我却接到了内待带来的消息。一位护卫在跪下行礼时,由于紧张,划破了法老的脚。但法老并未怪罪护卫,是将他的血涂抹了侍卫的额头。我笑了笑,法老已经知道如何在不同的时间做不同的法老。

  然而一个月后法老却不妙了,他脚上的伤口奇怪的恶化了,以至于每天议政都要由王后扶着走向金座。我立刻发动亲信去寻找那个护卫,要他们将他抓来。几个小时过后,我收到了这样的信息,有一批护卫给方塔内的神吃了,在他们押送牛羊时。

  这事我也并没多大办法,我只能祈祷诸神,让年轻的法老腿的伤痊愈了。

  但是不幸的是,他这个朋友在无比年轻的时候死了,我的朋友我的君主去来世了,我亲手将阿努比斯接引他的样子画在墓室中,在这个对于法老来说用极其屈辱的墓室当中。我也不知道如何向他陈述,大祭司已经娶了他的妻子,他的姐姐,取代了他的王位,带上了绿松石和黄金面罩,手持着黄金权杖。

  但我也明白,我也很快随之而去了,我们如同尼罗河和庄稼,尼罗河水枯之日,即是我身死之时。我快要透彻法老们的历史了。这小小的墓室,我

  (完)


2018春于普洱


和以往的大师不同,我不害羞我的小时候,这有一种文学史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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